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可是旁聽就旁聽吧,你只要不吵鬧不妨礙大家學習就行,然而她喬枝不時舉手發問,說這個字她不認識,或者這句話她不懂。等施慕白過來了,一看這些字或句極其簡單,在看他喬枝的目光根本沒在課本上,而是在他身上,對此,他有點不悅,但也不好說什麼。
到了下午時分,喬仁來到了私塾看望施慕白。
「施兄。」
在私塾裡面正指導孩子們練字的施慕白,抬眼望向門口。見是喬仁,便含笑走了出來:「喬兄。」
「怎麼樣,第一天做先生還適應吧?」
「還好。」施慕白回頭看了看這些孩子們,滿意的說:「孩子們都很聽話。」
「那就好。要是他們不聽話,你儘管揍,不用給我和我爹面子。」
施慕白笑了笑,然後問:「對了喬兄,聽說昨晚你那兒鬧鬼?」
喬仁呃了一聲,似乎驚訝這消息未免傳得太快了吧?不過還是尷尬笑了笑說:「別聽那些下人胡說,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這府上真有鬼怪什麼的。」施慕白搖頭笑了笑,然後繼續說:「我這人不信鬼神,所以我看喬兄你肯定最近煩心事挺多,多休息休息,注意身體。」
「多謝施兄關心。」
「哪裡哪裡。」
「那行,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施兄你授課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找周管家。」
施慕白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他喬仁離開。只是此刻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深邃。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五天。
五天時間,施慕白徹底征服了這些孩子們。
因為他每次上課之前都會先給孩子們表演一個小戲法,讓孩子們驚奇不已,對他施慕白產生濃厚的興趣,然後在配以獎罰制度,表現好的獎勵糖果,教其變一個小戲法,表現不好的罰抄千字文或打手心。
這樣一來,私塾裡的孩子們為了能看到神奇的戲法或得到獎賞,每天都按時到來,也極其聽話,施慕白說什麼,問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回答什麼。可以說三天時間,施慕白成為了這些孩子們的偶像,得到了他們的尊敬和喜愛。也把每個孩子的性格和喜好都摸清了。
別看這些孩子小不懂事,似乎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在他施慕白眼裡,這些不是毛孩子,而是他的情報消息來源,比如誰家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吃了什麼東西,誰誰誰要去哪裡或又有誰來了家裡,甚至家裡大人們幾點起夜上廁所等等,都能側面打聽出來,畢竟孩子都天真無邪。
有了這些眼線,他施慕白就不怕因為消息閉塞而耽誤自己的計劃,反而會讓自己的計劃更加完整。畢竟自己不可能什麼事都去問喬仁或喬老爺。
甚至可以這樣說,有了這些孩子們,他施慕白掌握的喬府情況比喬府任何一個人知道的情況都多。畢竟別看喬府裡的人都姓喬,但很難一條心,誰家都有不會對外說的話,都有關起門來的秘密。各房的秘密通過各房的孩子們匯聚成了一條河流,流向他施慕白這裡匯總。
五天時間裡,除了征服那些孩子們,施慕白還征服了喬府上下的丫鬟和家丁。因為他對人平易近人,沒有絲毫架子和看不起人,甚至沒事還給他們變個戲法樂一樂。
至於和喬枝,更是相處融洽,如果現在施慕白要結婚的話,她喬枝不會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他。
可以說施慕白現如今在喬府很受歡迎和喜歡,乃至尊敬。
然而平靜的日子總是那麼地短暫,那只被人們快要遺忘的「鬼」,又出現了。
這次遇「鬼」的不是喬仁,也不是喬府的丫鬟女傭或家丁,而是身為一家之主的喬定遠喬老爺。
事情是這樣的……
這天晚上,喬老爺吃了晚飯後,就早早地上床休息,因為天氣太冷,又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只得床上和夫人閒聊去。身為老夫老妻的他們,早就沒有了那方面的生活,因為沒有激情,有也是一年到頭來那麼一發。
到了夜半時分,在床上如躺屍一般的喬老爺被一陣詭異的推門聲所驚醒!
漆黑的臥室裡,驚醒地喬老爺朝白色的罩簾外望了望,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只有幾率慘白的月光從窗外映射進來,斑駁的灑在地上。躺在床上聽了好一會兒,都在沒有聽到聲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喬老爺暗鬆了口氣,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然而就在他剛剛翻身閉眼,那聲音又來了!
好像有人在悄悄的拽門。
豎起耳朵聽……
那個聲音又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拽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喬老爺打了個冷顫,誰在門外頭?
這麼晚了,難道是住在院子裡的丫鬟或女傭?
也不對啊,她們這麼晚了不睡覺,拽自己門幹什麼?而且她們可以在門外喊自己,或者敲門來讓自己開門,她們為什麼不那樣做?反而要用這樣野蠻的方式來拽門?
肯定不是丫鬟或女傭!
可若不是丫鬟或女傭,又會是誰呢?要知道到了晚上,院門都會關上,誰也進不來。所以除了住在院子裡的丫鬟和女傭,不會在有其他人了,可不是她們又會是誰?
很顯然,門外的人不想弄出什麼響聲驚擾到別人,憋足了力氣,一下下的拽,似乎要把厚厚的房門給拽下來。
喬老爺一個翻身下床,沒有開燈,悄悄地走出臥室,來到了房門後面,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自己門外半夜拽自己門,在緊張詭異的氣氛中,喬老爺透過門縫看了出去。
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門外。
這是一個身高一米三左右的小孩。
門外有著慘白的月色,這個小孩就站在門外的月色中,全身被寬大的黑衣包裹,他的臉也隱藏在黑色的帽簷中,似乎在笑,在衝門縫裡偷窺他的喬老爺詭詭地笑。不知道為什麼,喬老爺的身子莫名往後一縮。
這小孩是誰?
喬老爺心裡嘀咕……
嘀咕中,他又湊上了前來,隔著門問:「你是誰家孩子?這麼晚了,是怎麼進這院裡來的?」
門外的小孩沒有回答,只是嚶嚶的哭了。
聽著小孩哭泣的聲音,喬老爺眉頭鄒了起來,隔著門不悅的說:「哭什麼哭,大半夜的,快說,你誰家孩子?」
《從墓裡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