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我嚇的夠嗆,沒等我冷靜下來,我脖子又是一緊,很明顯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我心說你他媽的還來這套,能不能有點創意呀,我被憋的喘不過氣來,就在生死關頭,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頓時就清醒過來,掐我脖子上的東西很快就鬆開了,我睜開眼睛爬起來,再去摸身上,什麼都沒有。
我大口喘了半天氣,按亮了病房燈再去摸手機,發現給我打電話的是個陌生號碼,我撥過去卻顯示對方已經關機了。我心說又是哪裡高人救了我,至於整天神神秘秘的欺負我那脆弱到不能再脆弱的小心臟麼?
我發現我的風水羅盤對那可怕的東西沒有任何震懾作用,前兩晚我拿出風水羅盤來就能睡好覺可能並不是羅盤起作用了,而是那東西一晚上就來一次,被驚擾走了之後,就不敢再來了。
我帶著惴惴不安的心好半天才睡過去,一覺睡到天亮再沒出過什麼事,早起去看我爸媽,我爸已經能自己坐起來吃飯了,我媽說醫生說他恢復的很好,還要半個月就能出院了。聽我媽這麼說,我心裡一陣舒暢,我發現雖然我恨我爸,畢竟十幾年的感情在那裡,我骨子裡還是非常關心他的。
我在醫院吃了早餐,曾老頭兒就打車來接我了,我們直奔墓地。曾老頭兒在車上激動的告訴我,這是他五十多年來睡的最舒服的一個覺,一覺睡到天大亮,真叫一個暢快啊。曾老頭兒說的熱淚盈眶,就差跟我激動的擁抱了。
我們在墓地走了一圈兒,我根據殘書上和李半仙傳授我的尋龍點穴之術把周圍山勢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這塊亂墳崗有任何值得利用的價值,換句話說,這裡沒有任何龍結穴的痕跡,是快廢地。
我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殘書上對獸骨的描寫是正確的,陳思可的說法也很在理,可偏偏就是有些環節出了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曾老頭兒說:「我在古書上看到說,有些風水必須在特定環境下才能看出它的特點來,我看要不咱們晚上再來一趟,說不定就有收穫呢?」
這種說法一般只存在於理論上,我還沒看到實際的例子,不過死馬當活馬醫了,晚上過來看看也好。
我又跟著曾老頭兒回到葉家村7號,繼續在他的輔導下重新學習高中課程,不知不覺天色又暗了下來,一望外面已經是繁星滿天了。
我們步行很久才抵達那片亂墳崗,我們在江壩上往那個方向走,這亂墳崗裡髒東西多,為了避免一通亂走沾上什麼東西,我先給自己開了天眼。快到亂墳崗的時候,我朝前一望,赫然發現那片亂墳崗裡隱隱有紫氣蒸騰而上,伴著滾滾江水的聲音,這片紫氣顯得極其神秘。我心裡一震,暗道這是帝王之氣呀,難道此地真是風水寶地埋了皇帝不成?
第86章地宮
我和曾老頭兒走到那座禿山上的時候,半空中蒸騰的紫光就散開了,我心中極為納悶,這禿山寸草不生,連棵樹都長不了,它會是風水寶地?而且這禿山樣子非常奇特,就是一塊拱起的小山包,距離長江還有一段距離,站在山頂上都望不見江水。可是說是既無山龍又無水龍,無怪乎這地方後來做了亂墳崗,解放前死個人太容易,窮人家無錢下葬,更不可能有錢請風水先生相地,就只能在這亂墳崗裡刨個坑竹蓆一裹就埋了。
我站在山頂上,以曾爺爺的墳墓為核心,按照陳思可說的北斗七星的方位逐一確定位置。陰陽陣法上,常有用北斗七星護法的說法,根據我的推測,曾爺爺的墳墓應該在天權星的位置,我依次展開,先後定了天樞、天璇、天璣、玉衡、開陽、搖光六個位置,然後跟曾老頭兒選了天樞星的位置開挖,挖了半個小時就挖到一具棺材。我心裡一陣激動,不過目前還沒開棺,要是能確定棺材裡有獸骨,就能肯定陳思可的說法是正確的了。
這大晚上的開棺容易出事兒,要是挖的是新埋的墳,一准要招惹是非。開棺之前,我在棺材蓋上壓了塊我爺爺送的千年泰山石鎮邪,跟曾老頭兒小心翼翼的推開棺材,就發現裡面躺著具穿紅衣紅褲子的女屍。那女屍看著邪性,明明衣著打扮都是民國時期的樣子,偏偏屍身還沒腐爛,只是脫了層水,屍體變成了焦黑色。她那一身紅衣紅褲的打扮非常嚇人,民間有說法,下葬時穿紅容易變成厲鬼回去索命。
我拿手電筒把女屍上下都照了一遍,發現這女屍身上並沒有獸骨,我又把棺材裡面都照了一遍,還是空的。我心說難道陳思可說錯了,根本不存在七具護法凶墓,我能在這裡挖出女屍,純屬此地就是亂墳崗,埋的墳太多了,那女屍點子低一下子就被我挖到了?
曾老頭兒指了指女屍的嘴巴,說:「古書上說,古人下葬時有個習慣,喜歡嘴裡含口含,肛門墊屁塞,這一是為了屍體防腐,二來也能將寶貝藏在隱秘之處,防止盜墓賊盜寶。」
我說:「老頭兒,你不會讓我扣她嘴巴吧,太噁心了。」
曾老頭兒說:「自然不會讓小大師你為難了,你幫我按住她腦袋,我來操作。」說著,曾老頭兒戴上手套,我只好掰住女屍腦袋,一手捏住女屍的嘴巴,曾老頭兒把手伸進她嘴裡,一直塞到喉嚨深處扣了半天扣除一坨臭肉,熏的我差點吐了。
曾老頭兒久掏無果,我們只好把屍體放回去,我說:「別倒騰了,八成是陳思可的說法有問題,你爺爺的屍體就是被趙家下了手段,咱們出現了方向性錯誤。」
曾老頭兒凝眉想了想,指著女屍的下身說:「在沒有把檢查工作做完之前,我不喜歡過早下定論,不可否認的是,獸骨有可能做了女屍的屁塞。」
曾老頭的話差點讓我昏死過去,難道真要我們掏女屍的肛門,這也太噁心了吧,對女屍也是大不敬。想她死了至少也有五十多年了,沒想到半個世紀後會被一老一小給爆了菊花兒,這女屍要是鬼魂還在,必定就是厲鬼,受了這種屈辱,她還不弄死我們。
曾老頭兒把女屍翻了個個兒,讓她屁股朝上,又脫掉女屍的紅褲子,那女屍一塊焦黑乾癟的屁股就全露在我們面前。曾老頭兒還沒掏呢,我見到這種屁股就先吐了,晚上吃的飯菜吐完了又吐了不少酸水。
曾老頭兒知道我受不了,也不再讓我幫忙,他自己伸手進去掏,掏了半天沒動靜,我大老遠站著勸他說:「算了,這女屍都死了半個多世紀的,讓你折騰成這樣我都於心難忍,你說你讓女屍地下有知情何以堪呀,人家好歹也是個女的。」
曾老頭兒太敬業了,我見他大半個身體都趴進棺材裡,手指不知道伸進去有多深,突然老頭子嚷嚷起來:「找到了找到了,我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
我打心眼兒不覺得女屍屁眼裡真有屁塞,勸曾老頭兒說:「你先摸索著猜猜他是個什麼東西,別扣出來把你自己給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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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墓道迷蹤
我見老曾的樣子變得很不正常了,擔心他說話大聲引起墓室裡人的注意,便將他拖到一邊,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老曾說:「坐石凳上的白頭髮老頭兒,就是趙司令,我對他印象非常深刻,一定錯不了。」
我說:「你說趙司令還沒死,他住墳地了就指這兒啊,你早知道他住這兒不說,害我費了半天工夫,你可真夠沒勁的。」
老曾急了,說:「根本沒這回事,我上次跟蹤他到郊區的一處墓地,他進去人就不見了,非常詭異,跟這裡風馬牛不相及,我也沒想到他竟會在這座大墓裡。」
我問老曾,你能猜到棺槨裡躺的是什麼人嗎,我總覺得裡面很怪,可能是一系列疑團的癥結所在。
曾老頭兒搖頭道:「猜不出來,我們所處的位置有問題,棺槨就是我們倆視覺的死角,怎麼看都看不了。要說猜測,我們一點實事基礎都沒有,也不知道從哪裡猜起呀。」
我心說是這麼個問題,看這墓室裡的裝飾,是座古墓無疑,現代人再厲害也不能建出這麼古色古香的墓穴來。也就是說,是趙家人盜了這座墓來為己所用,我真想不明白這姓趙的也真夠變態的,找哪兒不好,偏偏要找座陰森森的古墓來辦事兒。趙一平這貨色也真沒追求,年紀輕輕就跟人出來盜墓,活該一輩子做小混混,遲早在街上被人砍死。
老曾說:「要知道棺槨中躺的人是誰,我有兩個辦法。第一,我們守在禿山上,等裡面三個人都出去了,或者落單了一個,我們再進來,看一眼就知道了;第二,濟城葬了大墓,歷史上肯定有記載,我去檔案館裡查資料,查到資料就好說了,定能判斷出墓主身份。」
我暗誇老曾聰明,不愧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我倆商量著,墓室裡的氣氛太詭異,又敵眾我寡打不過他們,不是硬拚的時候。我們先出去,再按照老曾的辦法來辦,總會逮到機會進去看看棺槨。
我們返回到神道盡頭,再去找我們挖開的封土洞口,卻發現牆壁上光溜溜的,那洞口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和老曾大驚,就算有人發現洞口,把洞口堵死了,也該留下點痕跡吧,怎麼這牆壁竟然一點破損的影子都沒呢?
我們拿鐵鏟、鐵鍬又挖又鏟,倒騰了半天,還是沒發現洞口的影子。這可把我們嚇壞了,我心想,是不是洞裡下了什麼道家障眼法,讓我們看不見出去的洞口了?
我給自己開了天眼,仔細朝那邊一看,卻發現牆壁還是光溜溜的,依舊沒有發現洞口的影子。
我問曾老頭兒說:「是不是咱們走錯了方向迷路了?」
老曾說:「絕不可能,這墓穴裡就只有一條神道,我們沿著神道走怎麼可能出錯,直來直去的,傻子都不會迷路。」
這還真怪了,我生平唯一遇到過這種事,就是在名雅花園裡被花襖女鬼給耍了鬼打牆,走來走去出不去,現在這情景,跟鬼打牆何其相似。可如果真是鬼打牆,我的天眼就能破了它,現在我開天眼都不能看出這出局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真怪了。
老曾說:「要不咱們走到墓室那邊再走回來,看沿路是不是出了什麼奇怪的變化,我們沒發現?」
現在也沒別的更好辦法了,我們只能折返回去,沿路觀察神道周圍的東西是不是跟我們第一次去時相同。我跟老曾一路對比,憑借兩人的記憶活生生把神道周圍的事物都給拼接了起來,我們走到墓室門口的時候,老曾喊住我說:「我想起來了,神道邊上少了具石頭人,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我仔細一琢磨,還真好像有具石頭人不見了,我們沿路返回能找到墓室,卻找不到進來的入口,而路上一棟龐大的石頭人也不翼而飛。理論上來說,以石頭人的笨重程度,根本不可能憑人力短時間能將它移開。我們想來想去,最後確定了一種幾乎不可能的方案,那就是我們走錯了,我們真迷路了。
老曾說:「咱們現在陷入一種尷尬境地,就是終點是對的,可是起點不對,同時,咱們走的路也不對。數學上說兩點決定一條直線,通過這個理論反證回去就可以推斷出,我們走的路並不是一條直線,我們現在就來回於三個點中間,這三個點中間可能有無數條路,只是我們分辨不出來。」
我被老曾說的一頭一臉的汗,幾乎有點發懵,我問老曾現在該怎麼辦?
老曾說:「辦法倒是有,不過我們還要多嘗試才能找到最合適的方法,咱們現在在進行一項探索,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