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鎖天回過神瞄了一圈後,指著一旁的山腳道:「從這裡過去,斜穿過去,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可以出去到鎮子上。」
「不是,不是,你說這個幹什麼?他們會來找我們的,我們在這等他們來,或者去找他們不行麼?」我有些急切的從地上站起了身子。
鎖天看了我一眼:「他們不會來找我們的,他們不來沈風他們根本就到不了這裡。」
「那我們倆就自己回去啊。」
「不會有人在那等我們。」
「為什麼?怎麼可能?我們只需要加快點進度,明天之前回……」我有些激動了,正混亂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時,鎖天出聲打斷了我:「這是規矩。」
「規矩?」我啞然的看著鎖天:「什麼規矩?」
「本部的規矩,散開隊伍,是不會有人來找你,想要活下去就憑著自己找到隊伍,他們會在目標地區等待七十二小時,之後就會離開。」
「就是說…我們倆得自己走出這深山?」說實話,我覺得鎖天說出的這個規矩簡直是荒唐極了,一個隊伍的人,怎麼散開後要憑著自己找回去?如果今天鎖天隨著我下來卻在水中跟我失散開的話,那麼是不是就是一個人死在這河中,也不會有人管?
腦中突然回憶起了當初在村莊裡時,鎖天似乎也說過,黑衣人們會在前方的庇護所中等我們,當時我真的只是以為那單單的是為了等我們,哪能想到如果我和鎖天七十二小時不趕到的話,他們就會自行的離去。
喝了些水,吃了點背包裡僅存的一些餅乾後,我就和鎖天兩人邁進了那茂密的叢林中。
黑衣人和沈風他們按照之前鎖天估計得大概要四五天左右才能出去,我們倆這會偏離了一些,按照最慢的腳程來算,得起碼一個星期。
叢林裡十分的悶熱潮濕,我擔心鎖天肩膀上的傷口,但是他本人卻是毫不在意,除去胳膊依舊動起來不方便外,他整個人根本看不出受過傷。
即便是如此,我也注意到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像紙一樣。
餅乾在下午的時候就全部吃光,之前裝的一壺水也差不多全部喝完,食物的告盡讓我整個人慌亂的不得了,傍晚的時候,我們倆找到了一塊伸出的石頭,不大不小,剛剛好夠像個房簷一樣遮擋我和鎖天倆人的身子,這石頭兩邊是三米左右高度的落差地段,剩下的一邊鎖天有擋了些灌木在那裡以防止也裡睡覺的時候,會有行屍從這唯一的通道過來。
心裡的緊張加上對鎖天傷口的擔心,直到天黑下來很久我都還沒有睡著,鎖天靠在石頭上,天很黑我瞧不清他是不是睜著眼睛,想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開口道:「你睡會吧,我來守著。」
靜了好一會,我靜心一聽,鎖天的呼吸十分的緩慢均勻,忍不住抿嘴笑了笑,感情這小子一直都睡著著啊。
收斂起嘴角,我就再笑不出來了,朝鎖天的身旁蹭了蹭身子,貼近著他睜眼看著四周濃重的黑暗,雖然他的表現讓人覺得他並沒有受到這傷口的影響,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對他影響十分的大,過去這這麼久的時間,我幾乎從未見過鎖天像現在這樣睡的那麼沉,以往的時候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總是能第一時間就醒過來。
又是一夜幾乎無眠,在凌晨的時候鎖天醒過來,我才算是逮著機會稍稍的瞇了一會眼,但很快就又起身開始趕路。
沒法子,我們必須趕在黑衣人他們到達地方後的七十二小時內找到他們,且不說其他的,鎖天的傷口需要正規的處理,更何況到了鎮子上,如果鎖天的胳膊還沒好,我們倆就是找到車子了也根本沒法開。
和鎖天在樹林裡行進第三天的時候,我整個人幾乎就已經到了渾渾噩噩的狀態,過度的飢餓和嚴重的體力透支讓我每一步走的都十分的無力,隨時都有倒地不起的風險。
終於在中午的時候一條小溪橫在了我和鎖天的身前,小溪很淺也很窄,底下都是一些石,在給水壺灌水燒開的過程中,我甚至注意到了這水底竟然還有蝦。
要知道,蝦是對水質要求很高的東西,基本上一片水域中只要能有蝦存在,那麼這片水域的水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在水裡洗了把臉,等著水燒開的過程中,我想著在水裡逮兩隻蝦上來水煮了吃,結果就在這時候,本以為到一旁是去上廁所的鎖天手裡提著一根細細長長的東西正走了回來。
定睛一看,頓時頭皮就麻了:「蛇…蛇…」
第一百九十章林中木屋
鎖天抽出刀子看了我一眼後,對著那蛇的頭部下方一些的區域刷的一刀挑了下去,那條原本還試圖捲著身子纏上鎖天手臂的蛇,立即整個就不動了。
接著走到我身旁,挑眉問了句:「你怕蛇?」
盯著他手裡灰黑色大概小手腕那麼粗的蛇,我吞了口口水後狠狠的點了點頭:「哪有女生不怕這東西的。」
鎖天將火堆給挑起了些,又用一些樹葉將蛇身子給簡單包了一圈後就丟進了火堆中。
「你幹嘛?」我有些奇怪。
鎖天四下看了圈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聽了我的話沒回頭應道:「午餐吃這個。」
聞言我整張臉都綠了,眼睛盯著火堆看了好一會,膛目結舌了好一會,也沒把那句開什麼玩笑說出來。
鎖天把匕首在一棵樹上蹭乾淨了剛剛挑蛇身時粘上的東西後,就轉身朝著左側有些茂密的草叢中走了去。
見狀我立即緊張的從地上一骨碌站起身,抽出匕首想要跟上去,有情況?
聽到了我的動靜,正朝那邊走的鎖天回頭看了眼出聲道:「看著午餐,不用過來。」
聞言,我雖是停下了朝著那邊過去的步子,但是依舊攥著匕首雙眼朝著鎖天前方仔仔細細的來回掃了好幾圈,卻什麼情況都沒發現。
鎖天走過去,在草叢中低頭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沒多大會,又朝著裡面走進去了些,那些草有的長得很長,阻擋了視線,遮住了鎖天的身影,我有些緊張的瞧著前方的草叢,抬腳就要過去。
鎖天這會正受著傷,萬一真遇到幾隻行屍,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
卻剛走出沒幾步,那草叢晃了晃,鎖天手裡握著兩把草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他沒事,我微微鬆了口氣,卻在看到手上那誅草後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這是還給午餐準備了素菜?」
鎖天眼神怪異的看了我兩圈後舉起手中的草說:「這是藥。」
……
經過這兩天不停的換藥,我包裡除了剩下一些繃帶和棉花以及消毒水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可用東西,鎖天傷口也已經有了很久沒處理。
坐在火堆前,鎖天把那些草藥用刀子切了切又石頭磨碎了之後,我上前幫忙把他繃帶解開,消毒之後把那草藥給敷了上去,又將繃帶纏好,我才坐回原地。
傷口依舊十分的嚴重,榮榮這一口十分的不留餘地,剛開始我還有些擔心,鎖天會不會出現小雪那樣的情況,經過這兩天的觀察,發現這擔心真的是多餘了,人家活的依然是個副本外掛結合體。
蛇肉熟了,鎖天拿出來切了肚子那段用樹葉包著遞給了我,剛開始不敢吃,不過瞧著一旁鎖天吃的一臉認真,加上真的是有些餓了,所以乾脆咬咬牙啃了下去。
這蛇肉,跟蛇本身難看的長相真的不太相符,挺不錯的,不知是不是燒的太厲害總覺得跟魚肉有些像。
這條蛇不算小,我們倆只是吃了一小半,將剩下的裝進包裡,又喝了點水,裝滿了水壺,熄滅了火堆之後我們倆就又啟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