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誰想這山野空曠,「在哪呢?在哪呢?……」的聲音不斷傳了回來,於是夜晚的森林變得更加的陰森了。
  得不到任何回音,朱剛烈知道村民將自己送來以後已經離開了,他們留下了那個法器袋子,但野嶺裡面空無一人。
  朱剛烈更加害怕,他想找一個高點的地方判斷一下方向。
  剛一邁步,就聽見「啪」的一聲傳來,朱剛烈無意間踩斷了一根枯木,那「啪」的聲音如同雷鳴一樣。
  「啊!」
  哪怕是一個胖子,朱剛烈仍然嚇得竄出了米遠,結果他靠在了一棵松樹上面,松樹震動,上面的松果辟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朱剛烈頓時膽寒,他抱著腦袋胡衝亂竄,等到他累得直吐白氣的時候,朱剛烈意外地發現自己站在了一條山間小道上面,小道十分隱蔽,似乎這裡偶會有人經過。
  找到了路朱剛烈十分高興,他馬上順著這條道路前進,朱剛烈希望籍此回到村裡,然後明天說什麼也要離開。
  這條小路十分難行,走得一段開始上坡,一百米開外是這段土坡的坡頂,上面的天空是寡溝奈讜啤?br>
  就在朱剛烈撐著膝蓋用力喘氣的時候,前方隱隱有音樂聲傳了過來。
  「咦唎唎、嗚拉拉……」,那聲音十分飄忽,它如陰風般飄進了朱剛烈的耳裡,朱剛烈那對招風耳頓時豎起來了。
  朱剛烈靠著大樹向上張望,他隱隱看見土坡後面亮起了綠光。那綠光直衝天際,土坡後面似乎開來了一排車隊一樣。
  怎麼回事?
  正當朱剛烈狐疑之際,音樂聲越來越近了,朱剛烈終於能夠分清楚音樂的種類。
  「嗚拉拉、咦唎唎、咚咚嗚……」
  那是嗩吶、長笛、還有腰鼓,農村裡面辦紅白喜事用的樂器,朱剛烈的臉色頓時白了。
  朱剛烈想躲,但只覺腿軟,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當那音樂聲如在耳畔之際,一頂五彩華冠從土坡的後面升了起來。
  就張華冠正是古時候富豪人家迎親、出巡的那種,它以錦鉑織就,後面飄著四條白帶。
  當華冠完全升上了土坡以後,下面露出了一張織錦床榻。
  這面床榻三米長兩米寬,四根柱子將它連在了華冠下面,床榻上面似乎躺著有人。
  這張床榻貼著坡頂飄了出來。
  升出土坡以後,這張大榻順著土坡下飄,兩側兩排鼓樂手舉著嗩吶邊吹邊跑,他們人多卻偏偏聽不到腳步的聲音。
  當床榻與樂手離開了土坡以後,後面出現了幾道光柱,光柱是綠的,它們射上了天空,然後一排豪車跟在後面駛了出來。
  「嘀唎唎、嗚拉拉……」
  那奏樂聲越來越亮,若大的隊伍順著小路向著朱剛烈這邊不斷靠近。
  朱剛烈的眼睛都直了。
  夜幕下,這胖子仍然看得清楚,過來的隊伍十分古怪。
  那面床榻十分巨大,它明明是在離地一米的位置飄行,四周卻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支撐。
  而那些鼓樂手,這明明是迎親、嫁女,卻偏偏演奏的是死人哀樂,不僅如此,二三十人踩著草尖前進,草不見彎、樹不落葉,有名樂手甚至直接從一顆大樹裡面穿了過去。
  真的是鬼啊!
  朱剛烈站在路邊瑟瑟發抖,他的後背早就濕了。
  那面大榻很快就飄到了朱剛烈的面前,一股陰冷的氣息衝到了朱剛烈的身上。
  他背上的汗馬上就結霜了。
  「官人,奴家等得你好辛苦啊!」
  軟榻上面傳來了一束女聲,朱剛烈終於看見了榻上之人的容貌。
  就見那人身材纖細,全身大紅,頭戴鳳冠蓋在了一張紅巾之下,身材線條上倒是十分婀娜。
  軟榻很快飄過了朱剛烈的身前,一陣陰風吹過,風將那披巾掀起了一角,鳳冠下面露出了一具骷髏頭,骷髏頭上的死皮幹得如同樹桿一樣。
  「啊!」
  朱剛烈嚇得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剛想退後,就聽見「嗖、嗖、嗖、嗖……」,右排的樂手全部從他的身體裡面一穿而過。
  啊,這是鬼嫁娘啊!
  ……
第二百章 超級照妖鏡
  朱剛烈哆嗦得如同打擺子一樣,那張軟榻與樂手終於從身前飄了過去,就聽見「吱」的一聲剎車,一輛法拉利在朱剛烈的身前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了一個媒婆。
  就見這媒婆臉上畫了大紅,肥厚的嘴唇偏偏用硃砂硬點出了櫻桃小嘴。媒婆手上拿著一把紅扇,她下車後馬上熱情地衝著朱剛烈扇風。
  「哎呀我說姑爺,讓你在這裡久等了。時辰已到,我們馬上上車吧?」
  看著那媒婆語帶歡快,但偏偏就面部僵硬,朱剛烈知道這媒婆很有問題。
  但那媒婆一扇扇地衝著朱剛烈扇風,一股股的土腥味不斷地灌進了朱剛烈的腦裡,他的腦子漸漸地糊塗起來了。
  「我、我、我就是姑、姑、姑爺嗎?」
《驚悚西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