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你外地來的?你哪的啊?」小蘿莉好像對於我這個外地來的很有興趣,點頭坐下,我叫賣豆腐腦的阿姨又端一碗上來。她對我那是笑容有鞠,畢恭畢敬,我看著不禁心中一歎,看來有錢確實是大爺啊。
  我同小蘿莉巴拉巴拉的就聊了起來,之前我說過我有寫過一年多的小說,所以思維活躍,特別能侃。別看這小蘿莉清新可愛,眼睛轉起來的時候滴溜溜的,鬼機靈著呢,所以兩人聊得也算投機。
  她叫夏繪,今年剛剛高二,追她的人很多,所以讀書不怎麼樣,現在正在學美術,用此來打開大學的敲門磚。聽她一說學美術,我就說自己高中讀書那會特別喜歡一個學美術的姑娘,可惜我追了幾年也沒追到,最後她跟了別人,成為我現在人生的遺憾。然後這妮子就睜大眼睛看著我說,大叔我看你長得也不醜啊,而且又這麼有錢,那姑娘瞎了眼吧?幹嘛不答應你。
  我對她嘿嘿一笑,做出苦澀的表情,然後告訴她大叔以前特別低調,我連喝水都是白涼開,別人以為我是窮屌絲,所以不理我,後來我開著這車在那女生面前一轉悠,她立馬說其實她一直愛我,還說什麼願意和我結婚,想給我生一大堆的小孩。說完我看著夏繪,問她你知道後來怎麼著了嗎?
  她搖頭說不知道,不過看她樣子特別想知道,所以我微微一笑,我說我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什麼也沒說就揚長而去了。夏繪一聽拍著桌子說真是大快人心,甩得好,這樣的女人真讓人噁心。然後我又說,其實我心裡一直還掛念著她,不過是高中時候那個只知道畫畫,為了夢想可以不顧一切的她,如果可以我願意放棄我現在的所有來換取和曾經那個她的一見。
  夏繪一聽眼珠子裡都泛起淚花,說大叔你真癡情。我心裡一樂,暗道有戲,看來我編故事的能力一點沒弱,不繼續寫小說真是浪費了。我認真的看著小蘿莉歎氣告訴她說你現在的樣子就特別像高中時候的她,如果有時間能不能陪著我在這裡多走走轉悠轉悠,我想要拾起那時候青澀的回憶。小蘿莉見我這麼傷感一口就答應下來,點頭說好。把我心裡那個了樂的啊,我只想喊,媳婦,快到碗裡來。
  吃完東西,我說現在就載你去兜兜風,小蘿莉興奮得大叫一聲好耶,看她興奮的樣子就差跳起來了。不過偏偏這時候鬼爺咳嗽了一聲,媽蛋,這鬼爺不會是要來給我補刀了吧?
  我有些緊張的問鬼爺怎麼了,畢竟這是他的車,要是他不借我車怎麼辦,那我不是煮熟的媳婦要飛了。鬼爺搖頭說先找酒店住下,你們兩個年輕人要玩總不能拉著我這個老電燈泡吧?我聽著十分在理,當真是愛死這個老東西。
  這時候小蘿莉就疑惑了,她問我這個老爺爺是誰,估計她還以為這是路人甲呢。我說是我爺爺,(媽蛋,真是便宜這老東西了)帶他出來散散心。小蘿莉點點頭,對著鬼爺叫了聲爺爺好,很是禮貌,隨後我們便在眾人的羨慕注視下坐進了蘭博基尼裡面。
  因為蘭博基尼只有正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多出來的夏繪只能是我抱著呢,這妮子長得嬌小,而且副駕駛的座位足夠寬敞倒也舒適,不對簡直是爽到爆了。我抱著她那是春心萌動,她的身子軟軟的,屁股特別有彈性,少女身上的幽香時不時從她身上飄出來。我聞得心直癢癢,小腹有些一團熱火在燃燒,小和尚也立馬醒了過來。說來委屈,對於這個純淨的小蘿莉我當真沒有想要那個的意思,應該是自然反應,好在小蘿莉興奮車裡面的構造相當好奇,東摸摸西看看,然後瘋狂拍照,也就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我們去的是寧化最豪華的酒店,天鵝大酒店,這自然是小蘿莉帶的路,我說隨便找一個酒店,然後她就找到這裡了,想來是覺得這才符合我的檔次。這是剛建成的酒店,四星級,奢華程度讓本屌望而生畏,誰讓本屌拋開鬼爺的話什麼都不是呢。
  不過鬼爺和小蘿莉都非常自然的走了進去,前者見慣了大世面,自然覺得這沒什麼,而後者呢,想來是因為覺得跟著我們進來理所當然吧。
  開好房間,鬼爺提著行李就上了樓,他提醒我早點回來,別惹是生非,我自然點頭允諾,拉著夏繪便往外跑。這個縣城並不是很大,我開著蘭博很快就將整個縣城逛了個遍,小蘿莉將車窗打開,風舞動著她的西瓜頭髮,她將雙手放在嘴邊,對著窗外大喊,「啊!」聲音依舊很軟,如同軟沙緩緩流下。

☆、第十五章 鬼爺做符菉
  「啊!我是夏繪,我有好多夢想,我以後一定要當一個畫家!」小蘿莉大喊著,她興奮的回頭看著我,「大叔,你要不要也喊喊。」我有些害羞的搖搖頭,怎麼說我也是個成年人了,這樣喊出來似乎有些丟人。所以我對著她搖搖頭說我就算了。不過小蘿莉不依不饒,她說難得這麼開心,你就喊喊嘛。我看著她那無辜的萌萌大眼,還有嘟著的粉紅小嘴,心都要被融化了,所以一臉羞澀的點點頭,說聲好吧。
  我將我這邊的車窗拉下,有力的涼風呼啦啦的刮了進來,吹亂我的頭髮,也吹動了我的心田,「我是吳良,我希望夏繪能夠實現她的夢想,希望我們都能快快樂樂。」我大聲喊著,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可到了後來卻上了癮,強勁的涼風呼啦啦的灌進我的嘴裡,打在我的臉上,我突然覺得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
  「啊!啊!啊!」我發瘋的大叫,或許是補償在我青春裡沒有做完的那些夢,那些瘋狂的事。而小蘿莉也跟著我叫,兩個人坐在車裡朝著外面大喊大叫,引來無數路人側目的眼神,不知道是看車還是看我們,不過我想這一刻我和小蘿莉都是快樂的,來,未來媳婦,快到碗裡來。
  窗外,燈華璀璨化成流光,在我們眼前劃過。喊累了,我轉過來看著夏繪,而她正好轉頭看著我,她甜甜衝我一笑,有些臉紅,她軟軟的說了一句,你真好。那一刻我砰然心動,我想我真的愛上這個姑娘了,這麼突然,這麼直接。所以我打心裡發自肺腑的衝著她一笑,只要你開心,什麼都好。
  我不知道她懂不懂我的意思,她將頭靠在座椅上目光斜斜嘴角慵懶的看著窗外,我則認真開著車,偶爾瞟瞟她,心裡漲漲的,感覺很充實。
  逛完縣城,夏繪說一定要讓我嘗嘗這裡的特色菜,寧化老鼠干!我聽著差點就嚇尿了,弱弱的問一句老鼠還能吃?夏繪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你們城裡人啊也未必有我們這些鄉下人有口福嘛,這裡的老鼠都是山上抓來的田鼠,乾淨得很,而且特別香,對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中央七套,還報道過呢。
  我哦哦點頭,雖然夏繪這麼說,我心裡還是一點沒底,一想到下水道那些什麼都會吃的老鼠,我就有些作嘔。不過我可不能表現出來,我很順從的在小蘿莉的指引下開進一家小吃特色店。
  是個挺偏的小店,不過裡面客人極多,夏繪一進店也不需要我做主,啪啦啦的就說了幾個特色菜名,我現在只記著老鼠干,其他的現在都忘記了。店家炒菜速度很快,很快幾個菜便上齊了,色澤不怎麼樣,不過噴香四溢,尤其是中間那盤金黃的炒肉,這香味嚴重的刺激著我的味蕾。
  夏繪見我嚥著口水看著菜偏偏一動不動,不由又噗嗤笑了出來,她伸手在我面前揮了揮,說這吃不死人,不信我先嘗一塊。說完她將一塊金黃的肉塊夾起,放在鼻邊聞了聞,說了句真香,隨後便放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一臉享受的表情。我看著口水大咽,想著她一個姑娘家家都這麼不嫌棄,要是我再猶豫就太做作了,所以我快速的夾起一塊,往著嘴裡一扔,沒咬幾下就嚥了下去。
  別說,我雖然不知道什麼味,但絕對嘎崩脆,肉塊香味在我的嘴中四溢了,我眼睛一亮,美味啊。之後的事就簡單了,我幾乎是一個人把整盤肉乾掉的,太TM好吃了,夏繪看著我只是笑,我跟她說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她捂著嘴直笑,說以後好好跟著姐姐混,保證有吃有喝。
  我自然配合著說,那以後大叔就和姐姐混了,一定要把我餵飽啊。然後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做出一臉認真的表情,而且聲音裝得特別老練,說放心吧大叔,以後我一定會把你喂得肥肥的,就像小豬一樣,不對,是老豬一樣。我被她一笑逗笑了,抓住她手,那我以後就把自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辜負我哦。她將手掙脫開,然後在我肩上拍了拍,那是一定的,有我的就有你的。
  看著這麼直率,俏皮,機靈可愛的小蘿莉小清新,我相信不管誰都會心動的吧。我們繼續吃著,時不時互相看對方一眼,那種絲絲來電的眼神把我點得麻麻的,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不誇張的說,這一頓飯是我從小到大吃得最爽快的一次,乃至到了今天我還深刻的記得這樣一個場景。被煙熏得半黑的小店裡,坐滿著客人,髒亂曹查,而我和夏繪坐在牆角,兩人的目光隔著翻騰的熱氣互相對碰著,嘴角有著莫名的笑意。
  不過我沒有得寸進尺,我知道真的感情需要被珍惜,被呵護,更需要細水長流。飯後送著小蘿莉去了她學美術的畫室,便駕車回去酒店了。鬼爺給我開的門,他有些八卦的看著我,問我玩得怎麼樣。我含蓄的說聲還行,鬼爺點點頭,背過頭沒有說話。
  我跟著他進了房間,聞著一股香燭味,問他在幹嘛,他指指桌上說準備明天的東西。我一看桌上有著一疊黃紙,筆墨紙硯,文房四寶都在,桌上還擺了個小銅鼎,裡面這點著三根黃香,火星已經將香燎了一半,煙霧裊裊升起,香燭味正是從中發出。
  我走近一看,只見桌上正壓著一張黃紙,旁邊硯台中裝著硃砂與墨汁混合的紅黑墨汁,其上還放著一支毛筆,筆尖上還滴著墨汁。哦,鬼爺正在製作符菉。鬼爺叫我認真看著,我點點頭,對於這符菉的製作還是相當好奇的。
  只見鬼爺拿起毛筆,在墨汁中蘸了蘸,隨後大刀闊斧的在黃紙上畫了起來,龍飛蛇舞,嘴中還唸唸有詞,天清地寧,天地交精,九天玄女,賜吾真明,我今召請,三界諸神,如有違抗,如逆上清..
  我今天也算惡補了一些鬼術知識,自然知道這是破邪真言,鬼爺正在製作破邪符菉。待得真言念完,這黃紙上的符也畫好了,鬼爺口中一喝,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感覺空氣震盪,剛成的符菉上閃現一股金光,似乎柔又似乎刺眼,僅僅一瞬間便消失了。
  「好了!」鬼爺面色沉凝,他小心將符菉拿起,放在桌上的一角,拿鎮尺壓住,我細細一看,竟然有一疊做好的符菉。不過鬼爺沒有停止,而我也耐心的看著他畫符,做菉。
  或許很多朋友不明白我們這修鬼術的為什麼還會做符菉,這不是道士的絕活嗎?如果你真這麼想,我只能說是我們鬼術師的前輩們太牛逼了,我粗略的翻閱了鬼術的內容,其中括弧的東西包羅萬象,不僅涉及到我們鬼術師的以身養鬼,出入陰間,還記載了茅山等道教,南無等佛教,東洋等邪術,苗疆等蠱術,等等一些林林總總的秘術,秘辛,雖少,卻精。更誇張的是,鬼爺說若不是我們的上一代祖師爺,也就是那個傳承者出了意外,帶走大部分的秘術秘辛,這《鬼術》會更加的完美與可怕。
  我回憶鬼術中的符菉篇,裡面記載的符菉種類極多,比如治病,安家,轉運,對敵,降妖,這些都算大類,若是細分,那可就多了去了,暫不表,後文敘。《鬼術》中記載了十幾種符菉的做法,除了兩種降妖符菉,其他都是些治療小病的治病符菉,什麼治口臭符菉,治頭痛符菉之類的。
  那兩種降妖符菉一為剛剛鬼爺做的破邪符菉,二為鬼爺現在在畫的鎮邪符菉,這符菉的製作過程要求繁多,極耗心神,簡單來說需要一手一筆將整個符畫完,且筆順不能錯,若是錯了,整張符菉也就廢了。還要口中低語真言,必須字正腔圓,語速極快,(快到什麼程度呢?就好像中國好聲音的華少念廣告詞一樣)若是走調,廢!若是慢了,廢!而且這都有對於真言,若是念錯,與符不對應,還可能引來反噬,有生命之危。
  所以強如鬼爺製作符菉也要點上三柱黃香,一來提神醒腦,穩固心神,二來當做時辰,黃香燒完,立刻停止,也是避免心神耗費過多,出現精神恍惚,腦力不竭等症狀。

☆、第十六章 治口臭符菉
  我在一旁認真看著鬼爺做符菉,再與腦海中《鬼術》所述一一印證,倒也有了一些心得,待得黃香燒完鬼爺將最後一張鎮邪符菉做完,他長長呼了一口氣濁氣,讓我上來試試。我搓著手,有些激動,一來第一次接觸難免新鮮好奇,二來也是想要在鬼爺面前好好表現表現,不能給他看扁咯。
  不過練手之前,鬼爺把筆墨紙硯都換了,用他的話說,沒必要鋪張浪費。我看他自然不服氣的和他說等著吧,我會讓你驚得下巴子掉下來,鬼爺一聽也不說話,只是邊笑邊搖頭,媽蛋,赤裸裸的鄙視,紅果果的看不起,有木有!有木有!
  我非常不服氣,拿起毛筆,蘸蘸墨汁,然後深呼一口氣回憶起治口臭符菉的做法,這個符菉相對簡單,我在車上的時候已經默寫不下百遍,所以還是有些信心完成的。
  確認自己已經平靜,並能寫好後,我拿出一張黃紙,用鎮尺壓住,隨後邊寫邊念著真言:尊,囉,咭,吧,噠,塞,啼。龍飛蛇舞一番後,我大喝一聲,成!
  咦!怎麼沒有空氣震盪,也沒有金光乍現?莫非是符菉不同的緣故?我疑惑的擾擾頭,然後看向鬼爺。鬼爺這時候依舊邊笑邊搖頭,同時他還搬了一條椅子過來,一屁股坐下,對我就是指點江山起來。你這樣子倒是學得很像,而且畫得也不錯,不過你知道你差在哪裡麼?
  我搖搖頭,說不知求鬼爺指點。鬼爺撫撫他的花白鬍子,瞇著眼睛說我有形無神,沒有體悟畫符菉的真諦。我聽著頭一大,這他媽也太複雜了。鬼爺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這學海無涯苦作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輕易成功,所以這心態需要先擺正,不過年輕嘛,能夠理解,多磨礪磨礪就好了……。
  鬼爺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說得我都差點都要哭出來了,不是因為鬼爺的話,而是因為這讓我想起了大學時候的我,如果大家記憶力不錯的話,一定記得我曾提過自己在大學創辦了勵志社,作為勵志社的社長我自然熟知各種勵志語,正能量,那時候我雖坐著光桿司令但並不覺得落寞,畢竟各種正能量加身的我怎麼可能輕易倒下。現在要是再想起來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傻逼,鬼爺一說就引起我悲愴的回憶,所以現在苦逼得不行。
  所以我打斷了鬼爺對我的一番教誨,黑著臉說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說說這畫符菉的真諦啊。鬼爺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估計沒有想到我會打斷他,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臉一板,說吳良啊,你這樣就不實在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師傅,而且你看師傅這麼老了,怎麼說也是過來人,教導一下都不行嗎?不知道尊師重道怎麼在這個社會生存……
  得,當我沒說,我的鬼爺師傅巴拉巴拉的就從對我的激勵轉到了這中國五千年來的傳統美德,第一次覺得鬼爺能侃。媽蛋,我苦逼著臉,不對,應該說內表苦逼著,外表卻是一臉的愧疚,聽著鬼爺絮絮叨叨大概半個小時才停下來。他見我臉上表情已經做到位了,這才放過了我。
  我大呼一口氣,問鬼爺現在能講符菉真諦了麼?鬼爺見我呼氣,臉又板起,怎麼?聽我講話這麼不耐煩嗎?我告訴你我在香港的時候,多少商業精英,富甲名流,名媛少婦想著見我一面都不可能,更別說和我聽我教誨了,你……
  得,算我嘴賤,我給自己甩嘴巴子,我的鬼爺師傅巴拉巴拉的又從中國五千年的傳統美德轉到了他瀟灑的香港人生,又是半個小時,好在鬼爺的瀟灑人生很有意思,我樂呵呵的聽著他吹牛逼,他說李嘉誠接待過他,還說不少港澳大陸明星巴結過他,完了他又說許多美女少婦對他投懷送抱不過都被他一一拒接,因為他覺得這些都是紅粉骷髏,死後不過是一堆爛肉骨頭,蛆蟲蒼蠅還會在上面亂爬亂鑽。
《鬼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