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兄弟們都沒事吧?」祖爺問。
二壩頭笑著說:「沒事,沒事,本來也不關我們的事,洪老虎讓我們上,兄弟們就拿起槍躲在後面裝裝樣子,誰往前衝啊,人家是剿匪,又不是剿『江相派』!」
祖爺好像想起了什麼,慌忙跑向山洞。
山洞裡,國民黨士兵正在檢查土匪屍體,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負傷的「雙刀女俠」朱瑾。
「喲——快來看,快來看!有個女土匪!」一個士兵高叫。
其餘幾個人都圍了過來:「挺漂亮啊,奶盤子夠大。」說著開始動手動腳。
「滾開!」朱瑾的腿在淌血,動彈不得。
「喲呵,脾氣還挺大!壓寨夫人啊!哈哈哈哈。小爺我今天就拿你開葷。」說著一個士兵就要解褲腰帶。
「住手!」祖爺大喝一聲衝了進來。
那士兵看了看祖爺,不屑一顧:「沒你事,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好啊,你們就幹吧。」祖爺一樂,「待我回去稟告戴局長,把你們軍法處置了!」
幾個士兵一聽這話,耳朵都耷拉下來了,「操!狗拿耗子!」罵了幾句,提起褲子,怏怏而去。
朱瑾看了看祖爺,虛弱地說:「先生快走吧,別管我了,我就死在這山洞裡。」說罷,眼淚滾動而出。
「夫人何出此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與那軍統戴笠有一面之緣,待我通稟,他們也許會放過夫人。」
朱瑾搖搖頭:「先生要是真為我好,就給我一槍,我也就解脫了。」
祖爺看了看她,轉身走到洞口,對著外邊大喊:「來一副擔架!軍醫!」
那剿匪團長望了望祖爺,說:「軍醫不救土匪!」
祖爺低頭沉思片刻,大聲說:「她不是土匪,她是我夫人!」
那團長一愣,「木子蓮」的兄弟們也一愣,朱瑾更是一驚。
團長樂呵呵地走過來,詭譎地說:「先生還好這口?」
「你救,還是不救?」祖爺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
「救!救!」那團長瞇著眼睛,然後拍了拍祖爺肩膀,「有品位。」
祖爺一行隨大部隊退去。
此時天色大亮,幽靜的山坳裡幾隻飛鳥拍著翅膀悄然飛過,硝煙散盡的山谷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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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怎麼跟土匪攪在一起了?」國民黨官邸,戴笠不解地問。
「呵呵,武漢失守,我和徒弟們都跑了出來,路過一處山坳,遭到土匪伏擊,後來不打不相識。對方是義匪,不殺平頭老百姓。」
「呵呵,」戴笠一笑,「土匪始終是土匪。武漢會戰前,我讓先生先行去重慶,先生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後來武漢失守,我再也沒有先生下落,沒想到竟如此巧合地再次相遇,緣分啊!」
「是啊。」祖爺笑著說。
「這次山中剿匪,繳獲銀錠十二麻袋,意外收穫。委員長甚是高興。」戴笠說。
「戴將軍吉人自有天相。」祖爺附和。
「只不過……那『雙刀女俠』並不是先生的內人,先生緣何這般庇護?難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戴笠笑著問。
「戴將軍取笑了。朱瑾當時身負重傷,那一刻她不是『雙刀女俠』,也不是土匪,就是一個受傷的女子,我怕士兵傷了她性命,不得已出此下策,將軍見笑了。」
「俠骨柔腸,仗義!我戴笠就是靠『義』字起家,想當年在上海,藍衣社剛剛成立,上海三大幫派都給戴某幾分薄面,靠什麼?義氣!不過……我看朱瑾確有幾分風韻,先生不妨假戲真做了吧,否則的話,我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豈不是難為在下?」
祖爺沒想到被戴笠將了一軍。當時情況危急,為了保護朱瑾不得已編謊,如今這事卻難辦了,國民黨剿匪耗費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捕獲了四大金剛之一,如果不聲不響地放了,對上對下都沒法交代。
祖爺一夜沒睡,翻來覆去想這件事,隨後去了朱瑾的病房。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朱瑾說。
「夫人言重了。只是……只是……這個戲還得演下去……否則夫人難以脫身。」
朱瑾無奈地笑了笑:「司令已死,我心也死了。先生不必替我憂慮,要殺要剮,我認了。只是……只是……」
說著,朱瑾掉下眼淚。
「只是什麼?」
朱瑾摸了摸肚子:「我已有了司令的骨肉。」
祖爺一聽,百感交集,良久才說:「所以……夫人更要全身而退。白天我和戴笠交談,他要撮合你我成婚,這樣夫人才能安全,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朱瑾看了看祖爺,又摸了摸肚子:「這樣委屈先生了……」說罷眼淚又滾了下來。
祖爺沒說話,眼望夜空,駐足而立。
祖爺結婚了,娶的是土匪頭子的遺孀,壩頭們都蒙了。
「祖爺,黃花大閨女有的是啊!這……江湖上傳出去,恐有損祖爺聲譽啊!」二壩頭撓著腦袋說。
祖爺面無表情。
私下裡,三壩頭對大家說:「我一直以為祖爺底下那玩意有問題,所以不結婚,今日一見,我還真錯了。祖爺真有定力,熬了這麼多年,行了,這次舒服了,呵呵。」
二壩頭晃晃腦袋:「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女的了……」
《我是個大師2/我是個算命先生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