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老道士走在最前面,拿著那張照片帶路,我則是跟葉老闆走在中間,而葉老闆的兩個手下在最後保護。
沒多久就來到了昨天的那茅草房旁邊,終於昨天燒掉的那些白色曼陀羅花沒有長出來,這下我才稍許放心了一點
如果這裡長滿了這種「臭老漢」花,那說不定方圓百里之內的動物都得給它做肥料。
在此稍作休整,檢查了一下包裡的東西,老道士指了指前方示意目的地就在那邊。順著老道士的手指望去,那裡地勢倒是挺高,可是我卻絲毫沒有看出什麼好的風水,當然我對這些也不是很在行,表姑爺給的那本書裡面沒有。
看著倒是很近,但是走起來卻是不近,而且山路又難走,從林子裡穿過去得自己開路。葉老闆的那倆手下就變成了開路人,本來看上去也就千把來米的距離,愣是走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到達。
站在這山脊上看去,倒是地勢開闊,前方不遠處就是我和胖子去捉魚蟹的那條小河上游,沒想到上游竟然那麼平緩,拉出來像一條玉帶一般,其他書友正在看:。
等歇的差不多了,老道士才開始動手。從我的帆布包裡拿出羅盤,又在旁邊找了塊兒平地點好蠟燭,插上三根香,隨手掏出一張符一邊舞弄嘴裡一邊開始快速的念起咒語來。
只見老道士忽然兩隻手指一番,那符紙「蹭」的一下竄起火苗。老道士隨手把燃燒著的符往上一揚,讓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明明風在從山上往下吹,可是拿燃燒著的符卻是從下往上在躥。這也就說明,下邊的氣息比上班要更強烈。
「兩位兄弟,帶著傢伙跟我來。」老道士見此情景,收了地上的羅盤朝著葉老闆的兩個手下喊了一聲就抓住樹籐往下面爬去。
等我跟葉老闆也爬下去的時候,老道士已經在讓葉老闆的那兩個手下往地上挖坑。這兩個人不是盜墓賊,也不是考古學家,手上更沒有合適的工具,只能用剛才的那兩把砍柴刀在地上挖坑。
看著那倆人的速度,如果要真的是古墓,這要挖到何年何月。秦嶺這邊的古墓,以漢唐為多,有些豪華古墓更是開山之作,所以我對這倆人能夠把古墓挖出來不抱任何希望。
可事情往往都是出乎意料。就在這倆人挖了不到十分鐘,竟然就聽到砍柴刀碰見屍體的響聲,而且能夠聽得出來,石頭底下竟然還是空的。
聽見這個聲音之後,老道士連忙讓那倆人小心的挖,我和葉老闆也湊了上去
隨著土一點一點被刨出,那石頭一點一點的在恢復著原狀。原來並不是一塊普通的屍體,而是一座碑。從碑文上來看,這座墳裡埋的是個女人,死於晚清時代,怎麼死的有沒有後人叫什麼名字等等,這些都沒有任何的記載。
按理來說,墓碑應該都是豎立在墳前的,可是這座墓碑確實橫著的。而且墓碑地下還是空的。
老道士用兩根手指敲了敲墓碑,對著葉老闆的兩個手下說了句抬起來。那兩個手下又往外刨了一些土,一起把那個墓碑給抬了上來。
墓碑下面,是一個黑漆漆的洞,開手電筒照進去發現並不高,也就不到兩人深的樣子。等我們下到洞裡才發現,這洞也不大,差不多二十個平米,中間只放著一口巨大的石頭棺槨,棺槨的蓋子是開著的,裡面空空如也並沒有棺材。
看見這個石頭棺槨,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那具從工地挖出來的石頭棺材,以及棺材裡面的女屍。
我和葉老闆都有些疑惑的看著老道士,本來還信心滿滿的來,竟然發現只有一座空棺槨。
「淡然,你們幾個在這牆上找找看,有沒有機關。」老道士邊說話,一邊用手指一寸一寸的開始敲著牆壁。
牆壁倒是用石磚壘起來的,至少也像個墓室。我和葉老闆以及他的兩個手下,也學著老道士的樣子開始在牆壁上摸索著。
正在這時,光線一暗,上面的出口竟然被那移開的石碑給堵住了。這可是我們的現在的唯一出口,老道士趕緊開手電筒,讓葉老闆的兩個手下疊羅漢去推那石碑。
兩個人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是石碑就像是上面壓著千斤墜一般紋絲不動。
現在唯一的出路被堵上了,想要出去,就得另外找一條路。這會兒,所有人都開始加緊在牆上摸索起來。
忽然聽見葉老闆大喊一聲:「在這兒,我找到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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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壁畫
葉老闆的聲音把我們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手電筒照在他指向的那個地方,確實有個機關。老道士在那兒撥弄了一陣。那牆壁忽然陷了進去,出現了個一人來寬的門洞。
我們五個人先後穿了過去,隔壁還是一個墓室,不過能夠感覺到有風,這才讓我們全部都鬆了一口氣。有風就不會缺氧而死,有風就代表著有其他的出口。
正當要繼續找其他的出口的時候,發現在牆壁上竟然有字畫一般。幾個人把手電筒全部照在了牆上。才看清楚牆上的東西。不止是一副畫,而是一整套一般。
從畫中的人物來看,應當是晚晴時期。因為畫中很多人還留著辮子,而也有少數幾個人剪了辮子穿著洋裝。
從畫面的背景中可以看得出,應該就是胖子他們的那個村子。有些線條和老道士手中那張照片很像。第一張照片當中,是很多人圍在一起。有點像是地主收糧第二張照片當中出現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女孩跪在地上求著地主第三張是那地主滿臉淫笑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倆人,場景已經換成了室內。
看著看著,我發現自己身邊的環境也在發生變化,好像已經不再那墓室之中,而是進入了壁畫的世界中。
壁畫中的那些人全部都活了,穿著破爛的女人帶著十二三歲的女孩回到自家住的茅草房中,只是哭,。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趁著小女孩兒睡著之後,在房樑上上吊卻無能為力。接著,那小女孩兒醒了過來,看著房樑上掛著的女人沒有哭鬧,只是到鄰居家叫人幫忙,把女人葬在了山上。
第二年,小女孩兒進入了那個地主家,成了地主的兒媳婦。地主的兒子是個傻子,剛開始還好。那地主的兒子只要自己吃飽了就自己玩,也不會欺負那女孩兒。所以起初兩年,女孩兒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不過看向地主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兩年之後,女孩兒出落的越發漂亮了,地主的兒子依舊還是傻樣
那地主開始對女孩兒動手動腳,言語上調戲,女孩起初也特別害怕,不敢有機會跟那地主有獨處的機會。
可是就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地主進入了兒子的房間,把兒子趕了出去。女孩兒就這樣被地主玷污了。從那一夜起,關於這個女孩兒的留言就開始在四處傳播起來。
村子裡的人都說這女孩兒不知羞恥,自己母親就是被地主折磨死的,而她竟然還嫁入地主家當兒媳婦,這還不算。竟然勾引地主。
一時之間外面流言四起,女孩兒雖然身處地主大院裡,但是那些下人對於她的鄙視她還是能感受到的。每天都要洗澡很多次,可就是覺得自己身子不乾淨。
從那天晚上之後,地主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把兒子趕出去,自己進來。終於有一天,女孩兒不負折磨,藏了一把剪刀在枕頭下。等那地主再來的時候,從枕頭下面抽出那把藏好的剪刀,狠狠的扎進了地主的脖子。
地主的嘴被那小女孩兒狠狠的咬著,絲毫不顧忌留下來的血。小女孩兒的眼神,如同食人猛獸一般,看的我頭皮直發毛,而她那稚嫩的小臉上,竟然還浮現出一絲微笑,笑的很殘忍。
就這樣。地主死了,小女孩兒並沒有離開。而是用那剪刀,把地主的頭慢慢的從脖子上剪下了。雖然我是見慣了屍體和鬼的,但是看見小女孩兒拿著剪刀從地主脖子上剪頭的時候,那血乎淋拉的場景,讓我很想吐conad;
場面太過詭異,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對了,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劉穎,鋸滾木時候的場景就和這場景很相似。
終於在天亮之前,小女孩兒把那地主的頭剪了下來。最後一點剪斷的時候,那顆人頭滾到了我的腳旁邊。我低頭看去,發現那顆人頭的眼睛猛然睜開,正在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問我為什麼看見了也不救他一般,嚇的我連續退後了好幾步。
小女孩兒不顧上的鮮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把整張臉都染的血袖。扔下剪刀,撿起那顆人頭拿桌布包好,開門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島吐團號。
我的視覺一直跟著這個小女孩兒,只見小女孩兒吃力的提著這顆用桌布包好的人頭,在深夜裡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山頂的一個長滿雜草的小墳包前面,把那顆人頭放了上去。這座墳,就是那小女孩兒母親的墳
看見墳前的墓碑,我又是心是一驚。這墓碑我見過,而且剛見過不久,就是葉老闆的兩個手下從地下刨出來的那塊兒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