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不過就在臨走的時候,李曉曼都已經上了車,卻忽然想起來問白一虎:「黃鈺娘怎麼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她,別說了,依我看那個黃鈺娘根本就是想要藉機離開劉海,你們前腳走,後腳就把蘭天給廢了,到現在蘭天還在尋死覓活的呢,連人家的小手都沒有碰上,那女人——」白一虎苦笑著搖了搖頭,想想都替蘭天不值,可是那也是蘭天咎由自取,本來人家黃鈺娘想要離開,結果蘭天還自以為是的上去想要拉住人家,可惜小手還沒有碰上,就被黃鈺娘一腳給踢飛出去了,變成了中國最後一個太監,部門裡除了夢的花花大公子徹底成了娘炮,如今在醫院裡還是整天尋死覓活的,一個大老爺們到現在整天眼淚汪汪的,可憐老蘭家是絕後了,偏偏誰也不能管也幫不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再尋黃鈺娘
再說車出了省城,一直送到了我的老家,那輛軍車才折了回去,一路上並沒有在遇到什麼,就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消息已經散佈出去了,而且也得到了證實,陰陽針了就在基地那裡,在我們離開之後,日本鬼子和各宗門的人在基地附近開始不斷地神出鬼沒,雙方屢屢的有摩擦,但是日本人也不敢輕易的動手,因為那裡防護的太嚴實了,加上各宗門的人一直在虎視眈眈的。
雙方僵持了很長時間,最終在雙方都損兵折將的情況下,日本人選擇了撤退,不得已也好,無可奈何也罷,但是日本人不得不宣佈這一次的計劃是失敗了,一旦中國重視起來,日本在中國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成功的,為了圍捕日本鬼子,白一虎還暗中調集了一個營的兵力在周圍佈防,生生將日本人的計劃打破了。
當然不能那都不是我所能關心的事情了,甚至後來因為日本鬼子不甘心失敗,最後對有關部門的親屬進行報復,惹惱了白一虎,甚至偷偷的取出陰陽針,並且透了專家製造出來的黃金羅盤,竟然潛到了日本製造了一場地震,不過白玉狐還是擔心製造出大麻煩,所以只是在日本宮古東部製造了一場7.1級地震,這場地震造成了巖手縣沿岸發生了海嘯,估計海嘯高度為1米,這次地震造成日本東北地區大面積較強震感,遠離震源的東京市中心,也有2級的震感。
自然這場地震對於中日雙方的政府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中國人只要求黃金羅盤和羅庚安全歸來,自然免不了對白一虎進行處分,不過並不嚴重,只是降了一級,卻還是在戴罪立功,至於日本方面,雖然明知道這場地震事出有因,但是保持了沉默,並且對外宣佈,這次地震是4年前的東北部日本大地震的餘震。
一切彷彿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但是這一次潛來中國準備執行計劃的日本鬼子卻是損失慘重,真正逃回去的不足十分之二,絕大部分的人都把命留在了中國,甚至一直追殺到日本鬼登上飛機,而偷渡回去的那些人,卻是全都沉入海底,這一次對日本來說,損失不可謂不小,相信級後幾年也不會再有太大的動作,不過各宗門也損失了一些人手,但是卻在這一次和有關部門緩和了關係,最少在對外上是一致的,有關部門雖然沒有放鬆對各宗門的監管,但是也沒有以前那樣地對,這也算是一個意外驚喜。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回到了家,三妹李曉曼他們也不敢讓我父母知道我的情況,只是打算現在我家住下,之後在想辦法,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吃才能救我,這可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按照李小曼的意思,是想求助各宗門,如果有辦法最好,沒有辦法就要查閱一下各宗門的典籍資料,說不定就能找到救我的辦法。
但是誰也想不到,就在用鑰匙打開我的家門的時候,豁然見發現我的家裡竟然還有一個不速之客,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可不是黃鈺娘還有誰,驟然相見,雙方都是一下子愣住了。
好一會,黃鈺娘才皺了皺眉頭:「你們怎麼回來了,劉海呢?」
我隨即被特戰隊員給抬了上來,當見到我的時候,黃黃鈺娘也是傻了眼,怎麼幾天不見我就變成這樣了,一時間有些迷惑的看著三妹,三妹只是冷著臉將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聽得黃鈺娘都是直皺眉頭,最後卻是哼了一聲:「既然那麼危險,怎麼都沒有人來求我,劉海好面子,你們怎麼也不拉求我,要是我在的話,絕不會出這種事情的。」
「求你,要是能找到你我們早就求你了,臉面也沒有小海重要,但是我們去哪裡找你,你不是跟小白臉跑了嗎——」三妹大為不滿,衝動之下已經不顧黃鈺娘的可怕。
黃鈺娘臉色一沉,顯然有些不高興,不過卻是皺著眉頭望著我的情況,只是輕哼了一聲:「那是你們太蠢,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難道你們不知道我的電話嗎,幾個人都保護不了劉海,還有這返魂術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二姐拼著不顧自己,用返魂術的話,小海可能就要死了,那毒藥我從來沒見過,就算是大姐在善於用毒,我敢保證也絕對沒有這麼厲害的毒藥,小海從中毒到毒發只是短短瞬間,不但整個人開始發黑,而且變得和石頭一樣硬,我甚至趕不及到了他身邊——」三妹說起這些就不由得鼻音帶著哭腔,長長的出了口氣:「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毒藥竟然這麼厲害,幾乎沒有辦法救治,我們想要找你就是想問一問你知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怎麼才能救治?」
黃鈺娘皺著眉頭只是瞪著在血繭之中的我,心中沉吟著,如此毒性之烈,幾乎是沒有救治,而且全身發黑,再加上還能變成石頭一樣的,這種毒藥天下間自然少見,黃鈺娘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卻又是一陣茫然,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毒藥嗎,伸手過去,心中也是一震,這血繭竟然如此濃烈,二姐竟然還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實在是不敢想像,扭頭望了望二姐,卻是搖了搖頭,這女人為了我真是不要命了。
想歸想,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猛地心中一動,便將神念朝血繭之中的我探去,強大的神念突破了血繭,無影無蹤,果然片刻之後便接觸到了我,不過這一看卻是吃了一驚,臉色也不由得大變,失聲道:「怎麼還有這種毒藥,實在是太可怕了——」
黃鈺娘能說出可怕的字眼,就可以知道這毒藥的厲害,一時間三妹和趙燕心中一沉,竟然有些慌張,很顯然黃鈺娘也不知道這毒藥的來歷,那自然不知道毒藥怎麼救治,那是不是說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黃鈺娘就是黃鈺娘,說話做事總是那麼有魄力,心中短暫的震驚之後已經沉靜下來,略一遲疑,眼中爆出一絲寒光:「各宗門都有典籍記載著一直以來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找到一些東西的,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不知道也很正常,既然我不知道,那就去找人問一問。」
三妹和趙燕對望一眼,卻不想李曉曼此時忽然歎了口氣:「劉海弄成這樣,各宗個木牛其實都有責任,劉海提醒過各宗門,只是他們不肯聽罷了,現在弄成這樣,不說他們有責任,最少劉海也是為國為民做了犧牲,他們也應該做些什麼吧,只是查詢一下典籍這應該不難。」
看上去和自說自話一樣,卻是說給黃鈺娘聽得,無非是提醒黃鈺娘用不著來硬的,只要把我的事情說明了,看在同是中華修士的份上,而且又佔了大義的名分,無論如何各宗門不會拒絕的,別把事情搞砸了就好。
黃鈺娘冷哼了一聲,看了李曉曼一眼到底沒有說什麼:「好了,這裡離雲陽派最近,雲陽派也是比較古老的宗門,相信他們能找到一些記載,那就去雲陽派吧,你們可以打頭陣,要是他們不肯幫忙我再出手。」
看得出黃鈺娘已經改變了很多,李曉曼也就不再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一臉的疲憊,卻不想黃鈺娘卻是走到了她面前,一臉嘲弄的看著李曉曼:「瞧你們弄得,一個個和廢物差不多,偏偏還以為自己有多麼厲害——」
李曉曼心中雖然有些怒氣,但是臉上卻不帶出一點,惹不起就不惹,況且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不過想不到黃鈺娘竟然輕輕地將手放在她的身上,之間一片黃光過後,李曉曼長長的舒了口氣,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黃鈺娘,卻是吁了口氣:「謝了——」
「謝是用不著,你也是世家的人,聯絡雲陽派比較方便,你不是也怕我把事情辦砸了嗎,那麼就先有你去探探風聲。」黃鈺娘洒然一笑,渾然不理睬李曉曼願不願意,雖然李曉曼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李曉曼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感覺到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而且力氣又回來了,心中算是輕鬆了許多,誰也不願意自己和版死人一樣,不管什麼事情都只能無能為力,那種感覺讓李曉曼感覺糟透了,特別是我出事的時候,她只能幹看著,甚至不能到我的身邊,走個路還需要人扶持著,這滋味——長長的舒了口氣,竟然又望向黃鈺娘:「二姐一向足智多謀——」
話沒有說完,但是黃鈺娘的聰慧怎麼不知道李曉曼的意思,不由得哼了一聲:「自己還管不了自己,竟然還要管別人,不過這話也對,這女人比你要強得多,心思也重得多,鬼主意不少。」
話音落下,只是站在二姐面前,皺了皺眉,忽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一滴滴的鮮血滴落在二姐臉頰上,那血珠子就好像有生命一樣,並不流淌下來,竟然自然而然的沒入了二姐的身體之內,慢慢的在二姐的身上化作一片紅光,血液之中最精純的本源之力融入到了二姐的體內,只是一瞬間,二姐忽然睜開了眼。
第三百五十章雲陽山門
雲陽派,是從宋朝就流傳下來的門派,傳說是八仙之中的呂洞賓傳下來的,開派祖師便是呂洞賓的大弟子,當然這種事情無法考證,但是雲陽派確確實實的存在了,修煉的就是呂祖真經,在各宗門之中說不上大派,但是也絕不是毫不起眼的小派,還是比較有威望的,當代的掌教玉陽子,據說修為幾近天人,在修道界也是少有的高手,再說這雲陽派的山門就在省城往西北一百多里的玉鷲山上,這玉鷲山雖非是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其中之一,但是玉鷲山卻是傳說中的一條龍脈,也是靈氣盎然,休修仙得道好地方,不過玉鷲山算不上大,雲陽派也說不上大,其弟子不過二十多人,但是傳承不絕,也有一千多年了,比起一般的世家卻是底蘊深厚得很。
我們上了玉鷲山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山雖然不高,但是從玉鷲山上望過去,傍晚的一輪紅日映掛在天邊,將整個玉鷲山灑滿了紅霞,滿山的蔥蔥鬱郁在這時候卻開始破敗,蔥鬱中間雜著一片片的黃葉,讓人多了無限的感慨,山中已經沒有人,大部分人這時候總會選擇回去,畢竟夜裡在山中可是很冷的,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卻不是問題,剛好便於我們行事,不知道二姐和李曉曼是不是特意選擇的這個時間。
「玉線派究竟在哪裡呀?怎麼練一個道觀什麼的也看不見——」三妹站在山頂遠眺,一眼望過去,幾乎總覽山中景色,雖然黃綠相間相當的美景,但是她們哪有心情欣賞景色,一顆心思都用在了尋找玉線派上。
二姐苦笑了一聲,斜了三妹一眼,再看看同樣疑惑的趙燕,不由得吁了口氣:「三妹,各宗門怎麼會將山門建在人多的地方,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就會有很多人去打擾,哪一家的山門不是隱藏起來了,讓我好好找找吧。」
三妹沒有再說話,只是低下頭來砍我,只是看不透血繭之中,只有一臉的擔憂,一旁李曉曼卻是和二姐不斷地指指點點,可惜一時間很難確定什麼,反倒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黃鈺娘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探手,將幻狐從我身邊拎了過來,舉在自己面前:「你最擅長幻術,雲陽派隱藏山門無非是障眼法和幻術,尋找山門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還不快給我去做事,難道還等我請你嗎。」
說著,竟然一腳將幻狐給踢了出去,可惜幻狐畏懼黃鈺娘,卻也不敢發火,只是匆匆的竄出去,在山中縱躍不定,卻非是人力所能及,看來黃鈺娘讓幻狐去找還真是選對了人,這夥計還真是幻狐最合適。
再說這玉鷲山中有一條消息順著山勢蜿蜒而下,山頂有一個大水塘,從山頂下去不遠,一處斷崖之上,便形成了一個小瀑布,雖然不是很急但是卻也有一丈來寬,不多時幻狐便到了此處,隨即傳來吱吱的聲音,顯然是有所發現。
二姐等眾女一陣歡喜,隨即有三妹和李曉曼抬著我就朝那小瀑布而去,也不過多時就到了跟前,雖然只有幾米高的一個瀑布,但是走到跟前哈哈的流水聲還是有些遮擋聲音,更是隱隱的感覺到一陣陣的涼風升起,水流遮掩著,後面是一面石壁,早已經被水流沖刷的無比的光滑,看上去卻也無甚特別。
「是這裡嗎?」黃鈺娘踢了幻狐一下,讓幻狐說不出的委屈,卻又不敢發作,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裡,只有這裡隱隱的有幻術的波動。
確定了是這裡,黃鈺娘就不在說什麼,二姐也就走上前去,隨後李曉曼也跟了上去,站在瀑布匯聚的小塘邊上,二人對望一眼,李曉曼便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然後取出法杖,只是一點,腳下便升起一股旋風,托著李曉曼便緩緩地升了起來,這是御風咒,在升到了半米左右,李曉曼的身形變不在動彈,隨著李曉曼法杖一揮,旋風便裹著李曉曼朝瀑布撞去。
眼看著李曉曼衝進了瀑布,登時間撞在了石壁上,或者三妹和趙燕還以為一定會一下子進去消失不見,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李曉曼撞在了石壁上,很明顯的被阻擋住了,不過李曉曼也沒有什麼不解,反而頓在那裡,微微一拱手:「我是李曉曼,李家的人,但是這次來卻不是為的我李家的事,而是為了救我的一位朋友,還請諸位前輩多多通融,我這朋友就是這一次和日本鬼子相爭,為了黃金羅盤二倍氨酸的劉海,相信諸位前輩一定也聽說過了——」
李曉曼並沒有廢話,直接打出我這張牌,雖然眼前還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李曉曼卻知道眼前可真不是什麼石壁,而是一種結界,所以才蠻有把握的說話,雲陽派裡省城這麼近,修道人之間的消息傳遞的也很快,就不信他們會不清楚情況,所以才會立刻提起我,希望減少一些麻煩,李家和雲陽派並沒有什麼關係。
只是話音落下,好半天不見什麼動靜,李曉曼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高聲道:「雲陽派的諸位前輩,劉海為國為民被日本鬼子暗算,難道你們打算棄而不顧嗎?」
可惜還是沒有人說話,李曉曼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隨後又喊了幾聲,但是眼見著太陽西下卻還是沒有人出面,看來是真的沒有打算見面,或者說是沒有人知道我們到來了,但是李曉曼剛才撞過山門,除非這不是雲陽派,但是不管是誰的地方,又怎麼能不出來查看一下,這顯然是有問題的。
「雲陽派的這些小輩,竟然還敢拿捏一把——」眼見沒有人理睬,黃鈺娘就要有些發飆了,猛地走了兩步,冷哼了一聲:「李曉曼,你告訴他們,如果再不趕快出來人迎接咱們,那麼咱們就衝進去了,到時候可別說不給他們臉。」
別說黃鈺娘不耐煩,就是李曉曼也很是不耐煩,實在是太過分了,只是查一下典籍而已,當時也就豁出去了,猛地大喝一聲:「我們就是想要諸位前輩幫忙查一下典籍,看看劉海中的究竟是什麼毒,看看有什麼好辦法救治?」
話音落下,卻依舊沒有動靜,再等了一會,天色已經開始漸黑,卻還是沒有動靜,黃鈺娘便不耐煩了,在她眼裡可不將玉線派看在眼裡,猛地冷哼了一聲:「真是給臉不要臉——」
「再不有人出來,我就要殺進去了,到時候別說我們沒有提前打招呼,還名門大派,難道就這種德性嗎。」黃鈺娘是真的怒了,眼見還是沒有動靜,那還管那麼多,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她,哼了一聲,腳下一頓,人已經飛騰而起,逕自朝石壁撞去,眼見著就要撞上,卻又狠狠的一拳砸出。
轟的一聲,就好像一面大鼓被錘破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卻見黃鈺娘一隻手已經砸進了石壁,看那石壁就好像一面鏡子,開始裂開無數裂紋,隨後轟然間崩塌,便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不過洞口這裡卻站著兩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
強烈的勁氣吹得那兩名道人衣衫獵獵作響,更是身不由己的退了幾步,不由得臉色大變,只等站住腳步,幾乎是兩人同時呵斥起來:「來者何人,竟然敢在雲陽派撒野,還毀去了我們的山門,你們——」
「打了小的老的就會出來了——」黃鈺娘淡淡的看著二人,渾然不在意,只是大步走了過去,再說這架勢在聽這話,傻子也知道黃鈺娘想要做什麼,那兩名道士哪還敢遲疑,不由得大喝一聲,各自捏成一個手印,然後一起朝黃鈺娘拍來,一時間電光迸射,隱隱的有雷霆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