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我說的麼,我記得以前聽說過狐狸刨墳挖人腦瓜子的事兒,卻沒聽過黃皮子也挖人腦瓜子。
黃天傷跟我說:「要不怎麼墳圈子裡面多有狐狸呢,它們就喜歡那邊兒,安靜,陰氣又重。我們黃家不行,天性喜歡熱鬧,哪兒熱鬧往哪兒湊合。」
黃天傷忽然笑了一下,自嘲的說:「這都扯哪兒去了,不是要跟你講那男的罵了我一句什麼話麼。」
「對對對,」我連忙應聲,他要不說我都忘了剛才我問的是啥了,黃天傷這是給我補了一下仙家的基礎知識啊。
黃天傷說:「你現在知道人言的重要了吧一句好話,就能點化了我們,一句惡言也能讓我們憑空遭了災星。要是普通的謾罵還好,那人罵了一句最讓我們害怕的話……」
「啥話」我好奇的追問道。
「他罵我將來要遭黃鷹摳眼睛,黑狗扒心。」黃天傷笑著說:「這話嚇得我一溜煙的跑回了洞,再都沒敢出來。這話要是應驗了,我必死無疑。這都是天敵啊。」
「那你怎麼傷天害理了呢」我問黃天傷:「就因為把那女的整癱了嗎」
「那還不至於傷天,」黃天傷歎了一口氣,說:「我雖然被那人的話給嚇跑了,可我也還了個詛咒給他,誰讓他害了我的青梅竹馬不說,還對我說那樣的惡話,我咒他家破人亡,子孫死絕。」
黃天傷說:「沒想到他的話沒應驗,我反而一語成讖,那人最後果然是家破人亡,幾個孩子全部夭折。」
我皺著眉頭說:「這也算傷生果報,怎麼能算到你頭上呢」
「雖然黃家有規矩,有仇報仇,父債子還。可我一下子傷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我老娘很生氣,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讓我牢牢記住這個教訓,在今後的修行路上,小心謹慎,不要再貿然出錯了。」黃天傷說:「要是沒有這個教訓,估計我還不會有今天這成就,老娘讓我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也讓我知道了仇恨不過是過眼雲煙,太記仇了,會影響修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啃書閣
第三十四章 威風凜凜黃天酬
啃書閣 黃天傷的話讓我感慨頗深,那句廣告詞說的對,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的確,沒有殺害就沒有這麼多糾纏不清的因果。在黃天傷眼裡,當年下套子套了他青梅竹馬那個男人自然是罪無可恕的。可在那男人的家人眼裡,這男人又是個好丈夫,好父親。而這男人的所作所為,從某種立場上來說,也無可厚非,為了老婆孩子過的好一點,也沒錯。黃天傷也好,那個男人也好,都有自己的小道理。都認為這樣是對的,可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對於他們兩個來講,都不算公平。
難道這就是天道《道德經》上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佛法中也經常說的,眾生平等。在天道的眼裡,沒有立場,只有因果。任何砌詞狡辯都沒有用,種了這個因,必然要受這個果。連菩薩都畏因不畏果,何況小白人了
黃天傷說完,看我半天沒反應,對我笑了一下,問我:「是不是對這故事不感興趣」
我搖搖頭,非常誠懇的跟黃天傷說:「謝謝你。你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本來我這次回去,是想跟張婷婷鬥個上下高低,不給她廢了,難解我心頭之氣。沒想到你這一番話讓我幡然醒悟。我知道怎麼做了。」
黃天傷意味深長的對我笑笑,不再說話。像以前的黃天酬一樣,一道黃光沒入我的身體裡面,佔在我的心竅上。那種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回來,就好像黃天酬還是我的報馬一樣。唉。讓黃天傷給我整得有點多愁善感,居然懷念起黃天酬來。
我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卻挺喜歡這種感覺,閉上眼睛,慢慢體悟。
我到家的時候已經都快三點半了,之前也沒跟我媽打招呼,等我開門進屋的時候,發現我爸居然沒上班,跟我媽趴在茶几上研究著什麼。這讓我很驚訝。看見我回來,我爸高興的給我拽了過去。我連鞋都沒來得及換,我說要換鞋,我媽抬起頭,衝我嚷嚷:「換啥鞋換鞋,沒看我倆都沒換麼」
我一低頭,我爸果然穿著大皮鞋,這讓我更驚訝了。平時我媽最愛乾淨,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呢我走過去,想看看他倆正研究什麼呢,還沒看明白,我媽就激動的跟我說:「我看這套就不錯,三室兩衛。一百多平,現在正在搞活動,買一送一,多合適。將來宛兒的父母來了也能住下,人多了多熱鬧。」
……原來他倆在研究房子啊。正好。我也看看什麼樣的。我坐在我媽身邊,一邊聽她給我講這房子的的格局我一邊問她:「啥是買一送一啊」
我媽告訴我:「買一個房子送一個車庫。多合適,車庫也十多萬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嘟囔一句。我媽顯然沒聽進去,還在一個勁兒的跟我介紹著格局。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能看明白格局圖。我在心裡悄悄的問黃天傷:「天傷,你懂風水不這房子風水咋樣」
黃天傷大笑:「有咱們堂營的地方,就算是窮山惡水都能給他變成好山好水,不用擔心風水,就算真有風水問題,我們隨便指點指點,你也就解決了。」
我對黃天傷的話持保留意見,主要我對他還不算熟悉,如果是黃天酬這麼跟我說,我就相信了。因為黃天酬是黃家的特例,黃家本性都喜歡說大話,怎麼沒邊兒怎麼吹,就算吹破天都不怕。誰知道黃天傷是不是黃家的主流性格裡面的。
我看了幾個我媽指給我的佈局圖,我都挺滿意的。也沒啥不滿意的,原來欠一屁股債的時候想都不敢想的問題,現在忽然解決了,還要啥自行車啊,手錶都不想要了。
我到門口換了拖鞋,告訴他們,房子他們想怎麼整就怎麼整,我跟宛兒都沒意見。他倆聽了有點不高興,認為我怎麼能當撒手掌櫃的呢。我只好連虛唬帶哄,終於給他倆穩住了。這我才去堂單前面點了排香,然後回屋,關上門上鎖。
我可不想讓他們看見我下來神兒的樣子,雖然我的仙家很少捆身說話。但是我這次是想進堂營,萬一他們以為我過去了咋整,再給我整醫院去,那可就熱鬧了。大夫肯定毫不猶豫的就判我個植物人。
我躺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次都不用勞煩別人,黃天傷閃身的時候直接就給我的元神拎了起來。我告訴黃天傷:「咱們直接去黃堂,我要見教主黃天酬。」
黃天傷領著我就往外走,我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要邁步進營的時候,營堂裡面忽然跑出來一列胡家仙兵,直接攔了我倆的去路。黃天傷皺著眉頭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認識弟馬了」
領頭的胡家弟子衝我一拱手:「代教主有令,讓弟馬去大殿,有事相商。」
我皺著眉頭看著前面的一隊胡堂弟子,這也不像是請的架勢啊,這好像是劫呢黃天傷臉色很難看,大聲喝道:「弟馬要先去黃堂拜我黃堂教主。你們還不快點讓開。」
那個領頭的胡家弟子根本沒有閃開的意思,黃天傷向前踏出一步,大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強逼不成」
「哎,天傷別這樣。」我一看今天這胡家是鐵了心了。看來就算我師父不在,他們還是把自己當做掌堂大教主親兵了。我攔下正要動怒的黃天傷,跟那一隊胡家弟子說:「我有事想見見黃堂教主,如果胡堂代教主想找我商量事情,能不能稍微等我一會兒」
我故意把六兒的身份說的清清楚楚,五大仙堂的關係雖說明面上各自平等,可暗地裡胡堂一直以老大自居。如果我師父在的時候也就罷了。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兒呢,可現在我師父都不在了。小六子一個代教主憑什麼這麼耍威風尤其是跟我黃哥耍威風,我就更不樂意了。
黃天傷聽我這麼一說,這才罷了,站在一邊,拿眼睛一個勁兒斜楞那個領頭的胡家弟子。可人家壓根不跟黃天傷對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又對我行了一禮:「代教主不單代替教主執掌胡堂,也代掌堂大教主執掌堂營內所有事物。還請弟馬隨我走一趟。我們只是通風報信,聽命於人。絕非仗勢跋扈。還請弟馬和黃兄見諒。」
這就是胡家弟子,要是黃天傷遇見柳家兵馬,兩句話不到就得幹起來,遇見清風也一樣,他們三家的原則就是能動手盡量別吵吵。黃天傷還想說什麼,我伸手攔下。跟他說:「天傷,這樣,你先回黃堂,通知黃哥一聲,就說我回來了,一會兒去拜見他。我先隨這位兄弟走一趟。說不定小六子找我真有事兒。」
黃天傷忿忿的點了點頭,瞪了那個領頭的胡家弟子一眼,轉身離開。胡家弟子只為請我,並沒有為難黃天傷,立刻給黃天傷閃開一條道。我注意到剛才我故意不管小六子叫代教主。而是直呼其小六子,這些胡家弟子並沒有露出惱怒的神色。看來他們跟我心中想的一樣,就是聽命而已,並不是跟小六子有什麼感情在裡面。
那他們對我這麼強硬的態度就說明一件事,小六子肯定是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到底是有什麼急事兒,我一回來就非找我不可呢
我跟著他們來到胡堂大殿,小六子正在裡面來回踱著步,看我來了也沒正眼瞧我,還是自顧自的溜躂。我也沒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個胡堂女弟子給我上了一杯茶,我嘗了一口,真香!
小六子伸手揮退那個胡家女弟子。大殿的門也被女弟子出去的時候順手帶上。我一邊喝茶一邊問小六子:「六叔,這麼急著把我找過來啥事兒啊」
小六子衝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叫小六子啦怎麼見著我面就叫六叔了你叔我最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一口熱茶差點全噴小六子臉上,我乾咳兩聲掩飾我的尷尬,這小六子怎麼什麼都知道。我笑著跟他說:「六叔,你本來也不大,叫叔恁地給你叫老了,我覺得還是小六子叫著親切,還順口,跟自己親人似的。」
小六子聽我這麼一說,嘿然笑道:「你嘴真貧,油腔滑調的,真不實在!」
我裝傻充愣的笑笑,問他:「六叔,你叫我來到底有啥事兒啊」
小六子憑空變出一個閃著金光的大書,遞給我,跟我說:「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來,這書看著又厚又重,但是接過來之後卻輕若鴻毛,我隨口說了一句:「嘿,我還以為這東西很重呢。」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