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狼二狗覺得打在去沒了意義,便是站在原地任由著我打,「鏘鏘鏘!」打鐵之聲傳遍整個旅館,讓此時站在外面的安叔更是毛骨悚然,往著衣袖之中就是一縮,只見他的手中正拿著一個烏龜殼,也不知道在鼓搗這什麼。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腥地下室
「鏘鏘鏘!」
此刻的狼二狗就如同一截木樁一般,任由著我如同攻擊都是毫無損傷,對此我自然是不甘了,想著抓準時間朝著他下面攻擊。不過這狼二狗聰明得很,他壓根就不給我攻擊下面的機會。又打了一會,這狼二狗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便道,「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吧、可不敢保證沈晨會不會死在下面。」
聽著狼二狗沙啞的這麼一說,我才是想到菊花妹妹還在地下室,之前呼吸變極為的孱弱,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所以我馬上是停了手,陰沉著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既然我們都奈何不了對方不如就做一筆交易如何?」
「哦?你還有資格和我做交易?你可是害死了我的弟弟,這要做交易便用你的命來換吧。」狼二狗同樣陰沉著聲冷冷說道。
「你弟弟?」我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有些不明所以。「我家二弟狼二狗就是你害死的,莫非你忘記了?」站在我對面的狼二狗說道。「我害死了狼二狗,那你是什麼?」我皺著眉頭問道,這他媽的不會是孫悟空吧?收了個孫行者,便來了個行者孫。
「呵呵,我是他的大哥狼大哥,你殺了我的雙胞胎弟弟。今日就要一命償一命,否則你就別想就那沈晨出去了。」狼大狗說得咬牙切齒的。
「拜託,什麼叫一命償一命,你那弟弟殺了多少少女相信你也知道,要我償命,你他媽是腦袋長包還是腦袋長泡?我告訴你要想換命也可以,不過是用那狽婆婆的命來換沈晨的命。」說著我指了指遠處躺著的狽婆婆,其頭頂是還懸浮著幾個鬼物,他們正桀桀的朝著我笑。就在剛剛我同這狼大狗打鬥的時候,我讓著幾個鬼物去搞定那狽婆婆,不想還真是被吹魂鬼把人魂地魂都是吹了出來,此刻那狽婆婆的魂魄正在燃魂燈之中掙扎著。
狼大狗順應著我的目光一看,臉色馬上是變了一變,他看過後馬上是細瞇著狹長的眼睛看著我道,「小子算你狠,那我們現在就交換吧,我下去把沈晨帶上來,然後你將狽婆婆的魂魄還回去,怎麼樣?」
「好!爽快!不過我必須和你一起下去。」我打打響指,想不到原本以為很難的事這麼簡單就解決了。這狼大狗想了想說也行,便是不理我自顧自的走了下去。
這地下室很暗,只點了一盞昏黃的三十六瓦燈泡。不過有著鬼眼的我,自然是將地下室看了個一清二楚。首先一進入地下室我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以及屍體腐臭散發的味道,聞著極為的噁心,而在地下室的四個角落中分別掛著人類的四肢,看著這手腳,應該是女人的,還是身材極為傲嬌的女人。而在天花板上有著一個被剁了四肢的無頭女身,它的腸子散落出來,如同凌亂的繩子一般,懸掛在半空之中,其上還滴答滴答的流著血水,看著極為的噁心。
縱使是我見多了死人,可看到這樣血腥殘暴沒有人道的場景依舊忍不住想要噁心,想要憤怒,這到底是有多變態多極端,才會這般的對待一個花一般年紀的少女。所以我對著走在我前面的那個狼大狗愈加的痛恨,若說這傢伙沒有參與過殺人事件,我說什麼也是不會信的。
當然被懸掛著的自然不是菊花妹妹了,否則我現在一定是和狼大狗打起來了,不死不休的那種。此時的菊花妹妹正耷拉著腦袋散亂著頭髮坐在那三十六瓦燈泡的下面,她的手腳都被綁死,雙手還滴答滴答的流著鮮血,聽著聲音,還有著微弱的呼吸聲從其鼻中發出,雖是未死但離死顯然不遠了。
看著這樣的菊花妹妹我自然焦灼萬分,也顧不得其他,趕忙衝上去便將那菊花妹妹的手腳上綁著的皮扣解開,並是快速的將她手上那兩道傷口包紮上。我拍打著菊花妹妹的臉,不過現在她的意識已經變得極為的不清醒了,所以愣是我怎麼呼喊怎麼拍打她的腦袋只是跟著搖晃罷了,看著她如此蒼白的臉,我馬上便是慌了神。
「這是怎麼回事?沈晨要是死了,你和......」我抬頭對著狼大狗咆哮著,卻突然發現他消失了,再循聲一看,那狼大狗不知何時站在了地下室的門口,他衝著我笑,陰森森的笑道,「記住今天吧,因為它會是你的忌日。」
說完便是將那地下室大門「砰!」的一關。我眉頭一皺暗叫不好,也顧不得菊花妹妹,一個健步便是衝到了地下室門口,手剛要砸門卻突然發現門上爬滿了紅色的血絲,這些血絲如同頭髮一般微細,卻是千絲萬縷的纏繞在一起,隱隱形成一個可怕紋絡。見勢不妙,我更是加大力道,全身冷流翻滾著,繼而我的手狠狠的撞在門口。
「砰!」
劇烈的響聲讓整個地下室都是顫了一顫,不過我並沒有將門砸開,反而是門上泛起一道血紅之光,將我一彈,原本打在門上的力道那一刻似乎全都返還給了我,我不受控制的飛退著,繼而重重的砸在地上,離著菊花妹妹也不過一兩米了。
「咳咳!」
我感覺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移位了,劇烈的疼痛感讓我有些無法呼吸,我環顧著四周,發現地下室的各處都滲出紅色的血絲,它們千絲萬縷的,好似頭髮,又好似鎖鏈,想要將我緊緊的纏繞住鎖住,將我扼死於此。我自然不甘心就此死去,所以我馬上便是爬起,呼喚起白蓮,讓她把我的幾個召喚進來。
白蓮倒也配合,不過過了一會她告訴我鬼物占時進不來了,這牆壁上的血絲佈滿了血煞之氣,封鎖了所有能夠進來的路。我聽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撓著頭問,「那鑽地呢?能否從地下進來。」
「桀桀桀桀,地下?你先看看地下再說吧。」白蓮桀桀的笑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聽著下意識看向了地面,發現原本菊花妹妹滴成一灘的血跡,不知何時竟然動了起來,如同活了一樣在地上遊走著,似乎在匯成什麼密紋一般。我看著大駭,趕忙用腳去擦拭抹掉地上的血跡,可一番忙碌後發現根本沒用,這些血跡真就像有了生命,無論著我怎麼擦,它們依舊能夠匯攏在一起,繼續沿著詭異的路線遊走。
當然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菊花妹妹手上又開始滴血了,無論著我想著怎麼止也止不住,她的血液便是包紮的衣服之中流下,順著褲腳和地上的血液彙集在一起,擺出一副不完成密紋決不罷休的態度。我看著極為的擔心,看著這樣的景象,我突然是意識到,這種辦法治標不治本,一定是有著什麼源頭在作怪,我唯有找到這個大陣的源頭才能止住現在的一切。
可是這個大陣的核心在那裡呢?我深呼吸著,望著滿牆的紅血絲壓根找不到頭緒。掃視了一圈,發現這地下室也就牆上掛著的那具被五馬分屍的屍體最引人注目了,莫非這屍體是關鍵?
我想著便是隨手從地上拿起一把寒斧,這地上凌亂的散落著不少帶著血和碎肉的利器,利器上的血跡已經是乾枯,想來是那狼爺爺和狽婆婆的分屍現場了。我捏著寒斧走向一個角落,那個角落有著一條大腿,一條用繩子掛著懸掛在半空中的大腿。
☆、第一百五十章 地板下的撞擊聲
說來奇怪,這大腿白晃晃的,還頗有血色,並沒有任何腐爛的痕跡和跡象。而且若是單從大腿來看的話,還頗為的動人。這是什麼情況?這大腿莫非是剛剛被剁下來的?那腐臭味從哪裡傳來?我心中頓時閃出眾多的疑惑,不過還來不及多想,便突覺後面一股冷氣傳來,猛一回頭,竟是發現原本懸掛於另外兩個角落的雙手不知道何時掉了下來,並使沿著牆壁爬到了我的背後。
我看著自然是趕忙揮動起斧頭,想要將那手臂砍斷,可不想就這麼一揮動,我的背後又是傳來一股大力,不用猜了,一定是那懸掛著的大腿將我踹了一腳。這死娘們的力道還真大,我猝不及防的便是被其踹了個踉蹌,往前走了幾步。
當我聽著的時候,眼前便是出現了林林錯錯的大腸子,亂七八糟的擺在我的眼前,熏臭血腥。看著眼前這近在咫尺的大腸我自然是極度噁心,心裡還暗自慶幸著沒有碰到,否則一定噁心個半死。正想著又突然覺得不對,這腸子什麼時候離我這麼近了?之前可是懸掛在天花板上,離我至少還有著一個頭的。
這樣一想,我不禁全身惡寒起來,雞皮疙瘩急速凸起,我抬眼往上一看,不知道何時這沒有手腳的無頭女屍已經立了起來,它那脖頸與天花板契合在一起,契合處佈滿了紅血絲,似乎也是這些紅血絲才讓這些毫無生機的殘身殘腿動了起來。
「!」
我才是反應過來,便見整個無頭女屍動了起來,她那不要錢的大腸啪啪啪的往著我的臉上身上打來,疼,更是極為噁心,粘稠極臭,縱使我的接受能力適應能力極強,可還是忍不住胃液翻滾著,胃中的食物便是逆湧而上,從我的食道喉嚨管衝出。
「嘔!」
我止不住的嘔吐,恨不得將整個人都是吐在地上一般的。太噁心了,我邊吐著,泛著眼花的眼睛還要警戒著四周,防止更加噁心的事發生,這種感覺極為不好,前所未有的不好,我發誓我這輩子也沒有這樣的嘔吐過,我吐著,並不代表著那無頭女屍就會放過我,相反的它乘勝追擊著,一個掉頭就又想再給我來幾個耳光子。
我當然是不能給它得逞,否則我那天就吐死在那地下室了,我捏緊了手上的寒斧,邊吐邊朝著那噁心的女屍用盡全力一揮,那不要錢的腸子便嘩啦啦的往地上掉,不過之中滲漏出來的污穢之物便是灑了我一身,這東西更是噁心到了極點,是胃液消化之後的殘渣,是化成屎尿前的污穢之物,在經歷了不知多少天的發臭之後重獲自由,不要命的往著我身上灑,以此感謝我的釋放之恩。
「嘔!」
我吐得更是厲害了,邊吐還是邊將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現在的我也顧不得冷了,這世界上似乎已經沒有臭更讓我噁心了。不過扒下衣服臭味依舊著,因為我的身上臉上依舊佈滿了這樣的污穢之物。摸摸全身粘稠的噁心之物,我對於那女屍的恨意變得無所的強烈,我要剁了她,我要切了她,我要焚了她。
我啊啊啊的大叫著主動衝了上去,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再糟也糟不到哪去了。我不要命的揮動著寒斧,不想效果極佳,那無頭女屍在我的寒斧之下變得極為的脆弱,我一斧斧的竟然是輕易的將無頭女屍砍了個支離破碎,其上灑下的碎肉斷骨佈滿了一地,更誇張的是她的身子竟然噴出了眾多鮮血,濺了我一身。
按理來說這樣的屍體早就將血液流乾了,可是哪裡還能來這麼多的血液呢?我想著奇怪,突然覺得心臟一緊,呼吸變得莫名的急促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我摸摸全身,無意識便瞟到了我手上的血痕,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手上顯現出了一條條的血痕,細微卻清晰可見,如同牆壁上的那些紅血絲一般,環繞著纏繞著我的手臂,似乎要將我緊緊的纏死一般。
我試圖舞動我的手臂,卻發現其麻木了,伸展間簡直不是我的一般了。感受到這樣的變化我不禁恐懼起來,前所未有的害怕起來,不僅是因為手臂的麻木,還因為著那紅血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我皮膚上蔓延著,如同那藍藻一般,一發不可收拾的生長繁衍,直到將水中的氧氣奪走,直到將水中生物通通憋死才是甘心。
我想要叫喊,卻因為紅血絲佈滿我的脖頸,扼住我的喉嚨讓我無法發聲,我的身子的慢慢的麻木下來,想要動彈卻發現根本不可能。我就像個被捆綁像個被鎖住的無助求助者,又好像是個得了霍金病的癱瘓病人,意識明明極為的清醒,卻根本無法支配著自己身體的行動。
那一刻我被困在原地,看著不遠處依舊滴著血的菊花妹妹,我前所未有的恐慌了,現在我和她似乎都要死在這裡了吧?我想著白蓮可是她壓根沒有回應,她似乎放棄我了,誰讓我自作孽呢?若是自己留個心眼,就不會走進這個地下室,若是自己理智一些,也不會將那女屍砍得支離破碎,也不會鑄就如今被紅血絲鎖住全身的局面。
我後悔,可是又有什麼問呢?這紅血絲白蓮也說過是由污血構成的血煞之氣,是一種極為陰毒的氣體,是由少女之血,攙和著屍體,伴著怨毒,憎恨,不甘,嫉妒,等等極端情緒而醞釀出來的。對於身體的損害自然不需要多說,可以說若是一般人沾惹上這種血煞之氣基本便是沒命了。因為這血煞之氣會侵蝕你的神經,讓你神經錯亂,出現幻覺,並帶有嗜血,嗜殺等等負面情緒。
而且這樣的情緒會控制著你去傷害自己,只不過在意識之中你是在傷害別人罷了。畢竟你的身體已經是麻木了,所以即使你將自己殺死也被蒙在鼓裡。而我呢,雖是沾染了這可怕的氣體,但幸在有著強大的神念做著支撐,所以這些血煞之氣並鼓惑不了我,便是只能讓我感受這種麻木的感覺。
我的身子一點點的麻木下來,到後面似乎連心臟都要麻木得不能跳動了,不過這個時候我反而不急了,因為我全身的冷流正在衝擊著這股血煞之氣,兩者互相抵消著,也不知道那利特博士是通過什麼東西將這能量一號合成成功的。
因為我還是不能動,這反而讓我能夠冷靜下來思考著現在的局面。這血煞之氣要想成形必然是要有著一個坑殺大坑,這樣才有這足夠的血肉源氣來支撐著這個不知名的大陣運轉。既然需要大坑才是能夠運轉,那只要將這個大坑找出,並是毀了,眼前這個大陣應該也就破解了。
想來那個大坑便是這個大陣的陣眼所在,既然是陣眼就不能離開大陣存在,所以這大坑必然是在地下室之下了,而那腐臭之味也是從其中發出的。
「桀桀,不錯,所以說遇到情況的時候莫要慌張,否則原本簡單的事情會變得愈加的複雜,甚至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時候白蓮的聲音突然是在我的腦海之中想起。我聽著一喜,同時被其這般提醒頓時又明悟了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