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我讓林森趕緊停車,我去後面取出來,別給我悶死了,以後說不定我還指著它發財呢。
把那兔子魑拿到車上,它就不停對著林森「呲呲」,雖然不是衝著我,可那聲音也是心煩了很久,就道:「再叫給你扔回去。」
兔子魑這才不叫了。
看著我抱著籠子,林森就說:「你以後不會總拎著它出任務吧,帶隻兔子給人算命,總覺得怪怪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王俊輝家裡,進門之後,王俊輝也沒廢話,就分別給了我和林森一張照片。
林森看過之後眉毛就皺了起來,而我看過之後,直接跑廁所去吐了……
第48章 相骨推卦
我之所以會跑進廁所吐,自然是因為照片上的東西。
王俊輝給我的照片是一具半腐爛的屍體,屍體的眼珠子有一顆已經掉到了眼睛外面,眼角還留著血,最主要是這屍體的五官上還爬了很多的蒼蠅和蛆。
有的蛆正在從屍體的鼻子和嘴中往外鑽。
屍體的另一隻眼完好無損,不過卻瞪得很大,瞳孔放得極大,我把照片拿在手裡,就感覺他是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被那眼睛一瞪,加上蒼蠅和蛆的影響,我心裡一膈應,自然就跑廁所去吐了。
至於照片,我早就隨手一扔,丟沙發上去了。
我在廁所裡「哇哇」地吐,王俊輝就在外面問我是不是還好,我苦笑道:「我吐成這樣,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哇……」
說著我又想起了那照片,還有那照片上屍體的眼神,頓時又一口吐了出來。
當然我之所以吐得這麼厲害,和我今晚喝了一些酒也是有關係的。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我才漱漱口從廁所慢慢悠悠地出來。
照片已經被王俊輝和林森收好了,我們這才坐下開始說起了照片的事兒。
照片的原件是范老在兩天前交給王俊輝組織的,我們現在手裡拿的都是復件。
因為范老之前幫過他們組織不少忙,所以他們就以很低價錢接了范老所托的案子。
而通過范老留給王俊輝組織的資料顯示,這照片不是范老所拍,范老甚至不認識照片上的那具屍體。
照片是范老在自己的藥店附近撿到了,他之所以給組織這邊托付這個案子,是因為他在撿到照片後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黑乎乎男子找他,讓范老救他一家人。
范老感覺這事兒有蹊蹺,便以自己的名義把這事兒托付給了組織,組織本來覺得這案子無利可圖,所以一直沒有對外發佈,可現在藥老死了,組織裡忽然想起了這件事兒,就隨便公佈了一下,正好被王俊輝看到了,他就主動提出接了這個案子。
也算是為了結范老生前最後的一樁心事。
王俊輝說到這裡,就沒再繼續說下去,又去翻被他放好的照片,我趕緊扭過頭問他:「王道長,范老沒有透露更多的消息嗎,比如那個照片裡的死屍是哪裡人,他家裡又出了什麼事兒之類的?」
王俊輝搖頭說:「范老沒提,我問過登記這個任務的人了,范老只說夢到了有個男人求他幫忙,其他的事兒一概沒提。」
聽到這兒林森搖頭說了一句:「俊輝,你接這案子可真是太棘手了,啥也不知道,我們要查到什麼時候啊,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還有,因為范老沒有提供啥酬勞,所以組織上也不會派人,或者幫助我們做啥調查吧。」
王俊輝點頭說:「是的,所以這次就要靠我們自己,不過我們這邊不是有初一,這照片的面相讓初一看看,說不定能推敲出大概的位置,有了大概位置,我們查起來應該不會太費力。」
讓我盯著那照片看??
想了一下我心裡那股膈應勁就上來了。
不過之前我都已經吐得差不多了,現在已經沒啥東西好吐的了,就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說:「這照片畢竟不是實體,我只能看那屍體初步的相門狀態,覺察不到命氣的強弱和類別,判斷起來有些困難,甚至會耗費一些時間。」
王俊輝點頭說:「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連夜把你叫回來,給你留夠了充足的時間,今天一晚上你應該能差不多吧?」
王俊輝說完,我的頭皮有些發麻了,讓我盯著這膈應的照片看一晚上?難道不怕我明天一早變成神經病嗎,這視覺和精神的衝擊都太過強烈了。
看我表情不對,王俊輝就說:「放心,我和老林都會陪著你的,還有你的小寵物,兔子魑。」
我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籠子裡的兔子魑,它好像一副很興奮的樣子,扒著籠子腦袋左右晃,它好像對那膈應的屍體很感興趣的。
我差點忘記了,這傢伙是只魑,天然地對屍體感興趣。
我忍不住幻想了一下這兔子魑依偎到那噁心屍體身上的樣子,瞬間我就覺得自己不想養它了。
我嫌棄地看了它一眼,它則是歪斜著腦袋看了看我,然後小爪子還想伸出籠子去勾那照片,可它爪子剛伸出來,一道黃光就從銅錢劍上落下,然後把兔子魑的小爪子又給打了回去。
它也是瞬間在籠子裡變得安生了。
我們三個人這次同時收回目光,王俊輝對我說:「初一,忍一下,看看吧,這算對你的一種鍛煉,跟著我時間長了,說不定還會看到比這更殘酷的場景,這只是一張照片而已,就當作是預熱了。」
我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不管怎麼說,我沒有理由被一張照片給嚇退了。
我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強忍著想吐的感覺去斷那屍體的面相。
這屍體五官盡毀,相貌大變,多處相門已經被那些蛆破壞得不成樣子,看了一會兒我腦子的調理就開始亂了起來,這傢伙的相門亂如麻線,如果見不到本體,觀察不了命線,這基本上就等於是斷無可斷啊!
過了好半天我緩緩閉上了眼,林森在旁邊小聲問我:「看出什麼來了嗎?」
王俊輝道:「別打攪初一。」
又過了片刻,等我緩緩睜開眼,王俊輝立刻問我:「怎樣了?」
我搖頭說:「它相門只剩下一隻眼,只能相出它是枉死之相,沒有太多信息,相面這條路走不通了,因為我需要感覺那屍的命氣,可這是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