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我點了點了頭,心說原來如此。怪不得阿鳳說我爹在外面心灰意冷,也就難怪,。那時候文-革剛剛結束不久,雖然小平同志實行了改革開放,清算了那場浩劫,中華大地百廢待興,但是對於那些在文-革中經歷磨難的一大批人來說,早已經看透了世事,多數選擇了不仕。我爹那時候雖然希望在那個年代大展拳腳,但是必然因為一些客觀的原因,讓他不願再去多管這些閒事。不巧,上天讓他遇到了這個島,剛好這裡的大環境讓他一下子有了可以一展身手的地方,自己多年的政-治願望終於得以實現,我想他或許比阿鳳爹還要珍惜這樣一個機會。
男哥這時又道:「大哥在島上貼出了告示,表明了自己一系列的變法行為,但是島上的人根本不信,也沒人願意配合。於是碼頭上豎起一根三丈高的木頭。說只要有誰能把這根木條搬到集市北門,就給他十兩黃金。百姓們感到奇怪,沒有人敢來搬動。我爹又出示佈告說:「有能搬動的給他五十斤金「。有個人壯著膽子把木頭搬到了集市北門,我爹立刻命令給他五十兩金。
我心說好笑,這不是當年商鞅的辦法,想不到我爹用上了。
「大哥見眾人已經信服,於是收了我,扎木珠,洪一,難九,我們四人為他的助手,分別教授我們每人一項技藝,我學的是建築,扎木珠學的是醫藥,洪一學的是金融,難九寫的是紡織和養殖。我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些個奇怪的學問和道理,跟著大哥一起測量山勢,造物蓋房。大規模的實行田畝分制,開辦學堂,教授現代文化給島上的年輕人,親自印刷書本,編著成集。統一貨幣,建立司法和法院,舉建巡捕房,維護島上秩序」。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嘛,之後呢」。
男哥笑道:「我們用了整整3年的時間,終於整個島開始步入我們原先設想的正軌,一點一點朝著我們心目中所想像的方向發展,只不過阿鳳爹卻等不及,問大哥,時候什麼可以為他舉行加冕封禪,登基為王。而大哥只說時機還不成熟」。
我心頭一震,不對啊,我爹是一個經歷戰亂,走過文-革,痛恨封建的人,根本不會再想自己一手建起來的文明,再次回到封建的愚昧時代,他絕對不會同意阿鳳爹的想法,難道說。。。我爹在騙他?
男哥瞧出我的心思,大笑道:「不錯,那時候大哥已經悄悄和我們在進行一項秘密的行為,就是建立共和政府,準備一舉推翻阿鳳爹的勢力,真正的把和平與文明帶給島上的所有人」。
我暗暗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只不過這時候,我們與大哥之間開始產生了矛盾和分歧,最終釀成了一場不可挽回的悲劇」。
我心中一頓,急急說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哥長歎一聲,搖頭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哎,。。。。」
(今天有個讀者跟我說,最近的章節進度緩慢,特別囉嗦,不好看。不錯,最近一直在講故事,各種回憶,但是暮寒正在佈局和埋坑,為下一卷《東海龍宮》在做鋪墊,這一卷大多是引線,下一卷才是大爆炸的時候,為的就是把20年前的事情和我們現在故事聯繫起來,還是希望各位親,耐心讀完,後面許多內容的答案,都會在這裡得到解答。下一卷,就會出現許多可怕的東西,不死海盜,鬼盜船,骷髏島,食人族,深海巨怪,東海龍宮,精彩和未知的生命,正在等待各位去探索和發現)
☆、第205章 故事的結束(求訂閱,求支持)
男哥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來到這個島,你有沒有發現,這裡什麼東西都有,唯獨缺了一個?」
缺了一個?我喃喃自語了一下,我沒發現缺了什麼啊。我望向姚歆,姚歆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又仔細的想了想了,還是沒覺得,這裡缺了什麼,不禁問道:「男哥,你倒是說明白,你說缺的一部分,到底是指什麼」。
男哥笑而不語,停了半響,說道:「打仗除了士兵,最需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嘛?」
我心頭一動,打仗,打仗除了士兵,還需要武器,裝備,糧草,將軍,等等一系列的東西。等等。。等等。。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立馬抬起一臉驚恐的額頭,望向男哥,男哥點點頭,說道:「不錯,就缺了那樣東西」。
姚歆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說道:「到底缺了什麼?膈」
我笑了笑,說道:「你沒發現,這個島上有學堂,有經濟,有建築,有政府,有司法,什麼都有,可唯獨缺了一樣東西,而且我終於明白,男哥他們為什麼要和我父親鬧翻了,我估計也是因為這個東西」。
姚歆還是不明白,急道:「到底是什麼」。
我頓了頓聲音,說道:「武器」。這話一說,姚歆似乎撥開雲霧一般,恍然叫道:「對啊,是啊,我們來了這麼久,唯獨沒有見過一把像樣的現代武器,連把小米加步槍都沒有。巡捕房裡的人,用的還是冷兵器,最多都是當地人自製的土槍,這根本不算是一把可以拿來作戰的現代化武器啊」枝。
我突然明白過來,父親為什麼將天文地理,人文科學統統交給了這個島上的人,唯獨沒有把武器的製造交出來,因為他知道,有武器就會有戰爭,有武器就會有殺戮,那些掌握武器的人,必定會欺壓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何況還是殺傷力這麼強大的現代化武器。
不過轉念一想,我***,我父親怎麼是萬能的,連武器生產都會搞?
男哥續道:「我們當時很不能理解,既然大哥想要推翻阿鳳爹的勢力,為什麼不製造大批的現代化武器呢,這樣一來,阿鳳爹的勢力,便可以不攻自破。可是無論我們如何說,大哥就是不同意,也表面,自己不會把武器圖紙給畫出來。後來又因為許多的小事,積壓在一起,阿鳳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我們四人居然認為,大哥是故意不把武器的製造方法告訴我們,為的就是他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奴役我們這個島,自己當皇帝」。
我登時一驚,氣道:「什麼,胡說八道」。
男哥笑了笑,並沒有理睬我的憤怒,相反還是很平靜的說道:「當時我們已經蒙蔽了雙眼,自然會對大哥有了成見,於是我們幾人開始對大哥產生了異心。這時候,阿鳳也出事,所以更加加快了我們幾人所定的決心」。
我心中一頓,看來後面的事情,一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趕緊問道:「阿鳳出了什麼事,你們後來到底又幹了什麼?」、
男哥依舊很從容的望著我,然後又看了看呆呆的站在一旁的阿鳳,笑道:「阿鳳喜歡大哥,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很多人不知道,我們四個,都很喜歡阿鳳。」
我心中有些好笑,怪不得洪爺臨死前會說那樣的話,原來如此。可你們既然喜歡阿鳳,為什麼阿鳳現在卻成了傻子呢?
「我們雖然喜歡她,但是她卻喜歡大哥,大哥心裡卻一直想著自己的亡妻。我們這些人就像是一個死循環一般,深深的陷在裡面,後來,阿鳳得知大哥根本不愛她,而且痛恨自己的父親,所有的情緒爆發在一起,因愛成恨,便慫恿我們一起對付大哥和她的父親,於是我們暗地裡組成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
話音未落,我便打斷了男哥的話,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們利用我爹,一起推翻了阿鳳爹的勢力,組建了政府,實現了共和,本來應該實行的是全民選舉的制度,可你們卻將我爹囚禁在了這間地牢裡,然後在你們四個人之中實行輪流執政,實際上是你們四個人的聯盟,在統治這個島,對也不對」。
男哥微微一笑,說道:「不錯,的確如此,不過我們這之間還出現了一個意外,就是阿鳳。我記得那年,巡捕房終於完工,全島都慶祝起來,不過阿鳳爹看出了眉目,覺得事情苗頭不對,便把大哥軟禁起來,逼他幫助自己登位,可那時候大哥儼然成了全島的領袖,只要他不發話,阿鳳爹的皇帝夢都是白幹。後來阿鳳偷偷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們,我們四人覺得這正是一個大好的時機,連通阿鳳,在她爹的酒水裡下毒,並且也在給大哥送去的酒裡也下了同樣的毒」。
聽到這裡,我心裡不覺一震,微微苦笑,對著男哥說道:「讓我來猜一猜後面的事情。扎木珠是和我爹一起學習醫藥的,所以我猜想這個毒一定扎木珠調配的。只不過你們師從我爹,我爹不可能看不出這些東西裡面有毒,所以你們一定是讓阿鳳去給我爹送的酒,我爹根本不會相信阿鳳會想害他,在當他想要喝下去的時候,阿鳳搶著把那杯毒酒給喝了,對也不對」。
男哥點點頭,不再多說,似乎已經默認了我的猜測。後面的事情就更加好理解了,扎木珠雖然將中了毒的阿鳳救了回來,可惜阿鳳中毒太深,已經神志不清。這四人眼看東窗事發,害怕這件事被島上的人知道,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知道的這件事的人要麼殺了,要麼脅迫他們保密,而我爹也被你們囚禁在此處,我說的沒錯吧!
男哥歎了一聲,道:「繼續說下去吧」。
我一口氣接著說道:「後來你們對外謊稱,劉利和阿鳳爹兩人一早就是串通好的,利用改革蠱惑人心,準備恢復帝制,可惜這兩人為了爭奪皇位,同歸於盡,對也不對!」
男哥依舊很平靜的樣子,默默不語,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當年的種種彷彿就像是一杯苦澀的酒,越不想喝,卻彌久難忘。
時間是一個可笑的東西,不僅會讓人迷失,也會讓人清醒,我不知道男哥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個秘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很想找人傾訴。可能他一輩子都未曾想到,這年頭還會遇到大哥的兒子。
至於後來的事情,就更加簡單了,男哥於心不忍,偷偷找來一具屍體,封入棺材裡,而我爹也被他偷偷給放出島外去了。想到這裡,我不覺有些莫名的苦澀,假的父親養育了我幾十年,真正的父親卻又鳥無音訊,生死未卜,至於我,所有的事情對我來說,依舊是一個難以解開的巨大謎團。
突然,男哥整個人像只稻草人一樣,就在我眨眼的瞬間,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們幾人具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只見男哥一口鮮血從嘴裡噴湧出來。
刀疤臉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將男哥扶住,大叫道:「老爺,老爺,你怎麼了,你怎麼吐血了」。
男哥的眼神出奇的鎮定,彷彿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居然在那邊揮手示意刀疤臉不要慌,我心裡大為佩服,這人真***好定力。
忽然,姚歆的叫喊聲在我耳邊響起,回頭一看,只見姚歆指著我們前方,驚道:「人呢,人呢」。
我眉頭一皺,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見阿鳳這時候突然不見了。我腦子裡登時一凜,啊的一聲大叫,難道。。難道。。。
男哥似乎早就知道事情這樣的,一邊大口的吐著血,一邊對我說道:「我中了悶花頭的毒,時間太久了,已經來不及了」。
我直直搖頭,你這又是何必呢!悶花頭,就是我們孰知的狼毒草,在高原上,牧民們因它含毒的汁液而給它取了這樣一個名字。狼毒的毒性很高,入水幾滴,便能取人性命。這種毒草的花根系大,吸水能力強,能夠適應乾旱寒冷的氣候,生命力強,周圍草本植物很難與之抗爭,在一些地方已被視為草原荒漠化的「警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