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進了家門,徐若卉把我扶到房間,給我扔床上,蓋了一條褥子就沒再管我。
我感覺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然後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徐若卉嫁給了我……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精神好了很多,徐若卉又去上班了,我洗漱了一下,出去吃了早飯,電話就響了,林森已經到了我家門口。
林森來這麼早,那應該是天沒亮就開始出發了吧,可真夠辛苦的。
接上我之後林森就對我說:「本來我們原計劃是今天出發,可俊輝出了一些變故,要耽誤幾天,所以你需要在市裡先住幾天。」
我問林森出了什麼事兒,他就道:「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兒,都是一些小事兒,不過這些小事兒很麻煩,不處理又不行。」
我問林森,既然去市裡也是待著,那我能不能就在縣城待著算了,等著走的時候,他們再來接我。
我這麼說自然是因為捨不得徐若卉。
林森搖頭說:「不行的,俊輝遇到的那些小事兒有時候可能會用到你的相卜本事,另外今天你還要見一個人,我們這次案子的事兒主,他除了讓你算這件事兒,可能還會要求你算一些別的,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我們中午之前就到了市裡,林森直接帶著去了一個高檔酒店的包廂,他說我今天要見的人中午會來這裡,王俊輝在中午的時候也會來。
進了包廂林森才給我介紹了一下今天的事主兒,叫馬凱,四十多歲,是市裡一個有名的地產商,在政商兩界都很吃的開。
我問起這次案件具體是什麼事兒,什麼是「欺屍詐骨」,林森就搖頭說:「案子的事兒都是俊輝和上面直接談的,我很少會過問細節,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事主肯定會講的。」
我和林森沒等多久,王俊輝也就過來,打了招呼我就發現他印堂不亮,整體氣色很差,很明顯的被瑣事纏身的面相,好在沒有什麼大的災禍。
接下來我們等了好久,服務員跑來問了幾次什麼時候上菜,可今天的事主,也就是那個馬凱依舊沒來。
林森手指敲了幾下桌子就道:「這譜兒擺的夠大的。」
王俊輝問我:「能算出他什麼時候來嗎,我下午還有事兒,如果太晚,我就不等了。」
我把一杯茶推到王俊輝的跟前說:「你用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一個字,我測一下。」
王俊輝想也不想就在桌子上寫了一個「等」字。
我瞅了一下眼說:「他就要到了!」
王俊輝問我何解,我指著王俊輝寫的那個字說:「這『等』字本來是一個竹字頭,下面一個『寺』字,可你在寫的時候,卻把那竹字頭寫的像兩個人字,你這『等』字的結構就成了一個『坐』和一個『寸』字,『坐』的意思就讓你坐著等就好了,都不用下樓去迎接,換句話說,他即刻就到,另外……」
王俊輝忙問我:「另外什麼?」
我繼續道:「這『坐』在方寸之上,說明一會兒那個事主會坐在你的身邊,當然還有另一個層面上的寓意,就是你們可能為了都想得到的某件東西而發生一些爭執。」
王俊輝看著我道:「爭執?」
我笑著說:「茶水字,流水相,不是你真正的筆跡,我不敢打包票,不過我也有十之七八的把握。」
王俊輝點點頭說:「今天的事主來頭不小,我一會兒會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
說話間包廂門就開了,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人四十多歲,高鼻樑,顴骨也很高,有些微胖。
女的三十歲左右,穿著很職業短裙,身條和氣質都很好。
不用說男人就是事主馬凱,女人的話,絕對不是他的妻子,他倆沒有半點夫妻相,應該是秘書之類的身份。
馬凱一進來我們就起身迎接,打了過招呼,他說了一聲抱歉來晚了,而後就在王俊輝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我給王俊輝測字的推斷相繼開始應驗了。
第37章 說到他心裡去
馬凱在王俊輝旁邊坐下後,林森就「咦」了一聲,顯然對我單憑一個字就推測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有些驚訝。
聽到林森的驚歎馬凱和他的女秘書同時看了一眼林森。
林森就起身說:「我這就讓他們上菜。」
說完林森就離開了包廂。
馬凱又和我們說了幾句話,我們也就知道跟他旁邊的女人叫左葉,是他的秘書,而且這次也會跟著我們一起出案子。
聽到馬凱的話,王俊輝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忍著沒有發脾氣道了一句:「馬總,這不太好吧,左小姐只是一個普通人,跟著我們行動恐怕多有不便,另外我們這次行動也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危險,恐怕會……」
不等王俊輝說完馬凱摸了一下下巴道:「你不用嚇唬我,我做地產這一行,什麼怪事兒沒見過,左葉經歷的大事兒不比你少,你大可以放心,她身上有我有從高僧那裡求來的護身符,她不會有什麼危險,更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馬凱執意讓左葉跟著,肯定是不放心我們,怕我們在這次行動中私吞了什麼。
而那個左葉在旁邊一直沒吭聲,表情看起來也不是很自然,顯然她並不是真想接受這個任務的,而是迫於無奈。
再者馬凱的奴僕宮挺拔,相門上顯示是一個富貴之人,可他卻有時不時用手摸下巴的習慣,也就是摸他的奴僕宮,有這種習慣的領導一般是對下屬要求很嚴苛,甚至有些刻薄。
再看被馬凱摸過的下巴,奴僕宮雖然挺拔,顯富貴,可上面的命氣也是攙雜著很多來自下屬的埋怨,甚至是嫉恨,也就是說,他雖然身處高位,卻做不到以德服人,別人尊敬他並不是因為他的為人,而是純粹因為他的權勢。
我這邊不說話,王俊輝見馬凱執意要左葉去,也沒有再反駁,他好像不想得罪馬凱。
王俊輝之前說,這件案子中可能會有讓李雅靜病情好轉的「契機」,他不想得罪馬凱,應該也跟這個「契機」有關聯吧。
只是那「契機」到底是什麼,我單純用相卜之術還是推斷不出來的。
不一會兒林森從外面回來,接著我們點好的菜也是開始上來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的情況好像有些調轉個了。
尋常說來,都應該是事主請我們這些做事兒的人吃飯,然後拜託我們好好的把事情做完,可這次卻成了我們這些做事兒的人請事主吃飯,求著事主把事情交給我們做。
我們一下就成了在外跑生意的業務員,生怕這一單生意丟了似的。
飯菜差不多上齊了,馬凱很不客氣地又點了兩瓶上好的白酒,此時我心裡的急脾氣就上來了,只不過我不能發作,只能忍著,這件事關係到了李靜雅的病情,我不能胡來。
酒上來之後,林森就主動起身打開酒瓶,給我們所有人把酒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