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瞎子沉不住氣,也認真起來:「禿子,你什麼意思?有話你就直說!」
禿子轉過身,指著湖對面一個挺大的土坑說:「你們看見那個大土坑了嗎?」
瞎子說:「看見了,你不是說有喇嘛廟嗎?怎麼看不見,就看見一個坑?」
禿子嚴肅地說:「三年前,那裡就是一座喇嘛廟。」
我說:「那喇嘛廟怎麼變成坑了?」
禿子說:「那是有人把它給炸了,整個炸進了湖裡,當然看不見了。」
我嚇了一跳,什麼人不想活了,竟敢在這種地方公然炸喇嘛廟,還想不想活了?
禿子冷笑著:「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沒想到你們能耐還挺大,連喇嘛廟都敢炸!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想幹啥?」
我徹底搞不懂了,這喇嘛廟被炸,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瞎子更是直接怒了,差點衝上去跟禿子打起來,質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第一次來這邊,連他娘的喇嘛廟大門開在哪裡都不知道,還能炸了它?!
禿子冷笑著,不是你們炸的,也跟你們撇不開關係!我現在是看出來了,我當時為啥要去那個工棚了。
本來這湖裡有一條小路,現在小路和喇嘛廟都被炸了,就湖邊一條路,我不走那裡,要走哪裡?
那條路明顯是匆忙修的,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大石頭,開也開不動,只能慢吞吞的走,這才能被人給攔住,才去了那個工棚。
我也是傻了,這湖邊都是沙漠,哪有什麼路要維護,這周圍哪來的養路隊啊?!
我越聽越害怕,感情是有人為了引我們上鉤,竟然把喇嘛廟給炸了,把湖中間的路也給炸了,而且又修了一條路,並弄了一堆人偽裝成修路工。
他們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大的局,到底想要什麼?
第180章瘋子畫家竟然是一個活佛?!
正想著要怎麼和他解釋,瞎子在旁邊說了。
他氣呼呼地說:「老禿子,你這話老子就不愛聽了。怎麼個說法?你自己開的車,難不成還是俺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往那條路開的?再說了,下車去跟大舌頭說話是你,主動說要去那邊換水也是你,俺還懷疑你是故意的呢!」
禿子正窩著一團火,聽了瞎子夾槍帶棒的話,立刻火冒三丈,兩個人鬥雞一樣吵了起來。
我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兒,趕緊勸開了他們,說我們現在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要是真出了事,誰也跑不了。大家還是坐下來,合計合計,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禿子摸出煙,使勁吸了一口,看著湛藍的湖面,說:「我覺得吧,事情還是跟你們有關。你看,這地方我來了那麼多次,都好好的,就是帶著你們,就出事了。昨天是有人給我塞錢,今天就開始有人失蹤了,你們說,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這點我們承認。
從我們到拉薩,就像是被人監視了,一路上還被人襲擊了好幾次。
在日恪則,那個年輕喇嘛在街頭蹲守住我,神秘男人更是直接去酒店找到了禿子。
甚至,我還懷疑姬小免都來到了西藏,就在日恪則。
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被曝光了。
可是,我們從出了拉薩後,處處小心,連市區都沒進,禿子也是臨時拉來的司機,又是誰走漏了消息呢?
我們幾個開始從頭理這件事情。
這次的行程雖然是安排好的,但是卻被打亂了好幾次。
第一天晚上,我們本來要去珠峰附近的旅館住宿,卻被告知已滿,被迫去了那個怪物捉人的小村子,還聽了半夜不知道真假的鬼故事。
第二天,因為我突然高原反應,我們臨時決定在日恪則多休息一天,就遭遇了扎什倫布寺一行,以及那個神秘找到禿子的年輕人。
我很懷疑,那個給禿子帶口信的年輕人,就是那個三番兩次給我留言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對我避而不見,反而處處留下線索,像是在引導我發現什麼。
再就是昨天晚上,我們按照新藏線行走,禿子因為原來的聖湖被改成了鬼湖,加上一系列誤導,開到了一個養路人的窩棚裡,遇到了湖怪吃人的怪事。
在這三個地方,我們全部遭遇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怪事,而且都很像是提前安排好的,甚至是提前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前安排好的事情。
最奇怪的是,這三個地方,幾乎全是之前沒有規劃,臨時做的決定,所以即便有人知道了我們的路線圖也沒用。
難道說,有人在幾年前,甚至是幾十年前就知道我們要走這麼一條路,而且還會在路上遇到各種問題,最後去了那三個地方嗎?
自己想想,這個事情也太可笑了,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精確的預言?
但是回想一下,在扎什倫布寺的地下密室中,看到的那幅圖,我背著包,在街頭和一個喇嘛相撞的畫面,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我和那個年輕喇嘛相撞,到我看到那幅畫,也就是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這麼點時間,是絕對不可能偽造出來這樣一幅逼真的畫。
更不要說,那個畫面並不是畫在紙上,而是被畫在了一張很有年頭的唐卡上,那唐卡周邊已經磨損得厲害,而且畫面也有些模糊了,應該是已經畫好了很久了。
想了想,我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禿子和瞎子。
告訴瞎子當然沒什麼,告訴禿子時,我猶豫了一下,後來還是選擇相信這個陪著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如果他真的是軍裝派派來的奸細,那他什麼也不用做,直接在半夜把車開走,把我們兩個拋在路上就行了。
在這種荒漠乾涸的土地上,沒有食物,沒有水,連過往的車輛都沒有,我和瞎子估計支撐不了二天,就風化成乾屍了。
但是出於謹慎,我並沒有說扎什倫布寺的老喇嘛是不死人,以及藏北鷹墳的事。這些事情太過傳奇,說起來恐怕他們也不會信,反而會笑話我。
我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我和喇嘛怎麼根據一張帶有預言性質的圖偶遇的,老喇嘛講的畫家瘋了的故事,以及那個人畫的一張到處是鷹的圖。
說完這些後,禿子卻說,我說的那個瘋了的畫家,他好像認識。
瞎子有點不信,他撇撇嘴,說為啥全世界的人你都認識?我們說起誰,你就認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