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舒雨一呆,朝那邊帳篷望過去,搖了搖頭:「誰知道韓濤在搞什麼鬼,今天這一大清早的,什麼事情也沒有呀,我剛才從那邊帳篷過來,就看到韓濤拿著一張圖紙,不知道在和三春哥他們比劃什麼,我當時也沒注意。」
  我算是白問了,只得拉著舒雨大步走過去,還沒走進帳篷,就聽見韓濤那大嗓門在高談闊論:「諸位,大家可記住這個人,這可是剛哥一直尋找的人,要是找到了,就把他交給剛哥,只怕剛哥到現在就是睡覺的時候,做個夢都要在夢裡百轉千回,這個人剛哥已經想了好久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什麼時候這麼想一個人了,還沒等我想起什麼,感覺胳膊上一疼,卻是舒雨又扭了我一把,我心中一陣無奈,苦笑了一聲:「舒雨,你老扭我幹嘛,我這是又哪裡找你惹你了?」
  舒雨嬌哼了一聲,嘟著一張小嘴,一臉的可愛,小臉看上去如彈指可破,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像個水蜜桃,想讓人咬一口,心中一顫,卻聽舒雨嘀咕道:「流氓,是不是有看上人家密宗的姑娘了,還讓韓濤交代他們,你就不怕密宗的女人將你生吞活剝了,不要臉——」
  真算是服氣了,什麼都能牽扯到一起,女人吶,我也懶得和舒雨解釋,解釋個什麼勁呀,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舒雨的事情,等等,我有什麼對不起舒雨的,就算是那件事,也是純屬誤會,當然我其實心中還是期盼著,但是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吧。
  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拉著舒雨走進了帳篷,就看到一幫人圍著韓濤,正不住的點頭,這個一眼言個一語,有些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東西,只是隱約的聽到韓濤說著好像是炸山的事情,原來是在商量明天天的行動。
  不經意間,韓濤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我和舒雨,不由得笑了:「吆,小兩口一大清早的就手拉著手,合著這是來刺激我們這些光棍的怎麼著,哎呀,剛哥,你怎麼一臉的黑眼圈,該不會是昨晚上忙活了一夜吧,嘖嘖嘖,剛哥,你可悠著點,我說舒雨,你可別把我剛哥給累死了。」
  當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正要訓斥韓濤,不想舒雨已經率先發難,雖然一張俏臉羞紅,嬌滴滴的摸樣看上起很是羞怯,但是凌空飛起一腳,卻都是又快又準,一腳踹在韓濤屁股上,將韓濤踹的差點趴在地上,直可惜舒雨錯估了韓濤的臉皮之厚,不管舒雨踹的多重,韓濤根本就不在乎,反而一臉怪笑的道:「怎麼著,剛等我叫嫂子,這就對我如此摧殘,可憐我這小身板,可經不起你的打擊——」
  舒雨紅著臉不敢看我,衝著韓濤啐了一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韓濤哈哈大笑,朝著舒雨擠眼睛,一臉的誇張:「要是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我早就不做偵探了,直接去養狗倒賣象牙了,那不早就發達了。」
  「行了,韓濤,你就別在這裡胡說八道的了,」我哼了一聲,對韓濤也有些不滿,整天滿嘴跑火車,就沒點正經話,搖了搖頭:「剛才你們在哪商量什麼呢?」
  韓濤嘿嘿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指了指鋪在桌子上的一張地圖道:「剛哥,這是這座山的地圖,我早就讓三春哥給繪了出來,剛才我們正商量著等炸山開始,我們應該怎麼著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用最小的傷亡,拿下這個基地。」
  我看了韓濤一眼,臉色一黑,冷哼了一聲:「不是吧,怎麼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聽到你正在編我的瞎話,什麼我睡覺也惦記著,做夢也總是夢到呀,什麼這亂七八糟的。」
  不等韓濤說話,一旁舒雨哼了一聲,顯然不太高興,瞥了我一眼:「男人就沒個好東西,都是一個德行的。」
  「吆,舒雨吃醋了。」韓濤哈哈大笑,衝著我擠眉弄眼,但是見我黑著一張臉,這才怏怏的挑了挑眼眉,將一張畫像鋪在桌子上,指了指畫像上的人道:「剛哥,你看著誰,你不會不認識吧,是不是整天惦記著他,是不是做夢都經常夢到他。」
  我望過去,卻發現竟然是催鼓人的摸樣,心中一動,朝韓濤點了點頭,原來韓濤嘴上一直沒說,心中卻從來都沒有稍忘,正要開口,卻忽然見舒雨離開兩步,一臉古怪的望著我:「劉剛你這個大變態,你怎麼還對男人有興趣呀?」
  臉上不住抽動,我有種衝動想將舒雨直接壓倒在地,然後狠狠的揍她的小屁股,這是胡說什麼呢,我真是敗給她了,一個韓濤就夠讓人受的了,如今還多了個舒雨,我不排除舒雨是故意這樣拿我開涮的,我這都是什麼命呀。
  沒有理睬舒雨,只是看著陳大海白無心他們忍著笑,忍的很辛苦,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想笑就笑吧,覺得那我開涮挺有趣是吧,誰敢再笑我可就要開始收費了,一分鐘一萬塊錢,我笑死你們。」
  被我一說,眾人這才壓下去笑聲,不過卻還都是一臉古怪,不時從我身上將眼光落在舒雨身上,那摸樣看著就讓人生氣,不過我也懶得理會他們,望著那張催鼓人的畫像,心中忽然一動,望著韓濤道:「韓濤,這幾天你神神秘秘的,原來就是在鼓搗這些,希望這次能抓到這個傢伙,為葉老伯報仇雪恨吧。」
  一說到仇恨,眾人誰也不再笑了,都是一臉肅然,就連同為密宗的四宗也知道這些人有多麼招人恨,所以一句話也不說,倒是舒雨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真的胡亂想了,只是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地站在我身後,原來這是仇人呀。
  韓濤一臉肅然,很少見韓濤這麼正經的時候:「剛哥,我剛才已經給大家都說過了,一旦發現此人就立刻斬殺,咱們不要活的,抓活的只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韓濤將畫像收起來,這才將目光落在那張地圖上,看著上面又是圓圈又是三角的,卻不知道這都代表了什麼,只是不解的問道:「韓濤,你這些三角呀圓圈呀,還有這四不像的都是幹什麼用的,什麼意思呀?」
  韓濤湊過來,嘿嘿笑了笑,指著地圖道:「剛哥,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一直琢磨著,一旦炸山之後,必然是一場苦戰,咱們這麼多人能夠活下來的只怕不算太多了,為了減少傷亡,我變這樣想的,這些三角都是我做的炸藥球,我打算多做一些,昨天已經讓人去準備了不少的東西,又交給三春哥他們怎麼做,到時候和那些王八蛋一照面,先炸他個球的,非炸的他哭爹喊娘,到時候肯定有不少王八蛋就這麼玩完,俺麼就減少了我們的傷亡。」
  說完,還嘿嘿的笑,一臉的陰險:「至於這些圓圈嗎,那就更有意思了,還記得那些乾屍嗎,我昨天去看過了,還在那裡沒有人動過,我準備讓這些乾屍充當先鋒,這件事情已經和羅大哥商量好了,也和侯成傑見過面了,侯成傑為了報仇,只要仇報了,也不想這樣半死不活的活著,與其早晚變成沒有神智的乾屍,還不如和那些王八蛋一起毀滅。」

第三百五十五章 火燒
  一旁羅長春點了點頭,大聲道:「不錯,我師父是這意思,有她們前面開路,相信能夠減少我們很多的傷亡,我師父願意與仇人同歸於盡。」
  我點了點頭,心中一陣無奈,只是侯成傑的樣子,我確實沒有一點辦法救治,原來想的辦法後來才發現行不通,如今這樣做,也許是侯成傑做好的歸宿,我又能說什麼,卻不想羅長春卻忽然跪倒在我面前,讓我心中一驚,便趕忙要扶起他,哪知道羅長春卻執意要對我拜謝:「劉剛,劉兄弟,你不用在意,我這是替我師傅給你道謝的,我師父感謝你給了他這樣的機會,可以毫無遺憾地走了,死亡對他是一種解脫,況且我師父也不希望這些乾屍留下來,與其讓我們費力氣毀滅這些乾屍,倒不如讓他們與密宗的人拚個你死我活,還能少一些傷亡。」
  直到最後一聲謝謝,羅長春這才站起來,好半晌,眾人才平復下心情,韓濤又指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框框道:「剛哥,剩下的這些就是我們和那群王八蛋接觸之後的爭殺,我和三春哥,陳前輩,白前輩,程前輩都商量過了,還請剛哥一家一座神禁周天大陣護身,有這座大陣自然能減少很多傷亡,四宗雖然各自有大陣,卻並不是一防禦為主的大陣。」
  我也很贊成,只是我卻一時間遲疑起來,這件事情我現在還做得到嗎,正在憂慮之間,卻感覺識海深處一陣悸動,幾張陣圖自行飄落在我手中,卻並不是葛玄的神禁周天陣圖,而是祖師爺奉送的小乾坤世界,一共五張,四宗各一張,我們還有一張,我心中不由得大喜,原來祖師爺一直關注著我,有祖師爺在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正要將小乾坤世界分發下去,哪知道便在此時,金丹一震,一部仙經自行從識海中飛出,正式葛玄的長生真經,雖然其中的神念已經徹底被磨滅,但是長生經感覺到祖師爺的大道存在,便自行開始攀比,於是自行飛出,凝出五張神禁周天陣圖,同樣是落在我手中,然後長生經一閃而沒,消失在我的體內,只是我左右神禁周天陣圖,右手小乾坤世界,都在發出大道威壓。
  眾人一怔,一時間都有些怔怔,半晌,韓濤才驚喜的道:「剛哥,你的修為恢復了。」
  其實我自己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卻又不能解釋,只能歎了口氣,將乾坤小世界與神禁周天陣圖分發到他們手中,望著他們沉聲道:「希望能夠幫助你們,讓大家少損失一些,這兩座大陣相合,只怕一般人都破不了,但是你們還是要小心。」
  眾人點頭應是,我才算是略微安心,拍了拍韓濤的肩膀自行會帳篷去了,只是舒雨卻是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咬了咬牙跟著我去了帳篷,我才剛躺下,就見舒雨嘟著嘴走了進來,只是見到我還是小臉有些羞紅,不過那一絲不高興,卻也讓我知道我的麻煩來了,果然,舒雨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最鬱悶的是,舒雨還是用屁股衝著我的臉,這倒好大屁股遮住了我的視線,倒是看不到舒雨什麼表情。
  「劉剛,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為什麼修為恢復了也不告訴我們?」舒雨顯然是真的有些生氣,說話的時候透出一股子倔強的味道。
  我苦笑了一聲,真的沒法解釋,心念一轉:「舒雨,我說真話,我真的沒有回復修為,不然的話我有必然連你也瞞著嗎,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
  只是舒雨不相信我,回身在我臉上扭了一把,嬌顛道:「胡說八道,修為沒有恢復,怎麼能凝練出你們彭祖一脈的乾坤小世界,還有葛玄的神禁周天陣圖,快給我說實話,不然小心我收拾你。」
  自從那天晚上發生那種事情之後,舒雨就一直挺安靜的,心中免不了有許多事情,不過這兩天好像想通了什麼,又開始恢復她大小姐的本性,有時候有點刁蠻,不過倒是很可愛,說真的,如果不是舒雨年紀太小,我還真的有些把持不住呢,不過現在,我畢竟和舒雨差了七歲,所以我一直在控制著自己。
  眼前是舒雨的香臀,我有些無語,說真的,這一坐下,裡面的小褲褲隱隱若仙,對我也是一種考驗,舒雨自己不覺得,但是我卻心中有些怪異,將眼睛閉上,深吸了口氣才低聲道:「舒雨,有些事情誰都不能知道的,但是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騙你的,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你就不要再問了。」
  哪知道話音落下,舒雨一股子怒氣就湧了上來,恨恨的轉過身子來盯著我:「劉剛,我可跟你說,如果我懷孕了,我可就是你老婆了,你什麼事情也不能瞞著我,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著,還要伸手掐我,讓我好一陣無奈,但是從舒雨眼中我看到的是認真,本來想要搪塞舒雨的話一下子又給憋了回去,心中一動,一把抓住舒雨的手,任憑舒雨掙扎也擺脫不開,臉色一轉,我認真地望著舒雨低聲道:「舒雨,你聽我說,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別人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韓濤,包括我的親人,不過我告訴你,如果我對人說起的話,那第一個知道的一定是你。」
  低沉的語氣讓舒雨一怔,呆呆的看著我有些發呆,半晌,許是心裡想明白了什麼,俏臉一紅,竟然破天荒的有些扭捏:「這可是你說的,是不是以後要是說的話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比李紅玲王燕他們知道的都早對不對?」
  我這才知道舒雨扭捏什麼,原來小女孩心中這是在攀比,或者是經歷了那晚上的事情,兩個人之間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其實合唱舒雨是這樣,就連我心中也是不自覺的在乎著舒雨,甚至於有時候都在期盼著舒雨會不會真的懷孕,這個問題困擾著我,所以看著舒雨的摸樣,我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定的,我還能騙你嗎。」
  聽到我的保證,舒雨臉色轉喜,巧笑兮兮的看著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這小包絲綢做的,看上去很別緻,上面有金絲繡的鳳凰,只是這小包只怕就不少值錢,看著舒雨羞紅的小臉,我猜著是舒雨送給我的東西,果不其然,舒雨不好意思的將小包塞到我的手裡,有些扭捏的道:「這是我第一次送男人東西,你不准說不喜歡。」
  心中一暖,還真有些談戀愛的感覺,從舒雨手中接過來,小包特別弱軟,感覺很不錯,只是裡面是什麼我無從猜測,不過看這小包,那金絲是真的,而且還鑲著玉石,想必其中也一定是好東西,不過我捏起來硬硬的,感覺有些圓形,看看舒雨嬌羞的小臉,我沉了沉心,將小包打開了,但是這一看就傻眼了,確實挺佩服舒雨的想法。
  大家知道是什麼嗎,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精緻的小包之中竟然是一個火燒,不過這火燒可不一般,黑黑的皮,要說像是鐵餅並不過分,隱約間一股子焦糊的氣味衝上鼻稍,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耳聽舒雨有些羞赫的道:「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可是最幸運的男人,我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做東西。」
  我有些哭笑不得,舒雨說我們先戀愛試試,看來是當真了,雖然這火燒品相是差了點,但是確實舒雨的一片心意,我有怎麼能拒絕,從小包之中取出火燒,心裡直歎氣,這個小包只怕都要上萬塊錢,舒雨竟然拿著放火燒,這樣是拿到大街上,只怕就會被人盯上,指不定就會有人搶,不過我想到要是真的被人搶了的話,不知道當那人打開之後,看到這麼好的包,裡面卻是放的這麼一個黑乎乎的火燒,不知道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不過現在想那麼多都沒用,在舒雨的熱切的眼神下,我終於巍顫顫的拿起火燒,輕輕咬了一口,是肉餡的,不過好像並不太熟,最重要的是這火燒一口咬下去,就有一股子糊味刺激著我的味覺,當時我就胃裡開始翻騰,不過卻強行壓了下去,還要用力的咬上一口,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享受倒是真的,不過享受的是這份心意,但是這火燒,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偏偏在舒雨的注視下,我好要美美的吃下去,一邊吃一邊感動的差點流淚:「真好吃,舒雨,我真是太高興了。」
  我沒說我高興地快哭了,雖然真的快要流淚,但是我快樂的痛苦著,在舒雨歡喜的神情下,我終於將這個火燒解決了,差點沒有要了我的老命,不過為了舒雨的這份心,我輕輕地拍了拍舒雨的手:「舒雨,我也是第一次吃到別人特意為我做的東西,我心裡真的很高興。」
  舒雨一臉歡喜,斯斯艾艾的嘀咕了幾句,我也沒顧得上聽出來,只是努力的壓制著翻騰的胃,終於舒雨像一隻喜鵲一樣,歡喜的朝外面走去,我盤著舒雨快點走,但是心裡又捨不得,只是滿臉微笑看著舒雨,哪知道舒雨走到帳篷門口,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忽然扭頭朝我嫣然一笑:「以後我每天我都給你做。」
《獵鬼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