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終於有乘警發現了這狀況,因為這節車廂太安靜了,想不發現都難,於是邊有一名乘警走了過去,我都聽見乘警在哪裡沉聲道:「同志,你能不能注意點,這裡是列車上,請你注意你的行為。」
可惜韓濤都沒聽見有人和他說話,還在那裡扭呀扭呀的,不時發出這種古怪的呻吟聲,這也太放肆了,乘警也受不了了,伸手就要去抓韓濤,但是韓濤雖然是無知無覺,沉浸於說不出的滋味裡,但是畢竟防衛已經成為本能,那乘警手才一接觸到他,韓濤下意識的卻一把抓住乘警的手,微微一翻,就將乘警按倒在地上,讓乘警不免慘呼了一聲。
「糟了。」我不由得低呼了一聲,也顧不得丟人與否,趕忙沖了回去,正看到韓濤將乘警控制住,一隻手扭著乘警的胳膊,將乘警按倒在地,讓乘警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臉色一變,這不是惹事嗎,我哪還敢遲疑,趕忙衝上去,重重的一巴掌落在韓濤身上,哪知道此時韓濤可分不出誰是誰,那種酸酸癢癢的滋味,讓韓濤的大腦幾乎停擺了,根本就沒有思維,握著一把掌才落在他臉上,就被韓濤另一隻手給抓住了,不等我反應過來,也將我一下子按倒在地上,和乘警半跪在一起,只是我不甘心,猛地朝後一蹬,踹了韓濤一腳,這下子惹得韓濤也一腳踹在我屁股上,此時的韓濤都是本能反應,哪裡還管是我還是別人。
我就被韓濤一腳給踹的重重的趴在地上,差點慘呼出聲,看著眼前一雙雙的腳丫子,一股無名火從心裡冒出來,想也不想,猛的爬起來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隻水杯,猛地朝韓濤砸去,嘴裡還咬牙切齒的喊道:「你個臭小子還不快給我醒醒。」
水杯凌空飛過,卻被韓濤一拳砸了個粉碎,玻璃四濺,只是那一杯子的水卻打不破,剛好全部灑在韓濤身上,水雖然不算是太熱了,但是這大熱天裡,這水溫也還是夠人受的,被水一澆,韓濤猛地打了個激靈,總算是從自我的沉浸中醒了過神來,卻是慘呼了一聲:「燙死我了,他媽的誰幹的。」
只是當看到自己手中按著乘警,而不遠處我正一臉的憤怒的時候,韓濤一呆,猜到這水是我弄的,本來迸發的怒火一下子不翼而飛,看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心中那是一震,趕忙將乘警鬆開,陪著一臉的笑:「剛哥,這是怎麼了?」
我趕忙上前扶住乘警,不住的和人家賠禮道歉,只是這能解決問題嗎,最後無奈卻只能和高松打了個電話,讓高松和乘警說了一番,好歹算是讓乘警消了氣,最後我偷偷塞給乘警一千塊錢,乘警才警告了一番,氣呼呼的離開了。
只是便是此時,韓濤還在不住的扭動,一臉的奇形怪狀的,看得我憤恨不已,冷笑著望著韓濤:「小子,你說怎麼了,這次你惹火了我了,敢踢我的屁股,嘿嘿,等著下了車我再和你算賬。」
韓濤一下子呆住了,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眼光落在我屁股上,看得我很不舒服,然後就聽韓濤古怪的道:「剛哥,我啥時踢你屁股了?你別冤枉我行不行,你的屁股又不是香的,我對你的屁股沒有興趣,真的,絕對沒興趣,你別等著我呀——」
第八十五章 發現催鼓人
當我和韓濤從列車上下來的時候,韓濤一直眼眶烏青,不過卻已經不再全身扭動了,到底已經痊癒,身上的酸癢已經可以忍受了,雖然韓濤一臉的不忿,但是卻並沒有多說話,因為他自己也實在是感覺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畢竟是他先動手在先,不過讓韓濤不忿的是,為啥他踢了我的屁股,我卻要打他的臉,哥們可是最在意臉面的。
不過當時也是在不好說,本來我是想要下了車在算賬的,但是偏偏韓濤的一句話讓我克制不住:「剛哥,我真的踢你屁股了,嘿,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如果只是說了這句話,不在說接下來的廢話,我也早就把氣消了,但是偏偏韓濤見我臉色放緩,乾笑了一聲,一邊還扭動了身子道:「剛哥,喔——說真的,以前都是你教訓我,這一次踢你屁股一腳——哦——算是相互抵消了——喔——」
說這話我也不生氣,但是我憤怒的是,為啥叫著我的名字,還『喔哦』的叫喚,而且那感覺說不出的淫蕩,讓我毛骨悚然,那一刻我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感受的,但是總感覺別人看向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眼神都不對了,於是我終於忍不住了,就趁著韓濤正痛苦並快樂的時候,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於是便多了現在這個烏眼圈。
韓濤沒有還手,但是卻很憤怒,指著我大怒道:「剛哥,不待這麼不仗義的,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你還打擊報復我,我也和你道歉了,你咋這樣呢。」
「滾,挨打我認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你為啥喊我名字的時候還他媽的叫的那麼淫蕩,我揍你算是輕的,你要是再敢發出一聲那麼淫蕩的叫聲,叫一聲我打你一拳你信不信。」我陰沉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雙眼都幾乎要冒火了。
韓濤呆了呆,不解的撓了撓頭,一臉的苦笑:「我叫的真那麼淫蕩嗎?我不是身上太癢了,忍不住才叫出聲的嗎,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叫呀。」
不過感覺自己有點理虧,加上全車人都不再說話,雙眼都在望著他,讓韓濤沒了一點脾氣,只是吶吶的道:「打就打吧,但是不能打我臉,你要是在打我臉我和你急,再說了,我是踢了你屁股一腳,你憑啥就打我臉一拳,你以為你的屁股能和我的臉相提並論呀。」
「能,我覺得能。」話音未落,我就斬金截鐵的回答了一句,當時韓濤就蔫了,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聽見有人偷笑聲,讓韓濤那張老臉都紅了一紅,自己說錯話了,偏偏拿著自己的臉和我的屁股較真,真是活該呀,人有失腳馬有失蹄的時候呀。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從列車上下來,我便給高松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有想到一接到我電話,高松除了喜悅之外,卻是話語焦急:「劉剛,你回來了,那實在是太好了,你趕快來趙縣星源小區,我現在和同事們正在這裡圍著,那個神秘的催鼓人就在這裡,快點,我的一個同事已經犧牲了,快。」
高松很焦急,說話的時候甚至於有一種哀求,讓我心中一沉,我能猜想到那種情形,神秘的催鼓人藏身在星源小區,然後不知道怎麼著,高松他們找到了催鼓人的蹤跡,於是布下包圍圈,想要進行抓捕催鼓人,但是這人豈是一般的警察能夠應付的,根本臉面都見不到,只是一陣鼓聲,就有警察以身殉職了,那鼓聲可是會震破心臟的,如果能克制的辦法,簡直就是送死,而且還不論多少人都是一樣,最可怕的是催鼓人呆在這個小區裡,如果一旦鼓聲響起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遭殃。
我心中一沉,下意識的衝著電話喊著:「高松,你們千萬不要隨便冒險,我這就趕過來,我的笛子可以克制鼓聲的,不要隨便讓人接近,不然會很危險的。」
高松沉默了,那個同事正是像我想的那樣,因為靠的太近被催鼓人警覺,只是一陣鼓聲,便心臟破裂而死,此時高松哪裡還敢隨便讓人靠近,如今憋在外面正無計可施呢,聽到我的叮囑,高松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快點來了吧,就等你來了。」
掛斷電話,我和韓濤攔了一輛出租車,也顧不得花多少錢了,便直奔趙縣而去,一路上我和韓濤都很沉默,這才回去兩天,就又有人死去了,不知道師傅龍婆婆能不能快點感到,當快到趙縣的時候,我斜眼看了韓濤一眼,沉聲道:「韓濤,不管你心裡藏了多少怒火,但是一定不能衝動,如果事不可為那就先退回來,一切等我師傅來了再說吧。」
嗯了一聲,韓濤不知道有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裡,半晌,才沉聲道:「剛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擔心的,這次回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盡然韓濤如此答應下來,我自然不好再多說,因為韓濤的性格我清楚,只要是他決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或者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改變他的決定,那就是輝哥,他的乾爹,也只有輝哥說話,才能改變韓濤的注意,所以在最後我只是輕輕地道:「韓濤,記住,你是我叫來的,如果你有點閃失,我沒辦法和輝哥交代的。」
提到輝哥,韓濤臉色變了變,皺了皺眉,顯然不滿我用輝哥來壓他,但是卻並沒有說話,臉上帶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讓我不由得輕輕地歎了口氣:「輝哥今年快五十了,還能有多少年好時候,將來老了誰照顧他,你說呢,韓濤。」
我沒有用輝哥壓迫他,那樣反而會機器他的反感,但是我卻用親情來束縛他,天底下韓濤最在意的就是輝哥,說到輝哥他肯定會多想一想的,嚴禁如此,我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哪知道偏巧在此時,前面的司機好像隱約聽出我們將要面對的危險,這時候卻插了嘴:「你們都是外地人吧,說句良心話,趙縣你們就不該來,我聽說最近趙縣不太平,已經有十幾個人失蹤了,最近好像找到了幾具屍體,但是殺人犯還沒找到呢,要是有可能的話,你們還是不要去趙縣的好。」
司機的話語重心長,聽得我心中一陣感動,但是卻無可奈何,趙縣我們要去,而且去了就要面對他嘴中的殺人狂魔,和這個殺人狂魔之間,我們有太多的仇恨必須清算,否則這一輩子都難安心的,歎了口氣:「司機大哥,謝謝你,不過我們必須要去,有朋友還在等著我們呢。」
司機沒有再相勸,卻講起了殺人狂魔的事情,將他所知道的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而且說得很是邪乎,說這個殺人狂魔最愛吃人肉,所以抓人殺害了,為的就是吃人肉和內臟,這殺人狂魔會妖術,只要從你身前經過,只要他相中了你,那就會施展妖法,人就會自行跟著他走了,然後就會被殺害,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而且聽說最喜歡年輕的小伙子,有人說這殺人狂魔是個變態,對年輕的小伙子先姦後殺,所以作為年輕的我們一定要小心。
我們真是不知道是該感謝司機的勸誡,還是該去怒斥司機的編排,讓他這麼一說我都全身起雞皮疙瘩,彷彿著殺人狂魔真的是個變態一樣,而且這司機就像是見過一般,說的活靈活現的,讓我好一陣無奈,只能和韓濤相視搖頭不已。
當趕到星源小區的時候,一下車果然看到高松從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閃身出來,飛快的跑到我們的面前,臉上出了一絲喜色,卻更多地是一種怒火:「你們終於來了,快跟我來,那催鼓人好像想要搖頭離開的打算,剛才已經斷斷續續的響了幾聲鼓聲,有一個有心臟病的老大爺差點送了命。」
說話間,高松領著我們朝小區內走去,一路上,我們看到這裡埋伏了很多警察,怕不有十幾二十名,對待這個催鼓人可以列入極端危險的人物了,而且還有化裝成市民的人在偷偷勸解小區的居民暫避,只是好像進展不大,畢竟這等事情不能和居民解釋什麼,又怕進行的太激烈,反而引起催鼓人的警覺就麻煩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催鼓人長得什麼樣呢。
高松指著小區的23號樓,臉上顯出一股子憤怒:「那個催鼓人就在23號樓的地下室裡,昨天我們的人發現了他的蹤跡,他將一個女孩子給引了進去,可恨當時在鬧市裡不敢動手,我知道這鼓聲的可怕,只是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哎。」
我皺了皺眉,和韓濤對望一眼,深吸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有我的笛聲克制鼓聲,韓濤,你和我還有高松在前面,其他的警察在外面佈置,高松,告訴你的人,一旦發現催鼓人的蹤跡,不要猶豫,直接開槍擊斃,否則一旦被他逃出去,危害可就大了。」
高松冷哼了一聲:「我知道,我和同事們早就準備好了,只要確定是催鼓人,那就先開槍擊斃,只抓死的不抓活的,否則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手段。」
第八十六章 激鬥(1)
高松和老王還有趙縣的刑警隊長張一山交代了兩句,便轉身義無返顧的跟在我們身後,朝23號樓慢慢的走去,一隻手揣在腰間,誰是準備掏槍,而我和韓濤走在前面,同時安排人開始疏散居民,萬一一會發生激戰,免得傷到無辜的居民。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23號樓前,此時正是正當時,樓上已經沒有多少人,除了已經不用工作的老人,其餘的人除了上班的就是上學的,但是我們心中還是有深深的擔憂,因為不敢太過激烈的去勸解居民,到如今還有十幾個老人在樓上呢,萬一有點事情這些老人可就危險了。
看著地下室的入口,我們三人對望了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正準備要走進去,便在此時我的神眼發現一隻黑色的小蟲子一閃而沒,這小蟲子有一種奇怪的波動,絕不是一般的蟲子,我心中一動,暗道一聲不好,果然還沒等我動作,就聽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我們的心臟不爭氣的劇烈的跳動起來,彷彿要自行跳出胸腔一般,我還哪敢猶豫,趕忙將飛仙骨笛湊到嘴邊,然後便是一陣撕裂的笛聲傳出。
笛聲與鼓聲在虛空中發生碰撞,那種心臟要爆裂的感覺消失了,但是一邊的韓濤和高松卻是不住的皺著眉頭,顯得心緒不寧,兩個人都望向我,最後還是韓濤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剛哥,等有時間你去學習一下吹笛子好不好,不然我們不被鼓聲殺死,也要被你的笛聲折磨死的。」
笛聲一響起,催鼓人顯然知道了我的到來,於是鼓聲一變,多了一絲奇異的聲音在裡面,然後就聽一片嗡嗡地聲音傳來,從地下室裡飛出一片小蟲子,各式各樣的,在我的神眼的籠罩下,發現其中有幾隻古怪的小蟲子,紅的黃的黑色的,這些小蟲子和其他的不一樣,頗為靈性。
眼見這些小蟲子飛出來,我心中一震,如果這些小蟲子飛出去,可是一場大禍患,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東西衝出去,包括催鼓人,我心中一動,想起懷中的五行降魔陣符,沒有遲疑,從懷裡取出五行降魔陣符,猛地朝空中一拋,暫時將笛子收起來,雙手結印,口中低聲道:「天方地圓,勒令九章,今起五行法陣一座,接各位神明神力相助,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話音落下,五張符紙並不燃燒,而是一起綻放光芒,於虛空中旋轉起來,瞬間之後,猛地沒入四方,神眼所見,有一座大陣凝成,五色光華從樓房的五個方向騰空而起,與樓層的半截之處連接在一起,想成同一個光罩將整座樓困在其中。
只是這短暫的耽誤,我們就被鼓聲催的心臟幾乎要爆裂,這一次鼓聲急促的厲害,顯然是催鼓人在拚命地催動人面鼓,此時此刻,催鼓人已經完全驚覺,沒有在緩和的餘地,所以這一次我們也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只有拚命了。
那些蟲子衝到光幕前,因為身上有妖異的波動,便被大陣所阻攔,不能再飛出去,而且除了那幾隻奇異的小蟲子,其他的蟲子衝到光幕上,便一片片的掉落下去,就此死去了,為光幕的神力所碾殺,五行之力相生相剋,不過是一群小蟲子而已,哪裡還能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