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第一百六十二章 鬼母
  老爸的一番話,真是醍醐灌頂,我感覺全身又有了力量,整件事我都沒有做錯,如果陰魂冤鬼就要纏著我,那沒辦法,小哥陪你們玩一玩。
  老爸離開房間把燈關上,我睡的那叫一個踏實。第二天起來時精神氣爽,什麼妖魔鬼怪都不在話下。我翻出手機給解鈴打了一個電話。
  真是難得,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解鈴這次居然接了電話。我把事情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下,解鈴讓我到他家,他正好現在沒什麼事。
  解鈴和輕月都是我非常信任的朋友,怎麼早沒找他呢,事情恐怕早就解決了。我收拾收拾,趕緊去瞭解鈴的家裡。
  解鈴自己在家,正泡了壺茶,在自斟自飲,看我來了特別歡迎,邀我上座。
  我哪有心情喝茶。迫不及待把事情的原委都和他說了。解鈴聽完之後說:「王書用醫生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我驚住了,沒想到轉來轉去,大家都在這個圈子裡。
  「王醫生和我以前有過一次比這個還要離奇的經歷,」解鈴說:「按說他見多識廣,不應該出現心理問題,我曾經到南山精神病院和他聊過,他並沒有提起山洞探險遇到紅衣女的事,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恍然。」
  「那整件事你都知道了,你怎麼看?」我迫不及待地問。
  解鈴喝了口茶:「你的推論我覺得很合乎邏輯,那個叫洋穎的女孩確實有一種能力,能夠把潛意識中的臆想實體化。山洞裡出現的紅衣女是她,也不是她。」
  「怎麼講?」我問。
  解鈴道:「山洞裡的紅衣女應該是代表了她的潛在人格,這個人格很可能有了獨立的意識,脫離本尊存在。你不是去過佛國嗎,應該可以好理解,洋穎本人是本尊,她又分裂出一個人格,潛意識的山洞便是修行的妄境,這個分裂人格就一直呆在山洞裡。」
  我聽的目瞪口呆。
  解鈴道:「現在洋穎的本尊已經死了,可她分裂出的這個人格卻被實體化,成了一種很難形容的存在,既不是陰魂,也不是精怪,非人非妖,非魂非魄,麻煩麻煩啊。」
  「現在我被這個紅衣女給盯上了,」我擦擦冷汗:「會不會像王醫生那樣,這紅衣女盯我一輩子。」
  解鈴陷入沉思,他在想辦法,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解鈴接通,和裡面對話了幾句,表情非常嚴肅。他掛了電話:「齊翔,有時間我再幫你想辦法,現在有件大事發生,需要我到場。」
  「什麼事?用不用我幫忙?」我問。
  解鈴想了想:「好吧,你一起來吧,淮南小區有家幼兒園闖入了精神病人,這個人拿著刀,劫持了孩子和老師,情況非常危急。」
  這可是大事,我和解鈴匆匆出門。解鈴也沒車,帶著我打車,直撲淮南小區。這片小區比較老舊,住的都是平頭百姓,社區裡有個幼兒園,為了方便出外打工的居民。地方很小,也比較簡陋,就是把二樓的所有房間打通,然後在窗戶外面圍出一塊區域當孩子的活動空間。
  我們到的時候,幼兒園外面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警察拉了警戒線。我們看到廖警官正在一群警察研究方案。一些協警在驅散看熱鬧的人群。
  這時,人群一陣騷動:「出來了,出來了。」
  人群拚命往裡擠,我夾在後面無法動彈,順著人群的縫隙看到在二樓幼兒園的陽台上,走出一個人。
  一看到這人,我倒吸口冷氣,驚呆了。出來的居然是洋穎她媽,那個老女人。
  此時的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上面是暗紅色花紋,乍看上去像是壽衣,非常可怖。她拿著一把刀,挾持了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刀架在脖子上,她的那隻手還牽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小女孩才幾歲大,哪經過這樣的場面,就知道哭,眼睛都腫了。女老師還不錯,被刀劃傷,血流滿衣。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冷靜,奉勸洋穎她媽不要做傻事,把孩子先放了。
  洋穎她媽面無表情,臉色陰鬱晦暗,拿著刀挾持著人質,遠遠看上去像老巫婆一般。
  這時,解鈴擠過來說:「齊翔,你在這裡哪也不要去,我過去幫著廖大哥解決這個麻煩。」
  我拉住他:「到底什麼情況?」
  解鈴嚴肅地說:「這個女人被鬼附體了,應該是她的冤家。具體怎麼回事還不太清楚,警察解決不了,我過去了。」
  說完他一閃身走了,我知道自己過去也是添亂,索性擠在人群後面看著。
  陽台上,洋穎她媽用繩子把老師綁住,刀放在欄杆上,然後她從屋裡取出三根香,點燃香頭,對著空氣拜了拜。
  這麼個舉動引發了圍觀者巨大的騷動,大家議論紛紛,覺得這個精神病果然行動詭譎。
  燒上三根香,洋穎她媽把女老師提起來,毫無徵兆中一刀刺進女老師的後背,所有人都一聲驚呼,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女老師顫抖了兩下,身子軟綿綿倒下,洋穎她媽把刀拽出來,鮮血淋漓。她取出一張照片,用圖釘別在牆上。我看的非常仔細。上面一共五枚圖釘,在照片上好像形成了什麼圖案,離的太遠看不清。
  洋穎她媽用捅過人的刀沾著血抹在照片上。
  以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應該是在做一種法術,利用照片和鮮血作法。難道真的是附體惡鬼所為?這個女人本來就詭異,這樣一做更加讓人感覺恐怖。
  警察已經動了,沿著二樓旁邊的樓梯來到陽台外面,裡外隔著一堵門。只要破門而入,就能把她繩之於法,但現在這女人身邊有個哇哇大哭的娃娃。一旦貿然行事,後果不堪設想。
  場面僵持,圍觀的人群不滿意了,有人趁亂打口哨,還有人喊:「你們白吃飯的啊。趕緊想辦法。」
  讓他們這麼一鬧,一大群協警過來,開始驅散圍觀人群。人潮湧動,我夾在中間苦不堪言,站都站不穩,更別說細看了。
  場面混亂,過程我也沒看清,警察突然發起衝鋒,破門進入蜂擁而上。洋穎她媽發了瘋,拿著刀要捅向身旁的小女孩,這時,警察裡突然殺出解鈴,他疾步來到洋穎她媽面前,咬破中指,對著老女人額頭一點。
  女人應聲而倒。刀落在地上,解鈴用紅布罩著老女人的腦袋,扶著她躺在地上。他們身子一矮,隨即被陽台的柵欄擋住看不清,我翹著腳正要細看。警車開過來,協警開始抓人群的鬧事者。
  很多人都散開了,我夾在人群裡一時收不住腳,被擠到很遠的地方。
  等再回去的時候,一切塵埃落地,警察帶著嫌疑犯早就撤了,幼兒園關著門,還有三三五五的人群湊在下面,議論紛紛,傳著各種小道消息。
  我趕緊給解鈴打電話,解鈴接通後說:「齊翔,我這裡有點忙,你明天過來。」
  「解鈴,」我說:「今天抓到的那個女人我認識。」
  「什麼,你認識,她是誰?」解鈴問。
  「她就是洋穎的媽媽,她的情況我都和你說了,她確實有精神病。」
  解鈴說:「齊翔,這不是什麼精神病,這個女人確實被惡鬼附體,我已經把它抓出來了。這樣,你明天到我這,事關重大。」
《我的殯葬靈異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