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唉,秦素的心眼兒還真多,這麼做對她能有多少好處?僅是出風頭?
這時,我身邊的吳濤身子微抖,白著嘴『唇』『欲』要起身,我轉手就拽住了他身後的衣服,皺著眉瞪向他,「你幹什麼!」
吳濤繃緊著面頰,咬著後槽牙出聲:「不就是承認個錯誤麼,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代表咱班男生去一趟!」
他說的是沒錯,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樣的想的開,喜歡的人珍惜的人都是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我左右一看,王俊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身邊的李萌更是攥緊了拳頭,還有班裡的其他男生,如今都已經自食其果,一臉頹『色』。
「濤哥,我去吧,我頂不住你們再來。」
站起身,我看向秦素,手臂立刻被吳濤抓住了,耳邊響起他和李萌還有鄭良辰的制止聲。
「沒事,平時也沒給班級裡做什麼貢獻,就是代大家承認個錯誤,喝兩杯酒陪陪罪,多大點事兒。」
我笑了笑,便見著秦素也是故作深高的笑了笑。
說實話,她『挺』逗的,這滿身的優越感秀給誰看?抓著一張破a4紙來我們這兒刷存在感?
可要真跟她較真兒的話,我這邊也實在沒什麼風度可言。
秦素沒有動,顯然是不想放過班裡的其他人,我也沒搭理她,逕自走向二班的所在的位置。
腳下邁過一塊塊地磚,擠過一張張圓桌,我身後便『騷』『亂』起來,班級裡的男『女』生開始打聽名單的事情。
對此,我是沒招,兄弟們自求多福吧,你們安內,我去囊外。
抬起頭,我看著前面一桌桌二班的人馬,帶著笑容走了過去。
「喲,你們班就來你一個人啊?」
「呵,人家是張大師嘛,山上下來的道士,能算卦,肯定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了,他自己過來不就是把自己洗乾淨麼!」
「哈,盧兵說的對,咱們看看張大師一會兒怎麼個說辭,來把啤酒都打開,先開兩箱給張大師墊墊底兒!」
二班的男生『挺』能叫囂的,也難怪,自己班的『女』生被別班人打了注意,他們指定第一個炸廟兒。
我先去了他們這邊,男生堆兒裡一共兩桌,裡面也夾雜了『女』生,三十來人。
彎腰從腳邊的啤酒箱子裡拿出一瓶啤酒,找了個玻璃杯給自己滿上,對著他們笑道:「名單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說虛的,就是來誠懇道歉,大家多包涵,喝杯酒,把這頁揭過去好麼?」
話音剛落,身邊一名二班的男生站起來冷眼看向我,「偉哥,你說揭過去就揭過去了?」
我拿住酒杯看向他,知道是二班的班長,人個子高,長得也帥氣,劍眉星眸的,住寢室樓三樓,平日見了也打過招呼。
「不揭過去還要這事情如鯁在喉了?」我笑了笑又道:「都在一個樓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這都來道歉了,也認罰了,咱們安定團結一下,以後見面還是朋友對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二班班長尋思了一下,給我打了個眼神兒,低聲道:「兄弟可幫不了你了,吶,一人一杯酒,車輪戰,你不行再換人來……還有,秦素的事兒我們也不清楚,幸虧是你來了,要是把事情搞大,到時候兄弟們都跟仇人似的,這五年也不太好過。」
呵,還是有明白人,我低聲謝了一句,本就不是大事兒,還是男同胞們大度。
車輪戰開始,整整兩桌人,推杯換盞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酒,一開始,二班的男生還『挺』有敵意的,可我一連喝了七杯酒後,就有人讓我歇一會兒。
要說都是一個專業的,能有什麼仇嘛?
我笑了笑,給自己滿上繼續喝,一杯接一杯不停,等到喝完一桌,二班的男生便傻了眼,二班班長更是把我扶住了,臉『色』都滿是緊張,「偉哥,悠著點啊,換、換人吧,你是真戰士,這一桌子人沒有誰比你酒量大的。」
「沒事,下一桌喝完,還有你班『女』生呢。」
笑著說了一聲,我知道身體裡有丁思菲幫忙撐著,只要不是白的,喝點啤酒不算什麼。
而且,我心裡也有些想法,自己以前沒有珍惜高中時光,要不是有班主任老董的事情,我可能到現在也無法體會和同學之間的感情有多麼珍貴,既然上了大學,和大學同學的感情就不能忽略了事。
這會兒為了名單的事情,幫著兄弟們給二班同學道歉,我心裡是自願的,彎腰再拿出一瓶啤酒的功夫,我手臂便被一雙小手拉住。
轉頭一看,是自己班的美『女』班長。
「行了,張偉,別喝了。」
貓兒憂心的看著我,她的身後,徐佳麗、吳濤、李萌、鄭良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我笑了笑,心裡暖暖的,轉頭再看向遠處坐在我們班裡桌邊的秦素,便見她眉頭緊皺。
我心裡暗笑了一下,這『女』孩子玩心眼兒捉『弄』人我可以原諒,但也要她明白,不是什麼事都隨她心意,哥們今天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正面碾壓!
轉過身,將啤酒倒進杯子裡,我走向二班的第二張桌子……
第175章 圍魏救趙,神奇入定
一連喝了十幾杯啤酒,我也是喘了好大一口氣,轉頭走向二班的第二桌,望著十來個男生還有幾個『女』生,眼前恍惚了一下。
平日裡打『交』道的人都是『成』人,看著同學們的面容,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特徵與『成』人之間有明顯的分水嶺,說稚氣未脫倒不至於,但差別還是蠻大的,皮膚好,嫩嫩的,五官還有點沒鋪展開,似乎滯留了些小家子氣,但怎麼看怎麼喜歡。
我有時也審視自己的面容,鏡子裡的自己就是個普通男生模樣,但一雙眼睛已經沒有同齡人那樣清澈,眉宇之間有些凹陷,應該是經常皺眉思考造成的,又或者,是我經常權衡每件事所致。
從小學到高中,因為在藺師傅那裡學醫的關係,我的學生生涯並不完整,也能感受到自己與同齡人有些格格不入,而這時候所做的一切,是我在盡量彌補這樣的缺憾。
在二班男生間遊走,一杯杯啤酒喝下去,我再沒動用過天眼看過任何人的出身,只是單純的喝杯酒,說說話,聊聊天,在大圓桌前繞了大半圈,二班的兄弟們也是一個個消停了下來,不再提名單的事情,對上我了就直接把杯裡的酒喝掉,大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二十多杯啤酒喝下去,二班的男生們也是服了,加上大廳裡所有同學都看過來,我算是小小出名了一把,看的吳濤和貓兒他們愣得不行,二班班長更是冒了一頭汗。
轉到這一桌的『女』生那頭,我『摸』了『摸』鼓脹的肚子,讓服務員換了白酒。
「再喝啤酒就該把肚子撐破了,一瓶白的敬一桌行麼?」我笑著看向二班的『女』生兩桌,見著二班的『女』生真有幾個長得漂亮的,這會兒都朝著我仔細打量過來,心裡還真有點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