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等我們兩伙人離得挺近時,杜興扯嗓子吼了一句動手。
這次我反應一點都不滿,在他剛喊我就衝了出去。我心說對方一共倆人,我們也倆人,一對一,正好!
前一陣對陣小白人時,杜興教了我一招,飛起來用肩膀撞人。
這可是很毒很厲害的招數,為了能快速擒住對方,我這次也用起這個招來。
我助跑幾步,帶著速度橫著飛起來,用肩膀狠狠撞在對手的小肚子上。
這要是杜興來做,一招下去,保準讓對手暈厥,可我是頭次做這動作,掌握不到其中的精髓,而且力道也沒到火候。
我一下將對手撞到,不過他沒昏,還咳咳直咳嗽,甚至又打了個嗝。
我壓在他身上,正巧離他嘴巴近。我算服了他這個嗝,我聞了一口,差點翻白眼,心說這哥們晚上吃多少韭菜?嘴裡啥味啊?
我強忍著難受感,順勢往上一爬,坐在他身上。
我不客氣,現在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性命的不負責,我對他脖頸打了一拳。
這一拳我挺有信心的,以為對手會暈,可實際出了岔子。
對手挨了一拳,反倒有些興奮,還呃了一聲一挺脖子。
我差點看呆了,他這舉動讓我想起了折翼天使,那次我跟顧倩婷搏鬥時,她也用了這個怪招。
這怪招能讓人脖子變硬,不會那麼輕易窒息。我合計這一定是個功夫裡的絕技,就跟街頭賣藝的用脖子頂刀槍一樣。
我沒死心,又用雙手使勁掐著他脖子試了試,可結果還是那樣,他脖子跟木頭似的。
對手被我連番攻擊,這時回過味來,他也明白了,我倆根本不是江爺的弟子,反倒是敵人。
這哥們真怪,他不理我掐他脖子,嘴裡就那麼呃呃的叫上了,還捏著拳頭,把拳頭弄得嘎嘎直響。
我害怕了,意識到這哥們可能會啥硬氣功。一般人沒見過硬氣功,或許對這東西不瞭解,但我之前接觸過這類的高人,硬氣功發功慢,但要運出力道打到人,那可是非死即傷,骨斷筋折。
我心裡罵一句娘的,這哥們是想一炮打死我是不是?我可不會讓他得手。
我四下一劃拉,正巧旁邊有塊石頭。
這石頭有碗口那麼大,還有個很尖的稜角。我一伸手把那石頭撿過來,對準這哥們的腦門砰砰砸上了。
這石頭不比板磚差到哪去,我心裡數著,自己總共砸了五下,最後收手時,對手腦門上全是血,跟個血葫蘆一樣。他望著我,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可我甘心啊,還試探下他的鼻息,很輕微,若有若無的,這是暈厥的徵兆沒錯,他終於暈了。
我長吐一口氣,也忽然意識到,我這邊解決對手了,杜興那邊怎麼樣了?
我扭頭看一眼,發現杜興正樂呵的坐在他對手的身上,像看戲一樣看著我。
他還說一句,「李峰啊,你打架不行!太娘們了,咋啥招都用呢。」
我呸了他一口,心說有你這麼當兄弟的麼?看我在肉搏也不過來幫一把,再者說,什麼叫我打架太娘們?我身手擺在這呢,也就是杜興沒遇到搏擊高手,不然一樣狼狽。
我倆稍微歇了一會,杜興還把這倆人的褲子脫了下來,把褲腿撕了,跟褲帶一起用著,把他倆綁住結結實實。
杜興又打了個電話出去,但看他播的是手機號,不是110。
電話接通後,他只強調一句,「搞定了,一刻鐘後過來拿人。」
我心說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這一定是暗中的支援。
這麼一來,沒我倆啥事了,杜興又把摩托推起來,我倆往林子外走。
本來我還合計,我倆今晚上來就是為了抓這倆毒販子麼?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非得我倆出面?隨便找幾個刑警一蹲坑不就得了麼?
我想問一嘴,但杜興一句話又把這事弄岔過去了,他指著那輛車跟我說,「咱們過去瞧瞧。」
我也有這好奇心,不知道車裡會不會還有啥秘密。
我們翻了一遍,最後打開後備箱時,發現裡面有個大旅行包。
這旅行包沒啥異常,只是被撐的鼓鼓囊囊的,很明顯裡面裝著很多東西。
這可是毒販子的車,我不禁想到,難不成這旅行包裡全是毒品麼?
這想法可太刺激了,這麼一大包要都是那東西,那得多少錢啊?幾千萬還是幾億?
我都被這天文數字弄的暈暈乎乎,杜興倒沒什麼,還把旅行包拎了出來。
杜興力氣大,可拎著這包還有點吃勁,我見狀也急忙幫了一把。
我倆把包打開,裡面露出一個罈子來。這罈子跟酒罈子挺像,蓋子還被膠布纏的嚴嚴實實的。
我發現個事,先不說這罈子裡面是什麼東西,但在壇壁上,雕著一幅畫。
這是張人臉,還帶著彩,跟矮墩車上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
我之前一直以為車紋身是個糜爛的臉,但看到壇壁這張畫以後,我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這哪是糜爛的臉,就是一張行屍的臉好不好?只是汽車紋身不帶顏色,那些行屍臉上塗著綠光的地方就被我誤以為是糜爛的痕跡了。
尤其這張臉的左臉頰上也有三顆品字形的黑痣。
錘王!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杜興從兜裡摸出鑰匙,藉著勁把蓋子上的膠布都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