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節
車出了小鎮,然後向北走了大約三里地。
前面講過這小鎮挨著一條河,叫青龍灣,青龍灣上有座橋,叫做青龍橋,這橋下有一塊沒有被水淹的空地,這裡就是經常槍斃人的刑場。
時間一到,便見那兩個扛槍法警將犯人從卡車上拉到橋下刑場,然後拿著長槍對準周為民後腦勺砰的開了一槍。
周為民連抽搐一下都沒有,當場死掉,子彈打爆了頭,紅紅白白的一片。
我問了旁邊一個年輕人:「兄弟,這是咋回事?」
那人看了我一眼說:「你不是這裡的人吧?」
我點了點頭:「外地人,初來貴寶地,請多關照。」
年輕人笑了笑說:「怪不得你不知道,這個人是江洋大盜,身上背有十幾條人命,在這一塊有名的狠,他姓周,外號周縣官,因為在這裡,人們都知道他的厲害,他說在這裡,縣長都得怕我三分,所以就叫他周縣官,現在槍斃了。」
我說:「這麼厲害,咋沒人來劫獄?」
年輕人說:「聽說已經劫了好幾次,不過都沒有成功,對了,你問這幹啥?你不會來劫獄的吧?」
他剛說到這裡,周圍的人都轉向了我,接著那兩個扛槍法警便已到我面前,轉眼間槍已抵到腦袋。
我急忙說:「這是咋回事?都不問清楚嗎?」
雖然這樣說,但是法警已開始扣動扳機。
我瞬間汗如雨下,這下遭了,本來是槍斃的,結果卻被槍斃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八輩子沒見過槍斃人,也不敢來。
就在這時,葉子暄從一邊走來,輕輕揮了一下手,一股巨風出現,面前所有的人:不但那些群眾,還有扛槍法警,甚至包括那個解放卡車都被風吹走了。
葉子暄來到我身邊問:「大龍,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把我怎麼來的說了一遍,然後說:「這些人,不對,這些鬼有病啊,什麼都不問清楚,就亂開槍嗎?」
葉子暄說:「他們是鬼,所以鬼氣很重,你雖然靈魂出竅,但並非是鬼,所以無鬼氣,相對於他們來說,你就是異類,誰知你來這裡,到底是不是劫獄的,所以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我問:「但是這裡怎麼時間不一樣?」
葉子暄說:「這裡是九五年槍斃周為民時的重演。」
我聽後愣了一下:「重演一般都是指有情冤情才重演的吧?這個周為民外號周縣官,一定是罪大惡極,然後被人民政府鎮壓了,他有啥冤情?」
葉子暄說:「我們不清楚具體情況,所以還是先回去吧。」
於是我與葉子暄向我們住的旅店走去。
葉子暄說:「說正事吧,我覺得將臣把我們引到先前那個七仙女的村子,不是沒道理的,或許他就是想借我們手護剷除贏勾。」
我說:「奇怪,他們四個殭屍始祖,不和諧相處,反而也勾心鬥角。」
葉子暄說:「將臣把將臣令都丟了,可見當時發生了重創,是誰讓他發生了重創?我想既不是佛祖,也不是三清道祖,而不是他們發生了內訌。」
我想了想說:「內訌?搶女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旱魃的目光不錯,首選將臣,而沒有選贏勾,不過也不奇怪,贏勾長成那個樣子,確實不符合審美觀點。」
葉子暄說:「未必是這樣,對於有些人來,他追求的是「僵山看不盡,最愛畫中人。」但對於另外有些人來說,他追求的卻是「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所以有些人喜歡世間摯情,有些人喜歡權傾三界。四個殭屍始祖,只能有一個為王,旱魃本是女流,而且還頗為癡情,所以只剩下三個去爭:將臣,贏勾,後卿,不過後卿不瞭解,不知是男是女,不評價。贏勾想做僵王之王,就需要對付將臣與後卿,如果後卿是女,也與漢魃一樣,那麼贏勾還是要對付將臣。從將臣賣畫開始,可以看出他無心與贏勾爭這個名頭。但是我無傷人心,人有傷我意,贏勾卻想處處於將臣於死地,於是將臣需要幫手,便把我們引了出來對付贏勾,往好處說,我們是降妖除魔,抓鬼捉怪,往壞處說,我們也不過是將臣的一顆棋子而已。」
我說:「那我們不幫他,不就可以嗎?」
第588章 柳若男突變
葉子暄搖搖頭說:「我們不能不幫將臣,因為他身上隱藏著很多秘密。最重要的是將臣的對手贏勾幫通天會,一方面說明通天會也不是那麼差,至少能請得起贏勾,我們要倍加小心提防通天會;另外一方面說明將臣與通天會也是敵對的,所以我們現在屬於同一個戰線。」
我想了想說:「將臣如果什麼時候能找到旱魃,我就把將臣令還給他,同時把旱魃的金釵還給她,讓他們雙宿雙飛,但是有個條件,就是永遠離開人間,不要再回來,畢竟神仙打架,總是我們這些凡人遭殃。」
葉子暄點了點頭說:「你的想法很不錯,不過既然贏勾能為通天會效力,說明五毒教尊其實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我在想……」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又說:「我在想,最後一個教尊會不會是通天教主?」
我說:「你也這樣想?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如果不是看在通天教主的份上,贏勾會來嗎?」
葉子暄歎了口氣說:「當年鴻鈞真仙一氣化作三清道祖,分別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希望他們兄弟三人,能夠點醒迷茫眾生,卻不想到最後,竟然各立門戶,視對方為敵人,可惜,可歎!」
我說:「隨他吧,就算是通天教主來了,又能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其實不論那四個僵祖爭老大,還是三清道祖爭地盤,我覺得沒什麼奇怪的,有人的地方都有江湖,哪管你是人是鬼,是仙是神,還是蟑螂鼠蟻。不在三界內,不在六道中的殭屍有爭,信道者有爭,信佛者也高明不到哪去,想那空同大師,當年在靈隱寺中,經常被其他僧人陷害,動不動就要被趕出靈隱寺,若不是當年性空大師圓寂時,一再交待新繼方丈照顧空同,說不定空同大師早不在靈隱寺,說不定被趕到西洋的教堂中去了,信佛如此,信主照樣,耶穌不還是被猶大坑了?」
葉子暄想了想說:「太多的,我們也管不了,在意回到神秘世界前,我們遇到什麼,力所能力的做一些,剩下的,一切隨緣吧。」
我與葉子暄一邊說,一邊回到了小旅店前。
這時那輛東風解放卡車又出現了,上面站著周為民,左右兩個扛槍法警,周圍是一些圍觀群眾。
葉子暄說:「看,又開始重演。我們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而且你這靈魂出竅又不熟練,萬一你迷了路,想回到身體都回不了時,你就麻煩了,所以不要隨處亂跑。」
我點了點頭,與葉子暄一起穿牆而過,回到房間中。
第二天早晨。
吃飽喝足精神好後,開始正式去找賣畫小伙。
當然,房間沒退,等找到之後再說。
來到旅店外,柳若男問:「我們是開皮卡,還是用兩條腿去量?」
經過商議,最後還是用兩條腿量比較合適,可以欣賞一下這裡的美景。
街道上人來人往,有本地人,也有許多外地遊客,脖子裡掛著一個大相機,卡嚓卡嚓地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