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小胖雖然全神貫注的在畫地圖,但是本能告訴它有危險,所以感覺到危險,身形猛地一閃,已經躲開玄冥道長的一腳,當然也虧得玄冥道長沒有動用法術,畢竟在他眼裡只是一隻大一點的老鼠而已,所以小胖一下就閃開了,然後順著我的衣服有溜回我的懷中,再也不肯出來。
  本來正關注著小胖的地圖,結果所有的一切都被玄冥道長一腳給破壞了,登時讓孫子豪三人氣的不輕,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盯著玄冥道長,看的本來還笑容滿面的玄冥道長心裡一顫,向後退了一步乾笑道:「三位哥哥,你們這樣看和我幹嘛,難道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哪知道話音方落,卻引得孫子豪三人一起飛腳踢向他,躲得開這個,卻躲不開那個,終究被慧覺大師一腳踢在屁股上,接著就有幾隻腳踹來,等風平浪靜,玄冥道長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一臉無辜的道:「三位哥哥,就算是看我不順眼,那也要給個理由吧,咋說咱也是結拜兄弟,你們都是當哥哥的,可也不能欺負我這老四吧。」
  雖然玄冥道長說的可憐,但是剛才壞了大事,踢幾腳本就無可厚非,何況他們也不過是踢幾下,根本就沒有催動法力,不過也是隔靴搔癢而已,卻有哪裡因得起他們的同情,陳崑崙脾氣最烈,惡狠狠地瞪了玄冥道長一眼,臉上卻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你這個笨蛋,你可知道我們剛才請那隻老鼠在話密宗基地的地圖,有了裡面的地圖,我們就可以詔令天下,敦請各宗門前來剿殺,結果正研究到關鍵之處,就被你的臭腳丫子一腳給踩沒了,你說你該不該踹。」
  玄冥道長一呆,有點不能置信的望向幾人,結果眼光從一個個的臉上掃過,卻見每一個人都是那樣不忿,最終玄冥道長也只能相信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撓了撓頭,乾笑道:「那個——是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
  「看你的屁,你說你壞了這麼大的事情,踹你兩腳還不應該踹呀。」陳崑崙氣呼呼的瞪著玄冥道長,看來真的是氣得不輕。
  見陳崑崙真的生氣了,玄冥道長也知道自己這次真是闖禍了,哪裡還敢死撐,只能陪著笑道:「三哥說的是,我是該踢,該踢——」
  話未說完,陳崑崙一瞪眼:「你也知道該踢呀,那還不撅起屁股來,還等著我給你幫忙呀。」
  玄冥道長真的一呆,還真要踢呀,不過看陳崑崙氣咻咻的樣子,玄冥道長一陣發苦,歎了口氣,竟然真的撅起屁股來,看著玄冥道長這幅摸樣,我心中一陣古怪,玄冥道長也都這幅年紀了,雖然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也不過是駐顏有術而已,其實他最小,也都有快九十歲了,看玄冥道長可憐吧唧的樣子,我心中一動,眼見陳崑崙抬起腳還真要踢,我趕忙苦笑道:「陳前輩,還請你高抬貴足,玄冥道長也不是故意的,何必這樣呢,他也這麼大年紀了,其實不是還可以讓小胖在畫一張地圖不就是了。」
  玄冥道長乾笑了一聲,朝我感激的苦笑了一下,至於陳崑崙的笑容卻是另有深意,直到看到孫子豪和慧覺大師臉上一樣的古怪,我才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一記,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輕聲招呼小胖,只是小胖一探頭,見到玄冥道長還在,竟然瞬間又縮了回去,弄得玄冥道長說不出的尷尬,竟然站在我面前,輕聲哀求小胖,希望小胖出來,越說越是無奈,就只差和小胖下跪求饒了,但是卻始終沒有吧小胖請出來,最後無奈了,略一沉吟,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偷偷塞到我手中:「小哥,你就把你的老鼠請出來,請它在畫一張地圖,這本麻衣經就送給你了。」
  我正要推辭,哪知道玄冥道長臉色一變,輕哼了一聲:「怎麼,你這是瞧不起我是吧,還是嫌我禮物不夠份量,你——」
  苦笑了一聲,這都哪跟哪的事情,做人可真難呀,趕忙陪著笑:「前輩您誤會了,我哪敢嫌棄你的禮物差了,只是我怎麼能要您的東西,我本來就想讓小胖出來畫圖的。」
  只是玄冥道長根本不理睬我的解釋,索性又從懷裡掏出一本青鳥經,一起塞在我手中,嘴裡很是慷慨的道:「你要是看得起我就收下,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其實我很清楚的看到玄冥道長眼中閃過一絲肉痛之色,可惜當時我卻只能苦笑,隨手將兩本書收了起來,然後和顏悅色的開始哄著小胖,最終還是將小胖喊了出來,只是卻必須要玄冥道長退後,隔著十多步,小胖才肯下來從新畫那份地圖。
  看著慢慢成型的地圖,孫子豪三人慢慢的推敲,到了後來,玄冥道長也湊了上來,不知不覺的湊到一起,卻真的沒有想到,玄冥道長卻是這些人中,對於陣法最有研究的一個人,竟然憑著小胖並不是很準確的地圖,慢慢的推敲著,慢慢的一副如水墨畫一般的地圖,被玄冥道長臨摹在一張紙上。

第二百三十九章 餿主意
  看著玄冥道長的手中的水墨地圖,所有人都震驚了,玄冥道長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座先天大陣,只要大陣不破,多少人進去也只有送死,雖然是三道門戶,卻只有一道門戶可以進去,最讓人沮喪的是,玄冥道長苦著一張老臉告訴我們,想要破陣就必須在裡面破陣,就算是天大的本事,在外面也不可能將大陣破開,而唯一的一道門戶顯然又是一個必死的陷阱。
  這可怎麼辦呢,一時間全都沉默了,曾經接觸過基地的力量,甚至那其中隱藏著極其恐怖的力量,想要衝進門戶,去破開那座大陣呢,就要先殺開門戶哪裡的一陣絕殺大陣,但是何為絕殺大陣,就算是四人聯手,進入陣中也是必死無疑,就沒有一點的可能性。
  有了地圖,孫子豪四人也沒有心情在和我們商量什麼,呆愣了半晌,孫子豪緊皺眉頭,一臉的嚴肅,朝我低聲道:「小子,我要召集各宗門一起研究一下破陣的可能性,就先顧不了你們了,這樣吧,你們這幾天先不要出面,小心密宗的人報復,等有了結果我再聯繫你吧。」
  說完了,便領著三人走了,帶走了那張地圖,神色肅然,都顯得很沉重,一直等到他們看不到身影,我和韓濤羅長春這才歎息了一聲,將心神收回來。
  當韓濤問起我們昨晚上的事情,只待一弄明白,也不由替我們捏了把冷汗,有點憂心仲仲的道:「剛哥,咱們怎麼辦,既然已經被密宗的人發現過了,只怕他們必然會加強防備,在想偷偷摸過去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咱們這點手段,要是硬拚只怕是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雖然韓濤的話並不好聽,但是我和羅長春卻深有同感,到現在只要是迷糊過去,我還會夢到那一片陰雲,究竟那其中藏得是什麼東西,我還是不知道,但是本能的讓我感到害怕。
  沉默了好半晌,究竟惹的韓濤開始發狠,一拳砸在一顆樹上,啐了一口:「讓我看呀,剛哥,乾脆咱們自己配置上它幾頓炸藥,往那裡一堆,然後引爆它,我就不信,這座什麼破大陣,還能經受得起那麼強的爆炸力,鐵定能將它炸個粉碎。」
  幾頓炸藥,將我和羅長春嚇了一跳,乖乖那個東,幸虧韓濤也只是說說,發發狠而已,不然還真要把我們嚇死,就算是這樣,我和羅長春也是感覺背後一直冒涼氣,說不得就要是韓濤真的敢這樣做的話,只怕不用密宗的人追殺我們,那麼國家也會將我們擊斃在這裡,絕對是最大的恐怖分子,什麼時候說起炸藥都要論噸來說。
  不過韓濤的話也觸動了我們,一直以來,不管是我和羅長春,還是孫子豪四位前輩,想到破陣,總是在通過法術手段,或者是從陣法本身上去考慮,便慢慢陷入了一個怪圈,彷彿這樣的事情,不用法術就破不了一般,其實是鑽了牛角尖,而韓濤從前就是個偵探,一直崇尚的是現代武器,就像對付千年屍王的時候,我們拼盡法器手段,慘死了那麼多人,也沒有將千年屍王傷到什麼樣子,倒是韓濤一顆炸藥球,將千年屍王炸的不輕,不管是什麼,就算好似在強橫,畢竟還是脫離不出物理的範圍,任何物理性的攻擊其實都可以起到作用的。
  呆呆的看著韓濤,我臉上忽然閃過一絲興奮之色,看的韓濤有些莫名其妙,撓了撓頭,臉色微變,遲疑道:「剛哥,你該不會是真的想弄出來幾頓炸藥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可別拿著當真,咱們要是真那麼干了,只怕就快成全國人民的公敵了。」
  韓濤心裡也很明白,小打小鬧,一顆手雷一般的爆炸,或者不會有人追殺,死一個兩個的人,或者也不會引起注意,自己都可以處理,但是真要是幾頓炸藥爆炸了,韓濤就算好似在大膽,那也根本不敢想,只怕會驚動整個世界,哪會有多大的威力呀。
  呵呵一笑,我拍了拍韓濤的肩膀:「放心吧,我還不會愚昧到那種地步,不過你這個也是個不錯的主意,說不定還是真的有用。」
  韓濤尷尬的一笑,只當我是拿他打趣,卻不好說什麼,哪知道我話音一轉,忽然望向羅長春沉聲道:「羅大哥,我倒想問一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去破陣,你想怎麼去破?」
  羅長春一呆,一時間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半晌,才猶猶豫豫的道:「我破不了,我剛才就想過了,就我這點本事,無論是蠱術,還是巫術,根本就難當大家之眼,沒有一中手段能有點作用的,你又不是沒有見到密宗的可怕。」
  「還有嗎,你除了蠱術和巫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雙眼含笑,望向羅長春,卻將羅長春望的一臉的尷尬,要不是已經瞭解我的性格,還以為我是故意在羞臊他呢,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可不就是這點手段嗎。
  我又笑著朝韓濤望去,笑的韓濤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朝我疑惑的笑著,卻聽我問他:「韓濤,那你來說說,如果讓你去破陣,你能怎麼辦?」
  「怎麼辦?」韓濤苦惱的撓了撓頭,他那點手段還不如羅長春,羅長春沒辦法,他就更沒辦法了,輕輕歎了口氣:「剛哥,你不是不知道我那點本事,你以為我像你呀,天生是和修道,什麼法術到你那裡幾天就學會了,這麼長時間一來,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我也就是學會了一點,你別瞪我,不是我不努力,也不是我太笨,實在是這些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
  見韓濤一臉的認真,其實我也知道韓濤真的很用功,雖然在我面前一直裝的無所謂,但是在沒人的時候,韓濤幾乎是在自虐一般的拚命,但是幾個月下來,也不過是能打出一些最簡單的法術,像是什麼火球術,什麼風雷咒,什麼五雷法,不過威力都不打,所以韓濤寧肯近身搏殺,也不肯用那些蹩腳的法術,說起來,韓濤其實也很無奈。
  拍了拍韓濤的肩膀,我輕輕點了點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腦瓜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最多,你想一下,如果是你,不用法術的話,你還有什麼辦法?」
  話說到這,韓濤到了來了興頭,雖然自己法術不如別人,但是其他方面,韓濤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不用法術,只是近身搏殺,就算是我和羅長春加起來,那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下殺手的話,就算是孫子豪四人逼住法力,單憑徒手一戰,他們也說不定就要落敗在韓濤手中,所以,一說到法術之外,韓濤倒是一時間眉飛色舞:「這辦法可就多了去了,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韓濤捉摸了一會,便嘿嘿的陰險的笑了,也不知道想出來什麼陰損的點子:「剛哥,剛才說幾頓炸藥那是假的,但是不妨礙折中一下,比如說找個理由,名正言順的把這座山開了,咱們炸不行,不代表國家不讓炸,嘿嘿——」
  聽韓濤笑的陰險,我和人羅長春對望一眼,趕忙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韓濤笑了,從懷裡取出一張地圖,然後輕輕一指,臉上一陣肅然:「剛哥,你來看看,密宗這處基地,正好在是在臨滄市和耿馬縣的中間,而從臨滄到耿馬,並沒有一條可以直通的公路,想要從耿馬到臨滄,就必須走雙江這條路,我曾經到過耿馬那邊,那邊也就是只有一條二級縣級公路,而且早已經被壓得坑坑窪窪的了,可以說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那個破道——」
  我有些迷糊了,看看羅長春,他也一樣的迷糊,不知道韓濤忽然討論起這耿馬的公路來幹什麼,難道我們要從這裡撤去耿馬縣,不過有這個必要嗎,一時間我們也只是不解的望著韓濤,不明白究竟要破去密宗基地的大陣,和耿馬的公路究竟有什麼關係。
  只聽韓濤指著地圖接著道:「從臨滄市道耿馬縣,如果走雙江的話,只是到雙江就有一百六十多里路,從雙江道臨滄市又有二百一十多里路,加起來便是將近四百里路,而從臨滄如果直線到耿馬的話,卻只有不到二百里路,那就進了一半,而且往南的那些縣市,到臨滄來也就快了許多——」
  「先打住,先打住,韓濤,你研究這些東西究竟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給耿馬修一條公路吧?」我張嘴打斷了韓濤的話,根本不知道韓濤在想什麼,他究竟有時想做什麼?
  一旁羅長春也一頭霧水,一臉不解的道:「是呀,韓兄弟,你到底想做什麼,優化直接說就是了,我都聽得迷迷糊糊地。」
  哪知道韓濤哈哈一笑,朝我擠了擠眼睛,竟然忽然又變的一臉正經的樣子,衝著我和羅長春沉聲道:「剛哥,你說的還真的沒錯,咱們就是要想法子給耿馬修一條道臨滄市的公路。」

第二百四十章 陰險
  「什麼?」我和羅長春同時驚呼,一臉的不敢置信,一時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遲疑了一下,羅長春滿臉的古怪:「韓兄弟,是不是我聽錯了,還是說你和我們開玩笑,可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真的不好笑——」
  我也一臉疑惑的望著韓濤,我知道我沒聽錯,從韓濤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也不是開玩笑,此時忽然是他少有的正經的時候,只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修一條從臨滄到耿馬的公路,這不是說句話那麼簡單,就算是我們願意做這件事情,可是一條公路也不是我們三張嘴巴,巴巴的說幾句話就能說出來了,這可是需要真經白銀的花錢,而且那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我都不敢想像這二百多里的公路究竟需要多少錢,而且此地還都是山區,那造價就更高了去了,那麼多錢如果放在我面前,只怕都有一座山高了。
  伸出手,逕自朝韓濤的額頭上摸去,也沒有發燒呀,不由得遲疑道:「韓濤,你沒事吧?」
《獵鬼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