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
「我都盯著你看了好幾分鐘,一動不動跟傻子似的。」薇薇說著的時候認不出,抿嘴笑了出來,又急忙用手掩住了。
「我在想事情。」我故作神秘地說道。
果然薇薇跟平時一樣,每當我故意這麼說的時候,她總會白我一眼,認為我沒有什麼正經的話,也不理我。
薇薇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拎起挎包對我說道:「你別亂跑,我去樓下的飯店炒幾個小菜,晚上陪你吃完我再回去。」
「不陪我了?」這讓我有些意外。
沒想到薇薇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怎麼了?還離不開人了啊。」
我恍然大悟地哼了一聲,原來她是故意逗我的,我竟然沒有發現,似乎從我住院以來,薇薇都是陪在我旁邊的,比我老媽還要勤快,這要是被發到網絡上面,簡直就是現實版逆襲白富美女神的最好例子。
「去吧,別去太久。」我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下意識就囑咐了她一句。
薇薇點了點頭出去,卻又折返回來囑咐道:「別亂跑,尤其是別亂串門給別人添麻煩。」
我應了一聲,卻總感覺薇薇知道些什麼,是不是我之前出去她就已經察覺到了?
第240章 南南的難言之隱
看著薇薇關上門,我四下掃了一眼,並沒有在屋子裡面發現有攝像頭,但我總感覺自己在被監視著。
對了,神經兮兮的楊教授跟我提過,說我昏迷的時候錄像他都查看了,還弄出了那些什麼記錄著我夢話的紙。
也就是說,這屋子裡是有攝像頭,只不過隱蔽起來,不容易被人給發現。
究竟在哪呢……
我沒有很明顯的找,只是有意識地在看著周圍,因為我也沒看到過錄像,並不知道攝像頭具體在什麼方位,還是說那個神經兮兮的楊教授在騙我?
但隨即一想我又立刻否定了,因為他說了幾個比較關鍵的話或者字,都讓我覺得的確是夢見過的。
走到了窗前,本來是我想要再仔細找找攝像頭的,可卻無意間看見薇薇正從下面的花園中穿插過去,直接朝著醫院大門口走去。
是去買飯了,我瞄了一眼醫院對面的飯店,大概正是要去那裡吧。
從我這邊的高度能清楚看到醫院大門的方向,就連對面飯店的大門也能看清楚,就更別提它們兩者之間的十字路口了。
可我看著薇薇從病房部傳國花園之後,進入到醫院的門診部,卻沒有見到薇薇從醫院裡面出來。
奇怪了,人哪去了?
就算不是去對面的飯店炒菜,也應該會經過馬路,而我也不可能看漏了,朝夕相處的人那麼容易辨認,大黑天單看走路姿勢我都能認出薇薇來。
彭彭彭——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給敲響了,我奇怪地轉過來看著門的方向,從玻璃處能看見一個人影,還在那裡有節奏的敲門。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不是害怕,也不是不對勁兒的那種,就是不太好,沒辦法形容。
這種感覺讓我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渾身毛孔都感覺到不太舒服。
外面那人還在敲門,肯定不是醫生或者護士,他們經常在這裡工作,對這裡已經極為熟悉,也不會那麼客氣,遇到沒有反鎖的門,通常都是推門就直接進來。
薇薇剛走,外面的人是誰?
「誰啊?」我在第三遍敲門聲傳來的時候說道。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門這才被外面那人推開一些,而我頓時就感覺喉嚨像是被塞住了什麼東西一樣。
「是我啊。」熟悉的聲音在開門的時候傳了進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這才鬆了口氣,但看著南南拎著果籃過來,衝我大大方方地笑著揮手,我心裡卻有點不太舒服。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嚥下了一顆果核,果核慢慢地順著嗓子一直向下,緩慢而又艱難,似乎沒向下一分就要讓食道蠕動好久。
「大銷售專家,好點了嗎?」南南放下果籃,開朗大方地說道。
就連我都沒想到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竟然被她這個招呼給沖淡了很多,我不解地看著她:「什麼銷售專家,還加了個大字。」
南南一副早就洞悉了秘密的樣子,張開五根手指說道:「薇薇都跟我說了,銷售了這麼一個天文數字是不是有很多提成?」
沒想到薇薇已經跟她說過了啊,看樣子兩個人關係的確不錯,估計是前幾天的事情了,至於提成有多少我還真不太清楚。
「好了,不逗你了,看你那麼悶的樣子。」南南坐在薇薇之前趟的沙發上,揉了揉胳膊。
我回頭瞄了一眼醫院大門口,仍舊沒有薇薇的影子,或許是剛才我和南南說過給錯過去了吧。
索性我就坐在南南對面,看著她揉胳膊就說道:「你不是力氣很大嘛,拎個果籃就不行了?」
南南也不在乎我的擠兌,只是說剛才在上來的時候碰見薇薇了,跟她問了一些我的情況之後又聊了幾句才上來,當時覺得果籃不是很沉就沒放下來,誰知道拎時間長了卻有點受不了,現在胳膊都算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剛才南南進來的時候我還在納悶兒,她是怎麼知道我病房位置的,看樣子薇薇對她沒什麼保留。
忽然間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她只是在那裡揉著胳膊,而我坐在對面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把手放在那裡,只是來回搓著。
「我給你剝個橘子吧,薇薇要一會兒才能回來呢。」南南率先打破尷尬,說道。
我急忙擺手不用她那麼麻煩了,能來一次已經不容易了,而且我心裡還有點內疚,上次她和趙天的事情估計南南還不知道。
以我的性格應該不會辦這麼損人利己的事情,這點的確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而我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特別想要跟南南坦白這件事情。
「有件事情挺過意不去的……」我不敢去看南南眼神,緩緩開口說道。
她就這麼聽著,一直沒有吭聲,我鼓起勇氣抬頭看她的時候,發現她正咬著下唇,嘴唇都已經沒了血色,似乎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