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飛狼的長劍就好比那條毒蛇,我的左掌才是那只惡鷹。
我連續幾次翻轉閃過對方長劍之後,反手一擊重爪抓在了對方手背上,生生把他的皮肉扯下來一條。撒開長劍的飛狼剛想抽身而退,我右手跟著轟出的一拳正中他前胸。
飛狼雖然被我傷了手臂,但是身上的護體真氣還未散去,在我的狂轟之下,雖然雙腳貼地向後滑出了幾米,卻沒受到致命重創。
剛才一陣快打快攻完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直到飛狼被我逼退,我拋向空中的長刀才算落了下來。
我伸手接住從空中落下的長刀,向飛狼緊追了上去。
「飛狼接劍!」場外有人將一把寶劍扔向了快速後退的飛狼。我反手一刀雷霆而出,連劍帶手的把飛狼的左手砍飛了出去。
等在我再次進擊時,中年人已經厲聲喝道:「住手——你敢殺人,別怪……」
「給我死——」
我怒吼之間,舉刀入空,刀出「人字分屍斬」向對手狂斬而下,兩道刀氣同時貼著飛狼的面頰斜下削落。血光之中,飛狼的雙條臂膀,連同著兩扇肋骨被我一齊劈落在地。內臟翻滾而出的屍身,一直滑到對方的陣營當中才倒在地上。
幾個來不及躲閃的邪派術士,被屍身上噴出來的鮮血濺灑滿身,氣得哇哇大叫。
我揚起血珠滾動的長刀,指向對方陣營:「還有哪個恬不知恥的想要教我做人?趕緊給我站出來!看看是你們教我做人,還是老子叫你們做鬼。」
飛狼應該是對方陣營當中排得上號的高手,他在提前出手的情況下還被我一刀分屍,對方陣營當中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出聲回應。
第179章 留下何用
對面,為首的中年人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好一個囂張的小輩,今天本座……」
我不等對方說完就冷聲道:「要動手就像爺們一樣的來,別婆婆媽媽讓人笑話。」
「你……」那人怒極反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對方剛要動手,就聽有人沉聲呵斥道:「子墨,你還想以大欺小不成?」
剛才還臉色陰沉的中年人立刻安靜了下來,轉身向從人群背後走出來的人躬身施禮道:「樓主,這個小子實在太囂張了,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子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揮手打斷了。
制止子墨說話的人大概五十多歲,給人感覺不怒而威,身上穿著的黑色長袍上。用銀絲繡著卷雲紋,腰間繫著大概四指寬的金色腰帶,乍看上去有些像是江湖草莽。
我在打量對方的同時,他看向我的眼神裡卻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是盛成王的兒子?你比他強多了。」
我下意識地回答道:「我跟盛成王有沒有關係還說不準,閣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對方一愣之後道:「哈哈哈哈……你確實比盛成王強得多!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淡淡開口道:「正要請教。」
「我是邪異樓的掌門人,李重陽。」李重陽指了指身邊的子墨道:「他是本派長老,付子墨。」
邪異樓?
我從來就沒聽過這麼個名字,不由得用眼角掃向了檀越。後者的臉色微微一變,悄悄向我傳音道:「一會千萬不要動手。找準機會全力撤離。」
檀越後來才告訴我,邪異樓是術道邪門之一,總體實力不在人間堂之下,尤其樓主李重陽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測,他沒能名列天榜的原因,並不是他的實力不夠,而是他對天榜排名不屑一顧。
李重陽說話之間臉色忽然一沉:「你知道,對我邪異樓不敬是什麼後果嗎?」
我從嘴角嗤笑了一聲:「還以為來了什麼人物。說了這麼多,不還是要動手嗎?來吧,你們出招我就接著。」
「不錯!」李重陽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子墨,你去會會那個小兄弟,記得手下留情。」
付子墨冷笑之間緩步出場:「樓主不讓我以大欺小。我就讓你三招。你出手吧!」
我冷笑之間,站在原地連打了三次鷹抓功的「起手式」:「行了,三招已經過了,你出手吧!」
付子墨頓時被我氣得臉色鐵青——華夏武學當中的起手式,不能說完全沒有作用,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被當成切磋前使用的客套招式。有些人甚至覺得,對方在動手之前不擺個起手式出來,就是瞧不起自己。但是。有時候客套多了,也是一種變相的諷刺。
我連打三次起手式,就跟故意抽付子墨的臉沒有什麼區別。
付子墨勃然大怒之間正要動手。遠處卻傳來一聲輕歎:「重陽,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李孽?」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而且從她稱呼李重陽的方式上,可以看出她和李重陽之間關係匪淺。
我在峰頂觀察山谷時,除了宋夜雨。再沒看見任何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
能和李重陽平等對話的,除了宋夜雨大概也沒有別人了。可是她為什麼會如此親暱的稱呼李重陽?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李重陽微微皺眉之間,忽然長歎了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地道:「我為難一個小輩,又有什麼意思?」
「我們走!」李重陽揮手之下,邪異樓的人一下子走了個乾淨,我前面就只剩下了一條空空蕩蕩的通道。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先前在谷外殘殺盛家子弟的總管倒背著雙手,踱著方步走了出來:「跟我來吧,我家小姐要見你。」
既來之則安之吧!不跟他走,我也找不回大珞小珞,再等下去。說不定又會出現什麼變數。
我心裡安慰著自己,跟著那人走向了盛家營地。沿途上的盛家子弟個個對我怒目而視,甚至有人故意走過來,想要撞我。
我眼看對方肩膀撞向我時,乾脆把真氣運上肩頭,向對方反撞了過去。我雖然沒有練過沾衣十八跌的功夫,但是勝在外家功強硬,猛烈撞擊之下,直接把對方撞倒在地,磕得頭破血流。
那人捂著頭上的傷口厲聲叫道:「你敢傷人?」
「教訓他……」
盛家子弟一下向我圍了過來。那個總管臉色陰沉地怒吼道:「都幹什麼?反了天了是不是?他是夫人指名要見的人,誰敢造次一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