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
這一瞬間,凶性大發的寧雪就動彈不得,像是雕塑一般站著。
侏儒大笑;「還以為多麼難對付,沒想到這樣就解決了。」
其他人也是面露喜色。
他們直接揭開網,一人一隻手腳,扛著寧雪就要帶走,然而就在此時,寧雪的眼睛卻是突然發紅,因為養屍派的干預,她體內的屍毒再次爆發,這回已經失去了理智,嘴角的獠牙又長了三寸,眼裡也是佈滿了凶狠之色,她的兩隻手一伸,抓著兩個人的腦殼,二人同時大叫,只見寧雪一捏,腦殼就像是泡沫板一樣碎開了。
她一把撕掉鎮屍符,然後丟下蹄子,抓住一個養屍派的弟子,一口咬在脖子上,她雙目血紅,盯上了侏儒就追過去!
「金色的鎮屍符居然還鎮不住她,該死!」
侏儒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上當了,他丟著鈴鐺,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讓寧雪不由自主的分神,被鈴鐺帶到另一處地方,展開了殺戮。
侏儒抹著汗水,喃喃說道:「人性已經泯滅,這是要完全變成殭屍,即將開始殺戮的意思啊,不行,好不容易遇到一隻毛僵,絕對不能讓她逃掉,我這就離開苗疆,前往門中搬救兵,這是養屍派崛起的時機,若是有了它,我們就不需要在依附養鬼道了!」
一念至此,他轉身就離開了。
火焰熊熊燃燒,黑煙滾滾,傳來寧淺畫的咳嗽聲,她被綁在柱子上,底下的火堆已經徹底點燃了,烈火距離她,越來越靠近了,她嗆得睜不開眼,臉上黑漆漆的,就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大小姐!」
寧山帶著幾個人,砍死自己的對手,然後揮舞著外套,想要撲滅火焰,然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反而火勢還更大了許多。
「爬上去!」
他們大叫,用搭人梯的方式,想要將寧山丟上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黑苗寨的人卻是已經圍了過來,他們拔出短刀,將他們踹到在地上,寧山望著寧淺畫的位置大吼,卻是被一刀刺穿了胸膛!
這群人殺了人之後,露出冷笑之色,因為寧山他們的魂魄,全部都消失了,他們拍了拍自己腰間的皮囊,很顯然這是一種收集魂魄的法器,他們繼續出手,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定然可以發現,天苗寨的人被他們砍死,就連黑苗寨的,如果受傷爬不起來,他們也會偷偷摸摸的補上一刀,來填補自己腰間的皮囊……
注意到這一點的,只有李長生,他望著烏燭陽:「好傢伙,你們出工不出力,一直都在跟黑苗寨玩心眼,人家在拚命,你們暗地裡收集魂魄,到底想幹什麼?恐怕的魂魄都去哪了?」
烏燭陽眼神陰翳:「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子,你若還不肯告訴徐銘在哪,我就真的滅殺了你,剛才你請來的茅山廢物,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李長生咬了咬牙,說道:「你別得意老東西,活了這麼多年你才到這境界,我要是到你這歲數,肯定能超越你!」
烏燭陽不語,他一劍斬了過來,李長生橫劍阻擋,卻仍然是倒飛而出,烏燭陽一劍刺向他的胸口。
「徐銘在哪?」
一縷寒光從遠處而來,初始之間猶如一絲銀線,然而逐漸這銀線就開始放大,變成了一團雪亮的銀光。
烏燭陽微微瞇著眼睛,劍卻是被人輕輕佻開。
楚琛終於出現,他身上的衣服,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獸皮,看著很奇怪,有點像是西遊記裡孫悟空的虎皮裙,上面遍佈著刀劍的痕跡,野獸撕咬的痕跡,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凶悍的氣息,這是殺意,只有在最近不斷殺戮,才能積攢出這樣的殺意。
「徐銘在哪?」
這回是楚琛發問。
「我他媽怎麼知道?」
李長生愣了少許,有些惱怒的說道,但他看向楚琛的眼神,卻是隱隱帶著些佩服。
這傢伙留書出走,肯定是一刻都沒有停止戰鬥,光看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實力,何止上升了一層?
「你我也記得,學的很雜,但又都很精湛,看得出來,你應該也是突破境界了,沒想到這小小的苗疆,居然窩著如此多的年輕俊傑,老夫倒是要嘗嘗扼殺天才的快感!」
天才不可怕,若是天才很勤奮,那就很可怕了,楚琛就給人這種感覺,烏燭陽大吼,一劍刺了過去。
楚琛三劍齊出,呈品字形飛出,旋轉之間就像是一朵劍蓮,鋒銳的氣息暴漲,三把劍直接打飛烏燭陽的長劍,後者微微詫異,動了真格,一掌拍出,楚琛和李長生都是吐血倒飛。
「再給二十年,你們是我的對手。」
渾身金光璀璨的慧明衝了過來,他的手上舉著一塊足有一人高的臥牛石,朝著烏燭陽砸了下來。
他一拍腰間,惡鬼咆哮,足有十幾條黑影,抓住了慧明,他念動佛號,試圖衝開,然而烏燭陽卻是冷笑,一指小和尚的影子,竟是如同活物一般自己站了起來,變成了另一個凶神惡煞的慧明,他與慧明力氣差不多大,將其甩飛在地上,烏燭陽一劍刺過來,眼中滿是殺意。
「再給二十年,你們三個人可以殺我,但是現在,還差得遠!」
三人瞳孔收縮,決定背水一戰。
然而就在此時,卻是自遠處湧過來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息。
這氣息,絕對算不上溫和,帶著刺骨的冰冷,形成了一團黑雲而來。
乍一看,就像是飛著,但實際上,卻只是短暫的凌空。
過來的人,一襲黑衣,手中提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劍。
「他來了!」
火堆中的寧淺畫,露出了笑容。
我緩緩而來,看著那一團火焰,我踏步而來,黑雲壓了上去,一劍斬斷柱子,我抓著寧淺畫,將她帶了下來,她很虛弱,卻是從我身上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你不是徐銘,你是誰?」
我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異:「請叫我徐沐!」
234:霸道
「徐沐?」
眾人都是愣住了,望著我,眼神古怪。
「你究竟是誰?」
寧淺畫雖然覺得陌生,但卻沒有不安,反而是另一種不同的安寧。就好像眼前這個人雖然可怕,但是卻不會傷害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