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
「我說了,我是徐沐。」
我淡淡開口,將寧淺畫放下,眼中有著同樣的深情,她本能的想掙扎,但是在看我眼神的時候,卻是乖巧的沒有再動彈。
眼神是心靈的窗口,是騙不了人的。
我撫摸著寧淺畫的頭髮。眼中露出痛惜之色,我很溫柔的看著她:「是誰把你綁在火堆上的。」
寧淺畫下意識的看向天苗寨的蠱婆和端木家主。
我的眼神微微沉凝,但卻依舊溫柔著,這種溫柔,充斥著一股放肆,我的手,順著她的髮梢撫摸著臉蛋,寧淺畫明顯不習慣這種親暱。但我還是堅定的進行著自己的動作,這讓寧淺畫露出苦笑:「你果然不是徐銘,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我咧嘴笑著:「徐銘啊,天一亮,你就能見到他了,但是現在,你見到的是徐沐。」
我一隻手抱著她的腰,淡淡說道:「挽住我的脖子。」
寧淺畫遲疑了下,明顯不願,但還是照做了。
我的聲音溫和,看向了端木家主:「乖,我帶你去殺人。」
聲音和音量。都是溫柔似水,但說出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慄,我雖然是抱著寧淺畫,但跑起來卻是如同獵豹一般,身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流暢感,有天苗寨的人在旁保護,指著我說道:「大膽,你想幹什麼!」
手中繡劍翻轉,直接一劍刺去,劍光震掉一層鐵銹,平平的削過去。一大片人沒了腦袋。斷頭處血流如注。
三個蠱婆踏前一步,各種蠱蟲自腳下爬出,她們望著我,厲聲喝道:「雖然是天苗寨冤枉了青苗寨,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黑苗寨來襲,難道你要窩裡反嗎?」
我冷笑一聲,堅決的刺了過去:「天苗寨,關我屁事,青苗寨,又與我何干?你們的死活,我可不會放在心上,哪怕苗疆全部死了個乾淨,只要我在乎的人沒事,那麼就沒有任何問題。」
蠱蟲被我踩成血泥,陰煞之氣猶如鋒利的刀子,呼嘯而過,將那些試圖靠近我的毒蟲逼退,三個蠱婆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蠱蟲居然不能近我的身,她們尖銳叫道:「你瘋了嗎?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對付黑苗寨!」
我露出邪笑,目光越過他們,看向身後惶恐的端木家主,當我靠近蠱婆的時候,她們就沒有任何威脅了,單薄的身體被我的劍輕而易舉的貫穿,然後倒在了地上,我的劍尖在滴血,鐵銹被血水洗刷,已經裸露出大片,寧淺畫皺著眉頭,說道:「夠了,現在是黑苗寨來了,不能在殺人了。」
我也皺眉:「再殺一人。」
我朝著端木家主走了過去。
他嚇得屁滾尿流,三個蠱婆都被這樣殺了,他如何是對手,立即說道:「我是端木家的家主,如果我死了,各大古寨就要群龍無首了,抵禦不了黑苗寨,青苗寨也要完蛋!」
寧淺畫立即拉住我的胳膊,祈求道:「不管你是徐銘還是徐沐,我都請你不要殺他。」
我臉色不變,盯著寧淺畫問道:「我不殺他,你嫁給我。」
寧淺畫直接愣住,她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跟之前的我,完全是兩種性格,她有些慌,說道:「不能,我不能,不可以……」
我一劍砍過去,切豆腐一般,直接剁掉端木家主的一根胳膊。
「嫁不嫁?」
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你……」
寧淺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好。」豆醫肝劃。
我再次舉劍。
「我嫁!」寧淺畫臉色蒼白,說道:「你真的是瘋了。」
她捂著臉,內心糾結無比。
徐沐露出得意之色,瞥了一眼殺豬般慘叫的端木家主:「女人,就是要這樣到手的,徐銘,學著點吧。」
我有些霸道的抱著寧淺畫,然後一直走到青苗寨眾人的邊上,將寧淺畫丟給寧遠,他有些不敢認:「你是徐銘嗎?」
我淡淡回答:「我是徐沐,也是徐銘,兩個人有區別,也沒有區別,我把我老婆放在這裡,她已經答應嫁我,如果傷到一根頭髮,我屠了整個青苗寨!」
那些本來因為看見我而興奮的青苗寨子弟,全部退了一步,從我的身上,他們感覺到了陌生的殘酷,就好像,除了寧淺畫之外,其他人的死活,完全都不放在眼裡一般。
我沒有等回答,直接就走了過去,好運的是,烏燭陽一直都沒有動手殺李長生,因為他也被發生的事情給驚到了,我居然不顧一切的對「自己人」出手,這是他所沒有想通的,看著我過來,烏燭陽說道:「都說我們養鬼道是瘋子,但和你相比,還差得遠,你才是真正的瘋子!」
我走到李長生面前,慧明望著我,有些迷糊:「小師叔嗎?」
我摸了摸他的頭:「可以這樣叫我。」
楚琛似乎看出來了一些端倪:「有點像是人格分裂。」
李長生搖了搖頭:「是惡魄,但又不完全是。」
我看著他們,有一種熟悉感,這讓我感覺到很親近,但我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親近之色,非要說起來,倒是跟楚琛差不多,我說道:「我就是我,記得曾經的一切,每一個細節,但我又不是你們認識的徐銘,有些複雜,天一亮,你們就會知道。」
「天一亮?」
三人對視,不知道這跟天亮有什麼關係。
我的目光已經對上了烏燭陽:「老東西,這一次,我不相信自己還對付不了你!」
烏燭陽望著我,老傢伙到底是多活了幾十年,見識比較多,他皺眉說道:「你的體內,以前是有一隻鬼王的,奇怪的是,那個鬼王只是你魂魄的一部分,可現在,這鬼王的氣息已經消失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和你融合在了一起,你和我很像,難道是一人雙魂?」
我不屑說道:「一人雙魂?可笑,我才不會做你這麼變態的事情,不過也好,要不是你那廢物的兒子,上一次恐怕我們就死了。」
「在廢物,也是我的兒子啊……」
烏燭陽輕歎一聲,眼裡面有著化不開的悲傷,他就像是一個傷心過度的老人,竟是給人一種非常悲涼的感覺。
「裝腔作勢!」
我冷笑,一劍就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