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我沉了一口氣說:「有,那就是相骨,他雖然相門全爛,可骨骼卻保存完整,雖然看不到命氣,可從骨骼上,我還是能推測出一定的信息。」
王俊輝趕緊點頭說:「那趕緊的。」
看著王俊輝的模樣,我就問他:「是不是這次的案子對救雅靜姐也有好處?」
王俊輝愣了一下道:「沒有,是我和范老的私交,不過我只有七天的時間,如果七天內查不清楚這件案子,那我就必須放棄了,畢竟范老的案子沒有多少酬金,組織上也不允許我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他們還想著我給他們多解決一些能斂大財的案子呢。」
顯然這七天時間還是王俊輝爭取來的,他不想辜負范老,所以這才著急忙慌把我叫了回來,可見王俊輝極重情義。
我也不再廢話,繼續去看那張噁心的照片,照片上那屍體的頭顱骨結構還算比較清晰,首先我看了一下他顴骨和耳朵相連的玉梁骨,沒有絲毫勢頭可顯,甚至還隱隱往裡凹陷,是短命鬼之相。
根據他的骨相,他壽命大限是三十五,也就是說這屍體是一個三十五歲男人的。
再者,他顴骨不顯,天柱骨和犀骨絲毫未顯,證明他不是一個有權勢的人,非但如此,他那幾處骨相還凹陷不止,生前應該還是一個受氣的窩囊人。
再有,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勞力,渾身的骨架是寬厚的土骨之相,他本應該是勤勞多子,至少有兩個孩子以上,而且孩子也會因為他的勤勞享福不淺,只是他這土骨之相卻遇上了枉死,本應有福的子嗣可能會因此而蒙難,甚至暴斃!
這應該也是照片裡的這屍體鬼魂托夢給范老,求范老幫忙的原因。
至於方位,骨相看不出來,我只能根據那照片再試著排卦看看了。
想到這裡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我從這人骨相裡看出來的事兒先說了一遍,等我說完,王俊輝就問我:「他的具體身份還是確定不了嗎?」
我笑著說:「我給他排一卦試試吧,能不能算出他的具體位置,就要看天意了。」
說著我就把兩張照片平放到茶几上,然後一張反過來,一張正面朝上。
王俊輝問我幹嘛,我就說:「我把這兩張圖做太極兩儀,然後按照特殊的數字變換,撕扯,推演出四相,再生八卦,再定六十四主卦,再算變爻,而後再行解卦。」
王俊輝估計也聽糊塗來,愣了一會兒就說:「那你開始吧。」
我搓搓手,然後開始緩慢運氣,再接著我就開始移動照片的位置,觀察兩者之間的契機,契機一到我就把兩張照片一分為二,二為分為四,進而推演四相……
我這裡說的契機,其實就是跟著心中的一種感覺,每個相師都會因為自己氣的強弱不同,而推演出不同的卦象,不過一般來說氣越強的人,契機把握得越好,推演出來的卦象也就最準。
我這一番折騰下來,那兩張照片就被撕扯了一個粉碎,我要排的卦象和變爻也是一一躍然而出。
此卦相為「地火」之「晉」卦,在下為地,出地為火,這裡照應的應該是煤,一個多煤之地,而又應了一個晉字,這個人可能是一個山西人。
只是這變爻我暫時還解不出來,我最多能推算到,這人祖籍是山西北部的,再具體的話,我的水平就稍顯不足了。
我把我所知的說了一遍,王俊輝就激動道:「有了大致的方位就好查,明天我就找人去市局查一下那一片的失蹤人口資料,看看有沒有和你說的那些資料對上的人。」
聽到王俊輝的話,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倒頭在沙發就睡去了,這一卦推得我筋疲力盡了!
第49章 初步的線索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我也沒有睡在沙發上,而是一個臥房裡。
估計是我昨晚睡著後,王俊輝或者林森把我弄過來的。
我伸個懶腰起床,就看到我床頭地上的籠子裡,那兔子魑正在漫不經心地啃著一根胡蘿蔔,看樣子,它是真的不太喜歡吃。
見我起來,它斜愣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漫不經心地啃著,半點討好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也沒逗它的心思,只要這貨吃東西,暫時餓不死就行了。
到了客廳,我就發現王俊輝和林森都不在這裡,便給王俊輝打了一個電話,原來他去了醫院,而林森去了市局,應該是通過一些他們組織的特殊關係調取資料去了。
知道他們都去幹啥了,我也就問我接下來需要幹啥,王俊輝就告訴我,讓我先在家裡歇著,昨天那一卦太耗費精神了。
掛了電話,洗漱了下,找了幾口吃了,我就在王俊輝的家裡看起了電視,實在無聊了,我就練練爺爺教給我的運氣法門。
總之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林森沒回來,王俊輝也沒有回來的意思,王俊輝家裡也沒啥吃的,我就準備出去吃飯,我還沒出門,就聽到我睡的房間傳來「呲呲」的聲音。
我進去一看是兔子魑,早上那根紅蘿蔔它已經吃完了,所以我就又從廚房給它拿了一根,它一看又是紅蘿蔔,頓時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我懶得理它,塞進籠子道:「愛吃不吃!」
它無奈地伸出雙爪,把紅蘿蔔抱了起來,我怕它渴,又找了一個小碗,然後弄上水,給它塞進了籠子裡。
弄好了這兔子魑,我才出門。
可等我吃飯回來,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沒有王俊輝新房的鑰匙,我現在只能站到門口等了,無奈我又給林森打電話,他說讓我等半個小時,他那邊快要完事兒了。
林森果真沒讓我多等,半個小時準時到了門口,開門進去後,他就把一個牛皮袋子往我跟前一扔說:「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我打開牛皮袋子一看,只有幾張文字資料,不過在文字資料上,還印著一個男人的寸照。
林森繼續說:「這個人叫何長安,山西大同,下縣一個山村兒裡的人,今年春天的時候去煤礦上幹活,至今未歸,與家裡已經失聯多日。」
「還有,警方也一直沒有證實何長安已經死了的消息,最主要的是我們昨天看的那張照片,好像根本沒有案底,也就是說,拍那張照片的人也沒有報案。」
「另外,今天我也是打電話問過何長安所在的煤礦,他在那兒幹了一個多月,領了工資就走了,後來就沒再回去,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此時我心裡忽然泛起一個疑問,是什麼人會拍死人照片,然後還不報警的呢,而這人拍的照片為什麼又會掉在了范老的藥鋪前面呢?這裡面會不會有陰謀呢?
還有何長安離開煤礦又去了哪裡呢?他為什麼要離開煤礦?
還有,他托夢給范老,說救救他的家人,說明他知道有人要害他的家人,害他家人的人,會不會和害他的是同一個人呢?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何長安這麼一個普通人,為什麼會枉死,還有他的家人為什麼又會被盯上,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
一下多出這麼多疑問,我的腦袋就有些大了。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林森又說了一句:「我的朋友已經在幫我找拍這個照片的人,不過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我點了下頭,而後林森又問,能不能算出來,我想了一下說:「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