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節
一個我眼熟的大鬍子鎮名站起身來走到了男子背後,身後跟著他的幾個哥們,人數也正好是五個人。他嚼了嚼嘴裡的花生米。開口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好像不是很友好啊。」
剛剛出言不遜的人回過頭來盯著背後站著的五個德州大漢,一點都沒露怯,反而開口說道:「關你屁事。」
這話一出口。那就等同於發出了一個幹架的信號。當下帶頭的鎮民一拳頭便砸了過去,可沒想到他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卻被對方輕描淡寫地給抓住了,隨後對方另一隻手作手刀之狀。一手刀劈在了男子的手臂關節處,只聽見一聲慘叫,男子的手臂當時就被劈的扭曲成了兩節。
「啊!我……我的手臂,啊……」大漢慘叫起來。這人我還是知道的,他是鎮子上的居民,同時也是附近一個農場馴馬的好手,雖然沒練過功夫但力氣是有的。能接住他這一拳,還接的這麼輕鬆,並且還擊也是乾淨利落手下沒有留情,足見這幾個人來頭不小。
見自己的朋友被打斷了手臂,後面的人也不幹了。立刻撲上去可下一秒黑衣男子中的一人卻突然掏出槍來,一看對方亮了傢伙,那再衝動此刻也不會上頭。幾個鎮民立即停了下來,雙方的衝突也在此時暫時停止。坐在中間頭髮古怪的男子一邊喝酒一邊說:「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但你們也別來惹我們。帶著你們的朋友滾出去。」
對方有槍,誰也不會去觸這個霉頭,所以幾個鎮民便將受傷的男子給拖了出去。而此時,老闆早就嚇的快爬到吧檯底下了,害怕地問道:「你們……你們是來搶劫的嗎?」
「不,我們是來找人的……」說話間,他轉頭看向了我開口道,「巴先生,我們是來找你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行蹤又暴露了,當他們一進來也猜出他們是衝我來的,所以當下並沒有太吃驚,緩緩走了過去。老闆驚恐地看著我,還沒說話便聽見我說道:「既然是來找我的,那就讓無關人員出去吧。」
說完我揮了揮手,老闆和幾個同樣害怕的服務員戰戰兢兢地走了出去,而這五個黑衣人也沒有阻攔。等他們出了酒吧,我關上門後走到吧檯後面,隔著木頭吧檯看著面前的五個人說道:「誰派你們來的?」
「我們揭了懸紅,要來取你的命。」
第一百四十一章 北演武
一開腔居然和我說的是中國話,雖然說的不是很溜,但好歹能聽懂。我到了正面這麼一瞧,幾位的穿著都是一樣的,而左邊胸口上都別著一個半梅花狀的徽章。這個徽章可有來頭了,代表的是一種身份,而且還是和507所有關係的身份。
「是北演武的?還是南軍府的?」我開口問道。
這北演武和南軍府是兩個特殊的507行動組的稱呼,要說這兩個行動組可有趣了。是在八十年代才剛剛組建的,那時候507所高層曾經有過一個想法。當時的行動組都是民間高手或者是小門小派的好手組成。但紀律性比較差,修了法術的人也比較散漫。在行動中也經常出現不聽指揮或者乾脆消極怠工的情況。雖然為了整治這種情況,507所高層出台過不少法規但想一日之間看見成果是不太可能的。而為了應付當時越來越多的案子和事件。有人提議,在軍隊之中選拔一些能幹的,有靈覺的巨軍人出來。讓他們學習法術之後組成一個行動組。這個行動組戰鬥力很強而且服從命令聽指揮,那辦事的效果肯定也比其他行動組高很多。
當時這個提議被很多人認可,沙老也覺得可行。便著手安排。很快,第一支行動組便建立起來,沙老親自為其命名叫做演武隊。演武隊成立後過了半年便開始投入實戰,果不其然收效甚好,所以乘勝追擊,成立了第二支由軍人組成的行動組,這個行動組便被稱為軍府隊。之後,為了區別這兩支隊伍,內部便習慣性地稱呼其為北演武和南軍府。
然而,由於507所一些工作的危險性很高,常常出現傷亡的情況,加上軍人之中擁有靈覺的戰士也很少,所以後續補充戰鬥人員成了一個大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當時有人提出了一個新的設想,這個設想便是從小收養一些流浪的孤兒,外國的也好,中國的也罷。收養之後從小按照軍事化管理訓練,並且教授法術。等他們長大之後便加入北演武和南軍府。成為新的行動組成員。然而,這個想法雖然好,可週期比較長,怎麼也得經歷過十來年才行。所以,在實行了兩批次後便停止了下來。加上,當時507所發生過一次解散風波。經費嚴重吃緊,因此後續便沒有繼續下去。同時,因為人員缺少的問題,北演武和南軍府之後便沒有再繼續擴充新的戰鬥隊。所以,在整個507所內,軍事化管理的行動組只有這兩個。
當然,雖然後續補充人員存在問題,但這兩個組的人辦事效率很高,戰鬥力也很強,因此,多次受到沙老的親自表揚,還允許他們在胸口戴上特殊的徽章作為身份象徵。當然,兩個行動組的徽章都是一樣的,故而在看見這五個人胸口戴的徽章後我才會問這麼一句。
而這幾個外國人,可能是80年代那兩批次訓練後長大加入行動組的孩子。到如今十多年過去,這幾個人也都十八九甚至二十出頭了。
「北演武。」中間髮型古怪的哥們開口回答道。
「哦,507的行動組怎麼接了神門的懸紅?還是沙老直接派你們來殺我的?」我開口問道。
「懸紅也接了。命令也下了,這並不衝突。」
我為自己倒了杯酒,笑了笑說:「你們五個有幾分把握能贏我?」
見我如此自信。剛剛把槍那漢子顯然是屬於比較衝動類型的,當時便將槍口對準了我,我喝了口酒後瞄了他一眼說道:「拿槍對著我?膽子不小啊。」
他立刻打開了保險,也沒人阻止他,顯然剩下的四個人都想看看我的反應,或許能從這一槍下瞭解到一些我真實的實力。我舉起酒杯的一刻。對方開了槍,槍聲之下聽見玻璃杯碎裂的響聲。對方皺了皺眉頭,顯然他瞄準的是我的腦袋但碎的卻是我手上的杯子。這讓面前舉槍的哥們有些吃驚。我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便聽見「卡嚓」一聲,男子手上的槍居然被切成了兩半。
一道金光劃過。男子反應也不慢急忙往後退,然後一個下了個腰躲過了金光的橫掃。要不然下一個被切開的便是他的腦袋。
「我不喜歡被人拿槍指著頭。」我冷冷說道。
「他媽的!」直起身子的男人大吼一聲,滿面暴躁。正要從懷裡摸出第二把槍來。可就在此時,坐在我正對面頭髮古怪的男子卻伸手攔住了他,然後開口對我說道:「今天只是來和你打個照面。我們已經知道你在哪裡了,下一次,我們會殺了你。」
顯然。這廝並沒有要和我今天見個生死的打算,或許就是為了試探我而來。站起身帶著人正要走,到了門口卻看見外面人頭攢動。之前受傷的人叫來了警察。兩輛警車擋在了大門口,鎮子上的警長舉著單孔獵槍在外面喊道:「裡面的人放下武器,我聽見槍聲了,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雙手抱頭從裡面走出來!」
五個人顯然沒太當回事,打開門後便走了出去。外面車燈明亮,警長喊道:「快點舉起手來!雙手放到我能看見的地方,快!被逼我把你們打成篩子。」
但就在此時,五個人中的一個伸手丟出一枚紙符,紙符落地後釋放出大量煙霧,警長見狀也沒敢開槍只是指揮四周的人往後推。等煙霧消散後,五個人也早就失去了蹤影。在警長帶人四周尋找的時候,老闆走了進來,緊張地開口說道:「沒事吧?他們為難你了嗎?為什麼他們會找你啊?」
這事兒我也解釋不了,總不見得和他說我一直在被追殺,他們只是追殺我的其中一撥人而已。等我出了酒吧的時候還是被警長堵住了。
警長叫漢克,人高馬大,家裡有兩個孩子和恩愛的妻子。是個不錯的人,雖然外表看起來非常嚴肅但實際上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我來鎮子上後他便主動到老太太家裡詢問情況,確定我並非惡徒之後還送了我一個烤麵包機表示歡迎。
「孩子,我需要你跟著我去警局說一下情況,你不要太緊張,只是例行公事地問一問,好嗎?」他走過來,大家都熟悉了,所以說話還是比較客氣的。我聳了聳肩,點點頭便跟著他上了警車。
警察局內值班的人不多,我坐在房間裡等著,漢克一開始問了我幾個例行公事的問題後忽然被人叫了出去,這一出去就是十來分鐘。我被晾在這裡心中卻盤算著剛剛那夥人的事情。神門的懸紅卻被北演武的人給接了,這似乎暗示著什麼。雖然軍龑給我的情報只是說507所和昊天家族合作,沒說和神門有什麼瓜葛,但如今看來,似乎這裡面沒那麼簡單。
如果507所,昊天家族和神門三方勢力聯起手來對付我,那我即便回了國處境恐怕也不好過。由此可見,軍龑和我的假死計劃是很有必要的,我必須消失在他們的眼中,躲在暗處才能真正地完成報仇大計。
正盤算自己的事,房間門打開了,而這一次進來的卻不只是漢克,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人,一男一女,看樣子似乎還是漢克招惹不起的對象。
「孩子,這兩位是聯邦調查局的,他們來詢問你一些事情。」說完漢克便有些尷尬地走了出去,而兩個人則坐到了我的對面。
「我能看一看你們的證件嗎?」我問道,心中揣摩著,聯邦調查局找我幹嘛?
第一百四十二章 復活日
兩個人拿出了證件,女的很漂亮,金髮碧眼白皙皮膚,身材也很棒,名字叫蘇珊娜。而男的看起來則是四十來歲,但打扮的很乾淨,一看就是平時很注意邊幅的那一類,名字叫肯納。
「不知道兩位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找我有什麼事?」我笑著問道。
今天這件事按理來說不該引起聯邦探員的注意,在普通人眼中這就是一起酒吧鬧事。地方警長處理好就完事兒了。他們來此的目的肯定也不是因為這一次的鬧事,或許是衝著我來的。聯邦探員的調查對像一般都是比較嚴重或者離奇的案子。
「你好巴先生,我們是來和你談一談的。」肯納開口道。「我們注意到你拿到長期工作簽證的速度很快,而且簽證上標注的出生日期是六十年代末,那麼如今算來你應該已經快四十歲了。而我剛剛過完我的四十歲生日。但將我們放在一起,好像你和我兒子差不多年輕。」
我笑了笑,這樣的疑問我在很多國家都遇到過。在美國就碰到過好幾次移民局挑我的刺,所以我用慣常的口氣回答道:「那可能是因為我長的比較年輕吧,用我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我有點娃娃臉。」
「我就直說了吧,我們注意到你在過去的一年時間內一直在美國的各個小鎮搬家,而且你每到一個小鎮都會發生命案。雖然你處理的很仔細,但還是露出了馬腳。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一連串的連環殺人案有關,你每殺一個人就會搬一次家!」肯納話鋒一轉,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哦?那證據有嗎?」我問道。
「今年上半年,你在五個小鎮住過,而我們在這五個小鎮都發現了殺人的痕跡,雖然屍體你都處理了,但還是被人發現了帶血的衣物和車輛。雖然還無法證實到底你殺的是誰,但根據我們在血跡中提取的DNA,我們可以確定你殺了人。那麼,巴先生,如果你如實交代或許還能在法官判決的時候為自己博取一些同情分。」
面對他的威嚇我笑了笑,說道:「我承認我老是搬家。那是因為我喜歡流浪的生活。正如你們美國人也經常搬家一樣,難道我搬家之後出現死人就和我有關係嗎?我覺得在你懷疑我之前,還不如好好調查一下,拿出能證明我殺人的證據。如果拿不出來,那你就該考慮一下加強你們在這些地方治安的力度,不然錯過了真正的殺人狂魔可不好。萬一錯判了我。我會直接告你們的。」
「巴先生,除此之外,我們注意到你在中國好像也並不安分守己,從我們搞到的一些機密資料來看,你似乎在中國也闖了禍……」這時候旁邊的蘇珊娜用比較柔和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