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威脅的是這個說話的人若是敢動他,那麼通天會絕對不會放過他;相邀的是,如果願意入會,那麼,普天之下,皆是兄弟。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風聲,與偶爾穿來汽車行駛的聲音。
秦伯的道家法寶,絕對不能落入這個山羊鬍手中,我不管他是否知道我有這個東西,目前既然已出現攪局者,不管是敵是友,趁亂趕緊離開。
誰知我剛想轉身,那山羊鬍突然從袖子處伸出一道繩子,未等我有反應,當時便被捆綁了個結實。
先前這道繩子,曾經用來救落水的黃毛與他夥計,我以為是救人利器,如今我才明白,這繩子並非是用來救人的。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想要活命,跟我回大通天會,另外把你手中那個道家法寶,一併交出來。」
看來這道士知道我有道家法寶,現在該怎麼辦?別說跑,被捆的死死的想掙扎一下都很困難。
想了想,突然笑道:「你這道士,快放了你爺爺,你知道嗎?你現在有命案在身,小心被通緝。」
「哈哈……」那道士大聲冷笑道:「死到臨頭你還嘴硬,貧道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陽世陰間,還從不知道通緝為何物。」
他的話剛落音,從天空落下一白一黑兩道影子。
這兩道影子站定,背對著我,停在道士面前。
此二人一人一身黑,一人一身白,手持哭喪棒,外加每人一條陰冷的鎖鏈。
其中白人對道士說:「奉閻王之命,捉你回陰間受審。」
山羊鬍愣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原來的面色,笑道:「原來是黑白無常將軍,我現在陽世,壽命未盡,你們怎麼可以違反天理,把我捉去陰間呢!」
原來這是黑白無常,我此時不是害怕,反倒暗暗叫爽:這個道士,剛才還耀武揚威,說要滅天,結果牛皮吹大了,報應來了——馬上就這黑白無常索命,果然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你劫持本來要去陰間投胎的女子,違反天條,所以判官已勾你陽壽,命我們兄弟二人,即刻將你帶回地府。」黑無常說到這裡,拿起哭喪棒將道士捆我的布斬斷,然後便將鎖鏈鎖到道士身上。
此時我對黑白無常說:「多謝兩位差爺,你們好心定得好報。」
轉身又要走,卻不想那道士突然之間抽出一把劍,向黑白無常刺去。
黑白無常可能料到這道士會反杭,但沒想到他會使出劍來,不由後退一步,道士趁這個當兒,掙脫鎖鏈,然後手持二符,轉眼之間貼在了黑白無常的面門上,那黑白無常當下就定在了那裡。
道士仰天大笑:「不過是兩個小小的冥差,也敢鎖我?真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說到這裡念道:
罩氣放毫光,
寶劍內裡藏,
發起吹一口,
劍血鬼命亡,
吾奉通天教主,赦令!
隨他念去,又用劍指向黑白無常,當時那兩個鬼差面門上的符便開始燃燒起來。
「哈哈……!」山羊鬍又大笑起來:「貧道早已給自己算過命,可活到九九歸一,現在貧道不過才過一半光景,想讓我死,哪有那麼容易。」
還沒有等他笑完,突然又從一邊撒來一些水,撒向黑白無常,同時剛才那個聲音念道:「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枯木可逢春,烈火急急滅!」
聲音剛落,黑白無常身上的火當下退去。
「是誰?鬼鬼祟祟,有本事出來與貧道鬥法!」
「鬥法?恐怕你不夠資格!」說話者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像隱形人現身一般。
是上次那個黑風衣人,外加一隻黑貓,只是那只黑貓太黑了,蹲在肩膀上,幾乎看不清。
黑風衣人將黑白無常的符揭去。
黑白無常又要去鎖道士,黑風衣人說:「你們先不急,讓我來。」
說到這裡,手中已亮出一把砍柴刀,向道士砍去。
那道士愣了一下,提劍相迎。
與此同時,那隻小黑貓瞬間從黑風衣人肩膀上跳躍出去,半空中變成了一隻黑虎,一巴掌沖道士的臉狠狠扇去。
那大虎爪子絕對比那日橋下胖子扇中年人厲害的多,那通天會道士當時就被扇的吐血三尺。
黑衣人再進一步,一把抓住道士的脖子:「如果你給別人留一個機會,那麼我也會你留下一個機會;然而你卻沒有,今日我也沒必要再給你機會。你下地府必下火海,所以我先讓你提前嘗試一下火海的感覺。」
黑風衣人說到這裡,一股火從黑風衣人身上升起,蔓延著向道士燒去。
道士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就被黑風衣抓到,再也囂張不起來,滿臉恐懼,結結巴巴地哀求道:「求求你,饒我一命,我願給你做牛做馬……」
「現在依然還不知悔過。」黑風衣人打斷道士的話,他身上火已經燒向道士,那道士瞬間燒了起來,頓時像殺豬一般慘叫了起來,響徹半空。
第二十七章 丹心台前
隨著道士變成火球,發出耀眼的光芒。
隨著這光芒,除了道士本身在烈火中的「啊啊……」的慘叫外,還有道士燃燒本身發出的「滋滋……」聲——不知道這道士是不是身上的油太多的緣故。
道士用盡全力掙扎,但是根本掙脫不了黑風衣人手,就這樣被黑風衣人抓著,被烈火吞噬。
不到一分鐘時間,通天會道士便燃燒殆盡,成了一具黑色的乾屍,冬風稍稍一吹,便化成了飛灰,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