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可我的兔子魑一直對著那房間在叫,顯然那房裡有東西。
我問劉文軒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同意了。
其實在我心裡已經確定,劉文軒的弟弟肯定是養了一隻小鬼,而且就是害許耿雄的那一隻,我現在只是希望能夠在劉文默的面相上找出他養鬼的直接證據。
出了房門,老秋就去敲隔壁房間的門,很快就有一個女人把房門打開,看到老秋和劉文軒站在門口,她就立刻恭敬地說了一句:「劉總好。」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抹胸禮服,長髮,妝化的很艷,模樣算的上是中上等了,只不過她的那種「美」沒什麼特點,很難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左眼眼角有一顆楊花痣,桃色的命氣氾濫,是好色之相,女色,水性楊花,看了一會兒這女人,大概的性格已經印在我的心裡。
同時我還看到這個女子疾厄宮和男女宮有糾纏不清的藕絲命氣。
此氣為流產或者墮胎之相。
那個女人在和劉文軒打招呼的時候,就看到我一直盯著她的臉看,不由輕佻地看了我一眼,那樣子彷彿根本看不起我,大概他覺得我和老秋一樣,都是劉文軒的保鏢之類的角色。
而在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房間裡又走出一個男人,比劉文軒小上七八歲的樣子,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沒有打領帶,領口的扣子也是解開的。
他與劉文軒有幾分相似,只可惜他總體面相沒有劉文軒富貴,他財帛宮雖然堅挺,可命氣外強中乾,徒有其表,三停均不平勢,長短不已,別說富貴,他的壽命都不見得有多長。
我再看他的印堂,黑氣凝重,是長期受到邪氣侵蝕所致,看來他真是養了一隻鬼了。
再者他的疾厄宮黑色命氣蔓延,有覆蓋面相五嶽之勢頭,而這黑氣強行把五嶽之勢暫時都擠壓到中岳上,讓劉文默暫時運氣極好,包括,財運、勢運,甚至是桃花運。
不過這些運勢都是曇花一現之勢頭,我估計以劉文默的身體最多再堅持兩個月他就一命嗚呼了。
我看出這些也只是幾秒鐘的事兒,襯衫男從房間出來,看到我們,就對劉文默道了一句:「劉文軒,你來找我有事兒嗎?」
能直呼劉文軒名字的人,自然就是劉文默了。
劉文軒搖搖頭說:「沒什麼事兒,就是給你介紹了一個人。」
說著劉文軒指了下我繼續道:「李初一,以後會在咱們公司人事部任職,我準備給他人事部副總的職位。」
劉文軒這麼一說,我都嚇了一跳,劉文軒之前只說我過來幫忙,沒說給我具體的職位啊,這人事部副總,是要我負責參謀他們公司的人事大權嗎?
不等我說話,劉文默就立刻反對說:「劉文軒,你瘋了吧,你從那裡找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他是哪國留學回來的,學的什麼專業,之前在哪裡高就?」
劉文默旁邊的那個女人也是愣了一下,顯然她沒想到我的身份竟然不是什麼保鏢。
劉文軒沒說話,看向了我,顯然是讓我自己說。
我想了一下就說:「劉二總,我不是從國外回來的,我是從一個小縣城過來的,高中畢業就沒再上了,問我之前高就的地方嗎,我自己有一家小店。」
我這麼一說劉文默就更加看輕我了,指著我對劉文軒說:「劉文軒,我知道你一直想在人事部安排一些人進去,可你好賴找個像樣點的,你找這麼一個人,別所說服我,那些股東們你說服得了嗎?」
劉文軒說:「一會兒酒會上,我會宣佈這個人事任命,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說服那些股東們。」
劉文默根本不相信劉文軒的話,直接說:「好,只要那些股東同意,我無話可說。」
說完劉文默就問我們還有什麼事兒嗎,劉文軒看了看我,我搖搖頭,他就說:「我們沒事兒了。」
「彭!」
劉文默直接「彭」的一聲關上了門,絲毫不給劉文軒面子。
看到這一幕我就笑了笑,我說:「你們有錢人鬧矛盾,跟窮家的人沒啥不同嗎。」
劉文軒問我怎麼講,我道:「我住的那條胡同也有一家人的老大和老二鬧矛盾,也是扯著嗓子喊,出門的時候猛摔大門,甩臉子給對方看。」
劉文軒笑了笑沒說話。
回到房間裡,劉文軒就問我從他弟弟劉文默身上看出什麼沒有,我想了一下說:「你這弟弟恐怕命不久矣了,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跟他做什麼爭鬥。」
聽了我這話,劉文軒問我到底什麼情況,我就把劉文默可能養著一隻小鬼的事兒告訴了劉文軒,他先是愣了很久,然後才道:「不可能,文默雖然在生意上混賬了一些,可為人還是不錯的,他怎麼可能養鬼害人的事兒。」
看來這劉文軒對自己的弟弟還是有一些感情的。
我說,面相是不會騙人的。
劉文軒還不肯相信,站起身就要再去找劉文默問個究竟,不過卻是被老秋給攔下了:「劉總,你這麼過去萬一把他逼急了,想要害你咋辦?」
我則是問劉文軒,他弟弟學沒學過一些養鬼的邪術,他搖頭說:「沒有吧,也沒聽過他和什麼道士、巫師、陰陽之類的人交往過啊,他怎麼會養鬼呢?」
我又問劉文軒,他弟弟最近有沒有出過遠門,他猶豫了一下說:「這倒是有過一次,一個月前去雲貴兩省做了一些考察,我們在那邊有幾個較大的生意項目。」
說到這裡劉文軒又忽然說了一句:「我聽家裡人說,文默上次去那邊,除了考察項目,還去了一個什麼道觀求過子,文默他有三個女兒沒生出一個兒子……」
去過道觀,難不成是哪個利慾熏心的偽道者給他出了什麼鬼點子?
第93章 瓶子中的手指鬼
說到劉文默去過道觀的事兒,不光是我,劉文軒自己也是陷入了沉思中。
正在我們想這些的時候,老秋身上的手機就響了,他把手機遞給劉文軒直接說了一句:「我這就過去。」
顯然是酒會那邊催促我們進場了。
留下兔子魑,我們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劉文默和那個黑禮服的女人一起出來,撞到一起打了個招呼兩兄弟也不說話,就並行往電梯那邊走。
同時我還能覺察到我監察官一股氣流就湧了上去,自動開相門,這說明我附近有髒東西,我下意識往劉文默房間門口看了一下,就看到一小孩兒的腦袋從那房間門的門板上探出來。
不過那小孩兒的頭是低著的,我看不清楚他的面相,但從單個耳朵的形勢上來看,看不出他任何生前的命勢,換句話,這個小孩兒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活過一樣。
在看到那小孩,並為其相「耳」的時候,我嘴裡也是不由小聲「啊」了一下,畢竟從門板裡探出一個腦袋來還是有些嚇人的。