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我面上虛心聽著,心中則暗說別逗了,就你那龜仙人的長相,還有美女少婦投懷送抱?你當我克林還是比克大魔王啊?而且要是他真這麼出名怎麼可能不被熟知呢,我可是偷偷百度過他的人名,狗屁信息都沒百度到,不過出了一部《鬼幹部》是電影,還是林正英和王祖賢主演的,我好奇打開看了,媽蛋是鬼片,我把自己嚇了半死。
  半小時過去後,鬼爺說得也有些累了,他起身拿了瓶水,擰開瓶蓋問我講到哪邊。我忙說你講到有個香港小姐追你,為了你還要跳樓做你的常伴鴛鴦鬼的地方了。鬼爺點點頭,咕嚕咕嚕的喝著水,隨即他又搖搖頭,對我擺擺手,說罷了罷了,這些都是陳年老事,也沒什麼好說的,不如就講講這畫符菉的真諦吧。
  媽蛋,褲子脫了就給我講這個,這他媽就是存心掉我胃口,不過我敢怒不敢言,訕笑著對鬼爺師傅說,師傅愛講什麼就講什麼,徒兒我願意聆聽教誨。鬼爺見我突然開竅,大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見我眼神真摯且誠懇,滿意點點頭,說吳良不錯,看來你已經領悟了一些我的教誨,看你也是知錯能改,我馬上就傳授你符菉真諦。
  媽蛋,這個老傢伙就應該拿起來捆綁,抽鞭,滴蠟,不對,這是SM了,哎呀管他什麼SM不SM,老子就想抽他,我明白白的想叫他把故事編,不對是講完,他竟然聽不出來!!而且什麼叫我知錯能改,我錯了嗎?媽蛋!我是有多冤。
  我心裡那個抱怨啊,不過面上我則一副大喜樣子,說謝謝師傅,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當然心中自然要加個才怪。
  鬼爺見我如此好學自然高興,所以就想考考我,他問,你覺得你哪個方面做得和我不同,才導致了這符菉的失敗,這就是符菉真諦的所在。我心說我他媽不就是筆墨紙硯和你不同嗎?莫非真諦就在這筆墨紙硯上?該死的,這老東西敢這麼坑我。
  我心裡對他破口大罵,明上則說,徒兒愚昧,只想到這筆墨紙硯被師傅換下,其他似乎沒有不同。見我這樣一說,鬼爺呵呵的搖搖頭,他撫了撫鬍鬚說,年輕人,說你太年輕吧,這閱歷不夠真是會出笑話。我臉一黑,心中暗想這老東西不會又要把話題扯到對我的激勵上吧,那對我來說也太殘忍了。
  好在鬼爺沒說激勵的話,他說,我們就不同在這閱歷上。像你剛剛口念真言有形卻無神,完全沒有投入真感情。這個我就奇怪了,我趕忙說道,師傅你看我讀得還不夠激情嗎?我真是投入感情讀的。鬼爺又搖搖頭,他也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理解那句真言的意思嗎?你真的參透了尊,囉,咭,吧,噠,塞,啼的奧義了嗎?
  呃,這還怎麼理解,不就直接念出來嗎?所以我搖了搖頭。鬼爺見我面色疑惑,極為得意,他衝我眨眨眼,說你看這時候我的老道就突顯出用處了吧?所以說尊師重道很重要嘛。我了了個去!!!這老東西又扯到中華五千年的傳統文化去了,我覺得我的肌肉有些抽搐,怎麼初識鬼爺的時候,他那麼幹練果斷,現在卻像《大話西遊》裡面的唐僧似的,以前我還覺得那兩個被唐僧說得自殺小妖的場景雖然好笑,卻誇張了一些,今日看來倒是合情合理。話說白蓮呢,能把繩借我嗎?讓我吊會。
  鬼爺繼續說著,他又說了一段長長的廢話,這個就不表了,省得大家也想白蓮借繩子。隨後鬼爺才是說到這符菉的真諦所在。他說,真正理解透徹了符菉真言,便掌握了真諦所在,就好像你現在畫的治口臭符菉中的符菉真言,尊,囉,咭,吧,噠,塞,啼,這尊是指,尊敬滿天諸神,既內心的虔誠,而囉,是……鬼爺師傅今天對我講了一堆,這符菉真言算是講得最言簡意賅的了。當然這是不傳之秘,就不能一一表述給大家了。
  待得鬼爺師傅講完這符菉真言的理解,我的心中真是開闊了一些,這種感覺是知識增長?還是見識增長?這個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能夠再重來一次了,我再次握起毛筆蘸上墨汁平靜沉思的時候,我第一個想的不是如何運用,而是這鬼爺師傅要是只說這個,我今晚也不用受這耳繭之苦了。
  沉思了一會,對於接下之事胸有成竹後,我才動筆。我學著鬼爺大刀闊斧,龍飛蛇舞的在黃紙上瀟瀟灑灑,嘴中則唸唸有詞,不過這次不同,我在念誦的同時,心中不覺就想著鬼爺傳授我的真諦。說來奇怪,我突然覺得這周圍的景象和原來有所不同,這是一種感覺,就好像我和四周的空氣產生了聯繫,很快符畫完了,我的真言也是讀完,所以我乾脆利落的一喝,成!

☆、第十七章 我練符菉,白蓮看護(新書求收藏,絕對精彩)
  只覺周圍空氣一緊,一股熱量從我的手中衝出,經過毛筆就進了符菉中,紅光稍縱即逝,我眉頭一跳,看著鬼爺,問道這是不是成了?鬼爺嘖嘖嘖的看著我,他說我天賦很好,曾經他練這個可廢了好多張黃紙呢,不過他沒有具體說多少黃張,所以我好奇的問他廢了多少黃張的時候,我以為再不濟他就說忘記了,不想他竟然難得的爆了句粗口,關你屁事!
  這可把我樂得啊,一定是這個老傢伙嫉妒我的天賦了,我洋洋得意的沖鬼爺一笑,只見鬼爺面色又是一板,我趕忙變得一臉正色,說師傅教育得是。鬼爺瞇著眼,衝我哼哼一句冷不丁的說,這天賦再好,也是勤勉二字,以後給我勤加練習符菉的製作,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做出一張破邪符菉,否則看白蓮怎麼照顧你。
  我擦,赤裸裸的將嫉妒轉為了報復,老東西你真狠。我很是無語的看著鬼爺,這時候白蓮突然就出現在鬼爺的上空,披頭散髮,一身白衣,赤裸出來的腳踝蒼白無血。說實話我已經不像從前那麼怕她了,不過她那雙紅眼直勾勾看我的時候我還是會毛骨悚然,媽蛋,要不要這麼配合。
  我看看鬼爺,又看看白蓮,後背的脊椎骨涼了一片,我說大姐,沒事能不衝我笑嗎?你裂開嘴的時候我他媽以為你要吃我呢!我低著頭,不敢多看,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偉大的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媽蛋我覺得我現在就在沉默中死亡了。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鬼爺同我講完破邪真言的真諦後便以老人家熬不得夜為由睡去了,還心安理得的叫白蓮留下來陪我。
  整個房間幽暗,唯有我的桌前有著一盞檯燈,檯燈幽黃,燈光未散發多遠便被黑暗徹底吞噬。原本就已經很恐怖了,偏偏不願地方還有著一雙幽紅血眼,冷血無情,血眼似乎隨時能擠爆出來一般。它就那樣盯著你,如同死亡之光,又如果恆古的死神之眼。我沒有抬頭,因為害怕,也因為困意席捲。
  可能是練習製作破邪符菉消耗了太多心神,倦意如同海浪一波又一波。我將頭稍稍低下一些,「呼呼呼」一陣冷風冷不丁的從前面吹來,我一個寒顫,很自然的看向吹風方向,幽暗的燈光勉強照出一張臉,除了那兩盞紅色血眼外,她那咧起的大嘴極為突出,裡面是一排整齊尖利白森森的牙齒,其中還有個長長舌頭搖晃。我嚇得一抖,倦意全無,快而準確的低語破邪真言,心中更是把鬼爺師傅問候了一百遍。媽蛋,遲早有一天我要把破邪符菉貼白蓮臉上。
  我強打精神,揮動墨筆在黃紙上龍飛蛇舞,口中唸唸有詞,天清地寧,天地交精,九天玄女,賜吾真明,我今召請,三界諸神,如有違抗,如逆上清..
  和以往不同,這次我明顯有了成功製作治口臭符菉的感覺,週遭的空氣似乎變得乖巧,聽話,我甚至有一種能控制它們的錯覺,破邪符與破邪真言同時完成,我大喝一聲,成!週遭空氣一緊,一股溫熱又從我的手中經過毛筆,到達黃紙,金光閃現。我擦,似乎成了!我激動得不能自已,不是因為我成功做好了破邪符菉,而是老子終於能睡覺了。
  「做好了?」冷不丁的聲音衝我背後響起,我嚇了一跳,轉回頭看過去,鬼爺正打著哈欠半瞇著昏昏欲睡的眼。我有些無語的說,鬼爺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怎麼像鬼一樣!鬼爺嘿嘿一笑,說這是職業習慣練出來的,他拿過我的破邪符菉,大拇指扣住無名指小拇指,食指中指併攏夾著符菉做劍狀,「去!」鬼爺一喝。
  只見我的破邪符菉化作一道黃光向著白蓮激射而去,在要黑暗的房間中極為亮眼。我吃了一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電影中的場景,以前以為那些都是特效特技,現在看來是自己太過膚淺了。更讓我驚訝的是為什麼鬼爺要用我的破邪符菉去攻擊白蓮?難道是為我出氣?不至於吧!
  這個過程極快,我剛轉念一想,這符菉已經到了白蓮近前,她也不閃躲,而是咧嘴笑著,伸手一擋。「砰」一團烈火砰燃,爆烈出的火星往著四周飛濺,整個符菉化為了飛灰。
  白蓮依舊咧著嘴,她朝鬼爺說了幾句,是鬼話,我還沒學所以聽不懂。鬼爺點點頭,也朝著白蓮說了幾句鬼話。說完白蓮點點頭,轉頭看了我一眼,呼的一下消失了。我感覺身子一寒,好奇的問鬼爺白蓮說了什麼。鬼爺瞟了我一眼,說你小子走運,白蓮說你製作的破邪符菉不錯,對付宅鬼都是夠了。說完他也不理我,又躺回自己的床上。
  你們看看,嫉妒,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哎,看來本爺要低調一些,否則以後沒什麼好日子過。宅鬼之前我也有介紹過,是種煩人的小鬼,沒啥本事,但猖獗得很,喜歡佔人窩,對你進行層出不窮的惡作劇,直到你忍受不了搬出房子為止。這種鬼在鬼類中只能算是低等偏中的,最低等的自然是遊魂,一種坐以待斃,等著黑白無常勾入陰間的鬼魂,世間大多數人死後都是這個模樣。
  宅鬼長得很醜,怎麼丑呢?畸形,身如嬰兒,頭大,全身褐青,長有黑毛,稀稀拉拉的黑毛。若是大家想要再形象一點的話就像《魔戒》中的咕嚕,不過眼睛極小,如同細縫,所以比咕嚕還醜一些。這些是《鬼物奇雜談》中記載的,我到現在還沒見過這種鬼物,不過我懷疑鬼爺灰袋裡有,而且不少。
  因為在我不認識的鬼爺之前,也就是那段倒霉的日子裡,就感覺有人在對我惡作劇。我敢百分之九十肯定是他放的,特意針對我而來。因為這種鬼物不喜陽房,陽氣充足的房子,我家恰恰就是陽房。後來我也問過鬼爺,他也坦然承認,說宅鬼,淘寶玉戒,甚至他搬到我家樓下都是他精心策劃的。為了收我這個徒弟他可是煞費苦心。
  第二天八點,我洗漱完陪著鬼爺吃了早餐便往鬼爺老家趕。說來奇怪我昨夜,不對,應該是今天三點才睡,可八點醒來的我沒有絲毫的倦意,相反我的精神極好,前所未有的好。鬼爺告訴我這是心神的增強,這就好比精神上的體育鍛煉,眾所周知的,鍛煉身體,身體便會強健起來,一個道理,昨日損耗的心神補了回來,甚至強大了一點。
  至於心神強大有什麼好處呢?這個就多了去了,簡單來說,製作符菉的效率成功率都會增高,對於週遭事物會有更加細緻入微的認知。心神強大到一個界限後,甚至能夠開闢天眼,看到這肉眼看到的東西。天眼便是額頭上的第三隻眼,那是心神強大後的產物,不過到底是不是和傳說中的二郎神一樣我也不知,書中沒有記載,而強大如鬼爺也沒有開闢。
  當然沒有天眼,便會有修士想方設法製造天眼,比如我們《鬼術》中的鬼眼,就是借用鬼的眼睛看到鬼物,效果相比天眼自然差了不少。還有道士的靈眼,邪教的邪眼,苗族的蠱眼都有異曲同工之效。當然如果功力尚欠的話,可借助牛眼淚,黎明前曦光乍現時天地間產生的晨露,將其塗抹在眼睛上,便能看到世間的鬼物。
  鬼爺老家在寧化的安樂鄉的懷遠村,離縣城並不遠,我們駕車不到二十分鐘便到了。真是個奇怪的名字,我記得孟子曾經說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知道這孟子與安樂鄉有沒有什麼聯繫。我問鬼爺,鬼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是搖頭。
  我們開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早已有著一眾村民在門口迎接。一見我們的車開來,就是敲鑼打鼓,還有人點著鞭炮朝著蘭博扔來。這TM可是蘭博基尼啊,被炸出幾個坑來維修費都不知要多少,所以把我那個急,紅著眼就要下車和他們理論。不過馬上被鬼爺攔住,他說這是這裡的風俗,遠歸的遊子都會受到這等儀式,一來驅驅邪,喜氣喜氣,二來塗個熱鬧。他有好幾十年沒回來了,理應受到這樣的待遇。

☆、第十八章 鬼爺歸鄉
  我聳聳肩,只能心疼的看著外面的鞭炮在蘭博基尼的車身引燃,爆炸,碰撞,出坑,媽蛋!這種待遇真是遭罪。
  這個儀式持續足足有十分鐘,不說鑼鼓把我耳朵震得轟鳴,就是外面因為鞭炮爆炸而產生的濃煙就要籠罩半邊天,已經看不清外面的場景了。鬼爺倒是淡定得很,他半閉著眼,完全無視外面的喧鬧,真乃高人也。不對,他手在抖,看來他也不淡定嘛,心疼就明說,還裝深沉,該!
  待得儀式一結束,鬼爺眼睛一睜,說下車!然後我就同他打開車門,一下車我就被一群大爺包圍住了。他們對我那是噓寒問暖,問候有加,唾沫橫飛不說,還熱情的握著我的手,老淚縱橫啊,我看著也激動啊。我說,大爺能講普通話嗎?然後大爺拍拍我的手對我又是嘰裡咕嚕嘰裡咕嚕的,眼淚流得啊,他後面那些老鄉親也流淚啊,我他媽也流啊,我聽不懂啊。
  我又看看鬼爺那邊,形勢更加嚴峻啊,那些大爺對他是左摸摸右看看,就差沒把鬼爺扒光了。大爺們哭,鬼爺也跟著哭。他們講的都是客家話,我一點聽不懂,所以只有乾巴巴的做著表情動作,這樣又大概十分鐘,我被大爺們半拖半扯的領進了一戶人家裡面。
  經過這十幾分鐘的艱難掙扎,我也算是將這個村落瞭解了個大概。首先這是一個客家村落,極其熱情!其次這個村落老人小孩居多,剛剛迎接的群體就可見一斑。最後,老子的衣服被扯破了,媽蛋!
  坐下,我和鬼爺被請到上席,一眾熱情洋溢的大爺啊,整個房子都嗡嗡響,反正我沒聽懂。之後這些大爺挨個給我們上茶,我就咧著嘴,一個個的回敬說謝謝。待得我茶水喝飽後,一個中年男子就出現了,是村幹部,要帶著鬼爺參觀參觀,我說等等且容我撒泡尿番。
  這個村落也不是很大,就幾十戶人家,壯年都出去外面打工,只留下一些老人小孩。這些小孩把眼睜得很大,極為好奇的打量我們,並是寸步不離的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面。這不僅使我想起賀知章寫的那首《回鄉偶書》: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此情此景,還真是相似。
  鬼爺和那個中年幹部走在前面,我則走在後面逗那些黃毛小孩,這些小孩大多三四歲樣子,眼珠子大大,皮膚嫩嫩極為可愛。我問他們要不要哥哥抱抱啊,他們說要。嘿,還不怕生!我也樂得其所,將其中一個抱起,這時候在下面的就叫了,到我了,到我了!我說好好好,然後將懷中小孩放下,又抱另一個,才一抱起走兩步,其他小孩就又嚷嚷上了,到我了,到我了。開始還好,到後來我臉都快抱綠了,抱完這個抱那個,抱完那個又抱這個,沒完沒了還!就算我不累死,也要彎腰而死啊。
  那個中年村幹部似乎看出了我的苦楚,趕忙去哄那些小孩,去去去,都一邊玩去。這些小孩朝著我或朝著中年村幹部做著鬼臉,然後就歡鬧著一哄而散了。真是有活力的村子,再看看我的衣服,媽蛋,各種髒小手印!
  走完一圈,鬼爺一直叨念著變化真大,好啊好啊之類的,手還不停的抖,虧還是見過大世面的,我心裡暗暗想到。我當時那麼膚淺,哪能理解遊子的心情,直到後來自己的變故,多年未曾回家,回想起今日的此情此景才明白鬼爺此刻的心情,才明白遊子對於歸家的赤子之心。
  走到最後,我們來到了一個青磚大瓦房前,這大瓦房一看就很有歷史了,遠遠就能嗅到磚塊與苔蘚的清香。大瓦房大門已經破爛,往裡看去似乎坍塌了不少,殘埂斷壁,雜草遍生,我正好奇這是哪裡,就聽鬼爺嚎啕大哭起來,我看向鬼爺的時候他已經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磕著頭,說不孝子孫終於回來了。旁邊一眾大爺也不阻攔,跟著鬼爺抹著眼淚。
  不知為何,我有種悲涼之感,鼻子一酸,腿有些不受控制的走到鬼爺身旁和他一同跪下,跟著磕頭。足足磕了九個之多,這時候鬼爺站起,他抹抹眼對著那個中年幹部說,我想自己一個人回家看看,你們先回去吧。中年幹部點點頭,揮揮手,其他老大爺就和他一同走了。
  「起來吧。」鬼爺拍拍我,我這才緩過神來,我奇怪的問鬼爺我這是怎麼了?剛剛發生之事似乎是我無意識做的,鬼爺看著我搖搖頭,只說了兩字,宿命!鬼爺告訴我剛剛那個儀式叫做認祖歸宗,因為鬼爺在外漂泊幾十年,早沒了這裡的氣息,所以必須現在原來的土地走個遍,沾沾地氣,最後才能步入自己的家門。奇怪的風俗。
《鬼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