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原來這高速地下掩埋著一座古時候的大墓,本來這大墓也不是什麼古怪的地方,偏偏修建高速,將周圍的風水完全改變了,於是大墓竟然接通天道,成為一處聚陰之地,將周圍所有的冤魂惡鬼全部引來此處,於是自從高速公路建成之日起,這個地方就成了一處事故多發段,妹妹到了這裡的人,一旦是陽氣不旺,便會被惡鬼所趁,產生幻覺,從而會發生車禍,不斷地有人死去,而到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那座大墓之中的枯骨都要化成鬼魅了。
  其實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並不是多麼複雜,我們可以去地下將古墓毀掉,或者改變周圍的風水,但是古怪的是,這個地方卻暗合天道,上天降下因果,將此地變成一個天道法則存在的地方,但是這天道法則就算是至尊也磨不去,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原來是這樣,看看周圍天道法則在流淌,我就是一陣苦笑,難道只能放棄嗎,但是不去管它,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成為此地亡魂,只是話又說回來了,我們想管卻又無法處理,只能歎息了一聲,看看韓濤和羅長春只是一陣無奈。
  「剛哥,怎麼了?」韓濤不解,撓了撓頭問道。
  羅長春也很關心,看我的摸樣怕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只是韓濤問了,他也就沒有吱聲,只是望著我皺著眉頭,等著我的回答。
  我苦笑了一聲,指了指周圍方圓幾里:「羅大哥,韓濤,你們看一看此地有什麼不對,這裡方圓幾里之內都不見有人居住,就是種的地也是莊稼長不好,甚至於連一顆高大的樹木都沒有,整個地方光禿禿的,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嘛?」
  韓濤和羅長春一呆,這才不解的朝周圍望去,果然如我所說,連一顆高大的樹木都沒有,但是在幾里之外,卻是綠樹成蔭,偏偏高速附近種什麼也不活,只有莊稼也是帶死不活的,但是為什麼,韓濤和露出沒有神眼,看不到流動的天道法則,只是搖了搖頭疑惑的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陰氣過剩,印象了陰陽平衡吧。」
  「這也是一部分,但是歸根結底卻是因為此地有天道法則降下,天道之下,不論是人還是牲畜,甚至於是花草樹木都不能生長的好,因為天道壓制了一切的氣運。」我聲音低沉,只是一臉的無奈。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過如此
  「什麼?」韓濤和羅長春失聲喊道,不敢相信的四下張望,但是天道法則除了至尊之外,也只有我擁有神眼才能感覺到,他們卻是一無所獲,不過卻並不懷疑我,這裡有天道壓制,難怪會陰鬼匯聚,但是卻有感覺不出什麼異狀,如果不是我說的話,他們甚至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舒雨弄不明白,她修道時日太淺,對於天道還不知甚解,但是聽也要聽出來了,這裡不對勁,只是舒雨嘟了嘟嘴:「劉剛,說那麼多幹嘛,到底該怎麼辦呀?」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舒雨苦笑了一聲:「能怎麼辦,咱們走吧,根本就無能為力,不過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此地的陰氣外引,在旁邊建一座招魂塔,塔上終日不能斷了香燭,或者可以暫時破解凶煞之氣,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那就建一座鎮魂塔,不就是花點錢嗎。」舒雨不以為意,大小姐脾氣發作了,還以為我說的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呢。
  不過沒有那麼簡單,我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們看看遠處那個土丘,土丘上有一株大樹,再看看那邊的那個水塘,明顯的是挖掘出來的,那是按八卦方位挖的,明顯的時有高人也在此動過腦筋,但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嘛,想要與天道爭奪氣運,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匯聚眾生的信仰之力,修建一座鎮魂塔,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關鍵是這些錢一定要是寄托了眾生希望的錢,越多人越好,每人一塊錢,如果有上個幾十萬人,而且這些人要滿心赤誠的信念才行,咱們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
  舒雨傻眼了,錢不是問題,但是如何讓人心誠的來修建這座鎮魂塔,這才是主要問題,或者三五十人不是問題,再多說一點,三五百人也不是問題,但是幾十萬人,想都不敢想,現在這社會,那裡還有這麼多心誠的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我們還有另一個方法,每人一塊磚,磚上要有每個人的心血,只有人多了,才可能在天道下奪取氣運,破解這個地方的壓制,不然的話,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裡繼續死人,而且會愈演愈烈。」我歎息著搖了搖頭,雖然自己在說,但是每一種方法都知道不可行,如今這社會,我去哪裡還能找到那麼細赤誠的信徒,又怎麼可能讓那麼多人留下心血,除非舉所有的宗門的信徒集中在一起,但好似這種可能也沒有,不是說各宗門不想做,因為一旦把這些人匯聚在一起,毛病就凸現出來,這些人自己姓楊的是自己的,無法與別人交融,反而會因為個自己的信仰不同而衝突。
  一旁的那警察到了此時終於是忍不住了,吶吶的道:「大師,那您的意思就是這根本你就不可能了,難道你就這麼看著每天都有人死去嗎。」
  我能理解警察的心情,但是我能說什麼,輕輕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你不懂,萬物孤陽不長,孤陰不生,對於天道來說,人和動物和花花草草沒有任何的區別,天道之下尋求的是一個平衡,但是如今人類已經超出了這個平衡,所以天道就會針對人類,一直在死人就是天到的懲罰,就像這裡的莊稼,如今野草少了,莊稼太多了,天道之下莊稼就會變得這樣子,這幾年各處都在地震呀鬧水災呀,其實這一切,只是因為人類已經超出了太多,影響到了平衡,天道在調整,就是讓人類減少數量。」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了一個故事,苦笑著道:「記得當年澳大利亞來華訪問,看見了野兔感覺很喜歡,於是就帶回了十對野兔回去,便放逐在大草原上,本來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但是十年後,野兔成災,於是澳大利亞政府只能又引進了野狼,靠這種方法尋求平衡,其實這也是天道一種表現,平衡,一切就是平衡,莫說是人類,就算好似整個地球在天道之中也不過是一顆微塵,如果可能,早晚有一天地球因為超過了平衡線,天道會讓地球毀滅來尋求平衡。」
  這個故事我最初聽到的時候,還曾經嘲笑過澳大利亞政府,但是後來修道以後,越來越明白這世界上的事情,對於人為上的觀念也變得淡薄,其實正常的說,人也好,花草樹木也罷,在天道之中位置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人類總是覺得自己比別的生靈高一級,什麼事情都是恣意妄為,卻如何知道這樣做早晚是要觸怒天道的,就會降下懲罰,一旦懲罰感覺不起作用,那就只有毀滅一途,真要是天道要毀滅某一樣東西,只怕就算是神人也無法抵抗。
  我一臉沉悶的拉著舒雨只有離開,而此時最為惶恐的卻是那個拿了五十萬的傢伙,剛才呆呆的聽著我的話,儘管不是很明白,但是卻知道這件事情我好像放棄了,但是他怎麼辦呀,見我要走,那傢伙忽然焦急的喊道:「那我怎麼辦呀?」
  我們都是一愣,根本就忘記了這傢伙,我回過頭去嘿了一聲:「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沾染了因果,自己看著辦吧,我建議你將這些錢捐出去,或者還能保住一條命,至於這只惡鬼我倒是能抱你除去,小事一件。」
  話音落下,雙眼一睜,猛地一把探出,手上符文迸射,將那只惡鬼從那人身上給揪了下來,神力一動,一直惡鬼就被磨滅,卻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你們都沒事,就我這麼倒霉。」那人還是不死心,不甘心的呼喊著。
  我回過頭去,一臉的肅穆,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因為你拿了錢,本來是一件救死扶傷的事情,你偏偏要沾染因果,而我們卻是救死扶傷,不但能沒有因果,還會有功德降下,特別是這位警察同志,最少會抹去一些惡業,就算是轉世投胎也會有個好的結果,至於你嘛,就算是死了,再投胎估計著也就是豬呀狗呀的,哎,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呀。」
  沒有再理會那人,我和舒雨韓濤羅長春他們一起百般寂寥的朝前方走去,第一次感受天道便是這樣的結果,天道降下的不但是福運,更多的卻是責罰,我們在高速上無奈的走著,最後還是那位警察將我們送到了服務區,從哪裡我們坐上了南下的汽車,直奔那座叫做武平的小鎮。
  這一段插曲讓我們都很無奈,再次上車也就沒有人在多說什麼,隨著車得搖晃,一時間變得昏昏沉沉,也不知多久,迷迷糊糊地舒雨卻忽然喃呢的問了一句話:「劉剛,你說我們現在這樣,背著你的女朋友這樣,是不是也會觸怒天道呢?」
  我一呆,又如何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是天道會在意,任何的典籍上都沒有這樣的記載,彭祖手札上沒有,長生真經上也沒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天道之下運行的,我們這樣子做的結果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下場,這就是報應不爽,想到這些,我就歎息了一聲。
  心中有些煩悶的舒雨,緊靠在我的肩膀上,將頭依著我的肩膀,儘管心裡有些煩悶,但是卻還是笛聲喃喃的道:「不過我管不了那麼許多,劉剛,我喜歡這樣,就一直這樣就好。」
  說完了,感覺到心裡一陣放鬆,依著我的肩膀心中平和,不知多久,終於在搖晃中睡了過去,只是我卻注意到舒雨的眼角有些晶瑩,那是不甘的淚水,舒雨心中一定也很無奈吧,這是我太自私,我該放棄的,卻一直在猶猶豫之中,偏偏有意的想要發生些什麼,是我對不起舒雨,輕輕一聲歎息,我愛憐的在舒雨額頭上親了一下,卻不想舒雨卻忽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我的臉,忽然在我嘴唇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親了一下,輕笑道:「你剛才偷親我,我也要還過來,瞧你這摸樣,心裡想那麼多幹嘛,不管怎樣我覺得挺快樂的,就算是天道不願意咱們倆的事情,但是我快樂就夠了,劉剛,跟我說實話,你覺得快樂嗎。」
  看著舒雨閃閃發亮的雙眼,我一時間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和舒雨不一樣,這些話我只能藏在心裡,因為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可以為了愛情活著,而男人卻是為了活著而尋找愛情,男人把事情看得就是這樣,我活著呢,所以我去尋找一份愛情,但是我對舒雨真的是愛嗎,我不敢去看舒雨的眼睛,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興。」
  我知道舒雨也不傻,靠著我的肩頭情緒有些低沉,看得出我的勉強,舒雨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還想著那幾個女人,和我是被迫的是吧,不過我不在意,只要你心裡有我就行,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看你吃我做的火燒,看著你明明知道很難吃,卻總是裝出一副好吃的樣子,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的手藝進步了,只是卻一直故意的做的那麼難吃,我就是喜歡看你哄我的樣子,明知道你是哄我的,但是我開心。」

第三百九十五章 鬧鬼
  一路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我將舒雨攬在懷裡,不時的會睡過去,但是沒有多久又會被顛簸的醒過來,從高速上下來,在惠民縣轉了車,然後直奔武平小鎮,卻沒想到從惠民縣到武平小鎮這一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客車就像是在爬,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蝸牛,顛簸的更厲害,不由自主的就會昏昏沉沉的,終於舒雨受不了了,因為暈車,趴著窗戶吐得全身無力,最後癱在我的懷裡,看上去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只是環著我的腰什麼也不願意想。
  終於到了武平小鎮,當售票員說起到了武平的時候,車上的人都很悸動,終於可以擺脫那種難受的滋味了,車上最少有一半的人以上都暈車了,因為不敢開窗戶,一打開窗戶就會有許多煙塵湧進來,還虧得客車開不起來,速度很慢,但是就算是這樣,許多人也受不了了,這樣坐車簡直就是一場磨難。
  武平小鎮,其實並不比一座縣城小到哪裡去,這一座現代化的小鎮,樓房林立,工廠環繞,這裡的人都很匆忙,對於我們這些外來人根本就沒有多少興趣看一眼,雖然這武平小鎮看上去很繁華,但是卻總是給我們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也許是第一印象的結果,因為這裡藏著催鼓人。
  很早的時候,當我第一次知道催鼓人藏在這裡的時候,我就安排小胖早早趕過來,羅長春還留下了不少的蠱蟲在此地,我們一下了車,這裡的一舉一動就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那些催鼓人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到來,還是一如往常的繼續著他們的生活。
  小胖發動了整個武平小鎮的老鼠,監視著幾乎每一個催鼓人的弟子,而那些蠱蟲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整個武平小鎮都在監視下,甚至於誰曾經出去過,誰做了什麼,比如說今天這個人打麻將了,那個人去看電影了,這些消息小胖他們都銘記在心,我來了,事無鉅細的回報給我,讓我一陣無可奈何,這些東西我並不關注,我想要找的就是催鼓人報仇。
  前面讓小胖領路,我們一路直奔一個翠谷人的弟子,是它們一宗的外門弟子,我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事情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好處理,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如果不是小胖的指引,我就算是站在這人面前,也不可能去懷疑這人是密宗的外門弟子,而且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外門弟子,一個水果鋪子,那男人坐在裡面,有顧客來買東西的,這男人總是會不短斤少兩的,而且會很和氣的和人說話,他的妻子也在裡面,一個看上去很不錯的女人。
  「剛哥,現在是大白天,咱們實在不好出手呀,要不然還是等到晚上,我去將他抓過來,咱們好好地審問一下,完事了殺了了事。」韓濤面色陰沉的看著我,或者對於給葉老伯報仇,韓濤比我還要積極,在他看來殺一個人就是報一份仇。
  我沒什麼意見,畢竟也不想大白天的在鬧市區中惹是生非,所以我們就找了個小飯館坐下,然後要了點酒,慢慢的等待著,只是為了不讓老闆攆我們走,我們也只有慢慢的喝,喝完了就只有再要,所以當夜色降臨的時候,我們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小胖,去盯住他,一旦他關門之後,你就來告訴我們。」一道神念傳給小胖,小胖也不猶豫,暗中出去了,很快一片老鼠在黑夜中亂竄,靜靜地守候著那人出來。
  舒雨也喝了點酒,紅撲撲的小臉蛋,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我,有時候還會伸手摸一摸我的臉,然後就是傻笑,最終還是趴在我的懷裡睡著了,天色越暗,這一頓飯我們足足吃了四個多小時,其實也看到那老闆的臉色不好看,但是沒辦法,也只有強忍著。
  終於小胖回來告訴我,那人已經在關店子了,準備和妻子一起回家,而且孩子也放學回來,一家三口在一起呢,這消息讓我們緊張起來,很想將那傢伙單獨的引開,並不像牽扯親人,畢竟那妻子與孩子是無辜的,遠遠地看著那一家人,黑夜裡走在路上,卻依舊是笑語如珠,一家人很開心。
  一路跟著,那一家人並沒有發現,一直走著,便到了那家人所在的小區,當然門衛不可能攔得住我們,一道隱身符就足以讓門衛成為睜眼瞎,只是我們準備到什麼時候動手呢,韓濤幾次催促,都被我制止了,沒看到妻子孩子都在一起嗎。
  但是一直到了那人的家門口,我們還是沒有找到機會下手,最終有些無奈,韓濤嘿了一聲:「剛哥,還是聽我的吧,以後咱們去按門鈴,等他開門之後就衝進去,然後將他的老婆孩子困住,可以讓他們睡去,然後在他家好好的審一下。」
  也只有如此了,羅長春催動蠱蟲密切的注視著周圍,其實那家人的一舉一動卻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我們在等,等他們睡過去,不然的話,難免會讓妻子孩子知道,時間過去,終於挨到了快十點鐘,妻子領著孩子先去睡了,畢竟孩子明天還要上學,就只剩下那男人一個人在看電視。
  『叮咚』一聲門鈴聲響,那男人顯然一呆,這麼晚了會有誰來呢,想歸想,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額站起來先走到門邊,從貓眼裡望出去卻什麼也沒看到,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打開門朝外面望了望,只是這時候一股風捲著,從門裡衝了進來,正是我們進來了。
  羅長春催動蠱蟲在臥室裡放出一陣迷霧,讓妻子與孩子陷入深深地睡眠,而韓濤則是將房門關上,我則催動七星符陣將此地徹底困住,免得驚動隔壁的鄰居,不然可就不好說了。
《獵鬼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