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女』生們大多數還不明白一整瓶白酒是個什麼概念,有幾個姑娘剛起哄,二班班長擺『弄』跑過去壓下來,一張臉都白了,「差、差不多就行了,張偉都喝了那麼多,再喝下去就該進醫院了,你們怎麼什麼都不懂啊!」
二班班長關鍵時刻還是蠻講道義的,我笑了笑給自己滿上一杯白酒,腦子裡將一桌『女』生分成四片兒,走過去打了招呼便喝起酒來,接連四杯。
嘖,還是白酒勁兒大,一斤酒下去,我腳下就跟踩了棉『花』似的站不穩,估『摸』著身體裡的丁思菲快要頂不住了。
丁思菲大概能幫忙分擔兩斤的高度白酒,也算是相當厲害了,要不是她在,我過來這麼個喝酒賠罪的方法還真是自尋死路。
轉頭去『女』生的另一桌時,整個飯店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我左右一瞧,便見著不少人站起身往我這邊望來,而且還有那手機照相的。
抬手刮了刮鼻樑,這回真是徹底出了名。
「張偉,好樣的!」
「偉哥!鐵血真漢子!」
「東北爺們碉堡了!」
「再來一瓶!」
「來一瓶!」
我端著白酒笑了笑,大廳裡,三班的男生又不少站起來助威,還有三班的『女』生也拍桌子喊了起來。
呵,再來一瓶?當飲料中獎呢?
轉頭看向我自己班的人馬,『女』生們有點興奮的意思,可男生那頭卻一個個默不作聲,一片頹唐。
這幫傢伙倒是打起『精』神啊,我都快擺平這邊了,就不能給我點鼓勵麼?
目光掠過那頭一直關注我的秦素,我又看向王俊傑那小子,就見他抿緊了嘴『唇』,臉上的神情有些內疚。
這一刻,我故意停留了一陣,對著我班的男生伸出剪刀手,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身後三班的男生轟然叫喊起來,一個勁的給我打氣,而我面前,自己班裡的『女』生也喊了起來。
「張偉,太帥了!」
「加油啊,就剩下一瓶了!」
「張偉,你是咱們班的偶像!」
喊聲不斷,那感覺真是大出風頭,想不『激』動都不行,我自己都喜形於『色』的漲紅了臉。
看向自己班的男生,看向秦素,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把這件事想透徹。
名單的事情,其實是無所謂對錯,我也不是要針對秦素什麼,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矛盾一轉眼就能忘了。
那會兒,二班的『女』生都尷尬的紅了臉,可能是覺得我這麼喝酒賠罪確實有誠意,有的還偷偷讓她們班長給我換礦泉水,意思意思就得了。
我笑著將最後一瓶白酒喝下,名單的事情也就算是揭過去了。
大廳裡響起歡呼聲,二班的『女』生要留我在這邊吃菜,三班的人也招呼我過去,我腳下虛晃了一陣,感覺到自己有點喝多了,讓李萌和鄭良晨扶著我回自己的班級那桌,貓兒跑出去買綠茶給我解酒,吳濤那頭也在前面開路。
擠回去的路上,我看到秦素帶著兩個二班的『女』生從另一頭走過,她身邊兩個『女』孩子臉『色』還有點緊張。
我與秦素目光『交』錯,就見她加快了腳步,明顯躲著我……
一場聚餐剛剛開始,氣氛才逐步活躍起來,我班的『女』生看著我時,眼睛裡都似是有小行星似的,特別崇拜,看得我都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
「張偉,你真是帥爆了!」
「東北爺們真霸道,一個人喝一個班!」
「哈哈,看誰還敢找咱們班喝酒,張偉出馬,來一個滅一個!」
『女』生們的高度讚揚真是讓我有些飄飄然,而另一頭,男生們也都站了起來,『激』動的看向我。
李萌和鄭良晨扶著我過去,屁股一沾椅子,我也是長出了口氣,招呼著兄弟們趕緊開席,這些菜可都是我點的,有幾樣都是我愛吃的,不吃多『浪』費。
也是酒壯食量,拿著筷子風捲殘雲,身體裡的酒『精』明顯麻痺著自己的神經,我有些食不知味,吃了好些『肉』,肚子墊了點兒底,眼前便開始發『花』了,冷汗一個勁從身上冒了出來,腦子裡嗡嗡作響。
抬起眼,看著所有人觥籌『交』錯,大廳棚頂暖黃的燈光鋪散下來,有些人影憧憧。
我抬手抹了把頭上的虛汗,知道是酒『精』愈發在身體裡起了作用,恍惚間,突然見到自己手裡的虎威印變成了紫『色』。
虎威印旁人看不到,我抬著手,有些『迷』糊的望向自己的掌心,便見到上面虎威印開始漸漸放出紫光,手掌內有些隱約的刺痛,彷彿是有電流在虎威印正中心擊打不斷,不一會的功夫,整張手便麻了起來。
夏寧曾經說過,虎威印根據我的心情有變『色』的情況,紫『色』是什麼意思不清楚,看起來有些神秘,我抓握了一下右手,手上傳來的知覺被酒『精』影響的不太真實,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手放下來,雙手結了道家的子午印,負『陰』抱陽的一握,腦子裡頓時清醒了幾分。
一時間,一道道細微的電流從右手竄上了手臂,身上的汗出的就更多了,而我耳邊的各種聲音則漸漸減弱,人也困的不行,眼睛一瞇縫,手臂上的細微電流便傳進身體各處,全身都是一片麻癢發熱,我都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怪異,就像是武俠高手在修煉內功。
可全身有電流通過的感覺真的是太奇異了,我自身一點排斥的感覺都沒有,愈加享受這樣的狀態,全身暖洋洋的,就連隱藏在身體裡的骨病都似乎被遮掩下去,骨骼、肌『肉』、經絡等等,就像是被電流打通了,出現了長時間的輕鬆。
這實在太舒服了,沒有骨病的糾纏,我才是一個真正健康的人,強忍著兩個月的病痛一消失,我一口氣吸進來,再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清晰的難以想像,就像是眼前的人和物都鮮明起來。
呼吸間的功夫,我突然掩住口鼻,一陣咳嗽。
「張偉,你怎麼了?」
「偉哥,是不是想吐了?」
吳濤和李萌轉過來關心的問著,我連忙擺擺手,告訴他們要出去透透氣。
起身離開飯桌,我快步出了飯店大『門』,這才使勁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又屏住呼吸揪著自己的衣服抖了一陣。
就在剛才清醒的一刻,我聞到自己身上有著非常刺鼻的酒氣,就像是有白酒直接撒在自己衣服上似的,把自己都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