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王冰瑩見卯金刀情緒低落,她握緊了拳頭充滿希冀的說:「不要灰心喪氣的!阿刀,你不是說有法子可以破解詛咒嗎?把破解的法子說給我聽好不好?不管你需要什麼東西,我一定會找來給你的。就算這東西找不到,可說出來也沒損失,對不對?」
卯金刀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畫皮鬼臨死之前的詛咒集合了它千年殘餘的怨氣,這在佛家學說中稱為業火,道教中稱為心魔大劫。中了這個詛咒的人,會被引發自身所有的惡業和煞氣反噬,身不由己的出現各種幻覺,最後心火焚身,直到被燒成一塊焦炭。要想破解這個詛咒原本也不難,只要我念誦一千遍無相通靈大金剛真經,通靈術由心而生,自然就能破解詛咒。可是我為了消滅畫皮鬼,不禁耗盡了所有的靈力,還自爆精血長龍把根基也毀掉了,如今我跟平常人一般無二,念誦通靈真經根本就得不到感應,自然也就無法破解詛咒。」
王冰瑩聽的腦袋都大了,什麼業火、心魔、靈力,搞的跟武俠小說一樣。她搖了搖腦袋說:「阿刀,你別整這麼多專業術語啊,我都聽不懂。你可不可以用稍微正常一點的詞彙來跟我說話?」
卯金刀懊惱的拍了拍腦門說:「唉,我可真是,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別說你聽不懂,就算你能聽懂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好吧,說重點,現在我要想破解詛咒,只有最後一個辦法,找到一個閏年閏越閏日午時一刻出生的女子,這個女子必須是處女,保持著純陰真身。然後……」
卯金刀沉吟了一下,沒有接著往下說,王冰瑩催促道:「然後什麼?你倒是說呀!磨磨唧唧真是把人急死了。」
第二十四章巧合
卯金刀有些尷尬的說:「然後要取這個女子一滴真情淚和一份天葵,而且天葵必須是每月月初來的才有用,不然也不好使。」
「真情淚我明白,天葵是什麼?還每月月初來?」王冰瑩莫名其妙的問道。
卯金刀搓了搓手,面無表情的說:「天葵就是月經。」
聽到這個答案,王冰瑩當即鬧了個大紅臉,她輕啐了一口說:「流氓!」
卯金刀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去解釋,不然就會被揪住這個話題不放,自然也就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除去這兩樣東西之外,還需要供台貓屎、蛇吞鼠屍。供台貓屎就是貓在神像的供桌上拉的屎,蛇吞鼠屍是指蛇吞掉的活老鼠,捂死之後破開蛇的肚子把屍體取出來。有這四樣東西,我就能暫時壓制住詛咒溝通靈泉,到時候只需靜坐念誦一千遍無相通靈大金剛真經,詛咒就可以解除了。」
王冰瑩不解的問道:「聽上去很簡單啊,怎麼你這麼沒自信,非說自己要死?」
卯金刀苦笑著說:「供台貓屎和蛇吞鼠屍確實很容易找,但是真情淚跟天葵血哪裡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閏年閏月閏日出生的女子本就少見,何況還必須得午時一刻出生,否則就陽氣不足。而且真情淚得是癡心女子為男人而流,可是為男人流淚的女子,還能有幾個保持著處子之身?」
卯金刀所說的這些條件,確實苛刻到了極點,難怪他會失去信心。可是王冰瑩卻神色古怪的看著他問道:「這個午時一刻。指的是正午十二點十五分?」
「你聽誰說的?」卯金刀訝然道,「是了。現如今許多人都不清楚這個時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倒也怨不得你。古時候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而一時有四刻,所以一刻是半個小時。現在的人都以為一刻是十五分鐘,一個時辰也就變成八刻了。午時並非指一個具體的時間,而是指一個時間段,從中午十一點到下午一點,這兩個小時全都可以叫午時。同樣的,午時一刻也不是指具體的時間,十一點到十一點半這段時間就是午時一刻,十一點半到十二點為午時二刻。以此類推。」
王冰瑩被卯金刀繞的腦袋都大了,不過好歹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午時一刻指的是中午十一點到十一點半這半個小時,只要在這半個小時裡統統都叫午時一刻。弄明白這件事之後,王冰瑩的神色越發古怪,她楞楞的看著卯金刀,一言不發。
卯金刀被王冰瑩看的直發毛,縮了縮身子問:「你看著我幹嗎?時刻就是這麼分的,你不明白不是你的錯。可也不能賴到我頭上啊。」
王冰瑩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阿刀,你就是針對我來的是嗎?你早就把我調查清楚了?」
卯金刀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隨即迅速隱去,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稀里糊塗的說:「你在說什麼呀?針對你什麼?我調查你幹嗎?」
「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你消滅了畫皮鬼,體育場裡那麼多的死人也做不得假,那麼我一定會以為你就是針對我來的。」王冰瑩搖著頭說,「雖然這看上去真的是巧合。不過這巧合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你在說什麼葫蘆和大瓢啊?」卯金刀好笑的說,「什麼匪夷所思的巧合?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你懂什麼是葫蘆和大瓢嗎?」
王冰瑩微微一笑說:「我不懂什麼是葫蘆和大瓢。但我知道那是你的玩笑話。不過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的意思是,你有救了,你死不了。」
卯金刀愣了一下,隨即領會到了王冰瑩的意思,他不敢相信的說:「你……,你是說……,你知道一個閏年閏月閏日午時一刻出生的處女的下落?」
沒等王冰瑩回答,卯金刀就已經站了起來,他急的轉著圈說:「不會的,不會這麼巧的,就算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又恰好被你知道,可是,怎麼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有真情淚呢?再說人家肯定也不會隨便把天葵血交出來,那太過分了。唉,這可怎麼辦?」
卯金刀一聽到自己小命有希望,激動的手足無措胡言亂語,王冰瑩站在一邊就是不說話,任由他自己著急了半天。半晌之後卯金刀才反應過來,急切的衝到王冰瑩跟前說:「小妞兒,你說的那個人是誰?跟你關係如何?她真的還是一個處女?我們什麼時候能去找她?」
王冰瑩慢條斯理的說:「那個人嘛,跟我的關係非常好,只要我出馬肯定有求必應。」
「太好了!」卯金刀興奮的說,「那她現在人在哪兒?」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王冰瑩淡淡的說。
「啊!」卯金刀大吃一驚,指著王冰瑩哆嗦了半天沒說出話來。王冰瑩站起來微笑著說:「沒錯,就是我。我就是閏年閏月閏日午時一刻出生的女子,而且我還是處女。」
說到處女的時候,王冰瑩臉上閃過一抹緋紅,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楚楚動人。卯金刀的疑問得到了確認,他激動的一蹦三尺高,一把摟住王冰瑩照著她臉上啪嘰啪嘰親了好幾口。
「萬歲!這下有救了!萬歲!小妞兒萬歲!我自己萬歲……」卯金刀高興萬分的喊道。
「不過,」王冰瑩揉著被親紅了的臉弱弱的小聲說,「今天才12月25號,我的那個……那個還要一個多星期才能來。你能堅持住嗎?」
卯金刀大手一揮,自信的說:「不用怕,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且能活著呢。」
因為有了破解詛咒的確切消息,卯金刀顯得很興奮,配上他那副不時閃過黑氣的倒霉模樣,讓人一見還以為是迴光返照。王冰瑩問了幾次,都被他告知不用擔心,她也就放下心事上樓洗澡休息去了。卯金刀一個人躺在客房的床上,眼睛微瞇,不知睡著了沒有。
凌晨一點多鐘,王冰瑩的別墅裡只有幾盞昏黃的吊燈還亮著,整個別墅裡靜悄悄的。忽然一道白影閃過,這道白影爬牆鑽窗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輕鬆,不一會兒它就來到了卯金刀所在的客房裡。它輕輕的靠近卯金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身後細長的尾巴搖晃了幾下,竟然人立而起。
「阿刀,阿刀……」
一個輕柔的聲音輕輕呼喚著卯金刀的名字,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站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女人見卯金刀醒了,伸出手去拉他的胳膊,口中說道:「阿刀,你醒了。來呀,跟我去玩。」
「你是誰?」卯金刀疑惑的問。
「你不用問我是誰,跟我走就對了。我會給你帶來無比的幸福,我會讓你享受到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快感,我的身材可比王冰瑩好多了。」嬌媚的女人充滿誘惑的說。
卯金刀揉了揉眼睛正要說話,嬌媚的女人竟然隨手扯下了自己身上的白紗,露出裡面若隱若現的豐滿嬌軀。她沒有說謊,這身材真的比王冰瑩強太多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肥臀且腰細,胸前兩團鼓脹的軟肉中間擠出了深深的溝壑。卯金刀嚥了口吐沫,情不自禁的就跟著女人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去。
穿牆越室,不知轉了幾個彎,卯金刀眼前一亮,他跟著那個嬌媚的女人竟然來到一個巨大的宮殿!這宮殿金碧輝煌,到處燈火通明,殿中鋪著名貴的地毯,地毯上躺滿了女人!
第二十五章大白貓
女人!全是女人!一個個衣衫不整近乎全裸的女人!走進這座巨大的宮殿,就像來到了古埃及法老荒淫的王宮,遍地予取予求的風騷女人!嬌媚的女人帶著卯金刀往大殿正中走去,一路上所有的女人都在搔首弄姿的勾引他,有一個女人伸長了舌頭,猩紅的舌尖甚至舔到了自己的腦門兒。
嬌媚的女人帶著卯金刀一路走到大殿上方,那裡成長方形擺放著一排排的水席,她請卯金刀分賓主坐下,輕輕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四個身材高挑幾乎渾身**的女孩兒舉著托盤走了過來。之所以還要加上幾乎這兩個字,是因為這四個火辣辣的女孩兒腰間還圍著短到極點的小草裙,胸前還各有兩片樹葉遮擋住了那兩顆小葡萄。
女孩子們把托盤放下,彎腰的時候屁股撅起把草裙掀到一邊,裡面似乎什麼都沒有穿。她們嘻嘻哈哈的笑著,取出紅酒、高腳杯,然後一起坐到了卯金刀身邊。嬌媚的女人端起一杯酒說:「阿刀,我敬你,乾杯!」
卯金刀稀里糊塗的舉起酒杯,沒等說話就被旁邊的女孩兒給硬灌到了肚裡。宮殿下方成群的女孩兒開始跳舞,她們一個個披著透明的薄紗,舞動起來的時候身上的重點部位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雖然跳的是古典舞,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誘惑。
美酒、美人,奢靡的宮殿,讓人眼花繚亂的舞蹈,這種堪比帝王的紙醉金迷。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沉浸其中難以自拔。卯金刀似乎也已經意亂情迷,被灌了許多杯酒之後。他的眼神色瞇瞇的,兩手也不老實的在身邊的女孩兒身上摸來摸去。那些女孩兒面的卯金刀的鹹豬手。只是吃吃的笑,不僅不生氣,還很配合的扭來扭去。
嬌媚的女人跪著用膝蓋挪到卯金刀身邊,柔聲問:「阿刀,舒服嗎?讓我來伺候你好不好?」
不等卯金刀說話,她就已經伸手去撫摸他的胸口,她的手柔若無骨,摸到卯金刀的胸口,立刻讓他覺得一陣舒爽。她微笑著說:「阿刀。我粗通一點按摩的手法,為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卯金刀迷迷糊的答應了一聲,嬌媚的女人雙手就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卯金刀被摸的差點呻吟出聲,想拒絕又捨不得那種享受,也沒有那個毅力,索性閉上眼任她施為。這個女人說自己對按摩只是粗通一點,絕對是大大的謙虛了,只見她推、拿、揉、捏、顫、打,輕重舒緩面面俱到。就算一個精通按摩的老技師也未必有這樣的手藝。
《極度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