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第三百一十七章 出手
「一群膽小鬼,就算是說破天還能怎樣,又捨不得你們的老祖宗,那就只能自己去試。」身旁乘風真人冷冷的大喝一聲,震得眾人臉色微變,眼中望著乘風真人都有些陰沉,沒有一個好臉色,也怪不得乘風真人頗讓人厭惡,可以說和那個宗門也不和睦,虧得他一身修為,門下弟子有個頂個的了得,倒是沒有人願意得罪他,說出來不愛聽大家也就是裝作沒聽見。
不過乘風真人並沒有理睬眾人的感受,大踏步就要朝登天梯走去,眼見著乘風真人衣袂飄飄,便如要乘風飛去,我心中忽然一動,抖手拋出一張陣圖,高聲道:「前輩,這張陣圖當能助你一臂之力,前輩可一定要小心,是在不可為就退回來另商他計。」
乘風真人看著面前的陣圖,皺著眉沉默了一下,才嘿了一聲,朝我一抱拳:「小兄弟相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份情誼我記在心裡了。」
大袖一揮,那張陣圖便化作一件道袍披在他身上,神念閃動之時,乘風真人早已經走了過去,一部踏入金蓮花海,登時花海中金蓮搖戈不停,有大道符文在其中迸射而出,竟然如一條條繩索要將乘風真人困在那裡,這可是第一次有人要用真身踏入金蓮花海,眾人都一臉緊張的望著乘風真人,要看清每一個變化,不定到什麼時候就要自己走上去。
眼見無數金色的繩索將吃早飯日糾纏,哪知道乘風真人不但不驚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身形一動,哪些條繩索竟然變成了乘風真人的觸手,將無數金蓮花吞噬起來,往那件化作道袍的陣圖上湧去,一時間陣圖神光大作,有道紋開始浮現。
隨著乘風真人一步一步向前,無數金蓮花都被吞噬殆盡,一時間竟然竟然有一處空地,金蓮花是法則所生,此時竟然跟不上乘風真人的吞噬,反而是那張陣圖卻是越來越強橫,有無數法則隱沒,遠遠望去乘風真人竟如一尊金色的仙人一般。
墓室之中,葛玄立於玄光鏡前,一臉古怪的望著乘風真人,心中不知道轉的什麼念頭,半晌苦笑了一聲:「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呀,這小子竟然能悟的到陣圖的妙用,不好,我卻要另外想一下辦法。」
話音落下,回身望向那尊銅棺,猛地在上面一拍,銅棺冒出一道光華,便忽然不見,已經朝著溶洞而來,虛空中凝練成一桿神槍,耀耀生輝,週身流轉著仙靈之氣,所過之處,虛空塌陷,萬物成空,就連大道法則也被碾過,成為塵埃。
乘風真人腳底滅蓮,一步一登天,眼見著就要跨上登天梯,卻忽然間心中一陣沒來由的驚懼,沒來的探查,就已經見到一道神光破開虛空,急斬而至,壓碎了一切大道法則,遠古洪荒的氣息讓乘風真人也感到心悸不已,想也不敢多想,猛地大喝一聲,不知如何,那一柄通靈的青鋼神劍已經翻落手上,一劍劈出,天地間湧動著混沌之氣,轟然間與那神槍撞在一起。
勁氣翻捲,一切都成為虛無,道則無法存在,乘風真人這一劍劈出,隱隱的能傳出與大道的合鳴,有了葛玄的陣圖相伴,加上乘風真人的修為,處身於金蓮花海之中,竟然隱隱的迸射出至尊的氣息,只可惜終究是差了那麼一步,神槍倒飛而回,乘風真人卻是不由得一頓,接著倒退了幾步,手中青鋼神劍一聲悲鳴,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出現了裂紋。
乘風真人一呆,看著手中的青鋼神劍臉上露出一絲哀思,這柄青鋼神劍伴他走過了一生,當年剛剛入道門,那時候才不過十七八歲的孩子,師傅親手將這柄寶劍傳給他,到如今師傅的話語還在耳邊迴響,一直以來無論何時,都有青鋼神劍相伴,盡二百年的祭煉,讓一柄普通的寶劍也能化生出靈性,縱然也有過更為犀利的祖器到手,但是乘風真人從來不曾想過要將青鋼神劍丟棄,一直相伴,此時眼見青鋼寶劍竟然出現裂紋,心中隱隱一痛,感覺對不起自己的師尊。
一聲大喝,乘風真人竟然將青鋼神劍收起,凝望著飛刺而來的神槍,雙眼不住迸射神芒,一雙拳頭開始凝聚金光,猛然間一拳砸出,天地都在震盪,所有的神光符文都開始寂滅,所伏一切都要化歸原點,這一拳就名稱『寂滅』,是乘風真人成名絕技,有人說這一拳打上,能讓至尊化道,當然這有些玄乎,但是卻說明這一拳威力無窮。
一聲輕撞,竟然發出『叮』的一聲金鐵交鳴,乘風真人挖的吐了口血,受不起仙靈之氣的震盪,若非是陣圖存在,只怕傷的更重,不過吐出這口血卻感覺舒服多了,凝目朝神槍望去,神槍飛退,仙靈之氣自有靈性,被剛才一拳砸的神光暗淡,最懼怕的是神性都開始被磨滅,到此時還不能完全清楚這一拳的古怪力量,這股力量並不強大,相比起仙靈之氣不算什麼,神槍可以不在乎,一直拼下去,但是這股力量很古怪,沾上就有種要隨之一起化道的感覺,即便是仙靈之氣也在慢慢的消散靈性。
「喝。」乘風真人一聲大喝,又是一拳砸出,拳風激盪,只有拳頭上哪一點的黑光,在虛空中劃過,捲起一點虛無,只是那拳頭上飛灑著血跡,卻知道乘風真人也並沒有那麼輕鬆。
又是一拳寂滅,神槍長嘯,不戰而潰,自行退出很遠,虛藏在虛空中,卻被乘風真人左手一拳金光竄起,將虛空破滅,神槍又被震了出來,眼看著黑光又起,神槍無奈,在一次與乘風真人硬拚一記,看著乘風真人倒飛而回,血灑長空,只可惜神槍不但不曾追擊斬殺乘風真人,反而瞬間飛遁而走,破開虛空,已經不知道何處去了。
「哈哈哈,葛玄終究是出手了,我勝了一次,便是要死也不悔了。」乘風真人躺在花海之中,仰面望天哈哈大笑,笑的張狂,殊為得意。
猛地翻身而起,大步而來,金蓮花海一步一破滅,乘風真人在故意消磨葛玄的道,這是在向暗處的葛玄示威,想要將葛玄激將出來,卻已經把墓室之中葛玄氣的全身哆嗦,一個沒得道的小子也敢想自己示威,難道自己真的沒落了不成,葛玄心中殺機大盛,但是望著將要踏上登天梯的乘風真人,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雙手開始翻動,像是在召喚什麼。
一隻腳抬起,乘風真人面色沉著,毫不畏懼外物所動搖,偏偏此時身上的化作道袍的陣圖,輕輕一動,猛地從乘風真人身上飛落下來,竟然要強行飛走,乘風真人臉色絲毫不變,不去理會那張陣圖,反而一隻腳踏上去,一步落在台階上。
一步一枯榮,沒有了陣圖相護,金蓮花海金光大盛,一朵朵金蓮從虛空出現,隨即瘋長,朝乘風真人壓去,大道在威壓乘風真人,一日不曾得道,就必須受大道的壓制,偏生這還不算完,一腳踩在台階上,這第一步台階,在我和小天師走上之時,從不曾有過反應,就算是老祖踏上去,也不過只是一陣波動,或者由我們不知道的什麼,但是乘風真人一步踏上,變化立生,剛才平靜的一起,忽然演化成一片虛無,什麼也沒有,也麼也不能留下。
乘風真人臉色大變,猛地一聲大喝,還在金蓮花海中的一隻腳猛地一頓,竟然強行磨滅了一片金蓮花,隨之一步踏上台階,只是卻不曾在抬起腳,被虛無籠罩,彷彿一切都要逝去,乘風真人臉色慘然,慢慢的盤坐在第一層台階上,週身發光,宛如仙人一般,可惜在場眾人看得分明,一點點光雨從乘風真人體內飛出,這是要化道的痕跡。
眾人想起龍虎山老祖說過的話,第一層台階鐫刻下來的大道就是無,一種最神秘的大道法則,一切落入其中都要為之化道,剛才老祖與之征戰,也還是得道之人不曾親身降臨,老祖才勉強下來,此時乘風真人與老祖無法比較,卻已經身處絕地,抵擋不了化道的侵蝕,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要化道而去,成為一片塵埃。
「是葛玄在搞鬼。」我低聲道,臉上憂慮,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乘風真人化道而去,猛地大喝一聲:「師傅,師叔,快助我。」
或者師傅和師叔明白了,週身開始迸射神光,猛地將雙手搭在我肩上,一股無窮的靈氣湧入我的體內,我精神為之一振,神眼豁然張開,勾動潛藏在陣圖之中的神念,竟然頓住將要離去的陣圖,金光漫天的金蓮花也不能阻擋,我能感覺到化道的力量在侵蝕著我的神念,但是神眼畢竟很特別,神念隨滅隨生,始終在強行勾動陣圖,這陣圖之中只有葛玄的道,卻沒有葛玄的靈識神念,一番爭奪下來,終究是神念佔了上風,轟鳴聲中,竟然倒飛而回,當然其中還有一點古怪。
墓室中,葛玄臉色一變,雙手猛地不再翻動,一時間有些出神,片刻之後臉色卻是一變再變,冷哼了一聲:「原來如此,難怪這小子有恃無恐。」
第三百一十八章 閒雲大師
葛玄臉色陰沉,臉上帶了一點急躁,元神如霧變幻無常,看得出心裡很激動,沉寂了片刻,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揮,竟然從元神之中分離出一個道我,神光一閃,虛空破開一道門戶,道我瞬間消失在門戶之中,葛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原來你還未死,這個徒孫找的好呀,嘿嘿,卻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只要我能降服神眼,我便能活出第二世。」
不說葛玄打什麼注意,那陣圖被我生生拉回到登天梯邊上,大道轟鳴,強行沒入第一層台階,法則之力在磨滅,將乘風真人籠罩在其中,一片金光灑下,一點點的金光飛濺,不時有大道歸於虛無,但是乘風真人體內卻不在飛出光雨,此時豁然睜開眼睛,猛地大喝一聲,凌空躍起,卻瞬間被天道壓制,差點一個跟頭趴在地上,讓乘風真人尷尬不已,心中總算是緩了口氣,最少一時片刻不會在化道了,現在是葛玄的大道在支撐,化道也是葛玄的大道在化道。
乘風真人轉過許多念頭,雙眼炸開神芒,慢慢的開始凝聚黑光,好半晌,眼看著陣圖就要被消亡,接下來還是要落在乘風真人身上,就在此時,乘風真人大喝一聲,猛地一拳砸出,撕裂了虛空,將陣圖震得化作飛灰消散,一拳砸在第一層台階上,大道轟鳴,一切歸於寂滅,虛無在碰撞,最終融合在一起,被乘風真人吞噬,隱約間聽到一聲歎息,隨後一切歸於平靜,只剩下乘風真人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無之大道卻已經消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我,眼中神色複雜,但是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疑惑,甚至以嫉妒,剛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發生了什麼都明白,但是始終都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麼將陣圖拉回來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只是此時此刻顯然沒有人敢問起來。
乘風真人呆呆的站著,不知多久,忽然哈哈大笑,朝虛空中一抱拳,彎腰鞠了一躬,臉上很是崇敬,然後身形一轉,絲毫不猶豫的踏上第二層台階,臉上沒有驚懼和不安。
一道道天雷砸下,卻被乘風真人一拳一拳的炸開一片片虛無,雷霆被吸納進虛無,就此不見,絲毫沒有阻擋住乘風真人的腳步,從容不迫的踏上了第二層台階,漫天的雷霆如同一條條的大蛇,不斷向乘風真人劈來,可惜始終破不開虛無,畢竟這一層的當年的得道者早已經逝去,這裡的一切都是大道本能的壓制,並沒有什麼靈性。
天地大道有三千,每一條大道都是最終的節點,當一個得道者真正化道,這大道才會重歸於天地間,才可能有人從此路得道,不然的話就算是天縱之姿,就算是驚艷無雙,但是在天到的壓制下,也絕不可能成道,其實乘風真人就是這般境況,他的修為早已經就差一步,雖然是天塹,這一步可能永遠邁步過去,因為他所修行的虛無大道,已經被人佔據,就算是在努力,在驚才絕代,卻難以在這一世綻放它應有的光芒,一切被天道壓制下來。
不說題外話,見乘風真人此時如日中天,好像感悟到什麼,一時片刻不見得有什麼危險,我不由得一陣鬆懈,只感覺一陣陣的頭疼襲來,不由得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一旁師傅和師叔也是一臉的無力,幾乎是與我一起盤坐在地上,剛才消耗了過多的元氣來支撐我,而我則是消耗了太多的念力,以至於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讓我只有苦笑。
乘風真人在第二道台階上,偉岸的身影讓人仰視,所有的目光都在凝視著乘風真人,有人佩服他,又有人崇敬他,也有人嫉妒他,但是無疑不在感歎乘風真人的膽量,未能得道就敢然踏上登天梯,這是何等膽量,卻與小天師不一樣,小天師有祖靈相護,又有老祖守護,而乘風真人卻是什麼也沒有,就連那張陣圖都被他一拳轟爛,卻屹立於天道的壓制之下,被大道法則無情的鎮壓,雖然得道者已經不再,但是大道痕跡卻已經強橫,卻無法將乘風真人如何。
就在眾人尷尬之時,乘風真人卻有抬起一隻腳,朝第三層台階邁去,等時間一座五金之山,有神文閃爍,大道之聲轟隆不絕,像是要會面一切,上有五金之山,下有雷霆之怒,兩種大道法則交織,一起鎮壓乘風真人,卻都為虛無所吞噬,磨滅了一切。
各宗門所有人的眼光都曾在我身上巡視,我知道他們在驚疑什麼,那張陣圖被我硬生生的給拽了回來,究竟是什麼手段,能在得道者的手中搶奪,一時間哪有不心驚的,對我自然有無數疑慮,但是誰知道其中的秘密,就連師傅和師叔也不敢確定,或者只有我心中才是真的明白。
眼看著乘風真人有抬起另一隻腳,艱難的踏上第三層台階,虛空中覲見無數的五金之氣,化作各種神兵,斬滅而下,乘風真人只是一拳一拳的迎上,已經盡顯疲態,身上的血氣已經不復旺盛,就算是鐵打的人,畢竟還沒有成道,又如何能承受的起大道不斷地壓制,不過乘風真人面色入水,看不出悲與喜,只是目光堅定的望向第四重台階。
偏生就在此時,變化忽起,那一片金蓮花海之中,忽然虛空現出一道門戶,就在所有人驚訝的眼光中,一個元神從其中踏出,元神奇跡不算太強,但是落在金蓮花海之中,卻如龍入大海,益腎氣息強勁起來,我和師傅對望一眼,不由得失聲道:「葛玄。」
這是葛玄的道我,當然我們看不穿,此時出現,卻也如當日葛玄的腐朽的元神一般,一經出現,便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小子,上次不死,怎麼這一次竟然還敢來見我,不知道這一次你那死鬼祖師爺,是不是還能救得了你。」
話音落下,道我哈哈一笑,乘風而起,凌空落向登天梯,彷彿不受天道壓制一般,可惜如何強橫,卻也只是落在第一層台階上,輕輕抬腳朝上而去,竟然如閒庭信步一般,絲毫不受大道阻攔,看得我們不由得臉色大變,葛玄這是衝著乘風真人而去的。
「喝,葛玄你給我站住。」說話的是穆大師,第一個便是他忍耐不住了,從進來這裡就已經憋著一股子氣,偏巧沒有發洩之地,此時見到葛玄,儘管也感覺不對勁,但是道我本就是真我的一部分,不為成道者如何分辨,也只是感覺不對而已,但是沒有時間多想,穆大師第一個喚醒了沉睡的老祖宗,一道神光子九天上垂落,籠罩在穆大師身上,一個道人的虛影醒來,慢慢的與穆大師合在一起。
「葛玄,當日曾有一面之緣,怎麼已經不認得老朋友了,不如咱們聊一聊。」說話的不是穆大師,而是此時已經附身的茅山老祖宗閒雲大師,這位閒雲大師可是大有來頭,當年茅山老祖與我祖師爺爭道,結果落敗在祖師爺手中,被天道所滅,成為灰燼。於是三百年茅山都一蹶不振,那時候都甚至以為茅山再無翻身之地,不想這位閒雲大師竟然逆天而上,強行另類得道,曾與祖師爺一戰,但是沒有人知道輸贏,反正從那以後,祖師爺不復出,而閒雲大師也不再露面,直到很久之後,相序傳出祖師爺與閒雲大師坐化的消息,只是坐化不同於化道,大道還留在各自的宗門,有元神留下,只等有人能繼承大道。
閒雲大師也是一代人傑,剛成道之時,天下尋找祖師爺,卻有一次巧於葛玄相遇,當日葛玄正施展一種秘法,準備煉化一個替身,那是用幾十個陰年陰日陰月陰時的小孩子煉成的一個人形兵器,只等煉化之後,就可以當備用的肉身,也是葛玄準備活出第二世的一步棋,結果卻是被閒雲大師撞上,這等有傷天和的事情,閒雲大師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茅山自古就是正道宗門,自然有些原則的,於是閒雲大師與葛玄一場大戰應運而生。
那一戰雖然很多人不知道具體情況,卻被茅山弟子津津樂道,因為當時一戰,閒雲大師佔了莫大的便宜,葛玄本來就元神腐朽,肉身也開始衰敗,而且剛剛與崑崙的碧霞子一戰,那也是宿怨,雖然因此碧霞子身隕,但是葛玄也傷的不輕,這才想起用這種辦法為自己延續性命,卻哪知道又被閒雲大師撞破,也當真算是流年不利。
此時葛玄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自己,輕輕轉過頭來,望著閒雲大師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原來是你,當日一戰未曾徹底殺死你,今日莫不成還要在老送死,你可是已經不復當日的血氣,難道你以為藉著子孫的氣血就能與我為敵嗎。」
「不試試誰知道,」閒雲大師呵呵的笑,根本不像是緊張的樣子:「葛玄,當年你的奸計被我撞破,少害了許多人,今日卻又被我撞上,葛玄,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
葛玄臉色陰沉,冷冷的一哼,朝閒雲大師一招手:「那也罷,你若是有膽子,不妨到這登天梯上一戰,也算是了斷舊日的恩怨,可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