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節
「倪姐跟凌伯伯申請了,批了五百警力分別調往刨錛隊餘孽逃亡路線的所有鎮、鄉、村。」林慕夏憂心重重的說:「不過,有那種規模比村小的地方,成為了空隙區域,刨錛隊一旦光顧,必將掀起腥風血雨。」
「唉,這五個餘孽膽子夠大的,敢白天跑入ktv利用這種相對隔絕的模式洗劫。」我雙手合十,祈禱的道:「如此分散的局勢,力單勢薄的d不可能幫上忙了,但願今晚餘孽能落網,否則再繼續下去勢必引發全程恐慌,天南市的人全部忐忑不安的過夜。」
「五個簡單暴力的犯罪分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威懾力,刨錛隊真是犯罪史上的奇跡。」林慕夏的俏臉掛滿了諷刺的表情,道:「現在我唯一擔心的是,刨錛隊餘孽的犯罪進行升級,到時候更難搞了,他們五個魚龍混雜,不乏有心機深思維縝密的」
「對啊,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不分職業、年齡加上背後敲腦袋的方式,誰不恐懼」我看向林慕夏鋪開的紙,好奇的問道:「哦對了,你寫了半天,我都沒看出個所以然,東一句西一句的,這寫的究竟是什麼啊」
「隨筆。」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接下來的話嚇了我一跳,「我在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
「我了個擦,玩單人筆仙呢」我眼皮猛顫。
「不是,我暗示自己今晚不睡覺,明天感覺不到疲憊。」林慕夏撩動鬢角,她若有所思的道:「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現在你和李明的父親李元輝、顏兒、小悠,都是被精神師操控過的人,我想嘗試著摸索下精神師的門道,如果能逆行將其破解,恢復了你們被心理暗示時的記憶,案子破起來不再難如登天。」
「哎呀,萬一你把自己暗示了,有個好歹怎麼辦」我拍動胸膛,提議的道:「現在我就是你實驗用的小白鼠,任你折騰。」
「這個真可以有。」林慕夏把桌子上的紙揉作一團扔入垃圾桶,她鄙夷的說:「不過,好好的一句話從你嘴裡出來,總是帶著一股子邪惡的味道。」
「通過你的話,我捕捉到了一個詞眼,恢復。」我眼前一亮,激動的道:「咱現在無路數的試探,純屬瞎貓蒙死耗子,沒懵出結果前完全是浪費時間。催眠是幹嘛的無非是用來遺忘與提取一些深刻或者淺淡的記憶,我們不如先找你那個催眠的同學,讓他對我催眠一次,沒準就能回顧起進入廁所時的情形」
第九百六十二章:比拚
「總麻煩人家,還是無償的。」林慕夏站起身走到窗台前把窗簾拉死,她笑了笑說:「還好上學時和應雨南關係算是可以,趁現在晚上。他的診所不忙,凌大司機,你就不辭辛苦的帶我跑一趟鄭村吧。」
她給林婉婉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一塊了,讓她那男朋友來接其回家。
「如果你願意,我當你一輩子的司機都行。」我鎖上門,和她並肩走到院子,趕往了城西郊區的鄭村。
我一邊開車,一邊浮想連篇,求助於應雨南就算沒成功也不損失什麼,萬一成功了,將少走很多不必要的彎路。有了暗示我的精神師的容貌、聲音等特徵,再請市局的神筆馬良復原肖像,通過掃瞄系統來鎖定對方的信息,除非是一隻黑戶,否則必將浮出水面。然後把李元輝的記憶恢復,五十年前的極案1一破,嘖嘖,美不勝收
「凌宇,你笑的這麼酸爽,想什麼呢」林慕夏眼中透著疑惑。
我神色一正。道:「沒事,沒事。」
林慕夏擰緊眉毛,她提示的說:「我想說的是,你走錯方向了,剛才那個岔路口你沒拐」
「啊」我急忙一個急剎車。望向窗外的景色,確實走錯了,於是調了個頭,返回拐入那條通往鄭村方向的路口,這一路沒敢再分心。花了兩個小時,夜色如墨時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寧氏診所的門緊閉,一抹燈光透出了門底的縫隙。
還好裡邊有人,我推開車門,敲動門板道:「打擾一下,應兄在不在」
「門沒有鎖,進來吧。」門內傳來了一道應雨南虛弱的聲音。
我拉開門。看見他趴在桌前,病懨懨的模樣,我詫異的道:「應兄,你生病了」
「偶感風寒,最後一瓶水傍晚時給二花她媽掛了。我只能吃點藥撐到明天進城了。」應雨南脫力的道。
林慕夏走上前,她關心的問道:「不是還有中藥嗎」
應雨南低弱的說:「我一個人煎不了喊了半天二花也沒把她喊醒。」
「沒事,把方子和火候說一下,我們幫你。」林慕夏拉開手包,取出了紙和筆,她笑道:「這也趕巧了。」
她把方子和注意事項寫好,跑到後屋煎藥了。
我疑惑的說:「應兄,你額頭燙的這般厲害,臉色白的嚇人,貌似不是一般的風寒。」
「是普通的感冒。」應雨南猶如蚊子般說道:「今天村裡一個人來瞧病,結果把我傳染了。我這身體有個特點,一般情況下不容易患感冒,一感冒就病的厲害,不容易好。上次感冒的時候,還是六七年前,自身的抗體好久沒更新了。」
「汗我還以為是禽流感呢。」我放下心,坐在他旁邊等待林慕夏煎好藥。
過了半個小時,她端著一碗藥湯放在桌上,此刻應雨南已經昏睡了,她無奈的說:「凌宇,你把他扶到床上,把藥一口口的吹涼餵入他嘴裡,蓋好被子,今晚咱不走了,等明天早上他好轉了再決定。」
我排斥的說:「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大男人吹,感覺有點怪怪的。」
「那我把藥湯吹涼,你願意」林慕夏挑眉問道。
「汗,還是我來吧。」我醋意滿滿的把應雨南扛到裡屋的床上,接過旁邊林慕夏端來的碗,伺候完應雨南,我和林慕夏退離了裡屋,一人霸佔了一張診所掛水用的床,很快進入了睡眠狀態。
天亮的時候,裴奚貞打來的電話把我驚醒,按住接聽,我迷糊糊的道:「頭兒,何事」狀鳥投弟。
「刨錛隊昨晚把一戶在城南東柳村外的一家四口,滅門了。」裴奚貞停了數秒,他憎恨的道:「這家人的男性死者,是我警校時的同學,上學時玩的比較好,畢業了他沒分配到想要的職位,索性回家種田了,我想接下刨錛隊的案子,把手頭上捕風捉影的精神師放一放,你覺得如何」
我瞬間恢復了清醒,「等下,我問問林慕夏的意見,她在我旁邊睡覺。」
「她睡在你旁邊你們發展的這麼快」裴奚貞訝異的說。
「哪裡的話,我們昨晚為了精神師的案子到鄭村拜訪應雨南,趕上對方患了重感冒,就對付了一晚,把計劃推到了今天。」我不緊不慢的解釋完,探手把隔了一米的病床上的林慕夏推醒,「裴頭兒的電話,你接下,關於刨錛隊的。」
林慕夏接過手機,一邊迷糊一邊聽,末了她說了句:「好的。」
她掛了電話,卸掉握力,手機啪嗒滑落到地面,電池都摔飛了,她倒好,蒙頭繼續睡覺。
看來多功能警花昨天沒少挨累,我靜靜地撿起手機復原,沒打擾她,穿好衣服走入裡屋,想看看應雨南身體的情況。我湊近床前時,探出的手還沒觸到他腦門,對方猛地睜開了眼睛,見到是我,他放下心的道:「嚇我一跳,昨晚謝謝你們。」
「誒竟然好了」我驚為天人的說:「應兄,你的方子真管用,我想抄一份回家備用,行不行」
「沒問題。」
應雨南坐起身,他思索的道:「林慕夏呢你們來我這有什麼事」
「想讓你幫我恢復一段記憶。」我開門見山道。
「哦這段記憶,是怎麼遺失的」應雨南奇怪的道:「頭部受創還是精神壓力」
「是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