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阿東以前是不是你們一夥的?」我問向祁老頭。
「不是,我在湖底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祁老頭篤定的回道。
筱雨又走到缸前,對著阿東的屍體發洩道:「死得這麼快,還沒有問你我爹還有我爺爺的下落呢?啊——」筱雨突然花容失色尖叫起來,跑到我身後。
我轉身調侃道:「怎麼了?人已經死了還怕成這樣,有點出息好不好。」
「不是不是!他,他詐屍……」筱雨一臉緊張的向我叫道。
聽她這麼說我和李師傅走上前兩步,瞅向缸裡的阿東屍體,發現屍體確實不對勁,頭在晃動。我環視了下院子,跑到牆角拿了把鐵掀,準備拍他。李師傅忙攔住我道:「不是詐屍,他還有口氣,趕緊幫我把他的頭抱起來!」
聽李師傅這麼說,我趕緊捲起了袖子,將阿東的頭從水裡抱起來,一抱起來,阿東一口鮮血就噴在我臉上,我頓時感覺倒霉到家了。阿東吐完血咳嗽了兩聲,有了微弱的呼吸。
李師傅掐住他的人中,大聲叫道:「阿東,阿東,有話你就快說吧!」
「是,是……你們。」阿東斷斷續續道。
我急著大聲喊道:「瞎子的屍體是不是你們的人偷的!?」
「是。」阿東輕微的點了下頭道。
「那屍體現在在哪裡?」我追問道。
「『瞎,瞎』——」阿東沒有說完頭就一歪,斷了氣。
我只好鬆手將他的頭又放進水裡。筱雨走上前,搖著我的胳膊責怪道:「瞎爺爺已經死了,你為何不問問我爺爺還有我爹的下落?」
我一想也是,活人畢竟比死人重要,撓了下頭歉意道:「我,我忘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身世(一)
「你你你,豬腦子!」筱雨指著我跺腳道,說完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我。
我一看這丫頭真生氣了,忙向前道歉:「對不起筱雨,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爺爺還有你爹的!」
聽了我的承諾,筱雨臉色舒展開來,挽著我的胳膊撒嬌道:「老公,你真好!」
我一聽有點滲得慌,忙將她的手拉開:「還是叫我阿飛吧。」說完趕緊走到李師傅旁邊問道:「現在要不要報警?」
李師傅瞅了瞅大家,道:「出了人命肯定要讓警察知道,還是報警吧!不過為了華村長還有筱雨爹的安全,湖底的事還是先不要講,等幾天再告訴警察吧。」
我手機早就丟了,借過筱雨的手機撥打了110,打通後接線員給我轉接了個電話,我將在歸元村祁老頭家裡發現屍體的事一說,那邊的警察反問我道:「你是什麼村?」
我只好大聲複述兩遍:「歸元村,歸元村!」
「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們現在就在歸元村,一會就去你們那裡,你們保護好現場,不要動,等我們到達。」電話那頭的警察向我囑咐了一通。
掛了電話,我們幾個人坐在院子裡等待警察的到來。祁老頭煮了幾碗麵條,我們餓極了,每人狼吞虎嚥的吃了兩碗,剛吃完,院門被推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一看到缸裡的屍體眉頭就緊皺,其中一個咂嘴道:「這歸元村是怎麼了,淨出些怪事,我們兩個同事昨晚被莫名其妙的咬死,現在缸裡又出現個這麼恐怖的死屍,看樣子得向上面匯報。」
他們說完,拍了幾張照片,問了我們是如何發現屍體的,是否認識,就匆匆離開了,說是一會縣上法醫過來會把屍體帶走。
我們覺得不能幹等,讓祁老頭將大門開著,呆在家裡等法醫過來,也讓他歇息下,畢竟他中的屍毒還沒有解。我和李師傅還有筱雨打算去陳大哥家裡一趟,希望運氣好,能抓住陳老頭。
天已經初冬,村子裡人很少,只有幾個老頭匆匆的走過。本來我還擔心他們會像那天晚上一樣,對我和李師傅動手,但是出乎意料,他們只是抬眼瞥了我們一眼就走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陳大哥的家裡,見院門上帖了兩張封條,看來是那兩個警察貼的。門沒有鎖,我推門進去,一進去一股冷風就吹在臉上,感覺院子冷清不少,看來真是人死房空。
屋門也虛掩著,不知道陳大哥的屍體,還有那晚被女怪物害死的兩個年輕人的屍體還在不在,我推開房門剛要邁步,突然一根鐵棒呼嘯著向我腦門砸過來。
我趕緊向後一跳,躲開這致命一擊,抬眼一瞧,一個人從屋裡跳了出來。真是冤家路窄,竟是陳老頭一夥的那個南方人。
「你們竟然沒事!看來祁老頭果然反水了,罷了,我親自動手,送你們上西天!」說著這南方人又掄起棍子朝我們砸來。李師傅不知何時手裡撿了個棍子和他對打起來,他們打得難分難解,我怕傷了李師傅不敢插手,只能乾著急。
他們正打著,就聽那南方人「哎呀」一聲栽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打起了滾。我和李師傅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南方人用手一指筱雨,恨恨的罵道:「臭丫頭,你使暗器!我殺了你!」說完就要站起來,但是掙扎了兩下又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起來。
我望向筱雨,沒料到她出手這麼乾脆利索,心想幸虧以前沒對我出手,以後還是少得罪這丫頭。李師傅已經走了過去,察看了下那南方人的傷勢後,轉過臉來對筱雨責怪道:「針上有毒,你這會要了他的命的!」
筱雨一撅嘴,爭辯道:「誰讓他三番五次傷害我老公,活該!他——」筱雨說了一半突然住嘴,眼睛盯著地上的南方人,臉色緊張起來。
我意識到有問題,轉向筱雨追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身世(二)
「我?我怎麼會認識他!」筱雨辯解道。
不過聽她的躲閃語氣我和李師傅就明白了,筱雨肯定有什麼隱瞞。筱雨的脾氣我是知道的,既然她不說,就算是拷問也沒有用。
地上的那個南方人已經開始七竅流血,臉色鐵青,只有出的氣了。李師傅趕緊將他翻過來用力的在他背上拍打,那人咳嗽了幾下,好了些。
我奔過去,俯下身子向他質問道:「華村長是不是被你們掠走了?」
那人嘴角一揚,張開有一顆紅痣的嘴唇冷笑了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秦村長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吧?」李師傅問道。
「呵呵……,不錯,他是我們一夥的,不過不是我們殺的,我們發現他時他就已經被嚇死了,這倒省了我們不少事。」
「冒充我的人,是不是你?」我追問道。
「笑話,你一個無名小輩,值得我冒充嗎?」
「那乾柴總是你殺的吧?這你自己也承認過。」我反問道。
「是,它知道的有點多了,所以必須死。」南方人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