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
「嗯,這事兒沒說錯,我們掙錢是比較簡單,但是考驗也多,日常也有考核,這麼跟你說吧,我有個同行,今年有個堂口任務是讓他捐錢,這任務捐多捐少隨他掌握,要是傾家『蕩』產把錢全捐了,任務保證過。
但要是給自己留點,或者留下些以後的開銷,他就得琢磨捐資的尺度,我給你舉個例子,這一年死命賺錢掙了一百萬,家裡吃穿住、車子的保養油錢、孩子上學等等,這些開銷的檔次是不是得提上了來?」
李寬頓時點頭。
「結果讓你捐錢了,拋除掉固定開銷,還得留點應急的,一百萬留下五十萬,剩下的五十萬怎麼辦?全捐?」
李寬登時就愣住了,轉而一臉『肉』疼。
我問:「捐四十萬?」
李寬還是『肉』疼的表情。
我又問:「捐三十萬?」
李寬想了想,只好『肉』疼的點點頭。
我眼睛一瞇,「三十萬肯定不夠,任務肯定不達標,空餘的二十萬太多了。我們出馬弟子講究修心和修行,錢的事情就得看的淡一些,掙得多,付出的也多。
誰也沒有那麼高的境界,看到那麼多錢而不動心,到時候自己把自己『弄』得跟割『肉』一樣,倒不如掙得少一些,一年能掙個十萬塊,捐出去一兩萬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開銷也算中等偏上的生活水平。
你看看這個收滯捐贈的比例,可是要比一年掙一百萬要好解決的多,也沒什麼心理負擔,而且捐出去心裡還能得個做好事的安慰,所以,我這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別見錢眼開成了習慣。
還有,剛才那老爺子很富,但為商不仁,我就不在他身上多費心了,小哥兒過一陣子跟家去香港要小心一些,旁的事情不要管,能處理就處理,處理不了的話,對方也不缺咱們這個人手,對方是借由這個事兒招攬能人呢。」
李寬一怔,「你是說他在國內找正經有能耐的人幫他辦事?」
我點點頭,「連子『女』死活都不顧的人,幫他解決問題很沒必要,小哥過去是掙錢的,差不多就回來,錢可以慢慢賺,別跟著這種人時間久了,把自己也搭進去。」
李寬將手頭的信封一收,「成勒兄弟,小哥兒我也不傻,知道自己有幾分份量,你不說了麼,這人搞歪『門』邪道嘛,嘖嘖,這個歲數也『挺』不容易的,也不怕把老骨頭累散架了!」
第295章 同學被灌酒了
香港富商的事情沒能處理,雖然是我有原則不去管,但卻依舊有些遺憾和疑點…說老人通過小棺材當試金石,想要拉攏能人去香港,要做的事情肯定不簡單,隔了兩天,李寬丟下古玩城的生意前去香港,行程前後不會超過三日,我讓夏寧『弄』了些黃符,蓋上虎威印給李寬用,叮囑小哥注意安全。
畢竟有人因為老爺子的家事住進醫院,那頭的情況應該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轉過頭來,夏寧也要離開,兩個行李箱就是全部行禮,我送她去機場,臨行前,師叔抱住我的臂膀久久無言。
夏寧的身子很軟,一臉輕鬆的神情像是突然年輕了五六歲,散著剛剛洗過的秀髮,香『波』的味道鑽進鼻子裡,讓人安心。
我有些不捨,但也明白師叔是『藥』王『門』生的另一支,早晚會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和我,和師傅永遠呆在一起。
站在航站樓的大廳之中,往來的旅客行『色』輕鬆,熙熙攘攘的人流從我們兩人身邊經過,我不由自主的摟住師叔的腰,眼睛竟然還有些酸澀了。
夏寧的腰很細,這是我第一次與她擁抱。
腰肢太單薄,黑紗的連衣裙裡面,手掌手臂觸及的地方像是沒有了重量,像是摟不住的一縷風……
有時候,師叔身上有很明顯的『女』漢子的感覺,英姿颯爽,辦事利落,行走如風。
可此時,沉靜的她卻也透出了安寧與溫柔。
「師叔,一路平安。」
我用力抱抱她,夏寧便笑著拍了拍我的後背,「還『挺』能動感情的,我怎麼聽你還帶了哭腔呢,來,讓師叔看看,眼睛紅沒紅?」
她扶住我的肩膀,伸手在我臉上一頓『揉』搓,我也笑了起來,「又不是見不著了,哪有那麼誇張。」
「嘖嘖,師叔老了,連騙少男的眼淚都做不到了,行,就這樣吧,師叔走了。」
夏寧接過行李箱和登機牌去將行禮托運,離著老遠對我揮了揮手,便一身輕便的走向遠處,逐漸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
師叔就這麼走了,跟徐志摩的詩一樣,不帶走一片雲彩,頓時然我心裡面空落落的……
隨後的日子,我這頭基本上就沒什麼事情,黃小妹聯絡了本地城隍,得到一份本地正統仙家『洞』府分佈的情況,等著什麼時候我能『抽』出時間,便要各處招籠一些仙家做幫手。
另一頭,岑佩的『花』店找關係辦了營業執照,李騰龍大哥早早的在物流港那邊給她找了供貨商,鮮『花』是從昆明那頭運過來的,因為要進行試營業,鮮『花』的上貨量不大,價格貴一些,可沒想到開業的第一天,『花』店的經營情況便能抵掉當日的開銷。
而且,主要盈利的對象還是普通學生,這和岑佩之前的分析可不一樣。
晚上找李騰龍聚餐慶祝,算上我這頭的仙家,還有李騰龍身上的龍天游,擺一張二十人的大桌子還有很大的空餘,我一看這個情況,把吳海濤兩口子還有他那頭的仙家一併叫過來,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和吳海濤相處了兩日,在外,我們確實是師徒,可放在內裡,已經能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了,而且,我也發覺吳海濤比以前開朗了不少。
點菜的功夫,坐在我身邊的吳海濤看了看身邊還有些不適應這樣場面的鬼妻,轉過頭對我低聲說道:「師傅,這陣子謝謝您了,又幫我找仙家,又在這邊幫我找房子的,我這做徒弟的也沒能為師傅做什麼。」
我笑了一下,「這沒什麼,過陣子我安排你去清仁堂那頭當學徒,順便教你針灸和正骨,那頭嚴老爺子是國寶級的中醫,嚴家也是中醫世家,把手藝衙,以後是正經營生,你家的白靈雨會治病,也懂『藥』理,一些普通內科病你能處理的好。
工資方面,先期的收入並不會有多少,等李寬從香港回來,再讓他幫咱們拉活兒,你有個心裡準備,先看看情況,有什麼困難咱們再解決。」
吳海濤點頭,沉默了一下又道:「師傅,這頭是不如東北,坐在家裡都有人找上『門』來,而且師傅對事主也有挑剔,不是什麼工作都能接的。」
「你先苦上一年,後續的事情我慢慢安排。」歎了口氣,我看了看他,便見到吳海濤擺手笑了起來。
「我原來的領堂師傅並沒有像師傅這樣給我這些考驗,那時候年輕,堂子說立就立了,當時我和我愛人總共就攢了三千多塊,都給了領堂師傅點堂、立堂,也沒經歷過養堂的過程,回頭有了仙家就在吉林開始辦事,什麼工作都接,也是結了不少仇家。
後來覺得那頭不好『混』便去了哈爾濱,開了個小餐館也沒好好經營,反倒折騰進去了老本,打那兒起,我就開始走回了老路……」
和徒弟聊了好一陣,他那頭的事情我知道個大概,但卻不詳細,這回從他嘴裡說出來後,我也是很感慨。
吳海濤和我一樣都是年輕弟馬,但他遠沒有我和王建軍這樣的出馬弟子幸運,原來的領堂名氣大,三千塊錢立堂的手續費也是行價,但人家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像藺師傅那樣對我有多般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