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是的,然後呢?」
「哦,我不知道。Poet,『詩人』;poem,『詩歌』;manoeuvre,『策略』;Loeb edition,『勒布版本』;Citroen,『雪鐵龍汽車』——可能是任何一個單詞。」
「我也不知道。不會有太多的英文單詞包含oe——並且這兩個字母寫得如此接近,看起來像是雙重元音字母。」
「或許它不是英文單詞。」
「確實,有可能不是。」
「哦!哦!我明白了,是法文?」
「哈,你總算反應熱烈了點。」
「Soeur,『姐妹』——oeuvre,『事業』——oeuf,『雞蛋』——boeuf,『牛肉』——」
「不,不,第一個單詞還比較接近。」
「Soeur,『姐妹』——coeur,『心臟』!」
「Coeur,『心臟』。等等。你看一下,這前面的擦痕。」
「等一會兒——er——cer——」
「是不是percer,『看穿』?」
「我相信你是對的。percer le coeur,『傷心』。」
「是的,或許是perceras le coeur,『傷心』。」
「太好了,似乎不需要別的單詞了。」
「那麼那個is found怎麼解釋呢?」
「Fou!『發瘋了的』。」
「誰?」
「我沒有說who,我說的是fou。」
「我知道你沒有說,我問是誰?」
「誰?」
「誰發瘋了?」
「哦,老天,『瘋了』!『我瘋了』。」
「棒極了!我覺得下一個單詞是de douleur,『痛苦』,或者其他類似的單詞。」
「有可能。」
「太好了!我說就是這樣。」
「哦,如果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呢?」
「它將會告訴我們一切。」
「什麼也沒有。」
「一切,我說。你想想,這些是卡斯卡特死的那個晚上寫下的。那麼是誰坐在那個房間裡寫下這些單詞的呢,『傷心』……『我痛苦得瘋了』?考慮一下所有的人。我知道這不是傑裡的信,他不會用這種表達方式。馬奇班克斯上校或者馬奇班克斯夫人?不大像!弗雷迪?他不會用法語寫這樣一封感情充沛的信來拯救自己的生命。」
「不,當然不是。它應該是卡斯卡特寫的,或者是——瑪麗小姐寫的。」
「胡說!不可能是瑪麗。」
「為什麼不可能?」
「除非她改變性別了。」
「哦,當然不可能。因為他用的是男格的『我瘋了』。那麼卡斯卡特——」
「當然。他一直住在巴黎。考慮一下他的銀行存折,考慮——」
「哦,老天!溫西,我們太盲目了。」
「是的。」
「聽著!我告訴你,那個銀行行長寫信告訴我他們追蹤到卡斯卡特的一筆錢款的去處。」
「去了哪裡?」
「埃托樂附近一位擁有很多房產的弗蘭克斯先生。」
「租住公寓!」
「毫無疑問。」
「下一趟火車什麼時候出發,本特?」
「大人!」
本特一聽到吩咐,立刻來到門口。
「到巴黎的登船列車什麼時候出發?」
「八點二十,大人,從滑鐵盧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