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哦,原來問我昨天松花江裡面江怪顯聖的事兒,我添油加醋的給胡青鋒和黃天傷一講,給他倆聽的眼珠子都冒光了,倆人小聲嘀咕誰留下保護我,另一個去探查一番。我好奇的問他倆:「胡青璇都嚇那樣,你倆不害怕」
胡青鋒笑笑沒說話。黃天傷接過我的話頭,說道:「小天,我也這麼叫你吧。我跟天酬是兄弟,咱倆也就是兄弟了。這事兒,青鋒不好明說,我來告訴你,胡青璇雖說是副教主,但是她畢竟是女仙,修行的方向跟咱們就是不一樣的,咱們男仙修行方向多以爭鬥為主,女仙多以幫輔為主。也有例外,比如說蟒老爺子的寶貝孫女還有胡家另外一個副教主,她倆的本事比一般的男仙都要厲害。」
胡青鋒在一旁補充道:「這也跟我們的習性有關,就算是你們人類,不也一直是男主外女主內麼!」
「也不一定,現在社會變了,」我咂著嘴說道:「現在到處都是女漢子和偽娘,已經分不清兔子了。」
「啊」胡青鋒沒聽明白我的話,我只好給他解釋一下:「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誰知道是公母。」
「咳咳,」胡青鋒乾咳兩聲,沒有接我這話,跟我說:「我跟天傷想去探探,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就算咱們堂營兵馬不管此事,我覺得也應該把消息傳回山上,讓別家心裡有個數,別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我一聽這話說的對,胡青璇膽子小,能躲盡量躲,胡青鋒就比較俠義,還要給同僚通風報信。我問胡青鋒:「我能不能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胡青鋒一臉為難的說:「我是想入水探查,還要回營去借避水珠,要不然我也下不去。而且避水珠對我管用,對你不管用,除非你能借來潛水艇,我都省得回去借避水珠了。」
我斜著眼睛看了眼胡青鋒,這小子真沒看出來,跟我嘮熟了之後說話也開始不靠譜了。我對他擺擺手:「鋒哥,你走好,打聽消息是次要,千萬注意安全,那東西在水裡的影子就有二十來米。」
胡青鋒點點頭,說了一句「放心」,轉身不見。
黃天傷見胡青鋒走了,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張折的板板整整的黃紙遞給我,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對我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趕緊打開黃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字:「老鬼重傷」。
我剛看完,那紙彭的一下子在我眼前化為霧氣一樣的紙屑,黃天傷抬手一扇,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剛想問黃天傷這是什麼意思,黃天傷對我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是不讓我問嗎黃天傷給我的東西一定是黃天酬交代的,因為他就是黃天酬親自指派過來的,這應該是自己人。胡青鋒……按說也不是外人,不過胡家的水太深,我不得不防。雖說都是胡家,胡飛雪和我師父還那麼不對付呢。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事兒就不得知了。
黃天酬告訴我「老鬼重傷」,他指的肯定不是我堂子裡面姑奶奶手下的老鬼,那這個老鬼就一定是魏煜巍,是他沒跑了,自從他得了老太太之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我都準備讓姑奶奶派人去找找了,怎麼回事,咋還樂不思蜀了呢
我本以為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就由他去,本來他也屬於客卿,不是我堂口的仙家,雖說是幽冥教主親自委派給我的,那我也不好意思總麻煩人家。觀音菩薩點化小白龍的時候,那小白龍也未必真的就願意當唐僧的坐騎,所以我對魏煜巍一直客客氣氣的,從來沒真把他當做小弟和手下。
黃天酬跟他接觸的比較多,他受傷之後投奔黃天酬也應該,但是怎麼要這麼保密呢而且,他究竟是被誰給傷了呢
黃天傷還不讓我問,這可真是急死我了。黃天傷見我抓耳撓腮的,淡淡說了句:「已無大礙。」
這就好,聽見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我看黃天傷是不想跟我就此詳談,我也只好作罷。跟他打了個招呼,我轉身回屋叫宛兒起床。哈爾濱不能再待了,我還有好幾件事兒等著辦呢。雖然我很捨不得走,但是沒辦法。回去還要看樓盤,還要查張婷婷,還要看看白鎮府為什麼被關禁閉,最主要的,我倒想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連有命教主派給我的人都敢傷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啃書閣
第三十三章 修行磨難
啃書閣 我轉身進了房間,宛兒已經醒了,不過還沒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問我幹嘛去了。我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跟她說:「我得回去了,好多件事兒等著我去處理,不能陪你了,你不會怪我吧」
宛兒一聽我要走,趕緊把眼睛睜開,仔仔細細的看了我一圈,戀戀不捨的跟我說:「沒想到你比我這個上班的都忙,那你不跟小蕊他們說一聲了」
「他倆估計還睡著呢,我就不跟他倆打招呼了,」我拉著宛兒的手跟她說:「我過幾天再來看你。我回去張羅房子的事兒,順便讓我堂口去查查張婷婷究竟什麼來頭,不整明白她,我這心裡沒底。」
宛兒點點頭,跟我說:「你不用那麼緊張。說不定昨天真的就是巧合碰上的呢。」
「希望是巧合吧,」我的手拂過宛兒的長髮,跟她說:「如果不是昨天恰巧碰上她,我都快將她忘了,可老天不讓我忘記這個女人,那我就跟她鬥一斗,看看她到底是哪路神仙。等小蕊他倆起來,替我道個歉,我這當姐夫的也沒招待好他們,真是不好意思。」
「還沒招待好啊」宛兒溫柔的跟我說:「你都幫他們倆解決那麼大的事兒了,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挑你理。我不懂你那些事兒,但是你一定要小心點兒,千萬別冒險,你總跟鬼神打交道,千萬可別惹著他們。」
「我知道,我才不惹他們呢。我躲著還來不及。」我拍拍宛兒的臉蛋。輕輕親了一下。轉身就要離開。
「哎……」宛兒忽然叫住我,我回過頭。問她:「怎麼了」
「我去送你!」宛兒說著就從床上跳起來,以她一貫雷厲風行的速度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一直給我送上了回家的客車。
我隔著車窗跟宛兒揮手,黃天傷站在我旁邊跟我說:「宛兒真是個好姑娘。」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黃天傷,黃天傷歎了一口氣跟我說:「你們人類的感情真好。」
「這話讓你說的,你現在不也跟我們基本上一樣,不差啥了嗎」我在心裡跟黃天傷說:「我看你怎麼還有點觸景生情呢」
黃天傷目視前方。跟我說:「想當年吶,我也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可惜後來讓人給套去了。活拉就給我們拆成陰陽兩隔。我們黃皮子在你們人類眼裡不過就是走獸,為了我們的皮毛你們人類是真沒少禍禍我們啊。」
我問黃天傷:「你們不是仙家麼怎麼還能讓人給套去呢」
「那時候不是小麼。沒有道行,覓不了人,而且大冬天的,外面放一圈夾子。餓得實在不行了,出去找食。躲了一個又一個,一不小心,一命嗚呼了。當天晚上我順著她留下的氣味一直找了半宿,才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面找著她被人扒下來的血都凍上了。她的身子正被那家人養的土狗啃的來勁兒。要不是我跑的快,估計那土狗就連我一起啃了。」
我聽得直皺眉頭,黃天傷居然還有這麼傷心的往事。我好奇的問他:「那你這名字是不是就是因為傷心過度了起的啊」
「不是!」黃天傷回答的很乾脆:「是因為我傷天害理,我老娘為了給我長教訓給我起的。」
「你咋傷天害理了」我不解的問道。
「等我剛剛修出點兒神通的時候,我就去報仇了。」黃天傷苦笑了一下:「當天晚上我先給他家的大黃狗給覓住,把那狗腦袋嗑了個洞。那狗吃過不少我們黃家,我就把它的血吸了個乾淨。然後把那戶人家養的雞鴨全給咬死了。我不是為了嘴饞,我就是要禍禍他家。」
黃天傷接著說:「咬死了雞鴨,我就進屋了。他媳婦正在睡覺,我直接上了她媳婦的身,她竅都沒打開,我根本捆不上,但是我就是作,玩兒命的作,他套了那麼多我的同胞,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罵了起來,罵了一句狠的,給我嚇跑了。不過我閃身太快,直接讓他媳婦癱了,下半身經脈全被封住了。沒幾年一命嗚呼。」
我好奇的問了黃天傷一句:「他罵什麼了這麼厲害竟然能給你嚇跑」
黃天傷說:「修仙的動物跟你們不一樣,你沒聽說過黃皮子找人點化的故事嗎」
我搖搖頭,問黃天傷:「快給我講講!」
黃天傷笑了一下:「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給你講講這些,也讓你瞭解瞭解我們。我們動物修仙經過好幾個階段,先得開靈智,要不然就是飛禽走獸,一輩子渾渾噩噩。最容易開靈智的就是我們這些接地氣的傢伙,所以你看看胡黃白柳灰,包括地下埋著的清風,都是在地底下生活的。說遠了,再扯回來,開了靈智就好好修行吧。第二個階段就是學會我們自己的仙語,也就是你們人類說的上方語或者宇宙語,其實就是我們還沒能口吐橫骨說人言之前說的話。結果現在反被認為這話是高級語言了,哈,你們人類可真逗!學好了我們的語言,就可以交流了。修行起來就快多了,有家族的前輩指導,所以這段時間是最開心的。」
「接下來是個小關卡,要開口說人話,這太難了。所謂的口吐橫骨說人言並不是我們真把骨頭吐出去,而是我們煉化了這部分骨頭,只有跟人合拍了,才能模仿你們人類說話。這一步特別遭罪,不過下一步更難,就是化形。」黃天傷說:「有很多本家為了圖省事兒,去找人點化,遇見心地善良的,真能給點化一句,修行起來事半功倍。有碰上歹毒的,別說點化了,直接弄死。前面所有的苦功都付諸東流。這樣的佔大多數,所以後來去求人類點化的本家就越來越少了。因為人類太複雜,明明是個挺和善的人,都暗中觀察好多年那種,只要我們往出一蹦,根本都不給反應機會,身邊有啥就砸啥,鞋底子這是殺傷力最低的,二齒撓子、洋鎬還有大板兒掀,這些玩意兒沒少沾我們的鮮血。」
我好奇的問黃天傷:「你說的點化,是怎麼點化呢」
「裝人唄,」黃天傷說:「學人走路,學人坐著,學人撒尿,反正能學的我們都學,就為了得人一句話。」
「啥話」我問。
「嘿,這畜生怎麼跟個人似的」黃天傷掐著嗓子學道:「有了這句話,就相當於得了金口玉言,再閉關修行不多久,就能幻化人身,要是沒有這句話,我們可就費了勁了,一點一點的學去吧,人類有多複雜,我們學的就有多複雜。」
「我聽說刨墳那……」我話還沒說完,黃天傷就把話頭接了過去,跟我說:「你說那個不是黃家,胡家的法術,我們學不來。胡家比我們靈多了,而且胡家都很聰明,我們只能苦磨,人家不用,刨個墳,照著死人都能幻化出來人形。」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