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被綁架了,綁匪已經打了電話給我,現在在福州,綁匪要我五個小時過去,現在只剩下四個多小時了,你看看有沒有熟人借輛車來,我們現在必須過去救她啊。」
  「行,你在哪,車我有,馬上就是過來。」安叔正色道。我也是沒多想,馬上把地址報給他。他說行,叫我到賓館下面等。於是我收拾好東西,又把房間退了,過了十分鐘,外面突然是一陣馬達的轟鳴聲,聽著是跑車的。我好奇跑出去一看,只見一輛橙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外面,那安叔正使勁的往著外面擠。我,這傢伙是隱藏的土豪啊?
  他的酒味特別重,我遠遠便是聞著了,他一見我便是朝我招手,「守己啊,快上車吧。我們馬上去福州。」我眉頭微皺著,「安叔啊,你這車那裡弄的啊?還有你喝了這麼多酒能開車不?」
  「哎呀,救人要緊,哪有那麼多的廢話,走著,不然等等來不及了。」安叔臉色一板,義正言辭的說道,難得看他不猥瑣,我便是沒多想直接上了車。
  一路疾馳,行往福州。
☆、第一百四十七章 狼爺爺復活了?
  一路疾馳,行往福州。
  這一路可以說是你驚悚無比,醉酒開著車的安叔簡直化為了一個能夠操控汽車的太陽神,在這廈門與福州的公路之上上演了一段生死時速,速度與激情七,其開車速度甚至突破了兩百碼,看著一輛輛倒退著的汽車,我尖叫著差點把自己嚇死。可安叔卻如同沒事人一般,操控著蘭博基尼瀟灑自如的和我聊天。
  「怎麼樣?安叔的技開車技術很是不錯吧?」
  呵呵。何止不錯,簡直就是要不錯到嚇死了。我苦著臉問安叔,「安叔你確定你認得路麼?我看你這簡直就是無腦開啊,要不讓我來吧,我覺得我的水平也是不錯的。」
  「什麼叫你來。我好不容易在路邊看到的蘭博基尼,怎麼說也要我來開吧。」安叔板著臉,一臉的不爽道。
  我聽著更是一驚,「安叔這車不會是你偷得吧?」「什麼叫偷,我們都是江湖中人,碰到這樣的江湖救急情況能叫偷嗎?這叫見義勇為,拔刀相助,不懂你就不要瞎扯扯,給我老實做好,我要加速了。」說到這個的時候我們已經上了廈門到福州的高數公路,這時候我在車內都是聽到了汽車的轟鳴聲,再瞟瞟那儀表盤,指針已經是指在了三百的地方。這輛蘭博的最高速度在五百,不過在國內肯定是不可能開到這個速度,比較沒有這樣的路況條件。所以基本來說,三百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你要問我當時什麼感覺,我只能呵呵著說,內心滿滿的激情,我甚至已經開始向白蓮請求,若是我死了,我的鬼魂一定要好好養著,千萬別讓黑白無常拖走了,畢竟我也還有著那麼多的願景沒有實現。
  不過好在呢,這安叔醉酒後一反平日不靠譜的常態,變得格外的厲害,那開車的氣勢可不是蓋得,我們幾乎是在兩個半小時內到達福州的。不過現在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距離約定的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了。這個時間一個很是嚴峻的問題又擺上來了,不認識路!
  福州很大,林立著的高樓大廈就如同那森林之中的參天巨樹讓我們失去了方向。如何找到去旅館的路呢?這成了很大的問題,所以我叫安叔停車,想著去哪裡買一分福州地圖看看。可是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兩點多了,路上除了冷風呼嘯,就沒有什麼可以迎接我們的了。看著越來越短的時間,我自然是焦灼無比,關鍵是這時候安叔又開始不靠譜了,他停下車便趴在方向盤上呼呼大睡,我搖他,他便嘩啦啦的狂吐,一眾在胃裡經胃酸反應過的食物殘渣就這樣一併吐了出來,那種味道聞著就讓人作嘔,我趕忙將兩邊的窗戶都是開打,不過還是難以緩解那股惡臭。
  我捏著鼻子問,「安叔你行不行啊?」然後我便看那安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道,「你誰啊?咦,這不是守己嗎?你怎麼在這?我們這是在哪啊?」我,這傢伙不會是宿醉了吧?我趕忙說我們這是在去救菊花妹妹的路上,順便解釋了
  「什麼菊花妹妹被綁架後了?還有這蘭博是我偷的?怎麼可能!」安叔驚呼著,極為的不敢相信,我無奈的聳聳肩安慰道,「放心吧,你這不叫偷,叫見義勇為,黨和政府都會記住你的。」「,那現在怎麼辦?」
  「自然是救人啊,難不成你還想還車不成?」我摸著很是生疼的腦袋,然後叫安叔繼續開,我剛剛用手機導航已經找到了福州火車站的位置,離這裡並不遠,只要到了那裡,我也不愁找不到旅館的路了。
  安叔酒醒後開車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所以速度慢了不少,不過好在現在路上都沒有什麼人,我們很是在半個小時內到達了火車站,之後又用了半個小時,我們便到達了那個陰森恐怖的旅館外面的那條公路上。
  那旅館是建築在一片荒郊野地之中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在旅館一側有著半米之高的野草叢生,而在另一側,則是有著橫虯亂枝的枯樹林,許久未來,這裡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了,就如同一個鬼旅館一般。看著這樣的情況我心裡其實堵得慌,因為我壓根不瞭解裡面的情況,之前的一時衝動才是造成了我和安叔兩人前來的局面。可是看著這裡陰森的情況就如同給自己潑了一道冷水一般。
  要是對方實力強大又人數眾多怎麼辦?要知道之前的狼爺爺和狽婆婆便是極為的厲害,一人金剛不壞,一人柔如彈簧,看著就不是平庸之輩。既然他們敢讓我前來,至少說明準備周全。而我和安叔呢?完全是憑著一腦子的熱血跑到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準備,這樣冒冒失失的衝進去指不定是死了。可是想想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是到了這裡還不進去,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安生的。
  哎,要是我和菊花妹妹素未相識就好了,這樣我也是不用操心著她的死活。想想就是他媽的糾結,所以我才是不願意過多的攙和別人的事情,認識更多的人,因為這其中的因果太重了,指不定哪件不經意的小事便是要了你的性命。
  我看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只有四十幾分鐘了,看著時間充裕我便是放出吹魂鬼讓它幫我探探路,這傢伙在我眾多的鬼物之中算得上是極為機靈的一個了,所以放著它去查看我也放心。它漂浮著前去那個旅館,不到十分鐘便是回來了,說裡面只有三個人,一個是狽婆婆,一個是狼爺爺。還有一個女的自然就是菊花妹妹了。
  我聽著自然不可思議,問「怎麼可能是狼爺爺呢?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不過這個可憐的小傢伙也是搞不清情況,所以無辜的搖搖頭,說確實是狼爺爺。我聽著眉頭大皺,那個狼爺爺怎麼可能還活著,要知道我可是將他的腦袋砸成了爛西瓜,莫非是復活?這個可能似乎沒有,因為這人一旦死人,天魂便是自動的回歸天路,若是想要召回,需要的代價極大,絕非這狼爺爺狽婆婆能夠承受的。若是召不回,那狼爺爺即便被復活,也是個植物人,莫說行動了,就是說話也是沒有可能,怎麼可能在電話那頭那般的威脅我呢?
  想著這些我便是心情大亂,完全搞不清狀況了。這時候安叔突然是在我的背上打了打,我一痛,皺著眉問他怎麼?只見他一臉的惶恐的問我「你怎麼在說鬼話,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啊?你聽得懂鬼語?」我有些驚訝的問道。安叔聽我這麼一說便是奇怪的看著我,聲音很是驚駭,「我聽不懂,但我知道,因為我曾經聽別人說過。就好像我聽不懂日語卻還能知道對方說的是日語一般。不過看起來你不想是被鬼上身了,莫非你會說鬼話?而且現在正在和鬼交流?」
  我咳咳的點點頭,想著現在也是一個戰線的戰友了,也是不能夠隱瞞便是和著安叔認真道,「我確實是在和鬼物交流,而且還是自己的鬼物。還有,待會我們接觸到的劫匪也比你想像中的強悍一些,可能就像是美國那些大片之中的一般,金剛不壞,刀槍不入,還殘酷無情,所以你現在若是後悔,想要退出就開車離開,我自己進去,沒人會怪你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旅館之中的激戰
  被我這麼一說,安叔臉色明顯的猶豫起來,不過思考片刻安叔臉色便是變得堅定無比,只聽他道,「守己啊。我看你洪福齊天的,進去一定是沒事、所以你去吧,安叔在外面接應你。我相信你一定是能夠救出菊花妹妹的,我等你哦。」
  我「......」
  這個膽小的安叔,好吧既然他不去我也是不能強求,於是我打開車門叫安叔保重便是下了車。走在路上有著冰冷的涼意,一縷冷風從我的頭髮吹過,我全身止不住的一抖,看著這般蕭瑟之景,我才是明白什麼才真叫做,「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我踏著黃泥小路慢慢的走向旅館,這時候旅館外面的招牌正明滅不定的閃爍著,看著有些滲人,我壓制著內心的恐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這寒冷卻新鮮的空氣便是毫不猶豫的踏了進去。我的步子很輕,輕到連自己都是難以聽清。要知道我現在的耳力已經極為的驚人,甚至隔著幾堵牆都是能夠聽到旅館之中哪個房間有著聲音傳出。
  發出聲音的房間有兩處,一處似乎是在地下室,而一處就是在一樓,走過走廊往著左拐就到了。地下室只有一個人,聽著聲音呼吸微弱,似乎隨時都能斷氣一般。而在一樓有著兩道呼吸之聲,聲音強而有力,連綿不絕。不用猜了,地下室的那個鐵定就是菊花妹妹了,而其上的便是狽婆婆和那疑似復活的狼爺爺狼二狗了。
  面對著這般弱的防禦系統我有些疑惑,這屋裡的兩個傢伙不會是傻了吧?為什麼明知道我要來卻毫無防禦呢?我正疑惑著呢,就聽那一樓的房間之中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聽著就是那狽婆婆的,只聽她道,「大哥,你說那吳良會來麼?這個時間就快到了。」
  「哼哼,他要是不來算我認栽,走吧,現在就把樓下那沈晨帶出來,我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吃她的血肉了。」這時候一個沙啞的男聲傳來,聽著就是和我通電話的那個,不過聽著聲音和那狼二狗的有些不同。
  我一聽他們要出來,馬上便是貓著身子蹲在了樓梯口下,這時候門吱嘎一聲開了,然後我聽聽著兩個腳步穩健的人從走廊走過,走廊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斜斜打在地上,我看著身形,一個高瘦,一個肥胖。
  待得他們走過,我便是貓著身子,聽著他們的腳步跟了上去,並是將幾個鬼物統統放出。轉過一個彎,我便是看見一道黑袍打開了一個房門,而那肥胖的中年婦女緊隨其後。見此我便是馬上指揮著四個鬼物衝過去。只見路人甲大嘴一張,一道音波便是衝向了狽婆婆,狽婆婆的身子就此一滯。而後奎明,巴農不停的在起耳垂處吹氣,吹魂鬼便是親切的喊著狽婆婆的名字,「狽婆婆。狽婆婆。」
  那狽婆婆被我的路人甲控魂,又被其他鬼物吹氣,身子就有些不由自己控制了。只見她脖子僵硬的向後轉來,她的眼睛中漸漸沒了神采。見此我自然是大為的驚喜,上次沒有機會搞定她,這次爭取一擊必中。這時候我也不顧及是否暴露的問題了,大腿一蹬便是如同炮彈一般射出,這時候我真的就如同傳說中的身輕如燕一般。我感覺著獵獵作響的狂風從我的身邊刮過,然後我便是看著狽婆婆的聲影在我的眼前放大。
  我並沒能一次便是蹬到狽婆婆的身邊,而是用了兩次,當第一次落地後我快速一躍,並是抬起我的右手想著給這狽婆婆也是來一記廬山伸龍拳。這個過程描述起來很久,可就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是狽婆婆剛剛掙脫來我那幾個鬼物的糾纏,我的那拳頭便是到了狽婆婆的臉上。其後我感覺著自己撞在了一塊彈簧之上,然後便是看見狽婆婆整個面孔凹陷下去,繼而便是她的慘叫。
  狽婆婆被我著一拳打飛,我並沒能夠去查看打完她的結果,因為這時候一道黑影從門中躥了出來,伸著拳頭便是朝著我打來。我猝不及防,下意識的便是用手臂去擋。
  「砰!」
  我的手臂一痛,整個身子便是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不受控制的往著後面倒退。「砰!」我一下便是撞到了牆上,眼睛馬上便是一黑。這時候我能夠感覺著一股冷風朝著我襲來,所以雖然全身疼痛,但還是下意識的往著旁邊一躲。「砰!」我聽到了砸牆聲,努力睜眼一看,只見一個臉色冷峻的男子正冷不丁的看著我。他的眼睛狹長,如同狼眼一般,看著格外的可怕。
  此刻他的手正從牆裡快速的拔出,有著碎石濺在我的臉上,當然這不是讓我震驚的,讓我震驚的是這男子的臉和那狼二狗的臉一模一樣。身形也是如出一人,這貨不會真是復活了吧?我的心狂跳不止著,並是有些一絲絲的期待,這傢伙要真是復活了我說什麼也要去、撬開他的嘴,問出復活的方法,這樣一來鬼爺復活就是有往了。
  想著這個我便是變得鬥志昂揚起來,全身的冷流急速的流通著,生生不息的融入進我的肉體之中。我抬起右腳朝著眼前這狼二狗便是一踢。只見他雙手合十將我的右腳格擋住。
  「鏘!」
  我的右腳與其雙手一碰,發出了打鐵之聲,我的腿一痛,好似打在了什麼精鋼之上。這時候狼二狗被我一踢,借力後退,我也顧不得疼痛,咬牙又追了上去,對著狼二狗便是追猛打,鏘鏘之聲不絕於耳。
  這狼二狗一身金剛鐵骨真是打得我叫苦連連,要不是現在身子之中的冷流不停的沖緩著我的痛意,我估計現在我已經差不多要掛了。不過好在這雖是痛苦,但卻也加快了我身子對那能量一號的吸收,所以我們這局勢打得倒也是難解難分,一時難以分出勝負來。
  其實也說不上是難解難分,而是因為我出手快,眼睛犀利,能夠細微的洞察出狼二狗下一步的動作,所以我總是能夠擋下狼二狗的攻擊。而於此同時呢,我的攻擊狼二狗是絲毫不懼,因為經過幾次的攻擊之中,他發現我的力道根本就傷不了他,所以他也是不做格擋,任由著我的擊打,以此空出更多的機會來還擊我。
  我們這樣膠著在一起足有十幾分鐘,這狼二狗見難出結果便是不想再打,不過我不依不饒的,因為我隱隱感覺若是這樣一直打下去的話,這狼二狗必敗無疑,畢竟我有著大量的能量一號做依靠,並是有著強大的神念支撐這場長而持久的戰鬥,所以若是鬥下去,鹿死誰手也是不一定的。
  對了,這若是論起這幾天讓我開心的一件事情,那便是我的神念真是如同我猜測的一般進入了第二重天境界了,這也是白蓮告訴我的,這個消息自然是讓我驚喜不已著。而進入第二重天境界帶給了我什麼好處呢?其實這個我也還不太瞭解,因為這幾天我一直忙於奔波,而神念也是在緩慢的增加著,沒能夠好好的體悟這升級帶給我的好處。
《鬼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