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她家擁有良田千傾、土宅百座,前面方圓百里地內都是她家的祖產。
姑爺,今天你是享到福啦!」
迷迷糊糊的朱剛烈漸漸地笑了起來,他樂呵呵地去拉那車的車門,朱剛烈手重,搭上車門,朱剛烈微一使勁,那扇車門就如同紙糊的一樣裂開了。
「咦,媒婆,這車子怎麼就壞了?」
「沒壞、沒壞,車子好著呢!」
媒婆使勁扇風,朱剛烈又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他得意洋洋地鑽進了汽車裡面。
這邊,媒婆用力關上了車門,然後站在了路邊大叫一聲:
「隊伍啟親!」
於是那「嘀嘀答答」的嗩吶聲又響起來了。
這只隊伍映著月光鑽進了山林裡面。
車子內,朱剛烈意外地發現自已已經戴上了狀元帽、披上了大紅花,他十分高興,於是用力地拍了拍駕駛員司機的肩膀,朱剛烈熱情地說道:
「好好開車,等下紅包少不了你。」
誰想那手掌拍下,就聽見「嘩」的一聲,司機的胳膊塌下來了,裡面露出了柴枝、稻草。
司機回過頭衝著朱剛烈笑了一笑,朱剛烈驚恐地發現司機只不過是一隻稻草人,他的臉上貼了一張畫了五官的紙。
不是吧,難道我進的是一輛紙糊的祭品車?
沒有媒婆扇風,朱剛烈的腦子又清醒了一些。他驚恐地看著車子離地前進,車內根本就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
車載的音響倒是好的,但那「嘀嘀答答」的嗩吶聲分明就是送葬的音樂,朱剛烈想推開車門,但這一次那紙糊的車門卻變得堅硬無比了。
隊伍繼續前進,車內陰風陣陣。開車的稻草人不言不語,朱剛烈覺得喉嚨都幹得如同火燒一樣。
隊伍前進了近個小時,車隊終於在一處大宅外停了下來。
就見這座大宅青磚擼徘骯伊肆街淮蟀椎屏恢宦躺腦砥觳逶諏舜笳那懊妗?br>
「姑爺,我們到啦!」
媒婆「興沖沖」地過來開車門,它又一次衝著朱剛烈扇風。這一次朱剛烈醒目了許多,他努力閉住了呼吸,果然腦子能夠一直保持清明。
朱剛烈跟在了媒婆的身後,媒婆在前面帶路,朱剛烈暗暗從背包裡面掏出了一隻桃木劍。
趁著媒婆不注意,朱剛烈將那只劍用力一捅,就聽見「噗」的一聲,整把劍插進了媒婆的體內。
但媒婆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吧,西貝貨?
朱剛烈暗暗叫苦,他用力一拔,就聽見「噗嗤」一聲,那把桃木劍如同從爛泥堆裡面拔出來一樣,劍上掛滿了綠色的漿液。
朱剛烈不肯罷休,他再次在背包裡面搜一把銅錢刀,朱剛烈衝著媒婆的後背用力一斬,就聽見「卡」的一聲,銅錢刀斷裂,媒婆的後背裂開了一個口子,一堆的柴棍從裡面爆了出來。
「姑父,你好調皮!」
媒婆回頭笑,它的臉上同樣掀開了一角,這個媒婆同樣是一隻稻草人,它的臉也是用紙糊出來的。
媒婆將朱剛烈引到了大宅的門口,就見這座大宅是高門大院。三米高的木門漆得血紅,門上有兩隻虎形吞口,吞口裡面叼著兩隻鐵環。
「親家,出來接官人啦!」
媒婆在大門口搖扇大叫,宅子裡面頓時嗩吶聲囂天,然後兩排紙糊的侍女走了出來。
死啦,我要進鬼窩啦!
披紅掛綠的朱剛烈臉色發白,他的心底不斷地在破口大罵:
什麼狗屁神級大師?什麼狗屁陰陽神術?他媽的這個陳小乙就是一個騙錢的神棍,今天老子要被你的假貨給害死了!
罵歸罵,朱剛烈仍在垂死掙扎,他哆嗦的肥手在背包裡面摸索,朱剛烈摸到了一隻圓圓的東西,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這只物品掏了出來。
拿出來的是一面銅鏡,鏡子的表面銹跡斑斑,銅鏡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陳小乙一看這銅鏡的外表就大失所望:
完了,今天真的被這小乙相麵館給坑死了!收集過來的法器全部都是假貨,俺老朱今天只怕要交待在這裡了。
正當朱剛烈在哀嚎之際,他隱隱地感覺到銅鏡在發燙,然後有淡淡的金光從銅鏡裡面映了出來。
於無意之間,銅鏡照在了身旁的媒婆身上,銅鏡放射出了一道光柱,媒婆仍然沒有反應,但當朱剛烈再次看到那個鏡面的時候,原本佈滿銅銹的鏡面瞬間變得光潔無比了。
銅鏡裡面出現了一個稻草人,稻草人的半身罩在了一塊爛布下面,稻草人的臉上貼了一張白紙,白紙上用即植詰鼗狹宋騫你歉齙靜萑蘇∽乓話牙悶焉取?br>
咦,這是怎麼回事?
朱剛烈看看鏡子又看看媒婆,媒婆除開表情僵硬以外,外形與普通人無異,但它在鏡子裡面卻無所遁形。
不是吧,這面鏡子真的是一件寶貝?
朱剛烈振作精神,他再次偷偷地用鏡子去照宅子裡面的侍女,一照之下,朱剛烈的臉都嚇得綠了。
就見銅鏡之內,那些侍女無所遁形,它們果然都是用紙糊出來的,侍女的體內完全中空。
不僅如同,大宅在鏡子裡面也已經消失了,所謂的朱門、高牆根本就不存在。鏡子裡面是一座枯墳,墳頭上面長滿了亂草,幾隻殘缺的香燭插在了墳前,花黃的紙錢飄揚在了空中。
「啊,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