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青銅吊墜據父母說是小時候,一個隔壁鄰居給的,那鄰居是個怪老頭兒。但奇怪,我對此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一直以來,我發現自已在十六歲前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個重要的環節。是什麼我講不清楚。依稀記得,好像我每天放學回家,寫完作業,都要去做一系列的功課。
  但這個功課是什麼呢?
  算了!興許只是我瞎想罷了。
  我呢,名叫雷大炮!
  大炮,很大,很大的炮!嘿嘿……
  我大學讀的是X京一所二流師範大學的心理系。畢業後,在一次人才交流活動中,我應聘到了這家心理診所,當了一名心理熱線的接線生。
  我的工作基本屬公益性質。因此工資很低,每月下來,勉強夠活。
  但還好,我可以上一天,休兩天,工作制度比較寬鬆。
  我掃了眼手機,現在是五道口時間,凌晨三時二十五分。
  這一個月來,每到這個時間,腳丫子妹子都會打電話來騷擾一番。過後,基本就沒什麼咨詢電話了。
  我想起身給茶杯續點熱水。
  剛離開位子,看到房間小茶几上,端正放了一張硬塑材質的金色卡片。
  那是一家健身俱樂部的會員卡。
  類似我這樣的外地來京務工人員,基本消費不起健身俱樂部。對我們來說,工作和上下班擠地鐵本身就是一種健身了。
  可診所周總說我不夠陽光,人看上去,有些發蔫兒。
  其實,我想說,我這人挺陽光的。至少在網上,微信裡,我在妹子們眼中是個極健談的男生。
  周總認為我有必要參加一些健身的活動,於是,她主動給我辦了這麼一張健身卡。
  我真不需要這東西,因為我身體真的很好。因為……
  這個我現在具體講不太清,總體說就是,偶爾像打了雞血一樣,力大無窮。但卻又不知怎麼用……
  但是呢?周總說了,那家健身中心是她弟弟跟人合開的。並且,周總曾經在她弟弟面前,提起過我的一些不同於常人的行為。所以,她弟弟對我很感興趣。
  周總弟弟名叫周振海,小名大海。年齡長我三歲,我得叫哥。
  希望這位大海哥對我的興趣,不是『撿肥皂』那麼複雜……
  我拿起卡,揣到了褲兜。
  凌晨五點我下班,在地鐵站門口一個大叔攤前要了一個加蛋的煎餅果子,吃飽搭地鐵,返回我居住的小窩。
  房子不大,四十多平,是跟人合租的。原來我住客廳,上個月,住臥室的那個研究生結束北漂回老家考公務員去了。
  我住進了臥室,但我知道,我的工資可能再擔負不起房子的租金了。
  必須找新窩,實在不行,郊區吧!
  11:33分,我在床上仰面朝天地睜開眼。
  我又做那個夢了。
  同樣是最近二十來天,我幾乎每次睡著都會做一個相同的夢。我夢見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領著我在雪地上來回地跑。
  它很漂亮,全身沒一根雜毛,體形挺大。開始我以為是薩摩耶,後來它那長長的尾巴和尖尖的嘴巴將它出賣。
  它是狐狸,一隻很萌,很害羞,好像還通人氣兒的女狐狸。
  幹啥說是女狐狸呢?
  它在夢裡,無論採取哪種姿勢,都會用長長的大尾巴將屁股後頭那一塊區域擋的嚴嚴實實。
  我這是聊齋看多了吧?
  拿起手機,我想了想,將裡面存的一本漫畫版聊齋給刪了。
  漫畫、鬼故事、玄幻、仙俠小說是我的大愛。
  可能現實我活的不如意,希望從中找到那種激爽的暢快感吧。有磚家說這是意淫,是對青少年毒害極大的不良藝術作品,其危害程度不亞於島國妹子。
  個人感覺磚家是堆翔!
  對我們這些每天呼吸霧霾,生活在重重壓力之下的屁民來說,你們居然還要剝奪我們意淫的權利!
  玩蛋兒去吧!X你大爺地!
  我切到微信,又換到陌陌……
  我渴望妹子,這種強烈的心理就跟我渴望一夜暴富一樣,非常,非常的強烈。
  我大學處過一次對象。
  三個月,從拉手到親嘴,直至開房前,我都一直以為她是真愛。
  那天,我們約好,週末不住校。然後,我拿出省吃儉用積攢的一點現金準備跟她開房。
  結果……
  她被抓了。
  我一直無法理解,一個女大學生怎麼會幹出,諸如吸毒,賣X這樣極度放蕩的事情出來。
《觀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