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節

打聽了周圍許多人,這些人沒見到過賣畫小伙的就不說了,但是見過到賣畫小伙的,他們都說對這個小伙印象很深刻,不過從此以後再也沒見過他。
我對葉子暄說:「我們要不要去貼個尋人啟事什麼的?」
葉子暄說:「再找找,貿然貼尋人啟事,是對他的不尊重,既然他有心接近我們,肯定還會出現,他的將臣令都丟了,肯定當年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們不知道而已。」
我說:「如果秦伯在的話,或許就能知道為什麼。對了,最近新聞上經常報道人們失聯消失,他不會失聯了,被賣到黑磚窯,或者被取腎了吧?」
葉子暄說:「誰有本事能把將臣賣到黑磚窯?或者取他的腎?我們再找找,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
快中午時,口乾舌燥,剛好在四海茶莊門前,於是我們便走了進去準備喝口茶再繼續找。
四海茶莊的老闆查良庸看到我們,非常高興,把我們請到了樓上。
我與葉子暄坐下來後,他也坐了下來,然後等我們喝了兩杯茶後,他說起了萬婷,大意就是萬婷最近工作很忙,總是見不到她。
我問他:「你去她工作的地方等她了嗎?」
查良庸說:「我去等了,但是總也見不到她,她對我不冷不熱,我也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想什麼。」
我問她:「那你去的時候向她打電話了嗎?有沒有告訴她,你在等她呢?」
查良庸搖搖頭說:「沒,我只想讓她知道,我在默默地守候。」
聽到這裡,我不禁樂了:「查老闆,萬婷的性格是大大咧咧的,你說的默默守候,她根本感受不到,所以你要拿出你的魄力直接約她。」
查良庸說:「大龍大師,要不這樣,你以後經常與萬婷來喝茶怎麼樣?」
我聽到這裡,暗想這個傢伙委婉的過頭了吧?讓我帶著萬婷來喝茶,憑什麼?我沒事幹了,整天來這裡喝茶嗎?
想到這裡,我說:「查老闆,我又不是萬婷的親人,你找我也沒用啊,你就是想讓我幫你傳話,不就等於讓我去追她嗎?追不上,丟人的事我來扛,你也沒什麼損失,追上了,你抱得美人歸,我就把萬婷讓給你,不論好壞,你都屬於不勞而獲,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查良庸笑了笑說:「其實吧,我與萬婷並不是太熟。」
我說:「熟不熟都不要找我,這是你們之間的事。」
說到這裡,我不想再與他閒扯,說:「查老闆,我給你一些名片,幫我們多多宣傳一下,看看都有誰需要。」
隨後,我把終點調查社的名片給了他,又說了一些我們終點調查社的光榮事跡,最後對他說:「我們的服務口號就是,不管他遇到了什麼怪事,到我們這裡,怪事將成為終點,不論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不管他是天上地下的,只要遇到我們,保證馬上完蛋。」
查良庸點了點頭,說:「大龍大師,我剛好也有一件事麻煩你。」
我說:「找萬婷免談。」
他笑了笑說:「當然不是,我現在說的是我老家的事。我老家離這裡有三百多里,是一個小山村,村裡到現在已經沒有幾戶人家了,留下的都是老頭老太太,他們將會伴隨著山村的消失而消失,最近有一個鄉幹部去了那裡調研,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那個鄉幹部卻在去村子以後,便消失了,後來鄉派出所去問了那些老頭老太太,他們都說鄉幹部離開了,總之,就這樣,鄉幹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徹底失聯了。」
葉子暄這時喝了一口茶問:「失聯就失聯了嗎?鄉派出所沒有去找嗎?」
查良庸笑了笑說:「每天有很多失聯的人,現在報道出來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找不到,然後也就不了了之,如果這個鄉幹部與我沒什麼關係,我也就不管了,但這個鄉幹部是我的同學,他這個人人品相當不錯,如果他肯拿錢疏通關係,我相信他現在至少是縣幹部,可是他不肯,也不接受我的資助,就守著那窮鄉僻壤每天東奔西跑的,到最後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估計可能命沒了,我一直替他感覺不值,既然你們已經成立了調查社,我也希望能看到這件事的結局。」
葉子暄說:「人品不錯,不應該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說:「每一個好人都應該有一個好的結局,葉子暄說的對,不應該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我們什麼時間去?」
查良庸問:「你們什麼時間有空?」
葉子暄說:「看你。」
查良庸說:「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一個好好的人竟然說不見就不見,我原本想自己去的,所以提前已經將店內安排的差不多,剛好遇到你們,那咱們現在就走。」
於是查良庸開出了他的車,一輛越野吉普,然後帶我們回到我住的小區,我與葉子暄帶齊了東西以後,便與他一起去了那個小山村。

第516章 山村老僵〔1〕
一天一夜後,我們終於到了查良庸說的那個小山村。
山村見的不少,山路也走多了,但如此偏僻的山村,如此難走的山路,還真是頭一回見,
青藏高原上的盤山公路估計是世界上最難走的山路,那裡的汽車兵駕駛技術估計世界一流,但每年還會有翻車事故。
而這條路,與青藏高原的盤山公路差不多。
在來到這個村子之前,我還在想,按照浙江省的地理位置,基本上算是平原區,就算是有山,也遠比雲貴川這三省的地,平坦的多,但沒想竟然還有這種山。
有這種山也無所謂,但如此險山,竟然還沒有名字。
劍以為快為尊,山以險為尊,這山雖然不及泰山高,但如此險峻,足夠它楊名,但是卻像被遺忘了一樣,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從車上看到連綿的山,我突然間覺得,在這裡別說丟一個人,丟十個百個,也像小石塊扔進大海中一樣,激不起一點波浪。
所幸這輛車是越野吉普,要不然的話,估計早就顛簸零散了。
查良庸開累了,就讓葉子暄開。
葉子暄開時,他才敢分心與我們說話:「這山在地圖上可以查到,但是地圖上沒名字,也不知道為什麼沒名字。不過我從小聽鄉親們說的名字,叫將軍山,據說這裡埋著古代一個大將軍,叫什麼名字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個大將軍。」
車停到了村子前時,時值中午。
我顛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走出車後說了一句話:「能開進來的山,還不算太偏僻。」
村子很小,彷彿像世外桃園一般,有幾間破屋子,籬笆院,院裡有幾隻雞鴨鵝,還有牛羊等。
見到陌生人來,那些大白鵝就像狗一樣機警,便哦哦地叫著。
查良庸領著我與葉子暄來到最裡面的一個籬笆院,院子上面全是喇叭花。
院內有一個老頭,光著脊背,布褲子,布鞋,正拿著一個芭蕉扇扇著,當老頭看到查良庸時,不禁愣了一下說:「小庸,你上次回來的時候,我還記得你是才十多歲,沒想到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