第793節
我們坐入了車子,有點後悔當時沒問清楚馬寶丁的現住址,這得怪審問一開始寧二貨就拿飛刀把節奏擾亂。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把林慕夏送回了家,獨自駕車返回了城東。
停好車我抬頭注意到凌q房間的燈亮著,心中莫名的狂喜,她回來了竟然不打電話說聲,我激動的進了別墅,換好鞋子上樓跑到凌q的房門前,清了清嗓子道:「q~」然而推開門時讓我大失所望,是若水,她蹲在凌q的物品櫃前,拿干抹布用心的擦拭。
我翻了個白眼說:「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懷念個鬼呢」
「q姐死了。」若水瞳孔麻木,黯然無光。
我本能的不敢相信,擰緊眉毛道:「真的假的你可別咒她。」
「床上有個包裹今天下午,快遞送到小區保安室的。」若水失魂落魄的道:「我和咱媽加完班才回來,拿了快遞,上邊寫了若水、芷昔親啟,我看見備註是q,意識到她一定有特殊的情況,就跟老媽說這是我網上買的東西,我跑到房間裡拆開,卻是她的一封絕筆信與四十四張特製的紅心q。」
「這」我遲疑的走到凌q一塵不染的床前,把這拆開的包裹拿在手裡,手不停地顫抖,確實是一堆屬於凌q的紅心q,以及濕潤的信紙,這上邊沾滿了若水的眼淚。
我攤開信紙,忍住牴觸感閱覽,
「若水,芷昔,當你們看見這封信時,也許,我們只有來生再見了。這次沒能安然無恙的回家,所以我沒臉給爸媽寫點東西,只好跟你們最後聊幾句,我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人,有點神經大條,有點任性,謝謝你們平時的容忍。作為姐妹,有兩個秘密藏在我心中很久了,現在把它們說出來,第一個,若水,年前你丟的那條胖次,不是被內衣賊偷了,我晾衣服時沒注意,不小心把它染了色第二個,芷昔,你睡覺的時候我偷拍了不少照片呢,美的冒泡,我把它們沖印了出來做成了一個相冊,裝入了時間膠囊,埋在院子桃樹下,與凌宇哥的時間膠囊放在了一塊,這種仙子般的美顏,我接受不了有一天她會蒼老,所以留住了等老的時候挖出來我們三姐妹湊在一塊欣賞。嗯只可惜以前我把情感深藏於心,現在想表達的時候卻沒有時間了,先寫到這吧,我要做事了,如果失敗了,這封信將連同44張紅心q,我用定時包裹,郵寄到你們的手上,如果成功了,你們永遠也看不見這兩個秘密,嘿嘿~~~愛你們的凌q,順便幫我問下凌宇哥,那天在樓頂上我們聊了關於貓兒撲鳥的事情,他現在有沒有對我失望你們別把我的死訊通知給爸媽,不想爸媽擔心。」
貓兒撲鳥
我有沒有對她失望
現如今凌q與過去做一次徹徹底底的了斷,最終卻沒能成功,反而因此殞命。我是失望的,失望她為什麼一個人面對,唉,這或許是她的宿命吧,重生了之後從不可一世的紅後變成凌家的乖乖女,至少她努力擺脫過、改變過。
觀信的字跡,是凌q本人書寫的。
包裹裡還有一樣東西,凌q臨走時所戴的無鏡眼睛框,寶石藍的顏色,裡側還有她刻的編號,156,這是她收藏的第一百五十六個鏡框。
心痛,很不是滋味,想不到那晚夕陽下的蛋炒飯,竟然成為我們永別的晚餐,我再也沒有機會給她做五鬼踢舌了
我默默的把信紙疊好,放回了包裹,我狐疑的道:「若水,四十四張紅心q,有何特殊的意義嗎」
「有。」若水回憶的說:「q姐以前還統領紙醉金迷時,她有次和我、芷昔姐聊過,問如果有一天她意外的死在了外邊,就用四十四張紅心q來做為傳達死訊的遺物。我們覺得她是開玩笑,就沒當真,沒想到現在」
「芷昔呢怎麼沒看見她」我抑制住心痛,沉重的開口問道。夾冬豐扛。
若水聲音顫抖的說:「芷昔姐的婚期近在眼前了,我不想她分心。」
「包裹」我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反覆的觀察包裹,卻沒有寄件人的信息。我攥緊拳頭,打電話給了情報科,今晚是卜箋簞值班,她接了電話問道:「凌宇,怎麼了,有急事嗎」
「卜姐,現在你幫我查一個非本土的匿名包裹來源地。」我手指壓住蓬起的包裹袋,一邊看一邊讀,「arthrt,單號是a452163987,匿名定時發送的」
第九百三十五章:安樂窩
「arthrt」卜箋簞詫異的道:「這是地球通啊,還是匿名的不知道來自哪個國家呢,哎,我根據你提供的單號盡力試試。」
「好的。那卜姐先掛了,有消息就跟我聯繫。」我掛了電話,躺在凌q的床上,之前沒反應過來,她用的是地球通,這代表了她極有可能沒在有華夏本土,即使查到了包裹的來源地,我也束手無策,只能委託別人代辦此事。
若水前期是凌q的侍女,一番忠心難以言喻,曾經她得知凌q隨著紙醉金迷一塊毀掉時想自裁的。後來被我們勸下,這才沒能枉送性命。現在雖然和凌q做了姐妹。卻還是敬字當先,凌q不幸栽在了異地他鄉,她的心死了一半,擦遺物的時候精神恍惚的,時而發笑時而哭泣。
我心痛,但折騰了一天夠累的,想事情的時候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凌晨三點一道急促的鈴聲把我驚醒,睜開眼,我握住手機,顯示情報科來電,我按下接聽,迷糊的道:「卜姐,有下落了嗎」
「有了。」卜箋簞「呃」了片刻,她解讀的道:「這個單號a452163987的包裹。來自於巴西的繁華城市巴西利亞的工人住宅區,法蒂瑪聖母院旁不遠的租住屋,這個定時包裹是一個聽聲音像年輕的女性,放於門前的箱子中,並壓了費用。收件方地址,通過電話的方式告訴快遞員,三天之後雙方無需進行聯繫來取件,如果期間她主動打電話了,就取消這次的郵寄。不過此後該號碼就打不通了,預約好的日子來了,快遞員將包裹取走並郵寄到了你家。嗯,暫時查到就這麼多了。」
「謝謝卜姐」我放下手機。
巴西利亞在巴西的地位相當於華夏的京城,也是巴西的第四大城市,我聽完滿頭霧水的。凌q千里迢迢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她究竟所為何事難道想解決的目標居住於此還有,她是怎麼跑到巴西的,為何一點記錄沒有,她離開了數月之久,事發時不到五天跨國快遞兩天,加上約的三天拖到了五天前才決定動手,看來凌q是精心準備了兩三個月。
我沒了睡意,眼角瞥見衣櫃旁,若水手裡拿個抹布倚在櫃前睡覺,這丫頭我走上前把若水推醒,她迷瞪的問道:「凌宇,什麼事」我探手拍了拍她的臉蛋,「醒一醒,我問你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若水眼中閃動著碩大的問號。
「凌q生前哦不,呸。」我見她眼淚欲要奪眶,急忙改口道:「她在離開咱們家之前,有沒有和你提過關於巴西的事情」
若水隨口而出道:「巴西烤肉嗎」
「別的呢比如說巴西利亞這城市之類的,再具體點,工人住宅區,法蒂瑪聖母院。」我刨根問底的道。
「想不起來了。」
若水輕輕地搖頭,她極力的在腦海中檢索,忽地眼睛一亮道:「對了對了q姐還是紙醉金迷的一姐時,提過有一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跑路了,好像去了美洲。是南美還是北美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這人跟我們紙醉金迷的戰略夥伴有關係。」
我驚愕的道:「紙醉金迷的戰略夥伴難道是天南市的d組織」
「是的,我們可是撐起了d組織大半的財政收入來源。」若水唏噓不已,她低頭哽咽的道:「現在物是人非,坑皇坑了自己被q姐了結,黑皇與星嫂葬於猛獸之口,麻妃前段時間聽q姐說輔助過食顱狗作案,身為紅後的q姐,已經已經」
我疑惑的道:「那你知不知道此人為何被她恨的牙癢癢」
「不曉得。」若水只顧著哭了,很快便淚流滿面。
「哦當時你級別低微,我現在去問問芷昔。」我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沒一步便走不動了,若水探手拉住我的褲腿,「凌宇,不能說。」夾來役扛。
我莫名其妙的道:「嗯為何不能」
「忽然問這個,芷昔姐肯定懷疑的。」若水鬱悶的道。
「哎,這節骨眼了,還不趕緊問清楚,芷昔和老蔣的幸福固然重要,凌q也一樣啊」我心頭抱有幻想的說:「根據我掌握的消息,這定時包裹只是三天內凌q沒有跟郵遞員打電話說取消而已,未必是栽了,興許只是有急事呢不僅如此,就算落入了對方手中,也未必死了,早點搞清楚,興許還有一絲解救的生機,往好了想,她被限制住了行動。」
若水的眸子折射出希期盼,她死灰復燃的說:「真的嗎」
「嗯,吉人自有天相,凌q當初能死而復生,表示她命好,換命差的來說,比如像我這麼倒霉的,沒準早被拉到火葬場化成灰燼了。」我道完笑了笑,與她一塊來到芷昔房門前,輕輕敲動。
芷昔覺挺輕的,況且打凌q離開了,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很快門開了,她的薄紗睡衣配上完美無瑕的仙顏,更是飄渺到了骨子裡,字典裡找不到任何一個詞能形容她。我笑道:「抱歉,打擾你睡覺了,能不能入你的閨房一談」
芷昔輕輕一笑,她側身時頭髮蕩向腦後,「來吧,如果你不是和若水一道,大力士知道了一定打死你。」
我把那個跑路到美洲並得罪過凌q的存在一提,芷昔當即回憶到了這件事,她思索的道:「這個人,真實名字不詳,代號大嘴鷗,嘴特別特別的大,一笑彷彿能把嘴角咧到耳根子,胸腔有著血色海鷗的紋身。千面與大嘴鷗關係不清楚,但卻很慣著他,把跟紙醉金迷每次清算錢財和輸送犯罪分子的權力交給了大嘴鷗。至於為何惹到了q,我不清楚,矛盾爆發時,千面為了利益,不得不表面偏袒於q,卻背地裡偷偷給了大嘴鷗逃跑的便利,就這樣,大嘴鷗跑了,q礙於千面,放棄了追殺,畢竟對方表面的工作做的很足。時間久了,她也沒再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