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小門吱呀一聲打開,工廠裡面的光線很暗,他想,就算工廠裡被警方仔細的檢查一遍,但肯定有很多遺漏,畢竟這個工廠太大。
  「先把一樓仔細的檢查一遍。」白馬十分自然的下令,幾人四散開來,認真的查找。
  眼睛適應了暗淡的光線後,勉強能看清裡面的東西。
  沾著蛛絲的角落灰塵滿佈,飄散著淡淡的發霉味道。
  那些落滿灰塵的東西不引人注意,劉曉義卻看到了一個比較發亮的東西,將碎片撿起來一看,是一塊透明的玻璃。
  「找到了,這裡有一塊透明的玻璃。」
  卓芸和曹國棟過來將玻璃拿在手上翻看,覺得有些眼熟。
  卓芸:「這不是一般的玻璃,好眼熟啊!」
  曹國棟:「摸在手裡的感覺很奇怪。」
  白馬伸手將那片碎片拿在手中,對準打進來的一絲光線看了一眼,肯定的說:「這是眼鏡片,看鏡片上的灰塵,應該掉落不久。」
  「王珺,曾麗麗和王彩霞誰戴眼鏡?」
  卓芸,劉曉義和曹國棟面面相覷,這幾個死者,他們都不認識。
  白馬淡淡一笑,將鏡片放進證物袋,說:「算了,我們繼續尋找,說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線索。」
  一個下午,他們再沒有任何收穫,除了一片鏡片,角落裡沒有任何遺落的證物。
  白馬站在樓梯口,抬頭往上看,說:「一樓沒有,我們去二樓查找。」
  四人走到二樓,那一間間被鐵鎖鎖住的門緊緊地關著,那些生銹的鎖,現在就算有鑰匙也打不開了。
  「我查看過這棟廠房,樓上的窗戶全都被圍牆遮擋,所以,兇手不可能爬窗進去裡面藏東西。」白馬一邊說,一邊檢查門上的鐵鎖生銹程度。
  忽然,他的手一頓,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終於讓我找到了,你們看,這個鐵鎖外表看起來有很多鐵銹,但鎖孔的地方被磨得很光滑,這個鎖可以打開。」
  他從身上掏出之前使用的那把復古的鑰匙,插進鎖孔,鐵鎖發出一些細細的聲響,接著就開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房間裡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曹國棟從身上拿出手機的電筒,將屋子裡照亮。
  塵埃滿地的房間裡,凌亂的堆放著一些繩索,口袋,一隻手提箱,一個輕便的升降梯。
  看到這些東西,四人驚呆了。
  白馬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卓芸將所有的事情鏈接起來一想,說:「原來是這樣,我也知道了,施然說的不錯,王珺是被繩索吊起來,但是那個時候她只是暈倒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因為手腳被束縛,她下意識的掙扎,首先將手腳上的繩子解開,卻沒有注意套在脖子上的繩子,正好支撐她身體的凳子又是很舊的,在她掙扎的過程中,凳子破裂,王珺就吊在半空中,自殺的假象就成立了。」
  曹國棟也想通了:「兇手可以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等死者死透之後,她再悄悄地潛入進來,將所有作案工具藏在這間看起來根本打不開的房間裡,就算警察來調查,也不會懷疑那是兇殺案,只會以自殺結案。」
  劉曉義隨著他們的思路,說:「王琰說過,王珺最後一通電話是嚴顏打給她的,我想,嚴顏但是就是故意給她打電話,趁她接電話不注意,從後面將她弄暈,然後完成這一系列的情況。」
  白馬適時地打斷他:「嚴顏的那通電話可能是湊巧,但是,現在嚴顏的嫌疑最大,第二個案件,你們說在這裡看到了掙扎的痕跡,曾麗麗的死亡第一現場就是工廠,兇手將圖書室的窗戶虛關著,弄成全都關上的假象,等到晚上作案之後,將死者放在手提箱裡,借助升降梯,將窗戶打開,將屍體提到圖書室,再把升降梯拖進圖書室,踩著升降梯,先把紙盒放好,然後把屍體裝進去,沒有人懷疑那個突然出現的紙箱,如果嚴顏是兇手的話,她很有可能以打掃衛生為借口,除掉圖書室三樓裡所有的痕跡,這樣就算屍體再被發現,警察也懷疑不到她頭上。」
  「然而……」。說到這裡,白馬面露凝重之色,不再說下去。
  「然而什麼?」卓芸好奇的問。
  「沒什麼,你們再說說第三個案子。」
  劉曉義搶先一步,說:「那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嚴顏首先約施然見面,其實是想嫁禍給她,故意打扮成施然的樣子,將被害者王彩霞約到假山殺害,推進水池,然後故意讓別的學生看到,誤以為是施然,嚴顏知道自己肯定會被發現,就假裝自己被害,弄得渾身是傷,但這卻是欲蓋彌彰,為什麼她沒有被兇手殺死,這就能說明問題。」
  「白馬,我說的對吧?」劉曉義將這個案子推理完,突然就覺得自己很有做偵探的天賦,忍不住炫耀起來。
  白馬的臉色很凝重:「不錯,經過應該是這樣。」
  「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去警察局,指證嚴顏吧!」卓芸已經等不及了,一想到施然被關在看守所裡,被當做犯人一般對待,就忍不住將真相告訴警方。
  「等等,我們的推測只是推測,沒有明確的證明指證嚴顏就是兇手,而且,我懷疑兇手的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幫手,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驚動了嚴顏和幕後的那個人,我們現在只能暗中調查。」
  白馬將所有證物收集起來,對三人叮囑了一番之後,繼續將學校所有的案發地仔細檢查一遍,而卓芸曹國棟和劉曉義則是去了醫院。
  ☆、25.第25章 難忘的回憶
  夜幕降臨,施然拖著疲倦的身體,在警員的帶領下,進入了傳說中的看守所的住處。
  因為還不是犯人,只是嫌疑犯,她就躺在一張很窄的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今天的她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很想一個人,一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空蕩蕩的屋子,沒有溫度的冷意,和那天的情形是如此的像。
  她艱難地伸出一隻胳膊,緊緊地抓著一隻有力的手掌。
  「抓緊了,千萬別放手。」
  他的臉近在咫尺,這張臉好像是夢裡曾經見過的熟悉的影子,漆黑的瞳仁裡好像有風暴,正在將她吸引靠近。
  幸好,她從小在爸爸的督促下有鍛煉身體,懸空的另一隻手艱難地抬起來,抓住了陽台上的欄杆。
  「好,就這樣子,小心點,抓緊了,我將你拉上來。」
  因為有一隻手抓著欄杆,被卡在欄杆縫隙裡的男生的手,就可以空出來,翻過欄杆的外面,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上面拉。
  一場虛驚過後,兩人早已大汗淋漓。
  天邊殘留的粉紅色漸漸散去,隨之而來的是夜幕的降臨。
  暮色將施然的白色裙子上的灰塵映襯的十分礙眼,這應該是剛才掉下去的時候,在牆壁上蹭到的。
《靈異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