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第九十五章
或許說,在山洞裡,這個棺材的密閉性又絕對不好,屍體根本就不會腐爛,山風一吹,就是自然的風乾,有點類似北方的臘肉,就是這麼製成的。
這裡面的屍體,就是這樣,渾身的皮肉已經成了亮紅色,看起來相當的猙獰,更重要的是,屍體身上穿的衣服,我看不出個所以然,不是普通的衣服,也不是現在常見的壽衣,如果非要說的話,卻又像是少數民族穿的那種衣服。
這下我心裡倒也釋然了,本來,這裡屬於人跡罕至的地方,既然是無人區,又怎麼忽然出現了一個棺材一個死人呢?想到這死屍身上的類似少數民族的服裝,我不禁猜測,莫非,在這個外表看起來荒無人煙的地方,其實還隱藏了一個類似桃花源一般的少數民族?
看完之後,本著鬼神可敬不可欺的原則,我還是對著棺材磕了三個響頭,表示對打擾死者休息的歉意,緩緩的退出了洞穴,在洞穴口,我握著繩子,繼續往下面滑行。
這一次,我就相當小心,因為想到,這裡可能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崖葬聚集地,我不可能不停的掉進人家的墓穴裡,更何況,誰能保證,沒有一具屍體出現了異變?
所以在每次下腳之下,我都用用腳尖試探一下,會不會踩空,事實上,這裡還真是有無數的葬洞,我一個個的避開,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我就心道:其實嘛,哪裡有那麼多的妖魔鬼怪?是這麼長時間的經歷,讓我自己變的草木皆兵了點。
可是就在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的時候,腳下踩到一個空洞,我正要避開,這時候,忽然有一雙手,拉住了我的腳踝!
我瞬間就是頭皮一炸!尼瑪,該來的總歸是來了!
我的腳踝被抓住,因為雙手是抓著繩子的,沒辦法掏槍,我也沒有一隻手抓繩子,一隻手抓槍的自然,那樣我估計就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只能用一隻腳去踢那隻手,可是抓著我腳踝的手力氣很大,我身子掛在懸崖上又使不上力氣,一把就把我拉到了洞裡,我心裡高度緊張,跌進洞的一瞬間,我就翻起身,衝著抓我腳踝的影子就撲了上去!
一把抓上去,十分的柔軟,手感美妙,而且,身下的似乎是一個人,但是我不能掉以輕心不是?在山壁裡,能出現一個活人?我手上一用力,也管不了那麼多,張開嘴,就衝著下面咬了過去!
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啪的一聲,我挨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把我打蒙了,徹底的打蒙了,就算是我被咬了一口,也不會有這種感覺,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啥,但是下意識的就認定是粽子。
可是誰見過,粽子,會抽人耳光的?
我被打了一耳光,趁著我發呆的空,下面的被我抓著的東西,一把推開我,力氣倒是不重,然後他整個人翻了一個轱轆跑到了旁邊。
我手忙腳亂的推開手電開光,光線一下掃了過去,這下看清了這是個人形,只是它背對著我,我看不清楚這是誰,但是很顯然的,這是個女人,因為只看後背的身形,就是嬌小型的。
再看到她的齊耳短髮,我還真的想不起來這是誰,心道,傳說有鬼變成女人騙男人XXOO,然後吸盡陽元而死,難道哥們兒就遇到了這麼一個色鬼?
我吞了吞口水,小聲問道:你是誰?
這時候,人影轉身,對我撲哧一笑!
那一刻,我的腦袋陷入了短暫的空白,這個人,我以為我可以忘卻,可以拋到腦海的深處深深的埋藏起來不去記起。
可是忽然見到,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心情。
喜悅?
尷尬?
煩悶?
羞愧?
抑或是其他。
這個人,是白瑾。是在千佛洞裡,稀里糊塗的把身子給了我的女人,也是在千佛洞之後,我再也沒見到過的人。
剛才我的兩隻手,又抓錯地方了?你說我的手怎麼就這麼有福氣呢?
這個女人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是長的像無鹽女一樣粗鄙不堪,事實上,這是一個有著溫婉而調皮臉龐的女子,不然,也不會在敦煌讓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有了一種驚艷的感覺。
可是,我卻一直的,最不想見到的,同時,也是最想見到的,也是她,就是這麼一種糾結無比的心情,上一次千佛洞裡的經歷,在我心埋了一顆種子,我一直堅持著不給這顆種子灑一滴雨水,可是就在再次重逢的時候,毫無徵兆的,這顆種子瞬間迸發出蓬勃的生機,這時候我才發現,種子早已經在心裡深深的扎根。
我不是一個傳統的男人,相反的,在洛陽的紈褲生活,甚至可以用荒淫無敵來形容,在這個價值觀基本上可以用金錢來形容的時代,作為一個盜墓世家的公子哥兒,雖然在真正的層面上,我什麼都不是,可是,這並不阻擋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孩兒對我投懷送抱。
我不是柳下惠,不能坐懷不亂,一直秉承的就是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的原理,但是那些,只是當做生活的調味劑,這其,不排除有那麼一兩個讓我很是怦然心動的女孩兒,可是,那也只是一點點的心動而已。
白瑾論容貌,論氣質,在我曾經流連的花叢之,並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所以,我分不清楚,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她就偷偷的溜進了我心裡,或許是從他說我沉思的時候很帥,或許是她說在我的身後很有安全感——這是唯一一個肯定我的女人,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又或者,是她稀里糊塗的就被我霸王硬上弓,誰能說得清?
我是個混蛋不假,但是在之前,情感方面,從來沒有出軌過。雖然,這只是為我自己的荒誕找的借口。
誰沒年輕過呢?
唯有這個女人,能讓我的心亂掉,所以,在看到她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兩個就那麼默默的對視著。
這絕對不是一切盡在不言,而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做,該做什麼。
再然後,不知道是誰主動,兩個人,就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激烈的擁吻在一起,沒有任何雜念,只是想通過肢體語言來告訴對方自己的想念。
這是一種情緒,一種可以讓人短暫的忘卻一些煩惱,一切困惑追求的情緒,而且無疑,這種情緒是溫馨的,雖然這個場合併不浪漫。
第一次,是在墓室裡抵死纏綿。這一次,同樣是在墓室裡,兩個人相擁。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的時候,非常突然的,響起了腳步聲,並且,還有若隱若現的交談聲,聲音的源頭似乎很遠,聽不真切。
我能聽到這個聲音,白瑾也能,她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整個人僵了一下,一把推開我,我要開口詢問是誰,他看到我要張口,立刻緊張的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且一隻手指著我的手電,嘴唇一張一合的,做了一個口語。
關燈。
氣氛瞬間由風光無限變成緊張萬分,我不明就裡,卻又不敢不聽她的話,只得立刻關上燈,燈一關上,這個墓室,就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
只是在墓室的牆壁上,有幾個小孔,在朝外透著光,這個墓室外,難道說還別有洞天?
白瑾小心翼翼的趴在透著光線的小孔朝裡面看,說的難聽一點,是在偷窺,我看她看的專注,躡手躡腳的跑到另一個同樣的小孔邊上,用一隻眼睛,往裡面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個人。這幾個人背對著我們,看不清楚臉。可是他們的服飾,卻給了我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我在第一個洞葬穴裡看到的那個風乾了的屍體身上穿的那種服飾!
毫無疑問,我現在是在懸崖上的洞穴裡,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呢?那就很明顯,是在整個山體裡,裡面別有洞天,有一個空間,裡面生存了穿著這個服飾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