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民間說法,說承德普慈大師死於八十年代後期,他死時寺廟上空被一束祥瑞之光普照著,瑞光之中便是奇異的香味。普慈大師死後留下十二枚舍利子,至今都保存在他坐禪的廟堂之中。
聽說他死時,一個滿頭白鬚的道士站在廟前為他祈福,一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那老道才走。但那老道到底是不是『陰』陽玄道世上就無人得知了。
第十卷紅血祭壇
第1章歪脖老母
東北的嚴寒時光很漫長,在南方也許過完年就『春』暖『花』開了,可在東北,嚴冬一直要延續到四月中旬才算結束…人們總說為什麼東北人不怕冷,如果您一年12個月有至少五個月的時間要穿大棉襖的話,你也抗凍。
初『春』時節,地裡的嫩芽還沒有冒出頭,無雙坐在董家大院裡姥爺留下的那把籐椅上帶著墨鏡『抽』著小煙百無聊賴的打發著時光。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從早上起來時候右眼皮就不停的跳。老話說的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句話老人們堅信不疑,所以民間還有一種很有意思的做法,當右眼皮跳的時候就在眼皮上貼一小張白紙,這是啥意思呢?白紙就是白『色』,意為:白跳。至於管不管用就不好說了。
「爺兒,看報紙沒有?」老陳從外邊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又有啥大事了?」
「也不算大事,咱長『春』自由大橋下邊那棵歪脖老母你知道吧?」老陳問的是伊通河自由大橋段岸下淺灘地帶生長的一棵老槐樹,這棵老槐樹有年頭了,聽說溥儀在位的時候就有它。不過老樹早已哭死,可每次市政都不敢『亂』碰那棵樹。
這裡邊邪乎段子可就多咯,第一次,八十年代末期,長『春』最早的一次平房拆遷,那時候自由大橋兩岸都是*平房,靠近河岸的位置還有老百姓種的菜地。當時拆遷隊原計劃也有砍伐兩岸淺灘地帶未在市政綠化圖上標記樹木的任務。
第一次去砍那棵老槐樹,拿著伐木機的那老師傅鬼使神差地把自己手給鋸下來了。第二次,市政部『門』一位園藝師親自指揮挖掘機想把老樹連根挖出,沒想到挖掘機的鏟子抬起來後突然掉了下來,當場把那園藝師給砸死。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整個自由大橋兩岸規劃完整,唯獨就剩下那麼一棵孤零零的枯樹戳著,有些影響市容了。不過上幾年出了兩次事,這回可沒人敢『亂』碰了,都說那棵老槐樹可能是成『精』了。有領導來問董爺,董爺只說了一句話,那棵樹暫時砍不得,下邊連著地脈呢,地氣未衰竭,強行砍了它肯定是要遭天譴。
「哦,歪脖老母嘛,我知道,小時候我經常跟耗子去那片吊蛤蟆玩。那棵老樹動不得。怎麼了?又有人不信邪?」無雙問道。
「這回還真不是壞事,也不知道那群老頭老太太得了哪個大仙的指點,非說那歪脖老母成仙得道了乃是附近土地公的真身。普通人有個大病小災兒的,只需要虔誠的跪在它面前磕幾個頭,嘴裡搗鼓幾句,病就能好。唉呀媽呀,現在老邪乎了,您去瞅瞅吧,自由大橋下邊跪的黑壓壓一片人呀!老多記者都去拍照了,那紅繩,都系滿了。」老陳說的其實不完全,在這兒我把當年長『春』發生的這件奇聞詳詳細細地給大家講一遍。
其實啊,起因還得從一個叫『花』子說起,那叫『花』子得了一種怪瘟病,一到半夜身上就癢,癢到啥程度呢?他醒來後把自己撓的血『肉』模糊都不能解癢,一直挨到天亮算是能緩解。
叫『花』子有一次經過自由大橋,看橋底下有一棵歪脖子老槐樹戳在那兒,就靈機一動想出了個不『花』錢的治病法子。
民間有一種說法,這種說法在東北油氣盛行,說「拜孤樹為母,母可替兒受苦!」
八十年代後期長『春』大規模開發,自由大橋岸邊早已砍伐殆盡,所以那棵枯死的老槐樹自然也淪為孤樹。也不知道是哪個虔誠的信徒第一個在它枝頭繫上了一根紅繩並在樹下燒了點冥幣,估『摸』著是個母親為兒子認乾娘的。
叫『花』子一看,得勒,那咱也試試吧,可他沒錢買紙錢了咋辦呢?為表示自己的誠心,他還真肯動腦筋,用自己掉了茬的要飯碗,不知道從哪要來一兩白酒,然後再找來一張紅紙蓋在腕上。
他虔誠地跪在歪脖老母前磕了三個響頭,嘴裡就念叨說,槐公,槐公,小叫『花』子我孤苦伶仃半世,無親無友,落魄不堪,今日又得了此頑疾實在是對活下去失去信心了。你要是可憐可憐我呢,就保佑我病痛消除,要是覺得我該死呢,等會兒晚上我找條白綾就掛死在你樹叉子上。
他磕完頭,原本這一輛散裝白酒是要孝敬給歪脖老母的,可他掀開那層紅紙一看,傻眼了,那碗白酒表面竟然出現一小層顆粒狀的物質。叫『花』子狐疑了,這啥意思呢?歪脖老母顯靈了賞我的救命靈『藥』?
他一想,反正現在這麼活著也是受罪,自己沒錢看病遲早都會被折磨而死,就算是毒『藥』那也得賭一賭呀!於是乎仰起頭來把碗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說來也怪了,晚上回到自己那窩棚裡邊叫『花』子安安心心睡了一宿,病沒犯。第二天,第三天……這怪病就一直沒犯過。
哎喲,這事可了不得了,後來呀,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啊,到最後,老百姓們都說這老樹是什麼華佗轉世,又是什麼土地公賞賜仙『藥』……反正老百姓有什麼大病小災的都來跪在這兒學著那叫『花』子的過程求『藥』,一求一個准,用紅紙蓋著的碗裡準保就有顆粒狀的東西。
這事您別不信,這是真事,如果有長『春』人,您可以打聽打聽,老人們至今都記憶猶新。
「呵呵……怎麼您老也信這說法嗎?」無雙笑道。
「起初我也不信呀,上兩天咱鄰居家小胖得病了,發了好幾天高燒退,他娘就去拜了歪脖老母求來一碗『藥』酒給小胖灌下去了,您去瞅瞅,小胖孩現在正在外邊活蹦『亂』跳地玩耍呢,老靈了!」老陳說的眉飛『色』舞。
這時,剛好『門』口好哥們陸昊天開車來找無雙。這二人也熟,陸昊天來找無雙向來不需要通傳,兩家熟的就跟一家人似的,無雙不在家陸昊天都可以直接睡無雙炕上。
「老鐵,老鐵,走啊,哥們帶你出去玩去?」他扯著大嗓『門』子喊道。--28128524
第2章靈丹妙藥
「這又是哪個窯子新開張了?我可不去,老子是要有家室的人了,能跟你比嘛?自己去快活吧。」無雙又出言譏諷他道。
「滾犢子,整天不損我能死啊?哥們帶你上自由大橋去。」
「咋個意思?你『花』柳病了?也去求『藥』?哈哈……」
老陳也跟著起哄笑道:「陸少啊,注意點身體呀,這事要讓你老爹知道非把你屁股打開『花』了不可。」
「我靠……老陳,我老鐵嘴碎我知道,你咋也這麼損呢?看熱鬧不行啊?走不走?不走我可閃了啊!」他說是這麼說,不給無雙反應直接挎著無雙的胳膊,連推帶拽就把無雙『弄』上了車。
自由大橋下簡直人山人海黑壓壓一片,林子大了啥鳥都有,老百姓有的時候就是盲目的跟大幫,這裡邊不一定都是要給自己或者親人求靈『藥』的,甚至還有一些純粹是為了印證傳說胡『亂』『弄』碗酒跪下磕幾個頭,然後掀開紅紙一瞅,哎喲,白酒上還真飄著一層小顆粒。
「不是吧?這也太邪乎了?」無雙咧著嘴站在橋上看著橋下的虔誠信徒感慨道。
「老鐵,你說這玩應真準嘛?我喝酒喝多了時候能不能求點解酒『藥』?」陸昊天問。
「滾犢子,你跟著瞎起哄什麼?你都喝多了,完了你還『弄』碗白酒喝?那還有好嘛?」無雙數落他道。
正好這時候從橋下走上來一位母親,這位年輕的母親一看就是給剛生下不久的孩子求『藥』。可這麼大一碗烈『性』白酒給孩子喝真的好嘛?無雙皺了下眉頭。
「姐姐,能麻煩借我聞聞嘛?」無雙接過了那位母親剛剛求來的一碗『藥』酒湊到鼻子前嗅了嗅。雖說他不是完全的無神論者,也經歷過許多匪夷所思的遭遇,可這些不靠邊際的事還是讓他無法相信。
這碗酒很列,酒味刺鼻,不過在白酒之中隱約好像還摻雜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物質,尋常人自然嗅覺沒有無雙那麼靈敏,那是一股『陰』氣,按理來說,烈『性』白酒都是火辣辣的,可怎麼就會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氣呢?無雙用手指輕輕捻起一塊漂浮在白酒表面的漂浮物放在嘴裡『舔』了『舔』,頓時眉心處形成了一個川字。
「給孩子喝?」無雙問。
「嗯,我兒子最近老是哭,愛發燒,鄰居們都說歪脖老母賜的『藥』『挺』好,我就試試。」年輕的母親隨口答道,然後趕緊從無雙手中奪回了碗,生怕這好東西被他搶了,就好像這不僅僅是一碗烈酒,而是滿滿的靈丹妙『藥』一樣。
「這『藥』喝不得,我給你個方子,按照我的方子去抓『藥』吧。蟬蛻3個,薄荷3克。蟬蛻去頭、足,洗淨,與薄荷放入碗中加適量清水,隔水蒸出汁液,取汁分次給孩子飲服。連用九天,這孩子如若症狀沒有緩解你可以再來頭道街找我。孩子夜啼是因為天眼還開著,眼淨,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這本沒什麼大事,你別給他喝這東西。」無雙出『門』喜歡戴一副大墨鏡,也不全是裝b,長『春』老人們認得董家人的太多,甭管是仇人還是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大馬路上是個人給你開的『藥』方就能吃嘛?萬一毒死呢?不過聽無雙的話又不像是那些江湖騙子,年輕母親狐疑了起來。
「哎喲,我的傻姐姐哎,你看清楚了,我哥們可就是頭道街的董家少主子!平時你們『花』多少錢都請不來呢!聽他的準沒錯。」陸昊天在一旁提醒她。
這邊一聽董家後人來了,橋下的老百姓跟一窩蜂似地圍了上來,啥虔誠不虔誠的,都是扯淡,家裡邊親人的頭能鬧熱誰能給不『花』錢治好了誰就是恩人。董家人在長『春』可是有來頭了,董爺以前比無雙和藹很多,平時街坊四鄰,誰家有點小病小災的,只要董爺有空都會給你開個好用的方子。無雙雖說沒有姥爺博學,不過這些方子也不是什麼秘密,無非都是老一輩留下來的土方子而已。
無雙對鄉親們說,家裡人的病都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頭疼腦熱的吃點『藥』兩天就好了,千萬不要相信這些不靠譜的說法。白酒中物質在沒有得到衛生部『門』化驗前盡量不要喝,裡邊的物質不一定對身體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