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我沒理會男人的話語,而是坐在桌上給自己點了根煙。女人面容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她歎口氣,輕聲道:「師兄,是我們輸了,你的絕招都對他沒用。」
「嗯……」
男人輕輕地應了一聲,忽然間,他倆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裡默默念著咒語,看得我莫名其妙。
都打輸了怎麼還不走,死賴在這兒不覺得丟人嗎?莫非是因為我饒他們一命,令他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我正準備問出口,可下一秒,令人驚愕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這對男女的身體忽然開始急劇縮小,或者說是在快速融化。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沒過多久,他們就化為了一灘血水,只剩下腦袋還是完全的,卻也在緩慢腐化。
又……又是這個!?
第250章跳樓
雲墨子哪裡見到過這個場景,他看得險些反胃,捂著嘴逃一邊去了。
怎麼還會出現這個場景……
上海也有,杭州也有,現在都到哈爾濱了,竟然還會遇見這樣的事情。
我總覺得。這就好像是跟著我跑一樣,為什麼我偏偏總是能遇見這樣的場景?
不對,我記得第一次看見這人被融化的場景是和梁瑞,可梁瑞是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融化的;然後是那個神王,但是神王自己本身就有個據點,然後開始製造活死人,與我關係不大;第三次是張雲和他的那個同夥,在罪惡之地被融化,那裡已經算是杭州,而且也與我沒關係。
這是第四次。
這麼說來。應該也不能說是這種場景在跟著我跑,而都是我自己遇上的。可這也太巧了,為什麼偏偏是我遇上?
若是以前,我早就直接逃走了。可現在我總覺得事情有什麼不對勁,明明應該離我很遙遠,卻好像又死死地在黏在我身邊。
對了!
第四次的動機!
這一次是因為殺我沒成功,所以他們才會融化。假設融化他們的人是個主使者。那應該可以這麼理解為:主使者命令他們來殺掉我,但因為他們失敗了,所以被融化。
我也被盯上了!
我連忙瘋狂地扯開男女的衣服,在他們的口袋裡拚命摸索。最後我找出了一張身份證,是那女人的身份證。
上面寫著張珠珠,是江蘇連雲港的人。我收起身份證,等以後有機會,應該可以去調查一下。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打鬥動靜太大,外面走廊上此時傳來腳步聲。有兩個參賽者路過我們教室,那臉上的疑惑立即變成了兇惡,一個參賽者連忙吼道:「江成。你躲在這兒!」
真是……麻煩。
此時我全身都是傷口,動一下就疼得厲害,卻偏偏又惹了麻煩。幸好陳小妹這時候終於爬起來了,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我身邊,警惕地看著外面的兩個參賽者。
我們三個,他們兩個。
這兩個參賽者情況一下子變得很尷尬,但他們還是努力不衝動,其中一個參賽者懇求道:「江成,給我們點吃的好不好?現在參賽者也沒剩幾個。你躲起來的目標也達到了,沒人會再跟你搶乾坤將的位置。」
我在心裡慢慢思慮著,隨後我點頭道:「好,但你們需要立下天道誓言,我說該怎麼立,你們就怎麼立。」
他們連忙問該怎麼立誓,我沉聲道:「像我這樣說的,一個字都不能差,一個字都不能少:我向太上老君起誓,只要江成願意分享食物給我,那我不會再對付江成,並且不會做任何有害江成的事情,否則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他們愣了一下。但還是乖乖地立誓了。這時候我從袋子裡丟出兩包餅乾給他們,淡然道:「吃慢點,否則身體器官承受不住。」
他們連忙感激地跟我說了句謝謝,將食物藏在衣服口袋裡,警惕地跑走了。我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對雲墨子問道:「說說看,你這幾天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雲墨子哭喪著臉說道:「那可簡直是地獄般的生活,開始的時候,我……」
「江成。」
正在雲墨子說話時,教室門口又傳來一道喊聲,我疑惑地轉過頭,卻看見有個工作人員正站在門口。他對我招招手,沉聲說道:「你過來一下,有人要和你談談。」
嗯?
誰要和我談談?
我疑惑地走出了教室,工作人員並沒有帶我下樓,而是帶我去了封死的那道鐵門。他此時搖晃一下可以活動的鐵門,沉聲問道:「是你做的不?」
我點頭道:「對。」
「你這幾天一直躲在樓上?」他又問道。
我再次點頭說是,工作人員頓時就沉默了,氣氛一下子有些安靜尷尬。我就這麼看著他的眼睛,拚命地在腦子裡想說詞。
隔了幾秒,工作人員終於緩慢地問道:「你有沒有在上面看到什麼?」
「有,一個女鬼……」我解釋道,「樓上的音樂教室裡有個女鬼,每晚都會哭泣,還是吊在空中的。她就在那哭也不動,但是白天的時候不會出現。我那時候想去看下是怎麼回事,我的鬼奴卻是拉住了我,說那女鬼不好惹。於是這幾天我一直躲在天台那邊,也不敢進入音樂教室。不過之前我們交鋒過,那女鬼很難對付,我差點就死了。」
工作人員聽得皺起眉頭,隨後說道:「你先回去,接下來就不用參賽了。這樓頂是不准上去的,我們先考慮一下,然後再決定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回去?那我的比賽結果怎麼辦!?」我連忙問道。
他問我有沒有拿到鑰匙,我連忙交出了鑰匙,這工作人員收起鑰匙後,說接下來會給結果的,讓我先回去等消息。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死皮賴臉留在這,便跟他一起出了學校。
其他的參賽者們看到我時都很驚愕,但看我旁邊有工作人員,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沒跟上來。當離開學校後,工作人員說先送我回酒店,接下來讓我哪兒都不用去,等消息就行。余余狂才。
我心裡清楚,肯定是因為道法宗在這教學樓的樓頂有什麼秘密,否則幹嘛要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他們現在是怕我撒謊,怕我知道什麼秘密,所以先將我給鎖起來,就怕我到處去宣傳。
等回到酒店時,工作人員忽然就說我這兩天辛苦了,給我安排個醫護人員看一下。隨後就有個女人來到我房間裡幫我包紮傷口,等傷口包紮好後,她也根本不走,而是待在酒店裡不離開,說是道法宗安排她好好照顧我。
這明擺著就是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