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噗——又是一口夾雜著鹹菜的白粥被我噴了出去……
第七十章 探馬
吃完早飯,騎車上班。一路上我幾次建議新來的小結巴不要纏在我身上,我感覺就像被人綁著一樣,整個背部緊繃繃的,兩個肩膀都直不楞騰的,好像後背背著個十字架,活動受阻,難受死了。不過這丫頭比我想的要難對付得多,人家就相中我的肩竅了,說啥都不換位置,還說以後就要長佔這個竅了,給我愁的不行。你看看人家黃天酬和胡飛雪多好,沒事就往心竅裡面一待。平時啥感覺沒有,哪像她這樣,比抗一袋大米都辛苦,快累死我了,而且她在我肩竅的時候,我整個後背都是涼颼颼的,不停的有冷氣散發出來,就好像我就站在一大塊冰塊前面。
我讓胡飛雪幫我說說情,沒想到她倆是一夥的。胡飛雪非但不幫我說話,反倒把我批評了,對於我這種行為,胡飛雪給總結成四個字:挑肥揀瘦。並且胡飛雪也解了我的疑惑,告訴我說:「你不要跟個事兒媽似的!胡家占竅本來就會發熱,常蟒清風占竅會冷,最後都是黃家竄你七竅來幫你平衡!」
「我……現在哪有黃家報馬啊?」胡飛雪的話讓我傻眼,難道讓我後背一直這麼冒涼風下去?
胡飛雪趕緊說:「你急什麼啊?你啥體質你不知道啊?我佔你竅的時候你覺得渾身發熱了嗎?」
這……不想你就不熱,想你的時候,有點兒……
胡飛雪顯然不知道我心裡齷齪的想法,接著說:「你啥體質你不知道麼?你的體質會自動幫你平衡的,所以不要擔心了!」
她說的是天地同出,平衡yin陽麼?我總算看到點兒實用價值了!
胡飛雪語氣一轉,嚴厲的跟我說:「以後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好像個傻b!」
多麼生xing的總結詞!惹不起我就不惹了,就當穿個背背佳,無所謂!一路上我跟胡飛雪打聽新來這個報馬的底細,胡飛雪告訴我,這丫頭一身本事比她還厲害。所以這次我師父跟營裡要人,她當仁不讓的就被派過來了。本來她是不屑當這個報馬身份的,可是一聽黃天酬遭了毒手,她就坐不住了。黃天酬這個人雖然為人謹小慎微,做事謹慎,可是人緣還是不錯的。這丫頭一聽黃天酬遭難,當即表示她非報此仇不可。為此聽說蟒家教主還特意傳她過去,就是不知道幹什麼,據下面的人猜測,應該是傳了幾手厲害的法術。所以,這丫頭對此戰那是勢在必得。
我一聽心裡直泛酸水,我是說要報仇,可也沒說現在就報仇啊!本來胡飛雪就夠胡鬧的了,我沒想到師父竟然找來個更不好管理的。脾氣大就算了,本事也大,我根本不敢對人家咋樣啊!這到底是誰給誰打雜啊!
我想安撫她倆,可又怕她倆說我膽小怕事,寒了她們的心。我真不是不想報仇,可起碼得準備準備吧!這報復來的也太快了!萬一再出意外怎麼辦!
我覺得我現在一個腦袋兩個大。到了單位之後我就覺得身上不對勁,手腳都有不聽使喚的意思,本來想去車棚停車,沒想到一拐之下失去了平衡差點從車上掉下來。我疑惑的看著我的手,胡飛雪笑嘻嘻的跟我說:「你還不灑愣停車,沒看清如妹子都等不及了麼。咱們趕緊去找那王八蛋,讓它知道知道咱們人馬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我去你……呃,我親姐!」差點順嘴爆髒話,竟然要捆我竅!一想到胡飛雪的xing子還有這個小跟班,我趕緊把「媽的」給嚥了下去!「姐姐,你真是我親姐,咱能不能不鬧?就算報仇咱們是不是先踩個盤子之後再決定怎麼個行動?就這麼莽莽撞撞的過去,萬一中點yin謀詭計咋整?再說了,咱們當初不是說了麼?當我消停上班,我不上班跟你們平事兒去?這不砸我飯碗麼!我要是能像你老人家一樣不吃不喝也行,那我就不要這工作了,跟你們砍人去,我這不是還沒那條件麼!你總得讓我先能活下去,才能給咱們立堂子是不?」我不知道別人家的報馬是什麼樣,是不是也像我認識這幾個這麼大爺,總之我一想到我現在的處境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身上綁兩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的感覺實在太崩潰了。
胡飛雪聽了似乎有點不高興,不過她還算善解人意,問我:「那你說什麼時候去?」
我剛想回答,身上的清如立刻不高興了:「你你你,你怎麼這麼磨磨磨,磨嘰?我我我,我帶你去報報報,報仇是想讓你過過過,過癮!沒沒沒,沒你我照樣去!我我我……」
「好了!」胡飛雪估計被她結巴的火大,打斷了她的話,說:「妹子,這麼著吧,先聽這小子的話,我去踩踩盤子,看點子硬不硬,今天晚上咱們再動手。你先讓這小子帶你隨便逛逛,順便告訴你,這小子是天地同出,你明白了吧?」
次奧,用你提醒?對於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三言兩語就能打消我的顧慮麼?我一直疑心他們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吸我的陽氣。不過我明白,就算真吸,我也沒辦法。現在我就是塊肥肉,誰不怕膩,誰想解饞都可以叨一口嘗嘗,切!等我翻身的!
「好好好,好啊!」清如倒是沒有因為胡飛雪打斷她的話而生氣,我估計她是習慣了:「那那那,那你小心。我我我,我早發現這小子天天天,天地同出了!好好好,好是好,可惜了!」
清如說的不明不白的,讓我聽得毛骨悚然。怎麼個意思啊這是?怎麼就可惜了?胡飛雪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其實她在我心竅的時候我沒什麼感覺,離開久了我也沒感覺。就是一來一走的時候,我感覺特別明顯,就是一團氣進進出出的。
等胡飛雪走了,我問清如她剛才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沒想到她也沒傻透氣,不耐煩的跟我說:「沒沒沒,沒什麼!你你你,你膽子真夠小的!跟跟跟,跟你沒關係!」
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是我天地同出又不是你天地同出!不過看意思我是從她那兒問不出來什麼了。第一天認識,時間太短,我跟她還不熟,不怕,來ri方長,咱們混熟了再套話,現在套話多了,我怕她翻臉。
既然問不出什麼,我就直奔化驗室去了。她不說話我樂得清淨,她一開口我先急一腦門子汗。
到了化驗室,我一開門,看見裡面赫然站著王曉晨,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恢復了,真想不明白,醫院是怎麼讓她出院的,難道jing神病出院的時候不用住院觀察嗎?
聽見門響,王曉晨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我來了,我以為她要麼熱情的打個招呼表示既往不咎,要麼是冷眉冷眼的掃我一眼再轉過身去表示她還生我氣。可我就是沒想到,她看見我來竟然是一臉驚恐,指著我身後,哆嗦著手說不出話來……
第七十一章 是人是鬼
我現在可謂是草木皆兵,讓王曉晨這麼一指,我趕緊回頭看去。一回頭,嚇我一跳,果然有人。我「啊」了一聲,結果跟回音似的,一聲比我還淒厲的尖叫鑽進我的耳朵。
我連忙道歉:「張姐你嚇我一跳,我也不知道你在我後面啊。你倒是吭個聲啊!這傢伙,可嚇死我了!」我趕緊宣稱自己是先被嚇到的,要是讓張姐先開口我生怕她再把我賴上。
張姐也被我嚇了一跳,臉都嚇紅了,拍著胸口,氣息紊亂的說:「還給你嚇一跳,我差點讓你嚇昏過去!你不知道我在你後面啊!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不答應,我以為你跟我鬧呢!」
「啊?你啥時候喊我了?」奇怪了,我並沒聽見有人喊我啊!
張姐瞪了我一眼,從我身邊走過,說:「你一進車間我就喊你了,這傢伙你走的這個快,嗖嗖的,我在後面邊喊邊追,也不知道你尋思啥呢!」
我看張姐進裡屋換衣服了,我就只好站在門口,沒往裡去,非禮勿視,再說也沒啥好看的。我還琢磨張姐的話呢,我也沒尋思啥呀,我真的一點都沒聽見她叫我!
剛才我跟張姐相互嚇了一大跳都怪王曉晨,是不是她jing神病沒好利索,偷摸跑出來的!我抬眼向王曉晨看去,只見她神se古怪的跟我一頓打眼se,眉毛都快飛出臉盤子了,我更加確定她好像確實沒恢復!
王曉晨打了一會眼se發現我沒理她,她又示意了我一下,拿著移液管在實驗台上面劃拉上了。我好奇的走過去,看她寫什麼呢。走近一看,她竟然用移液管裡面的液體在實驗台上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有?」後面的那個字是在認不出來了,就是一汪水。不過我跟她的距離已經離的夠近了,王曉晨也發現那個字根本分不清楚筆畫,一邊用手在那個字旁邊點了一下,一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gui」!
我疑惑的看著她,她的意思是有鬼?她怕我不信,使勁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用手指點了點自己,我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壓低聲音,驚恐的問她:「你是鬼?」
王曉晨白了我一眼,在我耳邊說了句:「張姐!」
「邱天你還不換衣服在那兒嘀咕什麼呢?」張姐換好衣服,從裡屋走了出來。我發現王曉晨似乎想伸手抹去實驗台上的字跡,可是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左右找著抹布,顯得有點著急。這都什麼時候了,有潔癖呀?不管張姐是不是鬼,讓她看到這兩個字都不好,我伸手就把實驗台上的字跡抹了下去,然後跟張姐說了聲:「這就去換!剛才你不在裡面呢麼!」
王曉晨「呀」了一聲,引起了張姐強烈不滿:「你倆咋回事?都吃錯藥了咋的?咋都一驚一乍的呢!」
張姐說這話的時候,王曉晨正拽著我往水池跑去,跑到一半我也感覺不對勁了,我這手怎麼火辣辣的疼呢。我趕緊問王曉晨:「那是啥呀?」我指的當然是她移液管裡面的東西。
王曉晨不好意思的吐出兩字:「硫酸……」
尼瑪,硫酸你領我往水池子跑?你學沒學過化學啊!我趕緊甩開她的手,跑到實驗台的另一邊,胡亂的在窗簾上擦了一把,鑽心的疼,然後拿滴定管裡面的弱鹼溶液沖洗半天,直到手上滑膩膩的,這才去水池子裡面好一頓洗。多虧我反應的快,要不然我這手就廢了,不過現在也一碰生疼生疼的。
張姐讓我倆鬧了個蒙圈。王曉晨不好意思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我注意到她有意的跟張姐保持了距離,難道王曉晨真的發現了什麼嗎?手上的疼痛讓我對王曉晨實在是抱有懷疑,jing神病患者進化驗室實在是太危險了。
張姐臉上似乎有點生氣的意思,批評王曉晨:「鬧什麼啊!硫酸是鬧著玩的嗎?再這麼鬧回家去!不用你了!」
我知道張姐這是氣話,就是發洩她對王曉晨的不滿。我趕緊賠笑,連說不怪她。王曉晨低著頭不說話,我又過去哄了她幾句,我知道她才從jing神病院出來,可張姐不知道啊。萬一她再氣犯病咋整。
一上午,王曉晨總是對張姐躲躲閃閃的。張姐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只不過似乎也挺厭煩王曉晨的,女人真麻煩。要是看不上誰了,那是真看不上啊,毫無理xing可言。
快下班的時候,張姐說她先走了,讓我倆到點再走。我心裡極度不滿,昨天就是到點走的,結果出了那麼嚴重的事兒!今天還來?不過,這大中午的,是不是應該沒啥事兒啊?尤其我身邊還有個……呃,jing神病患者!
張姐走後,過了一會兒,王曉晨悄悄的跟我說:「你去看看張姐是不是真走了。」
「啥意思啊?」我不解的看著她,「肯定走了。沒走她不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