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我警惕的四下瞅了瞅,但這有什麼用?兇手要是這樣就被我們發現,他也甭混了。
我們放走那學生,又把注意力盯在禮盒上。我怕禮盒裡放著炸彈,這倒不是我瞎掰,很有可能的事。
我還把這想法說給他們聽,王根生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整個人瞬間緊張的不得了。
劉千手倒挺鎮定,用雙手把禮盒捧起來,輕輕晃了晃。
他說,「盒子很輕,別說炸彈了,好像什麼東西都沒裝。」
正巧我鑰匙扣上帶著一個小刀,我拿出來小心的把盒子拆開。
這裡面只放了一張折好的紙,我們把紙攤開後發現,上面畫了一個畫。
這畫很粗糙,是一個房子,還有兩個人在一棵樹上上吊。
我一下聯想起普陀山鬼廟了,也想起了qq十字架,我順嘴問了句,「劉頭兒,我跟你說的qq那事,你讓技術中隊那邊調查了麼?」
「查了。」劉千手說,「但結果很不理想,那qq是用手機上的,而且還是個黑卡,根本抓不到人。」
我心說得了,這條線索斷了。但突然間,我又有了一個想法,而且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充斥在我心裡面。
我被自己這念頭嚇得夠嗆,急忙拿出手機,快速的進入qq群。不出我所料,按照群裡的聊天記錄,有兩個驢友今天下午去了普陀山。
我心說這兩人真是純逗比,說好週末去,著什麼急吶,合著想早死早投胎麼?
劉千手看我臉色奇差,也猜到了什麼,一把將我手機搶過來看了幾眼,這倒省著我解釋了。
王根生一直瞪個眼睛不解的看著我們。劉千手很快拿了注意,跟我們說,「走,一定趕在兇手前面把人救出來。」
我們吃了一晚上東西,還沒付錢呢,但誰還有時間顧得上這個,我們仨一同起身,劉千手帶頭嗖嗖的跑路。
服務員早看我們不爽了,這次更是氣的直叫喚。我打心裡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反正這地攤在我家樓下,案子辦完了,我會過來把錢補上的。
我們是打車來的,回去時省了這個環節,杜興已經被兇手知道了,我們也不用再放他這個暗棋。
但杜興還跟沒事人一般,坐在那破捷達裡叼個煙,看我們全奔他來,他還裝不認識我們呢。
劉千手上了副駕駛,我和王根生坐到了後面,劉千手簡要說了幾句,讓杜興知道剛才的事。杜興火氣不小,氣的直拍方向盤,揚言對陣兇手時,一定撕爛他的腦袋。
劉千手又說,「別拍了,最快速度回警局,咱們把槍領了好上山。」
我聽完倒沒什麼,而且較真的說,今晚對兇手也好,對我們也好,弄不好是一場最終的決鬥,我不怕被他打傷或者打死,只要我能用子彈把他也擊斃,那就足夠了。
可王根生聽完,反應很大,也特別的怪。
第十四章迷途
王根生純屬被嚇壞了,哎呦一聲捂著肚子,在車裡哼哼呀呀說,「頭兒,我好像吃壞肚子了。」
他真是個慫蛋包,但我們也不能說他什麼,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當重案刑警的,王根生這脾氣屬性,也就當個文員還行。
劉千手強調讓他忍忍,等回警局後,廁所隨便他用。
杜興把車開的飛快。我發現這杜大油發起狠來可不是一般的狠,這裡是市區,不管現在是不是晚間,他竟把能車開到一百六十邁。
我沒顧忌到劉千手和王根生的感受,反正下車時,我眼睛有點呆,心裡就跟灌了一瓢海水似的,飄飄悠悠的。
杜興沒進警局,他現在身份還沒定,不方便進去。王根生故意拖沓,只有我和劉千手玩命的往樓上跑。
我是奔著槍庫去的,劉千手則去辦公室看看,想再找幾個幫手。
我算服了一探組,余兆軒下班休息了,但又有兩個警察在審訊室裡,對著胖爺們進行盤問。那胖爺們連續被問了這麼久,估計嗓子啞的都不能說話了。
劉千手沒給面子,一手推開審訊室的門,把那倆警員抓了壯丁。
這麼一來,我們就有五個人了,一起上山警力方面倒挺充足。
還是杜興開車,劉千手坐在前面,我們仨擠在後邊。我領教過杜興的車技,現在見怪不怪,可那倆一探組的警員不行,看著車飛一般的速度,都不時的擦汗。
在路上,劉千手就跟我們說起注意事項來,這次面對的兇手異常狡猾,而且身手高強,會飛石子的絕技,我們一會行動時,一定要倆倆一組。只要有兩支槍一同指著兇手,他飛石子再快,我們也能有人開出一槍去。
我和一探組的警員連連點頭,杜興倒是一聳肩對此不太在乎。
普陀山離市裡不近,正常來說,我們開車少說要用一個多鐘頭,但杜興只用半個鐘頭就趕到了。
這裡荒廢已久,山路崎嶇,路上還多是石子。劉千手盯著山路看了看,問杜興,「咋樣?能不能開上去。」
杜興回答很直接,哼了一聲一踩油門。我坐在後排的中間位置,這次爬山路,我算遭老大罪了。
他們被顛簸難受的同時,至少還能抓著車門借力,我兩頭都不靠,整個人一直癲癇著就沒停下來。
剛開始上山,杜興還不怎麼熟悉,車開的慢,後來他又野上了,把車不斷提速。
劉千手被顛的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但他還時不時跟我們強調,「都……都看著點……四啊……四周。」
我們各自找個方向看著。突然間,杜興來了一個急剎車。
我們誰都沒防備,我們仨坐在後排那還好說,至少有前排椅子擋著,劉千手可點背了,他整個人奔著前面衝了上去,整個臉還都貼在擋風玻璃上。
現在就是外面沒人,不然找個相機拍下來,劉千手當時的面部表情肯定很搞笑。
劉千手哼哼呀呀坐了回來,一邊使勁搓著臉一邊對杜興吼道,「槍狼,你他娘的會不會開車?是不是這幾年沒玩車,把車技都忘光了?」
杜興沒理會劉千手,還從車座底下拿出一個手電筒,對著路旁一顆樹上照去。
我知道他這麼做肯定有原因,也順帶的看一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一顆人腰粗細的樹上,刻著一個十字架,而且細看下,這十字架還往左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